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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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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汗。
“你想死不想死?”他的声音回荡在密室里,荡漾着几分莫名的冷意。他拼命摇头,他笑着颔首。“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到世界各地活动,拉拢更多的人。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出现在我面前,我要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哪怕是接客,做鸭。”他脑子一片空白,思想斗争做了许久,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简俊满意地笑了,打了个响指。又有另外几个人上来把他带走。
他活到今天,没有受到半点屈辱。
简俊和陈子岭,心肠好歹不是全黑的。他感激他们,毕竟他明白他们处理叛徒的手段,不含一丝半点温度。他算是捡到了一辈子都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便宜。他背叛他们,但他们给了他一条命。他感激他们,并且是真心留在他们身边替他们做事。
所以当陈子岭和海湄出事的时候,他真的慌得六神无主。幸好面前这个男人来了,他看他冷静地处理好一切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砸又骂,尽情发泄。他叹了一口气,他们果然真的是性情中人。
搜救工作仍在进行,简俊打了一个电话给路圆杉。
圆杉心头突突地跳,她认得这个号码是简俊。他要找一个号码,还不容易吗?鬼使神差地,她按了接听。
电话竟然接通了,简俊诧异地挑眉,片刻嘴角又含着苦。
“简俊,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生死下落不明!她却生活得十分美好!他在这里焦头烂额应对所有的事!她却优哉游哉地问他有什么事?!
就是这一刻,就在这一刻。他发现他恨路圆杉,甚至如果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二话不说就会扭断她的脖子!
种种抑压终于爆发,简俊破口大骂,失去了控制:“如果陈子岭死了我要你陪葬!!”
圆杉腿一软,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小心翼翼地呼吸,轻轻问道:“你把话再说一次?”
简俊噼里啪啦地开骂,连日来的奔波劳苦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为他做过什么?你知道我们的痛苦我们的难处吗?你从不体谅体谅他!是!他做错了!不该绑架你!不该羞辱你!不该伤害你!但你别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你伤他远远比他伤你重多了!他把命赔给你!把海湄这条命也赔给你!你满意了吗?!你肯放过他了吗?!路圆杉!”
圆杉揪着自己的心口,除了疼痛没有第二种感觉。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怎么了?他把他自己怎么了?!你告诉我!!”她的声音尖锐得沙哑,简俊无力地捂住了脸。
“他设计一场追击战,想让自己死,让海湄死。他们大伤未愈就登上了麦金利峰,雪崩了,生死下落不明。路圆杉,你扪心自问,这样的结局你是真的满意了吗?!”
“雪,雪崩……”她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嘴唇发抖,身子发颤。她打心底里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哭着否认:“不,不,陈子岭那么厉害,他怎么会被雪埋住?”
简俊苦涩一笑,反问道:“连追击战都想得出来,他腿上也有伤。你说他会不会被雪埋住?路圆杉,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就是因为你,他才想去死。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把他害成如今这幅死样子?如果你有心,如果他……”简俊也不愿多想,只是眼睛已经猩红,嗓音打着颤,带着哽咽:“如果他回不来了,你好歹也来这个地方看看他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后的景致。”
圆杉连挂断通话的力气都没有,简俊听着那头无法抑制的哭喊声。心里凉得发苦,怎么世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死去了,不在了,才懂得珍惜?
不过是爱恨情仇,往事早已如烟。苦苦纠缠在过去有意义吗?半点意义都没有,没有用,都没有用。
他挂了电话,出发去麦金利峰,他也要看看,他放弃自己时,看到的最后的景致。
圆杉哭晕了过去,她醒来的时候还在地板上。家里没有人回来,她的头很痛。可是抵不过内心深处的绝望和痛楚。她收拾好行囊,往载满了他们回忆的城市靠近。
麦金利峰,麦金利峰。他们曾笑言要一起登上去,把祖国的国旗插在上面。但她食言了,他却记得那么清楚。他的一生怎么可能会在那里被埋葬?怎么可能?
在阿拉斯加州东南部有座德纳利山,又称麦金利峰,是北美洲也是美国的最高峰。
这里天凝地闭,雪虐风饕。皑皑白雪终年缭绕白雾,烟一样的迷幻。也因山体与北极圈相当靠近,故而景色跟北极圈也颇为相似。
麦金利峰终年积雪覆盖山体,冰山河川交错相接,风速有时可达160公里每小时。因其地势险峻,雪窖冰天,聚集了无数世界登山爱好者,可成功率仅达50%。
到达阿拉斯加的时候,她说不出有什么感觉,身边不会再有人用身体温暖她,她再惧寒冷,也只能靠着数件衣服温暖自己。
她忘记自己来到了这里多久,只是不断地攀爬,不断地步行,她觉得自己被风雪狠揍了一顿,却不能停下蹒跚的步伐。
几天过去了,周围仍旧有工作人员在展开救援行动。她一直往上头攀行,有很多工作人员拦截着她,告诉她很危险。她不舍得放弃,他就在那里,她现在很靠近。
她很想问一句:陈子岭,你真的死在这里了吗?
她也很想再问一句:陈子岭,你知道我最怕冷的,不要玩了可以吗?我真的玩不起,玩不起失去你的玩笑。
成功率达50%,即表示生存率也只达50%。她也有可能死去,在还没有找到他以前。
这里的寒冷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她倒伏在雪山上,比冰还冰的冰雪忽然有消融的痕迹。
炙热的泪水把冰雪都融化了,可是他回不来了。她一直不相信,他怎么会死?可当自己站在这里,攀爬这里,她才猛然惊醒,他也曾做着和自己一样的事,也曾和自己一样绝望。食物没有了,力气没有了,每天只靠雪水为生,这种情况还能撑多久?
她忽然绝望地大哭起来。周遭的人们都看着这个奇怪的姑娘,不知道这个姑娘怎么了。也有人上前去慰问,但她只是哭,只是绝望地哭。
陈子岭,陈子岭,我怎么能够丢了你?我怎么能够丢了你?!
她的手胡乱地挥着,冰雪被慢慢掏开,一些坚硬的质地咯痛了她的手,她小心地拨开来。
是一座无字碑。
绝望又一次啃噬了她的心灵。
无字碑……无字碑……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为我立一座无字碑。我不要这世上任何人记得我是谁,我不配。”
他的话语,一早就埋下了结局。可是她不能放弃,她不能哭。圆杉抹干眼泪,又开始攀爬。她一旦哭了就代表她从心底里相信了陈子岭已经死在这里的说辞,她不会相信,不会相信!
这片雪山那么大,她一个人站立在这片山脉之上才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渺小。
她不知道陈子岭是在哪里被雪掩埋的,这样的攀爬无异于无用功。但冥冥之中,总是有着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她一样。那些东西引领着她前行,或许终究会到达他曾经出现过的地方。
又过了几天,救援人员渐渐变得稀少。她一个人毫不起眼,专沿着救援队伍运动的路线攀爬寻找。
她觉得自己也要死在这里了,她躺在雪山之上,僵硬地在怀里掏出那张合照。她看着照片中的陈子岭,默默流下了泪。又很快擦掉了,陈子岭在等着她,等着她。就算她不能找到他,最起码也要登上山顶,告诉她,她与他同在。
支撑着她的,仅凭一股意志。可现实终归残酷,意志成全不了她的念想。
她晕厥在这片雪茫茫的大山之上,手里握着照片,紧紧攥住,风也吹不走。
她被发现的时候真的快要死了,简俊在一旁看着她死也攥得很紧的照片,心情很复杂。他走上前去,要拿走那张照片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画面让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凭着一股意志力支撑到现在。但他就算用了力也抽不出来,她僵硬的五指把照片拢在其中,扳也扳不开。
圆杉真的想过要死在这里,死在同一片地方。她看见了,景致一点儿也不美。烟雾缭绕,大雾笼罩着一切,连天空也看得不清晰。
她觉得身子逐渐暖和,身体很疲累,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但温暖自己的温度她再熟悉不过,心里一疼,她睁开了眼睛。但面前是医护人员,不是他。
不是他,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越来越爱哭了,一找不到陈子岭就哭,但她哭得再肝肠寸断,也没有他在身边温言软语地安慰她,亲吻她。
路圆杉,你为什么会那么狠心,把陈子岭抛弃在荒漠之上,他该有多绝望才步向孤雪鸿飞的雪地,被大雪掩埋。
她被抢救了整整四天才醒过来,又休养了很长时间脸色才渐渐红润。可是她像哑巴似的,没有说话。怔怔地,宝贝地看着合照发呆,流泪。谁说什么她也听不见,杜瑞博和欧丽背地里不知抹了多少眼泪。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若是连这个女儿也失去了……他们想都不敢想。路高松经常来看望圆杉,可是无论她怎么笑怎么闹她都没有半点反应,乐观如路高松都忍不住哭倒在莫非白怀里,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哭,只是每次一关上房门,就抱着莫非白哭,哭得莫非白心都疼了。
她把自己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走出去,谁也走不进来。因为就连那个能唯一走进去的人,都被她彻彻底底地弄丢了。
直到有一天,简俊的一句话把她惊醒过来。
他说,路圆杉,你就不想知道他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这一句话,让圆杉混混沌沌地抬起了眼。她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就好似拨散了所有的迷雾一样,渐越清晰。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蓝堂打理好。你愿意帮助他吗?
简俊看着她怔怔流泪的模样,心里也难受。她的目光还是很呆滞,可是听见这句话,总算有了半点光彩。
四个月后,圆杉接替了陈子岭的位置,跟简俊合作,把蓝堂打理得很好。
又一年后,圆杉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冰凉冷酷,干起事来狠辣无情。就像曾经的陈子岭,她把自己变成了他,就像他一直在她身边一样。
只是这个变故,让看见的人都惊心。
她就好像封闭了自己的人性一样,比陈子岭当初的处事方式利落不知多少倍。渐渐地,路圆杉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谁也拽不回来。欧丽时常会怔怔地看着这个女儿哭,她怎么哭,她都回不来了。她只是抱着她,轻轻说道,妈咪,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在干犯法的事情,她知道。
她泯灭了自己的良心,她知道。
但是蓝堂是他的心血,她要替他圆梦,不能糟蹋了他的血汗。
她的枪法越来越准,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动容,除了陈子岭。有时候她会出现幻觉,就像他出现在自己的床边一样,轻吻着她的额头,抚摸着她的脸庞,擦拭着她的泪水。他叫住了她,宝贝,你不能再错下去。
错?她没有错,她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宝贝,回头好不好?你醒醒。
醒醒?她一直都很清醒,正是因为太清醒,知道他永远离开了她,她才要沉醉在他的霸业里,不想翻身,也不愿意远离。
宝贝,你这样我很心疼。
心疼?不,陈子岭,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心疼到尽处不是疼到麻木而不疼,而是生不如死。你日日不在我身边,我日日都生不如死,就像行尸走肉罢了。时间一长,就觉得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陈子岭极少会叫她宝贝,因为她觉得很肉麻。可是梦里他声声呼唤,一觉醒来,枕头总是湿的。
简俊亲眼看着她越走越歪,心里不是不疼。当初他会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让她走出来,振作起来。谁知道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复。他经常跟她叫板,但她仍旧一意孤行。能够把她拽回来的,只有他了。但就算他搬出了陈子岭这尊大佛,她仍旧一脸淡然地看着他,告诉他,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没有人能知道她心里的矛盾,她想帮陈子岭把蓝堂发扬光大。但私心里她想的却是,她做的错事那么多,老天为什么还不收了她?警察为什么还不来把她抓去枪毙?
路圆杉三字,在道上名声鹊起。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杜瑞博的女儿,很多人都知道她是陈子岭的女人。唯独不知道的是,她冷漠的面容下是一颗恨不得死去的疮痍的心。
陆天胡还没有出来,倒是王保会时常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很是诧异。他似乎是在劝诫?这个人很不对劲,圆杉最近着手调查着他。
这样一查,一跟,却被她跟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她听见他与别人的接洽,他竟然是警方的卧底!
再花了大价钱收了一位黑警,她阅读从中调查而来的资料,眸光晦暗不明。
几年前发生的强龙是卧底的事情引发了三个堂口的争斗。真相其实是王保暗地里通知警察,把强龙推了上去,成了替死鬼。陆天胡野心很大,他一心一意要统一几个堂口,便把自己的儿子扶植上来。可王保恨他,他的母亲是警察,他是父母的私生子。陆天胡花言巧语哄骗了她的母亲,让她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和盘托出了所有的计划。事成以后,他成了一堂之主。她再没可供他利用之地,便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她踹开。她为他未婚生子,他却从未给过她一纸证书。王保自小熏陶着母亲的正义教育,成为卧底的那个因缘就是毛福康的逝世。
他叫他把他的路走下去,那份悲壮刻在他脑子里,夜夜成灰。他被毛福康的直属上司拉拢,为了报仇,为了仁义。他一脚踏了进去,义无反顾。
圆杉合上资料,想不到这条道上还能有这样正直的人。如果她没有接手蓝堂,她一定会为王保的大义鼓掌欢呼。可是现在她沦陷在这里,万劫不复。有这样的人埋在自己的身边,十分危险。她把这个消息放出风去,被简俊训了一顿,他怒骂她发疯,并且十分后悔把她拖进来了。
圆杉摇摇头,我疯了,是我自己给逼的。
王保是被黑道的人追杀还是被警方保护,她都不想再知道了。
三个月后有一大笔毒品涌入A市,她忙于应对,没有闲暇。
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合作的人竟然还是陈子岭之前合作过的尤里他们。
只是贝尔还没出狱,林飞扬也没有参与。
快要接货的时候,数辆警车呼啸而来。圆杉心下一沉,简俊几个月前已经抛下了话,如果她再这样执迷不悟他就直接甩手走人。她当时的回答是,好,你走。
然后他便真的走了。
她落得亲人疏离,伙伴抛弃这个立场都是因为自己,怨不得谁。
恰逢这时尤里来电,圆杉冷静地接下了。
“我们遭到袭击,你再等等。”
“不用了,我这里被警察包围,你们回头吧。”
“来不及了!我已经快到岸了!”
圆杉沉下脸,挂了电话。冷静地吩咐下去,叫手下把所有家伙都抛到海里。然后挺直着脊背静静地等着警察的及近。
她表情非常轻松,像等待已久一样。
警车的门开了,车上下来两个男人。
圆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看着陈子岭步步及近,心里的悲苦决堤,但脸上还是没有丝毫放松。
陈子岭看见她,脸色发沉,但眼神很温柔。他走到她面前,问她一句,你过得好不好。
圆杉当场飙泪,她说不出话来。心里的欢喜快要灼穿她的身体,她怔愣地看着他,不断摇头。
“没有你,我怎么会过得好。”
陈子岭目光哀伤,“我没想到你会走上这条路。”
圆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着的,俨然就是一身警服!简俊也穿着制服,笔挺地立在他身后。
圆杉傻眼了,随即流着泪笑了。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当真。”
陈子岭很想把她揽进怀里,他不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潜进她的房间,犯罪一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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