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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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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聚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一整天的飞虎,从中午看到凌晨终于追完了二十几集。刚才终于又存了两章,比较温存,嗯嗯,非常满意。现在七点四十五了,赶紧调好存稿箱发了,困啊,。这章和下章的伏笔有点多,关系也有点复杂,~依旧是一天早午晚三更。觉去了~
杜瑞博是谁?A市三堂其一蓝堂前主事人。
A市黑道最有意思,从来没有一个主管黑道的大哥。
红添堂归陆天胡管,与蓝堂前主事人杜瑞博、锦上堂前主事人毛福康和文天同一辈分。多年以前,毛福康和文天遭受意外已逝。杜瑞博也于几年前金盆洗手做起商业生意。同辈的当家都已退或逝,而陆天胡还坐立红添堂大哥之位,因此便成了现下三堂口之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平常有什么事情其余两堂都会尊重他的意思,尊重归尊重。规矩却不能破,A市的黑道依旧不能独食。
江湖人自然是最重情义,说好的就是说好的,尽管那是几十年前定下的规矩,至今各人也都安然遵守。只不过,私底下到底有什么动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杜瑞博是蓝堂前主事人,衣钵已传给陈子岭和简俊。本只传一人,可他们执念要求。两人靠江湖规矩爬上如今的位置。他们相识多年,配合默契,因而一直合作至今。
王保是锦上堂现下主事人,当年毛福康死去,整个堂口非常混乱。论资历德望,该是由文天接任。而文天成为锦上堂当家的十年间也干出了一番大事业。几年前逝去以后,锦上堂一度造成莫大的混乱。有不少毛遂自荐要求出任锦上堂当家之位。最后还是王保干出了点成绩才坐上这个位置,但根基不稳,几年来一直是非不断。
杜瑞博早几年前便已放手任陈简二人大开拳脚,自己一人飞去了国外发展。但近年来黑白二道混沌不堪,两道损失不计其数。蓝堂多次散货失败,赔了大把钱财,虽有盛光,但里面的钱可是千万不能动。手下还有大把弟兄,个个因为货源钱财问题不得几分饱饭。
陈简二人对于弟兄们的茶饭问题一直心怀内疚,可堂口着实手紧,情况确实不太好。这次杜瑞博回来举行女儿的婚礼,是一个很好的局面。
问题却在一个是“前”两个是“现”。帮了,可能多年以来的正常生活难以再过。不帮,却有违道义。
杜瑞博多年身居国外发展商业,出钱帮助完全不是问题,帮与不帮,只是他的一个决定,带来的偏差却是难以估计的。
不管怎样,他们两个总要努力一番,对弟兄们有个交待,给个补偿。
度海是盛光旗下一间经营正本生意的酒店。
仅仅六年,度海俨然成了国内最知名酒店之一,也多次登上国内知名旅游杂志,还被入选为国内游客最满意十大住处之一。光是它的名气之大就足以让众多游客登门入住。可最吸引顾客的却不是它的名,而是它的“住”。
它的装潢不是最辉煌华亮,却是最朴实自然。装修独特,古风古韵,带给人莫大的新鲜感。临水回廊、花圃庭园及众多水榭院落都让人耳目一新。每逢节假日若你在这里订上一间房,贴心的服务员会给你准备应节用品,再添一点小钱,便能把房间布置为让你惊喜非常的地方,这一切完全不必花费重金。所有的准备妥帖又不落俗套,令人很欢喜。
而对于陈子岭他们来说,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蓝堂的钱漂白很多都源自于度海。
晚九点,度海荷花厅
厅内灯火明昌,满堂亮色。
穿过回廊可见莲花样案屏风遮住一室流华,顶上无数流苏低垂,大红灯笼高悬至上,各式水芙蓉诗画装裱而成嵌入墙内,室内摆以檀木桌椅,小阁内置古筝,好一派文雅景象。
宽敞明亮的厅堂内只余一桌,圆桌置中,案上各式菜肴早被陆续端齐,众人围坐一堆,一个看起来儒雅大方却又摸不清年龄的中年人拍着陈子岭的肩膀,笑声圆润爽朗,“地方很不错啊,小子真有你的!”
陈子岭笑意清淡,微微垂首,眉眼间全是粲然的光华,“一切多得杜叔厚爱,子岭才有机会。”
话里有话,杜瑞博眨了眨眼睛,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渐渐攀上嘴角。
简俊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此时嘟了嘟嘴,眼底语气浮现的皆是满腔委屈,“杜叔,就只顾着跟陈某人聊,都忘了我啦?”
杜瑞博又是一声大笑,眼里一片通透笑意,“哪里敢忘了我们简小爷?来来来,喝一杯!”大家举起酒杯站立起身,简俊露出极大的笑容,桃花眼一转,仿佛满室都是桃花香气。
“喝!”
一杯暖酒下肚,王保舔了舔嘴唇,咂一咂嘴子,猛拍大腿,“今天我可是托了杜叔的福才能坐在这吃饭啊!”
“哦?”
王保苦了面色,忍不住控诉,“杜叔你是不知道,自从你和文叔都退了后我跟这两个小子可是很少机会聚在一起,我想找他们他们也不见!”
在座众人都忍不住弯了唇角,简俊不满嚷嚷道:“你找小爷的时候小爷可忙着呢,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找不及时!”
王保瞪大了眼睛,干净的脸上忍不住起了红晕,“还是我的错了?你顾着温香软玉的也不问候问候兄弟!”
又是一派暖融融的笑意。
杜瑞博清了清嗓子,举起了酒杯敲了敲白玉碟盘,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竟是很好听的,“好了好了,关上门都是兄弟,在这儿瞎嚷嚷也不怕外头的人听了笑话咱!”
王保大着舌头,“是啊,关上门都是兄弟。可惜文叔和毛叔叔都看不见了。”声音低厚醇浓,话听起来伤感惆怅。话落,方才的喧嚣一下子都沉静下来了,就如再奔腾不息的河流,最底下也是聚了无数的沉沙。
无论他们表面多么和谐欢快,一出门,便又你追我赶,你杀我躲。
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无人说破。
现在话穿了,就是再没有气的气球一旦被戳穿也会有着洞孔的。里面流出来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伤痕不是一瞬间造成的,而是在它还是树苗的时候你在它身上刻下痕迹,等它茁壮长大了,伤痕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合抚平,只会越来越粗,越来越深。
时间是忘记的良药?放屁!
、闭门饮宴
作者有话要说:我睡醒了。马上上来二更了。。稍后三更~
很长时间的沉默,每个人心底都有只野兽在叫嚣,嘶叫。可是主人不希望它的叫声被听见,于是拼命压抑。或许众人也听见了,只是装作不知。
但文天的事情,是无数只野兽在吼叫,再怎样掩耳盗铃也是要听见的。
陈子岭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眼里是少有的,却又极为真实的沉痛。他缓缓站直身子,拿起酒瓶给桌上的每个人都斟满一杯,而后举起自己手上的杯子,向着窗外明月沉声道,“文叔,毛叔叔,喝酒。”
月光被乌云遮蔽,周身散发着极为黯淡的光芒。荷花厅的各位举起杯来,仰对月亮,不发一言地干掉杯里的酒水。
文天还在位时,手段不铁腕,反而很温和。近三十年的时间全都献给了锦上堂,黑白二道人脉广大,虽是黑道中人,但得到的尊重却是不分黑与白。别论说手段不狠烈便干不出一番大事业,他靠着自己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信念坐到这个位置,温和的手段便不得小看。在位时做成的大生意不可计数,给手下带来了莫大的荣耀与好日子。虽与另外两堂不属同一家,但每次的分成总要掰几段给他们。
里里外外,想要不服他的都没有一个。
五年前,因与外市讲数不成。近半场子被砸,生意也做不成,更因为与外市参与拼杀被逮捕一大半手下,外市一个大当家死在混乱之中,这人不仅是黑道大哥还是有名的商业大亨,对该市影响甚深。文天最后因为要保住堂口和一众兄弟,自愿前往警局认罪。
不管你得到多大的尊重,始终是黑道人,始终做了不少非法买卖。下场是什么,相信不用明说。
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了整个黑道,国内外与他交过手的人都觉得惋惜。
而毛福康,却是王保心里的伤。
十二年前那起绑架案,毛叔叔是因为他才……是因为救他!他记得太清晰,时至今日,他仍能想起那天的场景。
彼时他二十三岁,收到了某个大商家的钱干起一票绑架案。却不知怎地走漏了风声,百把手枪对着他,逃跑期间还是当年的当家毛叔叔救了他一命。他怎么会忘得了,毛叔叔的胸口开了一朵血花。他的血迷了他的眼,他的话失了他的心。
他说,“叔叔有今天,是早该料到的。你知道的,你……你知道的。你要替我,替我把路走下去!”
他一直在努力,可他,他,为何不肯放过他?!
陈子岭!简俊!
酒过三巡,厅里都是酒气,风过即淡。简俊右手支在桌上,撑住额头,“杜叔,婷婷什么时候结婚?”
杜瑞博通红着脸,即使喝了很多,眼睛却还是清亮的,“臭小子怎么还不死心?别总想打我婷婷主意。”
简俊扁了扁嫣红的薄唇,眉心皱得仿佛能榨下水来:“杜叔,都多少年了您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啊?”
当年他不是少不更事么,见着人家女娃娃就总想上去调戏一番,谁想调戏不成倒被杜叔调教。有这么一个强悍的爹,他哪里还敢打杜卿婷的主意?
杜瑞博大笑,“再过些日子婷婷就带着他男朋友回来了,到时候婚礼在这儿办,咱不便宜洋鬼子,到时请柬发到,你们千万要卖给我这把老骨头一个面子啊!”
其余人一听,立刻异口同声地说着一定一定,到时必备厚礼之类的客套话。
杜瑞博瞧了瞧时间,已经将近零点了,他起身颔了颔首,“不知不觉就聊那么久了,行,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别误了兴致啊,兄弟聚一次也不容易。”
三人欢送,欢送过后坐回席间。一下子静默下来,都没有了话题。
过了一会儿,王保也起身淡淡说了句该走了。
简俊和陈子岭都没有说话,王保轻蔑地哼出声来,“哼,杜叔走了就连戏也不愿往下演了?”说着便扭身离去,陈子岭站起立在一旁,清声说道,“保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都喝高了才没反应过来。”
王保回过头去望着被灿然的灯光笼罩住变得有些飘渺的男人又哼一声,白净的脸上都是冷漠之色,他不过比他们大上四岁,可产生的隔阂却不是一般的少。
“哪里敢劳烦陈少相送,明人就不说暗话了,你们想什么我也清楚,无谓再惺惺作态了。”
简俊起身伸了伸懒腰,一双桃花眼一眯,流泻出冰冷的气息,样子清醒冷俊,哪里还有半分酒气?他极不快地哈了一声就退出厅去了。王保也不在乎不计较。什么话也不想多说,转头就走。
很多伤口是随着时间的奔流不息而越扩越大的,过得越久,记忆就越深刻。
比如文天,比如毛福康,又比如周志。
回到公寓陈子岭刚洗完澡,在书房处理公务时忽然想起一事,于是给张謇致了个电。
“帮我起C大那个猪肉监督员的底,十五分钟后我要一份详尽的资料。”
“是。”
挂了电话,他眯起了眼睛。终于想起来今天那个女人是谁了,前些天妨碍他的事,敢在大街上教训他的人,胆子不小。虽然没给他带来多少难处,却是费力了些。他是个苛求完美的人,一点污点他都不要。
十五分钟一过,电话便准时响起来,“查不到。”张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擦了擦黑发,水珠滴落到桌面的文件上,立即就晕染开一轮水迹,深深灰灰,“查不到?”
“是。除了在校情况,家里的背景都没查出来。”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子岭挨在背椅上,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过了几分钟才睁开眼睛,案上的台灯焕出昏黄的光色来,透亮了一双深邃又若有所思的眼睛。
路圆杉是吗?
、目睹案发
作者有话要说:飞虎结局看完了,这戏能让人哭瞎TOT不过杜天宇夫妇这样感情让人羡慕。圆杉和陈子岭也正向这方面靠拢~努力中~
病房里,路高松右脚打了石膏,吊在空中,颇有些苦闷地嘟了嘴望向圆杉,“杉妹……”
圆杉抱臂坐在床边,边说还不忘敲了一下那条右腿,“你活该!让你穿着高跟鞋追小偷!我让你追让你追!”
“哎哟喂!你干什么!你还是人吗!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趁我病拿我命是吧!你就是想抢走我的小白!我的小白!”圆杉抚额,真不知道师兄跟这货是怎样相处的,他又是怎样忍得下来?
正待拌嘴几句便见路高松接了个电话,软声细语,你侬我侬的。待她挂了电话,她便故意冷着脸看她,“怎么,查岗来了?要赶我走是吧?”
路高松有些讨好地慢慢挪过去拉了拉她的衣摆,可怜兮兮地皱着一张小脸,“杉妹,我要吃水果。”圆杉瞥了她一眼,“行,就知道你见色忘友,我还能指望你什么?灯泡就不做了,你得赶紧把师兄拿下。很多女人对他虎视眈眈。”
路高松撑圆了眼睛,却又带了几分温和洁净,就像云雾缭绕的山川一般迷蒙似幻得令人心醉,“你放心!一切在我掌握之上!敢跟老娘抢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唉……圆杉眼不见为净,退了出去,乖乖替她跑腿。但愿等她跑完好多腿回来以后不会撞破什么好事。
“求求你,我求求你别杀我!”一个中年男人被绑了手脚,倒在地上不停挣脱,见挣脱不得便滚地求饶。
眉目冷硬似寒冰的男人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颊,“你不逃,还能多一两天喘气的机会。”随后一偏头,“你逃什么?”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枪。
男人大惊!不断叫喊,“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要多少钱?我给!两倍价钱!我出两倍价钱,只要你不要杀我。”
一双桃花眼眨了眨,笑得无害,“两倍价钱就想打发我们?”男人见有得商量,便嘿嘿一笑。猥琐又狼狈,“五倍!五倍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只要拖住他们,很快就有人来救他了!
桃花男人望着他,黝黑的俊目似是看到他心里去,“鬼主意就别打了,你最不该就是惹上黑帮。唔,让你死得明白也好,勿论十倍价钱,我们干这票可是分文不取。”
一枪结命,也许那个男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只是那瞠大的双目多少泄了些不甘心!分文不取?!不!蓝堂怎会是分文不取的帮派!那两个男人……他们,他们怎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手里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掉,水果全都七零八落地滚落在地上。
她没做梦吧?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痛感飞快地就蔓延开来。
是真的!
惊愕了五六秒,才彻底反应过来。想喊,可当那些凶狠的视线全都聚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喉咙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手脚皆被捆绑,肌肤上都是擦伤的痕迹。不难看出经过一番顽命的挣扎,双目瞪得浑圆,明显死不瞑目。太阳穴上有一个正在冒烟的子弹孔。暗红色的血从那小孔上潺潺流出来,水泥地上的沙粒皆被染红。
那分明就是最近媒体都在大肆报导经已失踪的某富商!
圆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她不过是买个水果,却碰到了……
尚举着枪的男人转向了她,她立马感到大事不妙。目睹杀人经过,下一秒对方要干什么不用动脚指头也知道。
尽管心脏跳得像要蹦出来,圆杉还是压抑住那股想要冲出喉咙的叫声,她反应极快,向前探了探,“有人吗?”
几个男人盯着她目不转睛,倒是没有面面相觑。
太静了,静得连呼啸在耳边的风声都能够听得清楚。圆杉又前进几步,“请问有人在吗?”见没有声音,她便装作疑惑道,“咦,刚才好像还有声音的。”
表面淡定地回过身子,蹲下去摸索着捡回水果,嘴里还一直喃喃着,“怎么那么奇怪,唉,又幻听了吗?回去一定要找金婆婆驱驱邪。”
在后头站着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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