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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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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奋得要命,她很少机会能见到爸爸,他多是忙碌,一个月都见不上几面。现今他却回家了她又怎能不高兴?
她正要开心地推开房门却看见妈咪打了爸爸一巴掌,那声音太大,把她吓呆了。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听到妈咪的质问声:“路政刚你个禽兽!杉杉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跟你在外面的女人一起商榷把她送入虎口?!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
问到后来,声音逐渐收小,是压抑着一股最深的疼痛。
“小声点!杉杉还在睡觉!”
“杉杉?你也配叫杉杉?你个禽兽,猪狗不如!我呸!我欧丽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她横眉,冰冷的神色从眉目之间倾泻出来,落了一地的寒冬。路政刚摸上了额头,神色非常痛苦,“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这样?在外面跟女人云翻雨覆过了爽了脑子就没了是吧,你这么狠心!在外面搞女人我可以不管你,可杉杉是我的命!你去搞她?!你知道她那天回来跟我说什么了吗?她说妈妈我好害怕,那个叔叔在我面前脱裤子!”大声吵闹大声宣泄,可是心中这一腔悲愤痛恨该怎样才能消失!她一想起女儿那害怕颤抖的模样她就想杀了那禽兽!欧丽一边说着一边流泪,样子痛心非常,“她才十岁,她才十岁!你要她以后怎么活!这阴影会跟她一辈子!是一辈子!都怪我,怪我没有带眼识人竟然嫁给你这样一个混帐东西!他妈的路政刚我们离婚!我要带杉杉走,我要带她走!带她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见到你!”她把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地,又找到路政刚机密的文件,扬在手上,都是冷笑。
“路政刚,你要钱是吧,你要钱是吧?行,既然你这么爱钱,我就给你。等你集团垮了你死了我就烧给你!”她一怒之下把手里的文件都撕个烂碎!路政刚惊诧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双眼睛睁得大大,他红了眼睛,抓着欧丽的臂膀用力捏着,冲着欧丽大吼,“你疯了!”
“滚!我疯了?我又怎及得上你疯?你敢连同外面的女人勒索,我就敢让你集团破产。还经常骗杉杉说钱赚来都是给她用的,没错,你赚钱是你的事,可你勒索的却是我的钱。好啊路政刚你可分得够清楚!我欧丽这一生人做的最错一件事就是为了你抛弃了我爸妈,把蓝天的股份都给了你,否则又怎会导致今时今日所发生之事。”说完以后她凄厉一笑,眉眼间都是悲恸,是啊,这怪谁呢?只怪自己少不更事。
自己好好的大小姐不当,非跟着路政刚熬日子。还为了他跟父母反目,把家里集团自己的股份给了路政刚,这才让他坐大,吞了家里的公司,有了现下的怀缅。而今他还干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她该要怎么向父母和杉杉交代?怪不得勒索电话打来以后他一点动作都没有,左右搪塞她说资金都用在新公司的发展上,还央她说先用着她的钱。
钱?她还哪里有钱?她有的没有的全都给了他。他却不相信。欧丽呵,都是你的错,才让杉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又怎再有面目去面对女儿那双不谙世事又清澈透亮的眼睛?
思虑间,眼泪滴落在地,晕开了一片足够令人心碎绝望的痕迹。那痕迹深深地刻在心上,到死也干不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路政刚一张脸通红无措,语气紧张,欧丽却只是一笑,颓然地甩开他的禁锢,“谁?小红?”
路政刚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像是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如叫她不要三天两头就往家里打电话。不是,这都不是我的家了。你跟我读书时候最亲密的好朋友厮混在一起我不介意,但你们竟然狼心狗肺到向一个十岁的孩子出手,你们真的是好脏。我会考虑走法律途经解决这件事情,婚是离定的。我已经很累了,我求求你走开让我出去行不行?我看你一眼就恶心得想吐!”欧丽推开眼前这个同眠了十多年的男人,心眼里已是一片凝了霜的干涸。
绝望到顶,也不过如此。其实把所有不快都吐出来以后还真不怎么样。
“老婆,老婆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路政刚慌忙捞回这个他曾深爱的女人,此刻他肠子都要悔青。他也怪不了谁,的的确确是自己犯贱。那女人提议时偏是两人欢爱过后他脑子迷蒙的时刻,清醒了也就没有这件事。哪知道……哪知道……
欧丽甩开,掩下眼睑,看也不愿意看他了,“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不想再看到你的样子。我跟杉杉明天就搬出来,我会跟她说的。不劳你费心,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她走不了几步,却被后头那一句话狠狠击溃。
“好!你走!法律途径是吧!那就把杉杉这件事摊到桌面上来谈吧!以后她不用面对谁了!”
欧丽身子立时僵硬,咬牙切齿。两行清泪从心底渐渐流释出来,“路政刚,我怎么会跟你这种人过了半辈子。”明明初相识时,他们都那样单纯。
她失望地往门外走,房里昏黄的灯光把她的背影拉得长长,寂寥伤心得让人想哭。
门一打开,一双像泉水一般透亮的眼睛在她面前闪着比星星还要明亮的光。
“杉杉?!”
圆杉的眼泪把露比都打湿了。打湿了好大,好大,好大的一片。
一种疼痛从十岁的心灵里以极缓慢的速度翻越出来。破开了皮肉,钻穿了骨头。
那种痛,比刀子刺入她手臂的时候还痛;比用皮带狠狠抽她的时候还痛;比她今天以前受过的痛都还要痛。
它们在她心上寂静荒凉,泪落成海,生出片片颓落的花。
、风干回忆
圆杉翻了一□子,覆住跳痛的双眼。醒了过来……她起身往洗手间走去,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那人苍白无神,颓废无比。
这哪里是她?却又分明是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仿似每每做起这个梦,醒来的自己都是陌生,又或是她最熟悉的。
事情过去多年,她却无法忘怀。她十分明白妈说的话。亦时常会想,要是自己出了车祸得了什么选择性失忆多好?这样的记忆,谁会埋藏一生。
她知道自己有病,就是不想去看医生。初几年里便学会服安眠药,可她没有钱,不能再买多余。也没有钱买酒,时常睡得不安稳。她渴望有哪一天,有令她安心的陪伴。
不是有些恨,你抛却一边,它就会被岁月停留在最初。
血浓于水,那个人怎么舍得?
镜子里那人笑了一下,惨淡得犹如沙漠里最后一点水源完后的干涸。
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食指来回在虎口处摩挲。如果只是当时那一刀,又怎会那么痛,最痛的只是摔破以后那人更无情的嘴脸。
洗了一把脸,狠狠地。再抬头时已经一脸淡然,想起了路高松。不知道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可叫她怎么拉下脸。
躺回床上去,想了好多。陈子岭、杜叔叔、杜卿婷,还有自己。
这世上本有一种人生来便是要为自由而活的,她是。
现在?未来?她要乖乖跑到英国去,跟一群鬼子生活。然后按家里的意思,相亲,订婚。然后结婚,生子。
陈子岭,他值得?边想边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肩头,那里有个疤。
意义……不明。
她想起两人共过患难,也想起就是那个人,无情得像只野兽。
他掐住她脖子的感觉没由来的就有点怕有点心疼。
又愣了半晌,渐渐反应过来,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去看手机。又僵硬地转回来,随后动作激烈。她怎么忘了现在不是放假?!光是枪伤就修养了大半个月,还有不大不少的事情。她……真的好久没上班了,会不会一回去就遭批,直接将她打回学校,成绩是不及格?
一路上她已经预备好了措辞,结果到公司的时候老曹冷言冷语表示陈总已经交待好。她一愣,随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她怎么忘了,那个男人有多谨慎。这么小的事情定会办得妥妥当当,他……安全出来了吗?
小陈凑到她耳边八卦地问:“你可终于来了,究竟是什么事?”
她斜睨了她一眼,“少八卦,老曹望过来了。”
小陈抿了抿嘴角,不屑地挑眉,“切!你少吓唬人,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更年期,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可怜。”装着双眼泪汪汪的模样,“所以你要请我吃饭!”
圆杉连忙低头装忙碌,那头的声音掠过来,吓得小陈就要坐不稳。
“嗯?‘弘扬’的案子明天交给我!”
“靠!”小陈忍不住一声低呼,“嗯哼?有意见?那今天不完成就不要下班了。”
“草!”
圆杉叹气,这孩子怎么总是学不乖呢?抛开了潜伏在脑子里的所有线头,很快便投入工作中。
下午要到养殖场去。圆杉怔了一怔,竟是过了一个多月了。本是每周都要过来走一两趟,现下却久别未见。再见杨姐时,杨姐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工作完后,两人在空闲间闲聊了几句,她便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朝她抱歉笑笑,“杉杉啊,一会儿我有个亲戚过来这边,要是你觉得不方便……”
圆杉表示理解,“正好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去棚子里登记一下进货的进度吧。这一个多月真是抱歉了!”
杨姐憨厚地笑了笑,肤色黝黑,一笑起来显得牙齿越加白净:“客气什么,陈总那边的事情也够忙的。要是工作完了就过来一遍吧,算算时间完了后也差不多该开饭了。正好也让你尝尝我们这些农家小菜!”
她心里暖了一暖,笑得清澈透亮:“那我就等着杨姐的手艺!”
圆杉做好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沉了,跟管理的大哥报了一声便回杨姐那边去。穿过大门,是一个绿意怏然的园子。往日来回得匆忙都不甚好好观乐一番,这细细一看,才发现什么时节的草叶都有。她不得不暗叹神奇,苏正琪也爱玩弄花草,若是他看见,定必是十分欢喜。
拐了拐,进了厅子,灯光不十分亮堂。却透出一种静谧,悄悄的,宛若细水一般便要流进心里去。
杨姐见了圆杉一喜,“呀,杉杉回来了,快,过来洗手!”她拉着她进了厨房,里头有个高大的身影。
她几乎是要逃。
转念一想,为什么要逃?
错,在她吗?上次便已经说得清楚,她该是磊落的。心下一转,抬起头时便笑得宛若雪水一般晶莹,眉梢满满是温婉。
杨姐热心地介绍,“行了,待会儿再盛饭!”
她看到他身影一顿,想来,已经知道她是谁。
“来,这是我侄子正琪!这是公司的实习生,杉杉,”凑到他耳边,用着圆杉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着,“好女孩儿,机会哟!”
她看见他放下饭碗,灶台清脆地乘着这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她。
两人的目光相撞,仿似流转了千万经年。
圆杉笑得有些僵硬,却又骄傲地昂起头来,“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路圆杉。”她看见他嘴角噙着抹苦涩的笑容,怔了一怔,也伸出了手,“你好……苏正琪。”
手握在一起,几乎是一秒钟,她便果断松开来。他动作顿住,呆了片刻,才缓缓放下。手掌在裤侧,来回地摩挲。
不知眷恋些什么。
他哭笑起来,笑得有些浑浊,该是一早想到这后果的。既然做了决定,他有什么资格后悔,悔恨?片刻便收起心绪,双眼一眯,好似温润的公子哥。
哪怕他身世是如此卑微。
杨姐虽是农村妇人,到底是盛光聘的专业人员。也算是在场里打滚多年,察颜阅色不在话下。她敏感地知晓眼前这两人有些什么,又叹息,自己有什么立场去管?杉杉的确是够格让她这心高气傲的侄子低头。希望他们……好好把握。
饭桌上几乎听不见苏正琪发表什么,都是杨姐在说,她附和一两句。
杨姐余光瞄到这宝贝侄子就知道捧着碗白饭,心下是着急得不行!趁圆杉走开便急忙瞪他几眼:“你这孩子!抑郁什么?平常怎么不见你这失魂样子!好好把握!把握知道吗?杉杉是好女孩!要是谈恋爱,谈个两三年就该领证了!”还想再嘱几句,便见圆杉回来。立马闭上了嘴巴,热情地招呼。
苏正琪哪里不懂?除了苦涩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好。
他跟夏情好了后,她却迅速结识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人是隔壁学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她喜欢,甚至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他能怎么办?他一身傲骨,便是被这样挫了回来。折损了尊严,也赔了前程。
他怎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夏情身上?!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为曾经他最不屑的人。
他多想跟舅妈说,他真的不配。
回不去了,他会堕落。
吃完了饭,杨姐很有眼色地让他出去送圆杉一遭。
、骄子自卑
旧爱相逢。无非两个结局,一是旧情复炽。二是彻底撕破脸。他们似乎属于第三种,不是情人,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很静谧,谁都不好说话破坏这气氛。两人很久都没有这样散步了,以前他们总爱牵着手,眉飞色舞地谈天说地。大到讨论国事,小到厮磨生活。以前那样密不可分,现在却是生分到中间能插入两个人。
时光似乎格外偏颇他们,那种宁静的悠远似是没有改变。
苏正琪终是打破了沉默:“你……还好吗?”
圆杉一听,不由得微微一笑。为什么分手以后总会来问她好不好?她好,又如何?不好,他会难受?
“说这样的话有意义?”
沉默。他垂下了眼睫,语声有些涩然:“杉……师妹,你……”想了半天,却是连称呼都不知道。他没有忘记那天在咖啡厅的对白,踌躇了一下。连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苏正琪,要说什么就爽快点。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磨叽!”圆杉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前这个男人精神似乎不太好,一副好容貌生生折了不少傲气。
“我……”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就这样两个人呆在一起说说话也很好。他奢望什么?
圆杉看他这副样子,咬牙道,“苏正琪!你什么时候成了这副鬼样子?以前的你跑哪里去了?!”
她怎么就这样眼瞎!究竟看中他什么?好好一个天之骄子怎么成了这样子!
他一震。笑了开来,低沉的笑声荡在这夜里,蹉跎了过往,笑倒了曾经。
“你以为我想?这样一个身世你叫我怎么跟你说?谁会相信苏正琪这样一个人会有多自卑!”把抑郁在胸中的情感嘶吼了出来,一抬眼,对着圆杉怔愣的眼睛,笑意更甚。
圆杉看着他红了双眼,细碎的情感似乎从笑声中慢慢碎裂开来。心里,有点疼。她……怎么也想不出苏正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能全怪他吗?也怪她,那时日日伴在身旁,却连他心里的想法都没有摸清。
似乎对她有这样的反应是意料之中,“我一家都活在底层,整个家族最有出息的就是我舅妈。你叫我怎么跟你说?理由?有什么理由比得过家里有一个嗜赌的父亲一个半身不遂的母亲来得充分?这是个什么社会?没有钱、没有人脉、没有关系有什么出息?!无论我多用功,都不可能成功!”失却冷静地把萦绕在心中的想法都吐了出来,而后安静地看着她的反应。嘴边的笑意一下一下地扩大,圆杉摸上了那张脸。指尖扫过他的唇角,微微一按,声音沙哑:“别笑了。看着就难受。”
她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家里是这样的情况……
手上传来的温度令他一颤,他别开了脸,“路圆杉,我不需要同情。可怜我?你尽管笑。”
她的手顿在空中,愣了片刻,才讪讪收回。她忘了目前他们倆的关系,忘了前尘往事。他的伤害,她的眼泪。可是她真的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有多骄傲,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又有多难受。
“笑?我又有什么资格?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这世上有那么多身世值得骄傲的人,其中不包括你,也不包括我。要是我一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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