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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狠,就狠出个人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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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他意外的事情第二次发生了。谢文方的指尖骤然飞过去一个纽扣,正中江浩的手腕,他手一软,子弹射在了地板上。谢文方动作紧密衔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脚下一勾,手上一推,江浩整个人栽倒在窗台下面。
谢文方正要把他逮捕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了两个黑衣人,一进门就用枪朝三人射来。谢文方眼疾手快,夺过江浩手里的一把手枪,斜着身体向一旁避了过去,手指连扳两下,那两个黑衣人各自闷哼一声当场倒毙。
江浩惊惧中瞅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火速翻身起来砸破了玻璃,纵身一跳到了下面。谢文方百忙中抓起一件衣裳扔给那女人,“穿好衣服,快离开这里!”一句话未完也紧跟着跳了下去。剩下那女人呆呆地愣在当地。
江浩摔了个跟头,刚爬起来,突然听到一句话,“站住!举起手,别动!”他眼看谢文方也下来了,不由急得汗水直淌,拿起枪也对准了小刘。
小刘不料他手里有枪,一愣神的工夫,右腿上已经挨了一颗子弹,他疼痛地倒在了地上。江浩大喜,慌忙从他上方跳过去,转了个弯跑了出去。谢文方看了小刘一眼,叹口气拔腿追了过去。
江浩刚才从楼上往下跳的时候,弄伤了脚踝,开始还能忍受,时间一长,就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闪电一样传遍了全身,回头看去,谢文方正在身后十几米处,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他一边吃力往前跑,一边时时往后扭头,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一头撞在了地面上,摔了个狗吃屎。
眼看逃跑已是无望,他索性坐在地上大口呼呼地喘气,“我不跑了,你抓吧!”
正在这时,一辆轿车突然开进了这条巷子,飞速地从江浩身上碾过,又径直朝谢文方撞来。谢文方大惊,匆忙把身体靠在墙边,才躲过了那场厄运。刚来到江浩身边查看他的伤势,看见他已经奄奄一息,蠕动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于是把耳朵凑过去。那道刺眼的车灯发出的强光再次把两人笼罩住,原来那车到了前面拐了个弯又回来了。
谢文方已经来不及听江浩说什么了,纵身一跳跃上了矮墙,“啊——”江浩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睁大着双眼死在当地。车里面一阵欢笑,瞬间消失在远处。
谢文方恼恨地用拳头捶在墙上,看着死得惨不忍睹的江浩,深深叹口气,从怀里取出一部手机,拨了几个数字键,“喂,花园小区发生一起事件,有一名警员受伤,速来救援!”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心里不住地叹息。自从参军退伍后当上警察以来,他凭借天生的果断、严密的推理、骄人的身手,屡屡破获大案,多次受到奖励,于是年纪轻轻就做上了朔州市公安局刑侦副队长,可谓是风头正盛,一时无两。
可是这一次,他不但眼睁睁看着江浩死在别人手里,而且连人家的脸都没见到,这叫年轻气盛的他一下尝到了失败的打击,原来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像是被人勾走了魂魄,又像是突然间抽干了他所有的激情,叫他无比的失落,无比的痛苦。
〇肆玖、子弹情缘
晚上十点钟,丽人歌舞厅。
谢文方已经足足喝了一瓶白酒,眼睛开始发直,脑袋不听使唤地左右摆动着,“服务员,再拿一瓶来!”
这时,五六个人走进了歌舞厅,远远就看到正在买醉的谢文方。一人指着他说道:“大哥,他不就是昨晚和你抢女人的浑小子吗?”一个胖子点点头,点燃一支烟,啐道:“妈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被这个ru臭未干的小子给唬住了。看来今个儿就他一人,不好好拾掇他一回,以后怎么在这兴县混下去?”
“大哥,你说咋办吧?是砍了他手脚,还是挖掉眼珠子?”
胖子吐一口眼圈,“最好把他弄残,老三,动手!”
老三带人走到谢文方桌子前面,见他倒酒手都打颤,身手夺过酒杯子,笑道:“小子,大爷给你倒一杯吧!”说完将一瓶酒猛地泼在了谢文方脸上。
酒精入眼,谢文方顿时感到一阵刺心的疼痛,猛然清醒了不少,抬头看见四个人正站在自己跟前不怀好意地斜嘴笑着,心里窝着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起来,随手抄来一把椅子朝对面狠狠砸了过去。
老三一时疏忽,额头被砸个正着,鲜血吐吐地直往外冒,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妈的,给我弄死这个狗日的!”其余三人从腰间掏出匕首,分别刺向谢文方三处要害。
谢文方面临生死之战,酒意霎时化作无穷的力气,一抬脚踢翻了桌子,一人不及躲闪,给重重撞翻地上。紧接着一把匕首堪堪已刺到面前,谢文方身形一斜,右手急速拿住那人手腕,发力之下,“咔嚓”一声,那人手腕被当场折断,惨叫着倒退了出去。
剩下最后一人眼看着谢文方发红的双眼,无端气短,转身想要逃跑,不料谢文方身手敏捷早已抢在他前头,一拳甩出,击落三颗门牙。
坐在不远处的胖子,本等着瞧谢文方如何受刑,谁知道一转眼的工夫,他的四个手下尽皆败下阵来,再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鄙夷,感觉面子上很过不去,好歹他也是这一地带出了名的地头蛇。要是就这么逃跑了,事情传扬出去,道上的人听说他们兄弟五人叫一个醉鬼给打跑了,他的脸面可是没地儿搁了。
“娘的,你这是找死!”胖子怒气冲冲地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谢文方。
“小心!”突然不知哪里跑过去一个女人挡在了谢文方跟前,把他推到了一边。子弹破镗而出,直直地打进了女人的左肩,她惨呼一声扑到在地上。
胖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女人来,眼看误伤了人,害怕警察来追捕自己,慌忙喊道:“快走,别愣着啦!”五个人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文方意识过来的时候,急匆匆走过去扶起那女人,等到看清楚她的容貌,一下惊住了,“怎么是你?”女人幽幽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英俊挺拔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和欣喜,“因为你——你曾——对我好过!”这个女人正是昨晚在江浩房间里的那个,名叫阿珍。
谢文方心中五味陈杂,想起昨晚跳窗去追江浩的时候,随手扔给她一件衣服给她遮体,没想到她却记在了心里,而且这么快就以生命的代价来回报自己。“看来她并不是一般的,也许是生活所迫。”想到这里,对眼前这个女人又多了一层复杂的感觉,昨晚谢文方第一次目睹了女人的,内心难免有一丝异样,此番又蒙她舍身搭救,对她又不禁感激愧疚。
“你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谢文方把阿珍横抱了起来,飞速跑出了丽人歌舞厅,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朝县人民医院驰去。
途中,阿珍不停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抓住谢文方的衣襟,口中喃喃说道:“我会死吗?”
谢文方无端一阵心痛,急忙安慰道:“不会的,你只是肩膀受了伤,等到了医院,医生把子弹取出来你就会没事的。”
阿珍勉励笑了笑,把头微微靠在他怀里,“我感觉好冷,你——你能抱紧我吗?”
谢文方从未有过和女人的零距离接触,虽说和她不过是两面之缘,但两次见面无不叫他记忆终生,他依言把阿珍搂在怀里,鼻尖嗅到了她的阵阵体香,她的声音虽然低,可是听在耳里,却叫他一阵心痛。“难道前世注定了的,这样一个女人从此要和我有着扯不断的关联?”他隐约感到,经过这件事情,他和阿珍的关系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更加算不上陌生人,但要去说清楚,却又难的很。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阿珍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轻声问道。
“我叫谢文方。你呢?”他真切地感觉到每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她就好像在自己的心里扎进去了一粒种子。
“我叫阿珍。我和你能做朋友吗?”阿珍说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怯懦。
谢文方长长吁了口气,“当然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阿珍听了轻轻笑出了声,“那——你不嫌弃我的身份吗?你是一个警察,可我——”
“我知道你本意不喜欢那么做的,既然做了,一定有苦衷的。”谢文方不希望她过分担忧,于是匆忙说道。
“谢谢你!”阿珍小心翼翼地把手圈住了谢文方的脖子,“认识你,我这一辈子都开心!”
谢文方突然不自在了,内心和手脚都开始局促不安起来。这时,出租车停下来了,谢文方看看到了县人民医院门口,于是松了口气,说道:“咱们到了。”打开车门,再次把她横抱在怀里,一路小跑着进了医院。
“医生,我这位朋友中了枪,麻烦你快点救她!”谢文方见到了医生慌忙说道。
医生狐疑地看着谢文方,警惕性地说道:“怎么中的枪?你们是什么人?”
谢文方一听有点生气,从怀中掏出来证件,“s市公安局的。”医生看了看证件,转脸笑道:“好好好,小崔,快帮忙把人送进手术室!”
两个小时以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谢文方急忙问道:“我这位朋友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在医院里住上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了。”
“太好了!医生谢谢你!”谢文方搓动着双手,高兴之情溢乎言表。
“不用客气。刚才做手术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呵呵,看来人家心里很看重你,你还老是朋友朋友的称呼她,好啦,快去看看她吧!”医生笑着说道。
谢文方点点头走进了病房。阿珍正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是微微颤动着,清秀的脸庞没有了苍白之色,多了几许红润,在谢文方看来她又多了一些妩媚的秀丽。
他拉过去一把椅子坐在她床边,轻声喊了两声她名字,阿珍依然睡着,“唉,真希望你能早日康复!”谢文方伸手给她拉了拉被子,转而想到她醒来的时候身体会很虚弱,一定会肚子饿,看她睡得正熟,于是打算到外面买些吃的东西回来。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所有的商铺早已关门打烊了。谢文方一连转了三四条街没能找见一家营业的,着急之下,决定砸开一家店铺的门。
二十分钟以后,谢文方好说歹说,最终连警察的身份都亮了出来,终于叫开了门,买了一大堆有营养的补品,回去的时候又没遇见出租车,只好步行返回了医院。
走近病房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阿珍在哭,谢文方急忙推门进去,问道:“怎么啦阿珍?”
阿珍见他进来,蓦然停止了哭泣,低着头说道:“我以为你不理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谢文方想安慰她,于是笑道:“我怕你醒来的时候会饿肚子,就到外面给你买些吃的去了,可是所有的商店都关了门,好不容易才叫开了门,所以时间长了一点。”
阿珍看见他满手的礼品,突然感动的哭了。谢文方走过去拍拍她,说道:“傻瓜,怎么又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这句话说的异常暧昧,俩人一时间都愣了一下。
“刚才,你叫我什么?”阿珍脸上飞上一抹红晕,羞赧地问道。
“噢——呵呵,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谢文方感到了尴尬,找了个借口。
“嗯。”虽然没有听到谢文方的正面回答,但是阿珍的心里仍是美滋滋的,温柔地笑了笑。
两人相对而坐,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谈,说到开心处,抛却了一切当晚发生的不快,似乎就连职业身份的差异也微不足道了。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阿珍忽然想到他晚上喝了很多酒,到现在还没有歇息一会儿,满怀抱歉地说道:“你先回去睡一觉吧,我没事的。”
“不成,你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我要是走了,谁来陪你?”谢文方笑道,“就算要休息,在这里也一样的。”
阿珍睁大了双眼,“在这里怎么休息啊?”
“你就别担心了,你再睡一觉吧,我困了就趴在你床边,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好照顾你。”
阿珍怔怔地望着谢文方,“我只是一个,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谢文方叹口气,说道:“阿珍,我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你,你自己也要自信一点,自信的人才能受到尊重。”
“嗯,我会的。”阿珍眼中噙着泪水,不自由又啪啪地掉落下来。
〇伍〇、杀手
入秋的夜晚,寒冷的风像一个肆无忌惮的流氓,呼啸着钻进行人的衣领。人们形色匆匆,裹紧了身体,迎风急速奔走。
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吧此时正灯红酒绿,里面的一间包厢里不时传出来几声女人的嬉笑声,显得放荡不堪。
“峰哥,那小子真他娘的霸道的很,你瞧瞧,我这几兄弟哪一个没叫他弄成重伤?这回你一定要帮兄弟一把,不然我咽不下这口鸟气!”说话的正是丽人歌舞厅的胖子,他一边说,一边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田胖子,亏你还有脸说,你在这里混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什么人好惹不好惹,你会瞧不出?我看,那小子来头不小,要是我贸然行事,也不会讨个好处。”此人名叫单峰,是x县最大的地霸,手下打手不下两百,街面上的人都叫他“峰哥”,平日里对人对事心狠手辣,连县公安局都怕他三分。
田胖子嘿嘿干笑了几声,奉承似的递上去一根香烟,“峰哥,兄弟栽了跟头不算什么,大不了以后不出门就是了,可是您不同,这整个县城可都是您的地盘,有人在这里打了咱兄弟,您不能不管管吧?”说着朝一个艳丽的女人使了使眼色。
女人会意,媚笑着做到单峰腿上,“是啊峰哥,有人在你老人家地盘上耍横动狠,你要是不出面摆平一下,外面的人定会对你小看的,往日那些不服你的人可就有了借口嚼嘴皮子了。”
单峰脸上蒙上一层笑意,“真不愧是我的小心肝儿啊,每句话都能说到我的心窝里。”身手了女人上衣里,在里面不停地摸索。
女人开放地紧跟着嗲嗲大口娇喘,“峰哥,你真坏啊!”
“好吧,田胖子,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我兄弟也跟着栽了跟头,你不但要拿出十倍的医药费来,而且以后这里你也不用再呆了。”
田胖子听了头点的像鸡叨米,“这是自然。不过我相信只要峰哥你肯派人,我一定剁了那小子!”
单峰面部肌肉微微上翘,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这件事你给老子办的利索点,我要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句话落在在座的人耳中,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县人民医院病房里。
谢文方从一个小型的点煲锅里用勺子盛了一晚汤,嘴巴尝了尝,笑道:“正好,不冷不热。”说着走到阿珍面前,作势要喂她。
阿珍轻轻咬咬嘴唇,脸上泛出一抹红晕,“谢大哥,我自己来吧!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谢文方呵呵笑道:“没关系,来吧。”
阿珍没有拒绝,张口喝了一勺汤,“嗯,真香!”
谢文方见她嘴角残留一些汤汁,忙用手替她揩了,温语道:“那就多喝一点,明天我还给你炖。”
“啊,这汤是你亲手炖的呀?”阿珍惊奇地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感动。
谢文方微笑着点点头,“阿珍,我只要你好好静养身子,别的你就甭管了。”
阿珍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女人特有的深情,“我好开心!谢大哥,有你陪我,我真的好开心!可是——”
谢文方一愕,问道:“怎么啦阿珍?有话就对我说。”
“可是等我的伤势一好,你就会走的,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不会讨你喜欢的。你这么细心照顾我只是因为我救了你,对不对?”阿珍深埋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直直地望着谢文方,眼中蕴满了泪珠。
“怎么会呢?我一直把你当——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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