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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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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建树急于想安慰“小四川”,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听说这里的小偷猖狂得很,等到星期天,我带你到公交车上去抓小偷,这样可以帮你赎罪,现在不要多想了。”
“要得,要得,你说话可要算数哟!你不要骗我哟!”“小四川”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最后的军礼6
6
早晨,张凯带着队伍出操去了,油大力到各班转了一圈之后,刚回到自己家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原来是师副参谋长来了,油大力慌忙让副参谋长进屋。
但副参谋长却站着没动,只是盯着油大力问:“你怎么在家里?”
油大力反应快,马上说:“我准备今天下午对老兵进行一次专题教育,早晨清静,我正在备课呢。”
副参谋长点了点头,说:“好,你陪我到连里去看看。”
油大力心里暗暗庆幸刚才到各班检查了一遍,知道不会有问题,就连忙陪同副参谋长到各班去检查。他们先是来到一班,只有一名战士在打扫卫生,这位战士戴着下士军衔,看见副参谋长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拖把立正站在那里,对副参谋长说了一声“首长好”。
副参谋长问他:“你是哪一年兵。”那名战士用标准的新兵语气回答:“报告首长,我是91年兵。”
副参谋长像是自言自语道:“噢!老兵了。”接着又问道:“今年复员吗?”
“复员。”老兵响亮地回答。
副参谋长笑了,说:“好,很好,作为一名老同志,就应该这样,站好最后一班岗。”
离开一班,副参谋长对油大力说:“一名战士做一天小值日不算什么,可是作为一名即将离队的老兵,能够坚持做好班里的小值日,为班里战士服好务,这样的战士就是合格的,思想是过硬的。”
油大力赶紧说:“是的,我们连的老兵思想素质都很过硬,没有任何思想问题。我们在平时经常组织老兵进行座谈,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要求他们站好最后一班岗,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副参谋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二班也是只有一名小值日,没有老兵压床板。就连三班的李振也不在宿舍,油大力最担心的就是李振,他这下彻底放心了,心里暗暗高兴。
六个班看过后,副参谋长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很满意,油大力也很高兴,他以为副参谋长要走了,就准备送他。谁知,副参谋长又对油大力说:“走,到后勤去看看。可别是灯下黑啊。”说完自己先是笑了。
油大力忙说:“不会的,我们的后勤兵个个都很过硬。”
连部的文书和通讯员都在打扫卫生,司务长也不在宿舍内,油大力便说:“我们的连长、副连长和司务长都去出操了。”
参谋长不住地点头。但到了炊事班,却又发现了问题,还没有进门,就看见里面一张床板上有人,衣服上的军衔显示是下士,老兵无凝。
油大力顿时十分生气,他一看就知道是饲养员胡可。油大力知道胡可最近有思想问题,他不想再喂猪了。司务长也反映过几次,自己没有马上答应他,可是,没有答应你也不能不起床啊!油大力一方面埋怨胡可太不给自己争面子,同时也很怪自己刚才检查时没有想到炊事班会有问题。这下真成了灯下黑了,等着副参谋长批评吧!
果然,副参谋长站在门口,指着躺在床上的胡可,问油大力:“他是怎么回事?”
油大力突然计上心来,他紧走几步,跟在副参谋长后面说:“这名战士病了几天了,一直在发烧。”
副参谋长听了后,停在那里,转身问油大力:“什么病?”
油大力面不改色心不跳:“感冒,病得很厉害,快走的老兵了,我没有让他住院。”
副参谋长“哦”了一声,看了看胡可衣服上的军衔,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就说:“有病要早看,该住院的还是要住院,不要延误病情。”
油大力忙说:“是,我们一直很关心他。”
参谋长又关心地问:“有病号饭吗?”
“有病号饭,我们一直坚持病号单独做饭。”油大力肯定地说。
走出炊事班,副参谋长说:“你们连的整体情况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和发扬这种作风。特别是对老兵同志一定要敢于管理,大胆管理,绝不能在老兵复员前出任何问题。”
油大力说:“我们一定认真做好老兵复员工作,请首长放心。”
副参谋长又向一连检查去了,油大力站在那里暗自庆幸,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等副参谋长走远了,油大力马上来到炊事班,把炊事班长吴晨江叫了出来。吴晨江正在做馒头,两只手上沾满了面粉,他来到油大力面前问:“有什么事吗,指导员?今天的馒头发的不好,天气太冷了!”
油大力气呼呼地说:“我没有问你馒头的事,你跟我过来。”说完就向炊事班宿舍走去。吴晨江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回事,也只好跟着指导员走。
油大力走到炊事班门口停下,指着仍然躺在床上睡觉的胡可,问吴晨江:“这是怎么回事?”
吴晨江这才明白指导员生气的原因,他对指导员解释说:“是这样,他这几天在闹情绪,不想再干了。”
油大力严厉地说:“不想干就让他睡懒觉吗?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嗯?”
吴晨江不再和指导员争论,走过去把胡可推醒,说:“快起来,指导员过来了!”
胡可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看到指导员也站在门口,反埋怨吴晨江:“你怎么没有叫我啊?”胡可说话很逗人,他的声音就像是个大姑娘一样,给人一种温温柔柔的感觉,他的话永远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来的,让急性子的人都能憋死。
油大力说:“别人都能起来,就你听不见起床号响?”
胡可也不再争辩,就开始穿衣服。
油大力又说:“从明天开始,你要么帮炊事班做饭,要么随队参加训练。如果再发现你压床板,就要处分你。”说完就背起手走了。
胡可看着指导员走了,又要躺下接着睡觉,吴晨江忙说:“不能再睡了,快到猪圈去看看你的‘老典型’吧,人家都快生了。”
胡可有气无力地说:“看它有什么用?我已经为它接生了两次了,不能再为它服务了。”尽管这样说,胡可还是重新爬了起来。
吴晨江像是大哥哥一样地哄他:“去吧,去吧,别再装了,人家在等着你呢!”
胡可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你可得给我反映啊,都这么老的兵了,还让我侍候猪,我可是真的不干了,让他们赶快为我选接班人,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期不候啊!”
吴晨江看着他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当兵三年了,马上就要复员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是满身孩子气。可是又一想,他今年还不到20岁,还是不成熟的大男孩。吴晨江决定找时间和胡可好好地谈一次,给这小家伙再上上发条,让他跑到复员,他可不是那种思想落后的战士。
早晨开饭哨音响过之后,各班队伍带到了饭堂前面,看到指导员还没有过来,值班排长马政民便让一班长指挥唱歌。周文站出来想也没有想就指挥着唱了一首《团结就是力量》。
歌刚唱完,油大力也来了。油大力本来想讲讲早晨副参谋长来检查的情况,但想了一下却又不愿意讲了。于是,马排长便让各班依次进入饭堂。
进饭堂后,战士们却发现摆在餐桌上的是“军用馒头”。所谓“军用馒头”,就是做馒头时碱放多了,蒸熟后虽然发的很好,但一个个却是黄色的,而且大都张着“嘴”,有的还裂开了花,战士们便称这种馒头为“军用馒头”。本来这种“军用馒头”在平时经常出现,因为放碱量确实不好把握,放碱量不但和面粉的多少有关系,也和气温的变化有关系。碱放少了面不发,不但不好吃,勉强吃到肚子里也不消化;碱放多了就成了“军用馒头”,“军用馒头”虽说难看,但总比死面要好吃一些,所以,饮事班的同志宁可多放一点碱,也不能让面不发。
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临近老兵复员的特殊时期,是敏感时期,稍有差错,就可能会引起老兵的不满,在这个时候,让老兵们吃这种“军用馒头”,他们是不情愿的。
李振一进饭堂,就大声地喊叫:“都什么时候了,还让我们吃这种‘军用馒头’。”说着就端起一筐子馒头要往饮事班去讨说法。
三班长郭化文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低声劝道:“馒头做的不好有领导在,你去做什么?
看李振这么一闹,跟着就有老兵表示不满,大家都不吃饭,想看领导怎么处理这事。
油大力本来已经在连部桌上坐下了,他一看有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放肆,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大家吼道:“吃军用馒头怎么了?当兵的人就要吃军用馒头!”
大家一看指导员发火了,都乘乘地坐下了,但火气并没有消除,饭堂里的气氛还是很紧张。
连长张凯这时站起来对大家说:“其实炊事班的同志也很辛苦,他们起床比你们还要早,但是由于天气冷,面不爱发,做成了军用馒头,请大家多理解,大家先吃饭吧,回头要求他们改善伙食质量。”
这时,饮事班长吴晨江却一个人进来了。吴晨江已经是第六年的老兵了,是工兵营唯一的二级厨师,地爆连所有的老兵在他面前都只能是新兵蛋子。他刚才在炊事班听到了大家对今天的馒头有意见,就主动过来给大家解释。
结果,吴晨江一进饭堂,下面就有人小声嘀咕:“难道吴班长也不想干了!”
但马上就有人为吴晨江鸣不平:“吴班长都第六年兵了,人家能做给我们吃就不错了!”
“炊事班长也不能什么都亲自干啊!”
副连长常华山也站起来对大家说:“今天馒头没有做好,让饮事班长吴晨江同志给大家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吴晨江不慌不忙地说:“今天的馒头没有发好,我代表炊事班全体同志请大家原谅,对不起大家了!我们原来做馒头都是用碱发面,那样既方便又容易发,但是,我在书上看过,经常吃碱做的馒头对身体不好,所以,今年以来,我们连就很少用碱做馒头,都是用上次留下的面头发面,但现在天气变冷了,面不容易好发,我们就每天晚上把和好的面放在温水锅里,第二天早晨如果还发不好才用碱,这样就不容易掌握碱的多少。昨天就是因为天气太冷了,面没有发,今天早晨用的碱没有掌握好多少,让大家吃这种黄馒头,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尤其是对不起我们的老兵同志,我们饮事班以后一定注意,争取让大家吃的好一点。”
吴晨江这样一说,倒让许多老兵感到不好意思了,在这些老兵里面有许多是吴班长带过的新兵,平常大家都比较尊重吴班长,把他当作大哥哥看待,现在看到吴班长这种诚恳的态度,倒让大家有点汗颜。本来都是要走的人了,人家还这么敬业,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于是就有人小声说:“这个时候吴班长能给我们做饭吃就已经不错了,我们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纷纷坐下来吃饭。
这时,张凯又说:“饮事班工作也很辛苦,吴晨江同志也是快要复员的老同志了,能够保持这种工作姿态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饮事班在工作中出现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也请大家多理解。同时,我也希望大家对后勤工作多提宝贵意见,让我们共同把连队的伙食搞好。”
张凯的话刚一说完,就赢得了大家的一阵掌声。
油大力这时不失时机地站起来说:“大家赶快吃饭吧,今天是周末,晚上各班副班长到副连长宿舍去开会,订上食谱,大家想吃什么就订什么,订什么就做什么,保证让大家在复员前吃好。”
油大力的话赢得大家的热烈掌声,有人甚至喊了一声“指导员万岁”。油大力笑了,他脸上不自觉地现出了得意地神色,那样子好像是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他知道老兵们认为自己快要复员了,他们想要吃的好一点,这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个时候替老兵们说句话,满足他们的要求,既可以显示出对他们的关心和爱护,又可以抓住他们的心,从而加强对他们的管理。油大力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早饭后,油大力又背着双手慢慢来到连部,问张凯:“课表上今天安排的什么内容?”
张凯说:“今天是周末,上午是军体拳、队列训练,下午是党团活动。”
油大力这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老兵不能迁就照顾,安排什么就要训练什么,8点半要准时带到训练场,上午你带领战士去训练吧,下午我安排党团活动。天气冷,要注意安全。”按级别他们是平级,但听口气好像油大力在对一个排长安排工作。
油大力和张凯配合的似乎并不是很默契,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表现在他们的性格和带兵方法不同。油大力性格急躁,做事武断,处理问题方法简单、粗暴,有点独断专行,战士们都很怕他;张凯则温文儒雅,作风民主,为人正直,以情带兵,有点大家风范,战士们都很喜欢他。连里的战士也都认为如果连长和指导员的职务对调一下也许会更合适一些。其次,油大力是从战士一步一步提起来的,从战士、副班长、班长、排长、副连长、指导员一个职位没拉地全干完了;而张凯则是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军校,没有当过战士,甚至没有过当排长直接带兵的经历,他军校毕业后就直接做了副连长,接着就是连长。所以,油大力一直看不上张凯,认为他是个“学生兵”、“小白脸”,太温柔,不会带兵,不适合在部队发展。第三是油大力比张凯资格老、兵龄长,油大力是81年兵,84年提干,光排长就干了4年,来地爆连当指导员也已经快要4年了,而张凯则是85年考上大学而入伍,89年毕业来到部队就当了副连长,两年后就被提成了连长。在油大力眼里,张凯可算是典型的“新兵蛋子”和“小学生”了。油大力也常常在一些非公开场合戏称张凯为新兵蛋子,张凯也只是一笑了之,不做辩解。有着这样的背景,油大力自然也就不把张凯放在眼里,连里的大小事情常常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由于天气冷,早饭后,尽管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但气温仍然很低,张凯看了看表,已经8点10分,他扎好腰带,走出房间,告诉连值日:“吹哨,全体集合。扎腰带,穿胶鞋,戴手套。”
一会儿,各班陆续带队过来,张凯看了看队伍,告诉连值日:“去叫后勤班的战士,全部参加。”
一会儿,炊事班长吴晨江带着后勤班战士也来了。张凯说:“各班报告人数。”
各班报告完毕,张凯发现有几名战士没到,于是便说:“各班没有来的战士班长去叫,只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没有病假条,一律参加训练。”
于是,各班班长都回去喊人。三班长郭化文说:“李振说他脚疼,不能参加训练,我让他到连部请假,他说给指导员说过了。”
张凯也听说过李振和师长有关系,像他这样首长的关系户最不好管,他们常常是利用某些干部不敢得罪首长的心理而跳出普通士兵的行列,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特殊兵。张凯对这种兵很是反感,但看到指导员平时很袒护李振,为了照顾指导员的面子,他并没有和指导员当面说起过这事,只是牢记着一条:自己决不能迁就他们。
张凯回头对三班长说:“不能参加训练也要随队跟着。”郭化文只好回去叫李振。但一会儿就跑回来说人不在了。
张凯说:“你派人去找,不能参加训练怎么能外出。”郭化文答应了一声,就让副班长彭平方去找李振,自己回到了队列。看其他战士都到齐了,张凯就带领队伍向训练场跑去。
张凯带领队伍来到训练场,他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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