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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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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唱歌,他的嗓音很好,他教会了班里新兵很多革命歌曲,每次新兵连组织拉歌或是唱歌比赛时,李振所带的新兵班都是第一;其次,他会画漫画,据他自己说他是看了第一副漫画后就开始喜欢上这一门艺术的,而且是自学成才,一看就会,画的惟妙惟肖,形神兼备,所以,他经常在晚上教班里新兵学习漫画,尽管新兵训练很苦,但他们在李振的班里却生活的很愉快、很充实,也确实跟着李振学到了很多东西,所以,李振班里的新兵不但歌唱得好,而且人人都会画漫画,让其他的新兵眼馋不已。李振的做法正好和谭建树的想法相一致,谭建树也想给新兵一个宽松的环境,所以,他们在新兵班配合的非常默契,尽管他们所带的新兵班训练时间比别的班少,但他们班里的战士进步却很快,各项训练和工作都走在了新兵连的前面,在新兵连第一次全面评比中,七面流动红旗就让他们班夺走了六面,另一面还是和别人并列第一,是他们主动让了出去,那时的李振真的成了地爆连里最优秀的标兵班长。
新兵训练结束后,地爆连重新编班,李振成了地爆连五班班长。这样,李振又成了同年兵中第一个真正的班长,也是全营唯一的下士班长,他和关英杰一样享受正班长级待遇,比其他同年兵每月多领五元钱津贴不说,更主要的是他得到了一个战士的最高政治荣誉,这在部队是非常荣耀的事情。可以说,在李振当兵的前半部分事事都非常地顺利。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件小事却完全彻底地改变了李振,让他由一个全连最优秀的标兵班长变成了全连最落后的问题战士,也许这样的变化正如李振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不全是他的错,但他确实是迷失了方向。
最后的军礼5
5
今天是班里新战士师玉柱探亲归队的日子,早饭后,谭建树让“小四川”把师玉柱的被子从库房里取出来晒上。
“小四川”说:“让我一个老同志给他新兵蛋子晒被子,哪里要得哟!”
谭建树连忙哄他:“要得要得,说明你风格高哟!”
“风格高有啥子用?真是命苦哟!”王景兵尽管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去了。
看着王景兵走远了,谭建树站在那里禁不住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四川’,真是个大活宝!”
“小四川”这个名字还是在新兵连里新兵班长武峰给起的。那天,武峰正领着他们几个新兵在训练场站军姿,新兵排长又领回来几名新兵,其中有两人分到了他们班,谭建树就看到一名新兵又瘦又小,像是个小学生。谭建树当时就猜测他肯定是领错了服装,最小的个子却领了套最大的军装,想想那是什么样的效果吧!上衣穿在身上像是半截大衣,盖住了整个屁股不说,连大腿都盖住了一半,袖子不知道挽了几圈才把手露出来;裤子肯定是在家经过改装了的,下面的裤腿至少剪掉一尺长,两个裤褪中间没有一点缝隙,看起来就像是连在了一起,又像是个大麻袋,肥大空荡,几乎能把他整个人都装进去,从远外看又像是穿了一条少数民族的裙子,让武峰看了都惊呆了,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像个小八路!”
王景兵肯定也知道班长是在说他的衣服,就解释说:“我领衣服的时候就剩这一套了,没得办法哟!”
在他们这批四川兵里,王景兵的四川话说的最标准、最地道,长的也最有特色,所以,在新兵连里,武峰就开始叫他“小四川”,结果慢慢就叫开了。在连里的非正式场合,战友们都是以“小四川”称呼他,他的真名则很少用到,对这个名称他倒也乐意接受。
据“小四川”自己说,他当兵时才刚刚16岁,根本就不够当兵的年龄,是改了户口才来的。据说刚来时身上除了头发还没有任何毛发,星期天去洗澡都要等到别人进去了他才敢脱衣服。他长着一付娃娃脸,浑身处处透露着稚气和单纯,现在快要复员了,还是玩心不退,喜欢抓个鸟,逮条虫,有时实在没啥玩了,还会爬在地上和一群蚂蚁玩上半天,而且嘴里念念有词,表情丰富,就像是和一群小猴子逗着玩一样动作逼真有趣,变幻无穷,那功夫真让老兵笑破了肚皮。当初,他来当兵就是要走“曲线就业”的道路,他的家人对他的最大希望就是在部队别出事就行,等复员后为他安排一份好工作。所以,当兵三年,他家人来看他三次,每次来都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出事。“小四川”也算听话,他在部队玩归玩,干归干,训练也能跟上趟,从不给领导添麻烦,只盼早日复员回家。
“小四川”还是班里的“活宝”,只要有他在,班里就肯定笑声不断,特别是和谭建树在一起,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让五班始终充满着轻松与快乐。别看他年龄不大,但非常聪明,而且说话做事特别逗人,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笑,不管什么故事到他嘴里一加工就成了经典的笑话,所以,大家都愿意和他一起吹牛皮、侃大山,图的就是一个快活。
谭建树以前常说他:“你这家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什么事都不去想,就知道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小四川”也总是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想着哟!”在他的世界里好像根本就没有忧愁二字,在艰苦而又寂寞的大西北军营里,能做到苦中作乐也确实不容易。
在这方面谭建树和“小四川”差不多,他说话幽默、风趣,嘴整天合不住,常常有人叫他“快乐王子”。在训练场上,谭建树是一名严厉的班长,他作风硬朗,训练刻苦,善于动脑,他带出来的兵个个都像小老虎似的,训练有素,业务精通。但在训练场外,特别是在生活中,谭建树的态度就是做快乐的士兵,当快乐的班长。所以,自他当上班长以来,不管遇到多大困难,他都始终坚持着他的“每日一笑”制度,让班里笑声不断。
晚饭后,师玉柱果然按时归队了。他刚一踏进宿舍门,班里战士就立即围上来,问他带了什么好吃的,很快,李振和邻近班里的战士也都从外面涌了进来。
这是连队的习惯,不管是谁从家探亲回来,都会带回来一些家乡好吃的东西,而且豪不吝啬地拿出来让大家品尝。师玉柱是城市兵,这次回来,带了两个大包,不知道这家伙在路上吃了多少苦,作了多少难才把这两包东西带回来。
师玉柱把带来的家乡特产一样一样放在桌子上,大家伙也不客气,立刻一拥而上,伸出手来就抓,放到嘴里就吃,大家你争我抢,五班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
这时,一班班长周文迈着四方步很有礼貌地从外面敲门进来了,明知故问道:“你们班有什么大喜事啊,这么热闹?”
有人说:“周班长也闻到香味了!”
师玉柱走过来象征性地和周班长握了下手,接着给周文让烟。
周文说:“我说咋这么热闹呢!师玉柱回来了,家里可好?”
师玉柱忙说:“好好,都好!”
“父母身体不错吧?”周文好像并不是来吃东西的,他品着烟很老练地接着问道。
“好好,身体都很好!谢谢周班长关心!”师玉柱忙不叠地说着就拿了桌子上的东西往周班长手里塞,周文也不谦让,伸出双手接住了。
周文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紧紧地盯着师玉柱的额头,轻轻地问他:“你脸上怎么了?路上碰的?”
大家都纷纷转过来观看,果然在师玉柱额头的右面上有一道伤口,大家刚才只顾吃东西都没有发现,还是周文心细。
师玉柱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在车上让一个家伙给划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和别人打架了?给我们当兵的丢人了没有?”谭建树紧盯着他的眼睛惊讶地问道。
师玉柱轻描淡写地说道:“在公共汽车上,抓了个小偷,他给我留下个记号。”
“唉哟!想不到你还做了件好事啊!”谭建树一听马上高兴了。
师玉柱还是平淡地说:“车上就我一个军人,我再不动手还不让唾沫星子给淹死啊!”
“你们看看,还是我们五班的战士厉害吧!你不亏是我带出来的兵!”谭建树自豪地说。
郭化文说:“你这事迹要让关英杰整理出来,往报纸上投稿肯定能行。”宿舍里其他人也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好像他们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只有“小四川”什么也没说,一个人悄悄地遛出了宿舍。
第二天,谭建树发现“小四川”变的深沉起来了,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也不再和班里战士嬉笑打闹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凳子上一个人发呆,或是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像是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小四川”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难道是他想家了?还是看到师玉柱探亲回来触动了他的什么心事?谭建树感觉他一定有什么思想问题。这样憋闷在心里不好,一定要让他说出来。
下午训练结束后,谭建树叫上“小四川”来到训练场,故意很严肃地问他:“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没得哟!”“小四川”有点迟疑地说。
“有事就说出来,不要憋闷在心里吗!”谭建树关切地说。
“小四川”抬起头盯着谭建树惊讶地反问:“你怎么看出来哟,班长?”
“在你脸上写着呢,我能看不出来吗!你快说出来,不要让我着急!”谭建树赶忙催促他。
“我说了,你可不要骂我哟,班长!”“小四川”有点可怜巴巴地说。
“你快说,不要再啰嗦!”
“小四川”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难过地说:“昨天听了师玉柱在路上勇斗歹徒的事迹后,我就感觉我太无能哟,我太窝囊哟,自从他回来,我心里就一直难受的很哟!”
“怎么回事?你和他有什么关系?”谭建树不解地问。
“我……我去年在探亲回来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一件事情,但我总感觉很窝囊,就一直埋藏在心里,昨天听了师玉柱的壮举后,我更感觉自己无能,更感觉无地自容哟!”
“你快说,怎么回事?”谭建树真有点急了。
“我探亲回来的时候,在长途汽车上遇到这么一件事。车正行走,我突然感觉到旁边站了一个人,一扭头发现他拿着一把镰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刀有这么长哟!往这边一看,好家伙,这边也有一个人,他们一人拿一把镰刀让我动弹不得!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对我说:‘没有你的事,你不要动!’我当时很害怕,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这时,我看到有两个人从车的前面开始,挨个旅客要钱。我才明白,他们不是要杀我,而是在挟持我哟!车上只有我一个当兵的,他们害怕我多管闲事,就事先用两个人先看住我,当时我都傻了。
“你就没有敢动?”谭建树急了,他停下脚步,怔怔地瞪着“小四川”。
“我哪里敢动哟!你不知道两把镰刀架在脖子上的那种感觉有多难受,我只要一动弹他们肯定就会把我喉咙割断哟!”“小四川”小声说,明显底气不足。
“你就没有看过徐洪刚的故事!人家遇到这种事情是怎么做的?肠子都出来了,用背心兜着还追了他们300多米呢!你看看你竟然动都没有敢动!”谭建树越说越生气,用手指着“小四川”埋怨他。
“我也一直很后悔哟!我当时如果再勇敢点有多好哟?我不就成了英雄吗?可是我……”“小四川”痛苦地低下了头,后悔的脸都青了。
“遇到那种情况还用想吗?我们当兵的任务是什么?我们军人就是人民的保护神,当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军人就要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可是你呢?你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勇敢地站起来,你就是死了也是英雄啊!可是你却这样当个怕死鬼!你让我们的老百姓怎么样看待我们军人?在他们遇到危险时,如果我们解放军都不敢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他们,他们还有什么可以依靠?他们还有谁可以值得信赖?我们军人的形象都是被你这样的战士给毁了!你真给我们军人丢脸!”谭建树边说边走,一幅竖子不足与谋的样子。
“班长,你骂我吧,你狠狠地骂我吧!我错了,我现在都后悔得要死哟!如果现在让我再遇到他们,我就是死也要和他们搏斗到底哟!可是……”“小四川”紧跑几步双手抓住谭建树的一只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不争气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可是什么啊?一切都晚了,我们军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谭建树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他真为自己班里出现这样的兵感到窝火。
“可是我该怎么办哟?班长,我现在都后悔的要死哟!”“小四川”一幅痛苦地样子。
“那里有一棵树,你去撞死算了!”谭建树指着附近的一棵大树生气地说道。但马上又感觉到话说的太重,接着又换了个语气说:“可是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啊!我们军人失去的影响也无可挽回了!你现在死了也是一个怕死鬼!只能落得个遗臭万年,别人还是看不起你!”谭建树越说越生气,真想踹他两脚才解气。
“那我该怎么办哟,班长?”“小四川”可怜巴巴地说。
“你现在既然没有‘光荣’,那就好好地活着吧。等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当怕死鬼了。”谭建树知道再说什么也不能改变现实了。
“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阴影,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甚至都看不起我自己哟!这么长时间了,不管什么时候我只要一闭上眼睛马上就会想到那天的情景。特别是昨天听了师玉柱的事迹后,我更加后悔,我真的想去自杀哟,班长!”“小四川”无比痛苦地说。
“你可不能自杀啊!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一切往前看!以后改正就行了。”谭建树害怕他真的想不开,就转而开导他。
“可是不行。我真的很内疚,我真的不能原谅我自己哟!”“小四川”一本正经地说,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谭建树这才感觉“小四川”遇到了思想障碍,这个心结如果不能给他解开,他说不定还真会弄出点什么事来。
于是,谭建树就极力安慰他,说他年龄还小,遇到那种事也是正常的,以后就会有经验了等等。
可是“小四川”却说:“人家徐洪刚年龄也不大吗,他也是在探亲回来的路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为了保护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和歹徒进行搏斗,最后连肠子都出来哟,可是我却连动都没敢动一下,我真不能原谅我自己哟!”
谭建树感到有点好笑,心想:你既然知道徐洪刚勇斗歹徒的事迹,为什么不向他学习啊?可是他又怕再次刺激“小四川”,就安慰他:“师玉柱人高马大,身强体壮,让歹徒看见就会感到害怕。你个子那么低,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我保护也没错,否则只能出现无谓的牺牲,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不对,人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军人的尊严更重要!”“小四川”这一会又有理了。“你不知道,那伙歹徒下车后,车上的人都纷纷指责我,他们刚才也是吓的没有一个人敢动,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可是等歹徒走了,就有人说我穿着军装却怕死,还有人直接说我是假冒的解放军,我当时真狠不得从车窗上跳下去,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好像被揭了几层皮似的难受,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我受不了那个指责,就只好半路下了车,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提着包走了三个多小时,到半夜才回到连队。我现在一想起来这事就感到非常地难受,你说我该咋办哟,班长?我真的快崩溃了哟!”
谭建树急于想安慰“小四川”,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听说这里的小偷猖狂得很,等到星期天,我带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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