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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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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干了两个多小时,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仓库收拾好了。胖纠察很客气地让他们几个洗了手,然后站好排成一列,逐个说明被纠的理由,胖纠察最后总结说:“你们都知道,现在我们部队管理很严格,尽管老兵快要复员了,但是由于副师长有要求,所以,我们也不得不严。刚才,你们对自己的错误也都认识的很好,干活也都很卖力。这样吧,我请示一下我们队长,这事就不通知你们连队了,也不发通报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你们回去吧。”
走出整训队大门,关英杰气得要命,马上就要复员回家的老兵了,最后又进了一回整训队,而且是被拉来做苦力帮他们干活,真是气人!上午是看不成病了,要看也只能等到下午了。但关英杰突然感觉到,经过那两个小时的活动,他的腰现在竟然不那么疼了。
但到下午,关英杰又感觉不舒服了,也许上午是紧张的原因,暂时感觉不到疼疼了,现在一放松就又不行了,还是疼的厉害,腰硬得像块钢板一样弯不下,伸不直。关英杰决定去医院看病。
这次比较顺利,没有再遇到纠察。关英杰来到医院,径直来到门诊,外科值班的李军医还记的关英杰,在询问了他的病情之后,便和蔼地说:“来,躺下,我看看怎么回事。”
关英杰解开腰带躺在旁边的床上,李军医一边检查一边说:“你们年轻人当三年兵不容易,这次一定要给你治好。”
李军医检查的很仔细,检查了腰又检查腿。关英杰从书上看到过,腰椎间盘突出的症状和腿有关系,这个病很难治。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是腰椎间盘突出,那个病会影响自己一辈子。
李军医检查完,对关英杰说:“我还是认为是腰椎间盘突出。我们这里没有先进的检查设备,不能做进一步检查,你是到陆军分部医院确诊一下,还是直接在这里理疗?”
关英杰不想再去分部医院检查,一是不愿意太麻烦,二是他知道即使确诊是腰椎间盘突出也要保守治疗,他不愿意动手术,那样太危险。他说就在这里理疗吧,于是,李军医给他开了一个星期的理疗单。
走出门诊楼,关英杰到理疗室去治疗。走到住院部楼下时,突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他认识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往前走。谁知刚走了两步,又听见有人喊他。他这才听出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的,急忙抬头往上看,发现在住院部二楼平台上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年前在育才学校理发班的同学杨晓光。
关英杰站住,抬头大声问他:“你在那里做什么?”
杨晓光人长的很滑稽,说话也像打机枪一样快人快语,他在上面喊:“你上来吗,我们谝一谝。”
“有什么事吗?”关英杰腰疼,不愿意上去。
但杨晓光却执意要他上去,关英杰没办法,就只好慢慢地上到楼顶。
杨晓光搬了个方凳坐在二楼楼顶的平台上晒太阳,看见关英杰上来也没有站起来迎接,只是扭转了一下身体,问他:“你到医院干什么来了?”
关英杰反问他:“你是干什么来了,我看你红光满面的,不会是来‘泡医院’的吧?”
杨晓光顿时哈哈大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脚说:“我是光荣负伤了,要不然谁会这个时候在医院里憋着!”
关英杰重新打量一下杨晓光,发现他两只脚穿着厚厚的棉袜子,外面穿着棉拖鞋,但并没有看出来哪里受伤了。就问:“我看你浑身上下好好的,哪里受伤了?”
杨晓光用手一指左脚,说:“这个脚指骨折了。”
“怎么回事啊?”关英杰吃了一惊,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坐在凳子上没有站起来。
“我们团正在山上进行国防电缆施工,大拇指被钢镐砸断了。”杨晓光说着用手做了个往下猛砸的动作。
团下的部队正在山上进行国防电缆施工,这事关英杰听说过,只是不知道在这么寒冷的条件下,他们在山上施工的情况怎么样。
关英杰有点好奇地问:“天气这么冷,你们在山上施工,是不是很苦啊!”
“苦!那可不是一般的苦啊!”杨晓光说着顿时神色变的严峻起来。他接着说:“且不说这天气,零下二十几度在野外施工有多冷,更重要的是山上的冻土根本就挖不动,地面上全是积雪,下面是冻土,有的地方还是沙石土地,别说用铁揪,就是用钢镐都砸不动,那地硬的一镐下去只能见一个白点,真是太难了!”杨晓光说着眼睛里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光,这个滑稽的大男孩竟然动起了感情,让关英杰有点接受不了。
“这么苦,老兵干吗?”关英杰担心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做这样的工作,老兵会不会搁挑子不干啊!
谁知道杨晓光却马上用疑惑地眼光瞪了关英杰好一会,十分不理解地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我们老兵都是带头干的,而且越是在最艰苦的地段越是老兵干,新兵分的都是好干的地段,老兵分的都是难干的地段。你这人真是!怎么这样看不起我们团下的老兵啊?”
关英杰急忙解释:“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团下的老兵。我是担心,老兵就要复员了,他们还愿意受这种苦吗?他们就没有怨言吗?”其实他只是想知道,团下的老兵们是怎么样面对这样的困难的,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抱怨的话肯定会有人说过,但我们确实非常珍惜这次次机会,都认为这是在部队最后一次施工了,干完这个活就要永远离开部队了,所以,大家都比着干,重活抢着干,那场面真是热火朝天啊!真是太感人了!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大家身上冒出的热气都狠不得能把山上的积雪融化掉。我们团长在第一天总结时就动情地说了一句话:你们老兵真是太可爱了。他说,你们这些战士平时看不出来有多高尚,有多坚强,但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才显现出了你们的思想有多么高尚,才让我看出来你们的意志有多么坚强,才让我感觉到你有多么伟大。你们能克服这样的困难,以后再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将不再是困难!”杨晓光动情地复述着他们团长的总结话语,也让关英杰似乎看到了那些团下老兵在寒冷的山上艰苦奋战的激动人心的场面。
关英杰也禁不住动情地说:“我相信你们团长说的真是他的肺腑之言。在平时,我们当兵的人可能有自我要求不严格的地方,也可能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但是,一旦到了国家或群众真正需要的时候,不管遇到多么大的困难都难不住我们当兵的人,我们会发挥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的作用!”
“尤其是我们老兵,别看有人平时说话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是我们老兵冲在最前头。在这次施工中就可以看出来,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困难的地方就有我们老兵的身影。”杨晓光不无自豪地说。
“对,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有着相同的观点。”关英杰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在这方面的思想观点确实相同。
“只是太艰苦了!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苦、这么难!”杨晓光说完就紧咬着嘴唇,好像有点难过。
关英杰一听放心了,就真诚地说:“那你正好可以休息几天,这里有暖气,而且伙食好。”
杨晓光却说:“你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快把我急死了!想想那些兄弟们冒着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正在野外施工,可我却躺在有暖气的病房里无所事事,我想起来都感觉惭愧啊!说实话,我现在就想出院到山上去。”
关英杰只好安慰他:“你是因为施工才负伤的,又不是故意‘泡医院’,你惭愧什么!还是安心养伤吧!”
“我们团可能要推迟复员,施工不结束我们老兵就不复员,我们所有老兵都是在军旗下宣过誓的。所以,我一定要赶在复员前出院,再到山上干几天,要不,我就这样复员回去会真的感觉无地自容的,我会后悔终生的!”杨晓光说的很真诚,关英杰听了也很受感动。
在回去的路上,关英杰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和杨晓光的对话,他似乎从杨晓光的话语中看到了团下老兵的风采,越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越是显得可爱和可敬!
这时,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关英杰从小就喜欢下雪,看到漫天飘舞的雪花,他的心里非常地舒服,几天来压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他高兴地伸出双手去接空中乱舞的雪花,好像是一个快乐的小姑娘。
最后的军礼47
47
关英杰回到连队,却听说了一件让他大为振惊的事情:李振把一个纠察打伤住院了,而且指导员也直接参与了此事。这让关英杰很不理解,如果说李振自我要求不严格,爱冲动,那么,指导员也会冲动到参与打架的地步?
原来,今天下午,李振感觉在家里憋了几天了,想到外面去玩,但刚走出工兵营大院,就碰到两个纠察要求查看他的证件,李振一看正是上次把他带到整训队的两人,顿时十分生气而又害怕,他身上只有一个《士兵证》,其余的什么证件也没有,他担心纠察再次把他带到整训队,一时冲动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李振的身体素质好,而且战术得当,他采取了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消灭敌人的策略,迅速地把其中一个纠察打翻在地,然后撒腿就往连队跑,那两个纠察在后面跟着李振追赶。李振跑回连队后,躲藏在宿舍里闭门不出,但那两个纠察却一直追到连里要把李振带走。
连值日很快报告了指导员,油大力一听马上火了,自己的兵竟然被追到连里打,他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二楞子脾气也上来了,来到三班气的大叫:“李振出来,操家伙给他们打!”
李振在指导员的鼓动下,从煤池子里操起一把工兵揪就要出去,关英杰拼命地想拉住他,但李振似乎是疯了一般,一下子把上衣脱掉,挣脱出来,然后就朝两个纠察奔了过去。
油大力指着那两个纠察,对地爆连围观的战士叫道:“地爆连的兵都给我上,给我打,出了事我负责!”
两个纠察一看形势不好,马上转身就跑,结果跑在后面的一名纠察还是被李振拍了一揪。
看纠察跑远了,油大力马上喜笑颜开,高兴地骂道:“这两个哈怂,竟敢跑到我们连里来抓人。真是无法无天!”
李振则像个凯旋的英雄一般,昂首挺胸地掂着工兵揪回来了。
油大力却马上生气地对他说:“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要给我狠狠地打!当兵的人没有一点血性还行!没有血性还叫军人!”
看大家都鼓掌,他接着说:“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吃过亏!你们跟着我当兵也不要让我丢脸!我的兵被人欺负,我都感觉丢人!”
当李振和纠察打架的时候,张凯正和胡可在猪圈里看刚刚生下的小猪,当他听说了连队发生的打架事件后,立即跑过去,只看见指导员正和一群战士在眉飞色舞地庆祝。张凯找连值日问了一下情况,感觉事情有点严重,但要不要给营里汇报,他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事指导员直接参与了。
还没等张凯想好要不要给营长汇报,营长和教导员却已经知道了。因为军务科雷科长直接给营长孙志军打来了电话,并告诉他那名纠察的手臂被李振用工兵揪砸得骨折了,要他们马上控制好李振,等候处理。
放下电话,孙志军顿时气得大骂:“这个混小子!上次的炸药问题刚处理完,现在又给我惹事生非,这次一定要严肃处理!”
孙志军叫来通讯员,让他通知油大力和张凯两个人跑步过来。然后他气呼呼地来到江大兴房间,把雷科长的话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教导员,然后征求他的意见:“老江,你看怎么办?”
江大兴沉思了一下,说:“现在最急于做的有三件事,一是要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领导问起来,我们要心中有数;二是必须稳住地爆连的李振,要看住他,防止他再生意外;三是要马上到医院看望那名被打的纠察,表明我们的态度。另外,我们还要及时向直工科和工兵科领导报告,我看这事比较严重,不能让领导说我们隐情不报。”
孙志军点了点头,说:“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
江大兴却老练地说:“那就更要汇报,他们是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但我们作为下级必须主动上报。”
孙志军看着教导员,表情凝重地说:“这样吧,我先去医院看望那名纠察,我和医院外科罗主任熟悉,先听听他的意见。你经历的事情多,家里的事情你就全权处理吧!”
教导员也干脆地说:“好,你去吧,我们分头处理两边的事情。”
孙志军赶快去了医院,江大兴则到三连去找油大力。
此时的油大力正在家里自豪地给老婆讲述事情的经过,当连值日告诉他营长让他跑步过去的时候,他心里还十分地不满:“这算多大的事啊,还要让我跑步过去!”
油大力嘴上说归说,腿上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他害怕营长骂他,心里却在猜测:营长是不是想把上次的炸药问题和这件事捆绑起来一块处理啊?
正走着,油大力看到教导员急冲冲走过来,油大力便问:“教导员,营长找我吗?”
江大兴生气地说:“你们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油大力害怕营长,但并不害怕教导员,他心里一边猜测着是谁告的密,一边笑嘻嘻地问教导员:“你怎么知道了,教导员?”
江大兴严肃地说:“军务科雷科长直接打电话过来了,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油大力一看教导员真的生气了,他只得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向教导员汇报了一遍,但也只是说让李振把他们赶跑了,并没有真的打他们。
江大兴生气地说:“一个纠察的胳膊被他打断了!”
油大力一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急忙辩解说是那两个纠察先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的,是主动挑衅,这边只是正当防卫,责任完全在他们。
江大兴顾不得听他的解释,就说:“刚才我和营长商量过了,你马上回去安排人看住李振,一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二是要防止他跑掉。”
油大力说:“行,我马上就去安排。”
江大兴离开地爆连,马上去向直工科和工兵科领导汇报。他这才发现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顿时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没有想到就要转业了还要处理这种事情。
油大力径直来到三班,发现李振正和大家议论着刚才的事情,就对李振说:“你到我房间里来一下。”说完就往回走,李振跟在油大力的后面来到他的宿舍。
油大力让李振坐在床上,一幅狠铁不成钢的样子,责备李振说:“你这个怂,怎么把他给打伤了?”
李振拧着脖子瞪着指导员说:“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油大力马上说:“我只是让你吓唬吓唬他们,并没有叫你真的用揪打他们啊!”
“我哪里知道!反正你让我打我就打,我听你的。”李振把责任完全推给了油大力。
“一个纠察的胳膊骨折了。”油大力面无表情地说。
“骨折了?不可能吧?我没有使劲啊!”李振也感觉很吃惊,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一揪拍下去会有那么重。
“教导员说是军务科长亲自给他打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油大力有点无奈地说。
李振扭头看着墙角,小声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出口气,没有想到打的那么厉害!”一幅明显的心虚的样子。
油大力说:“纠察被打伤了,这事影响太大,你说让我怎么办?”
李振还是有点无所谓的样子说:“你说咋办就咋办呗!”
油大力显出很为难地样子说:“这件事惊动了军务科,营长和教导员都非常重视,他们都说一定要严肃处理。我估计营长也会向直工科汇报的,如果直工科再向司令部报告,或者军务科再向赵副师长汇报,到那时候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不就被动了吗?”
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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