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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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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建树以不容置疑地口气说:“你是副班长,我们两个要分开!”陈永远这下不再说话了。
这时,师玉柱对谭建树说:“班长,我身强体壮,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固定帐篷吧!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谭建树盯着他想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陈永远一看师玉柱也跟着去了,他又有点急了,就征求关英杰的意见:“关班长,你带新兵守护炸药好吗?我身体素质比你好。”
但关英杰却不同意,他说:“我是老兵,还是让我去吧!”
谭建树这时却十分严肃地说:“你们不要以为在帐篷里面轻松,如果我们固定帐篷不成功,你们就要随时准备带着这些炸药转移,确保任何危险物品都不能流失。所以,你们的任务也非常重要。”
陈永远还想说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关英杰却说:“你们去吧,我们保护炸药。”陈永远这下高兴了。
谭建树马上给陈永远交待任务:“出去后,我和‘小四川’负责打桩,你和师玉柱负责拉帐篷固定。”
“小四川”说:“我们出去撒尿都站不住,这样还不被大风刮跑哟?”
这倒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谭建树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
谭建树低头想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说:“这好办,我们用背包带在每人腰上捆一块石头,抱着出去,放下来作业,不就固定住了吗?”
“小四川”惊讶地说:“班长真是聪明,兄弟佩服哟!”
很快,他们四个人相互帮忙在每个人腰上都捆了一块石头,检查无误后,戴上棉手套,每人抱着一块石头,带着大铁锤,顶着寒风艰难地走出了帐篷。
来到外面一看,果然是固定帐篷的两根木桩被拔了出来。
此时,外面的气温大概有零下20几度,狂风夹裹着沙石打在脸上如针扎一般疼痛。陈永远和师玉柱紧紧地抱着石头去找被刮跑的绳子,谭建树和‘小四川’则把石头放到地下,找到一个固定自己的角度开始打桩。
“小四川”蹲在地上扶桩,谭建树轮起铁锤去砸,但刚砸了几下,“小四川”就受不了了,他艰难地说:“班长,我的手不听使唤了,快扶不住哟!”说着,竟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谭建树生气地说:“真是软怂!你来砸,让我扶!”但“小四川”却站不起来。
这时,陈永远放下手中的绳子抱着自己的石头走了过来,陈永远拣起地上的铁锤,对着“小四川”大声说了一句:“你是共产党员吗?”接着就使劲地往外吐沙子,他的嘴由于张的太大,沙子吹了进去。
尽管大家都知道陈永远是在和“小四川”开玩笑,但 “小四川”这时却慢慢地站了起来,只见他从陈永远手里夺过铁锤,瞄准谭建树手中的木桩就开始往下砸,一下,两个,三下……
谭建树把头埋在大衣领子里,低声安慰他说:“不要着急,慢慢来。”
陈永远也对他说:“还是让我来吧!”但“小四川”却像是赌气似的还是一下接着一下地往下砸。
木桩得到了重新固定,陈永远想把帐篷绳子牢牢地固定在木桩上,但他的手也早已僵硬了,经过好几次努力都没有如愿,他这才知道“小四川”并不是装的,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手不被冻疆才怪呢!
谭建树推开他,说:“我来吧。”他很快把绳子固定在木桩上,又把自己身上的石头解下来,栓在木桩的根部。
回到帐篷,他们发现关英杰和两名新兵正蹲在帐篷的一个角落,而原本放在那里的炸药却没有了。谭建树惊讶地问他们:“你们蹲在那里做什么?炸药呢?”
关英杰他们慢慢地站起来,解开身上的军大衣,谭建树这才发现他们竟然把炸药全部捆在了自己身上。
谭建树心里瞬间产生一种感动:关英杰这家伙还真有办法!
关英杰说:“如果万一帐篷被刮跑了,我们就可以带着炸药离开了。”
危险解除了,谭建树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痛,用手摸了摸,木木地感觉好像肿大了许多。看了看其他几个战友,他们也都在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表情有点痛苦。
谭建树看了看表,说道:“你们赶快睡觉,现在该我站岗了。”
关英杰说:“你们几个刚才辛苦了,站岗的事我们几个新兵全包了。”其他几个新兵也马上表示同意。
但谭建树肯定地说:“不行,该谁就是谁,你们都赶快睡觉。”他感觉后背开始发凉,这才发现里面的衬衣都已经湿透了,就拿出自己的毛巾垫在里面。
到了下半夜,风慢慢地小了,天亮的时候,竟然完全消失了,一切又重归风平浪静,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那样狰狞的恶劣天气。这里的鬼天气,真是捉弄人!
上午九点的时候,演习正式开始了。
主席台就设在对面的山坡上,上面坐着各级首长和地方政府的领导。
前方两公里就是红军的进攻出发地,谭建树的阵地就是第一线接触点。他不时地往前方查看着“敌人”的动静,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发现前面的山坡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看,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那是一群穿着没有佩戴军衔、没有帽徽、没有领花的军服的红军,现在却要我们正规军当他们的消灭对象,真是不舒服!
红军开始进攻了,对讲机里传来了命令,要求严密注视敌方,伺机进行抵抗。
谭建树注意到,红军们移动缓慢,而且没有成散兵线,他着急地喊道:“这是怎么指挥的?这样的队形在战场上还不就是一堆炮灰!”
就连“小四川”也看出了门道:“我现在如果有个机枪,十分钟就能把他们全部消灭哟!”
“要让他们马上进行整改!”谭建树也顾不得什么演习规则,马上通过对讲机向红方提出了抗议。
很快,红军的阵形开始散开,而且运行速度明显加快,也许是谭建树的抗议收到了效果。
红军很快就要攻到谭建树的阵地了,谭建树拉紧了手中的火线,第一个引爆了炸点,接着,要求大家按照昨天的分工开始逐人按响手中的起爆器。
“小四川”刚按响手中的起爆器,就大声地喊道:“我们的阵地就要被炮火覆盖了,我们就要被消灭了!”
红军冲过来了,他们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红军们“冲啊”“缴枪不杀”的喊声。很快,就有红军跳进了战壕,接着对谭建树他们喊了几声“缴枪不杀”之后,就开始往上跳,有的红军战士跳了几次却没有跳出去,因为上面的培土太松了,有的则冻成了冰疙瘩,根本抓不住。于是,蓝军们就蹲下来为他们做人梯,帮助他们跳出去。
谭建树说:“我们简直就是叛徒啊!不但不抵抗,还要帮着敌人去攻占我们的司令部。”连红军战士都被他的话逗笑了。
眼看着红军攻进来的差不多了,谭建树要求负责烟火的战士们点燃野草,制造更好的战场效果。
但“小四川”几次都没有点燃,野草受潮了。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刘锋着急的声音:“为什么还不点燃烟火?他们已经冲过去了!”
谭建树急忙回答:“野草受潮,正在点燃!”
眼看着红军都跑远了,野草还是不能点燃,最后,谭建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跑过去大喊:“你们都离开,让我来点!”
大家都不明白谭建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点就点吗,为何还要让我们离开?
只见谭建树快速从弹匣里御出几个弹包,放在嘴里用牙咬开,把里面的枪药撒在野草里,划了根火柴往野草上一扔,撒腿就跑,草堆瞬间被点燃了。接着,谭建树又用同样的办法点燃了另外的草堆。
顿时,他们的阵地烟雾弥漫,场面十分壮观。坐在观战台上的省军区和市领导们开心地笑了,谭建树他们则躺在战壕里终于可以放松地休息一会了。
谭建树把枪往怀里一抱,身体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对大家说:“我们都牺牲了,赶快躺下休息一会吧!”
“小四川”跑过来,躺在谭建树身边轻声说:“班长,你刚才用的啥子办法哟,一下子就点燃了?”
谭建树笑笑,说:“这是我的绝招,一般情况下不能使用。”
“班长,马上就要复员了,对我还有啥子保密哟!”“小四川”不依不饶。
谭建树就爬在“小四川”耳朵上说出了自己的“绝招”,结果,“小四川”马上吃惊地说:“班长,那样做可是违反规定哟!”
谭建树重新躺在那里,用四川话轻轻地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关键时候没得办法哟!”
这时,关英杰也走过来说:“你刚才那样做太危险了啊!”关英杰刚才看出了谭建树的门道。
谭建树却振振有词地说:“敌人都已经打过来了,你还注意射击的姿势吗?”
这时,对讲机里传出郭化文的声音:“野草受潮,点不着哟!”
“小四川”马上爬起来,对谭建树说:“我过去帮助他们。”
谭建树赶快制止他:“你都已经‘牺牲’了,怎么还能跑出去?”
“小四川”却一本正经地说:“他们点不着,会影响整个演习效果的,我去哟!”说完,一个纵身跳出了战壕。不大一会儿功夫,第二道战壕里也冒起了滚滚浓烟。
但就在这时,对讲机里有人号大喊:“‘小四川’被烧伤了,快来人啊!”
谭建树一听,一下子弹起来,赶快跳出战壕往第二道防线跑。过去一看,只见“小四川”正躺在战壕里,头发烧掉许多,双手捂着脸呈现出一幅痛苦的表情。谭建树吓坏了,就蹲下身子,问他:“怎么回事?很疼吗?”他脑子里马上呈现出“小四川”被毁容的情景,他有点害怕了。
“小四川”不说话,只是痛苦地呻吟着。谭建树想拿下他的手,他却紧紧地捂着不让看,他越是这样,谭建树就越是紧张。
这时,马政民过来了,大声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弄的啥逑!”
郭化文赶快给他汇报:“他用弹包里面的枪药点燃野草,结果没有来得及躲开。”
救护车在山坡下,前面的演习在继续,谭建树蹲下来背起“小四川”就往山下跑。
路上,“小四川”突然紧紧地抓住谭建树的手,轻轻地说了一句:“班长,我不是软怂!”
谭建树听了顿时难过的要死,他赶紧说:“‘小四川’,对不起!你真的不是软怂!”
谭建树一口气跑了一千多米,中间有几个战士要求替换都被他拒绝了。
“小四川”被拉走了,谭建树看着救护车渐渐远去,站在那里非常沮丧,他认为是自己害了“小四川”,如果不是自己的所谓“绝招”,“小四川”也不会受伤。
演习结束,过程非常美,效果非常好,军分区和地方政府领导也都非常满意,他们给地爆连送来了锦旗,上书八个大字“工兵先锋,地爆精英”。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四川”受伤了,谭建树感到非常自责。为了过份追求美的观感,结果让“小四川”在临近复员的时候被烧伤,谭建树越想越感觉对不起他。
最后一次演习不完美,战士们也都感到有点遗憾。
回来的时候,车厢里有些沉闷,全然没有了刚来时的兴奋和活跃。谭建树、关英杰和周文坐在了车厢的最后面,他们很少说话。
周文和谭建树各自抽着烟,样子都非常老练。周文把一支烟吸完,接着又掏出一支,用手中的烟头把这支烟重新点燃,猛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口中的烟雾,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看谭建树,问他:“还在自责吗?”
谭建树完全没有了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心里难受。”
周文说:“其实这事不怪你的,是他自己违反了操作规定。”
谭建树眼望着远处的山坡,淡淡地说:“办法是我提出来的,兵是我们班的,怎么说都有我的责任!”
“演习中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很正常。”周文也眼望着远处,轻轻地说。
谭建树突然想起“小四川”临上救护车时说的那句话“班长,我不是软怂。”他是想表白什么?难道自己当初的那句气话给他造成了新的伤害,直到现在还让他耿耿于怀?谭建树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最后的军礼27
27
演习回来张凯组织班长以上参演人员进行总结,油大力由于没有参加军事演习,就没有参加这次总结会议。
张凯显然已经向指导员和营长汇报了整个演习的过程,所以在总结的时候,他对整个演习过程和战士们的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对“小四川”受伤一事,最后只说了一句:“美中不足的是,王景兵同志受伤了,这是我的责任,下一步,我们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连长刚说完,谭建树接着就主动承担了责任:“王景兵受伤主要责任在我。”
张凯马上说:“我是连长,追究责任还论不到你?”
谭建树还是进行了自批评:“当时由于野草受潮,用火柴无法点燃,我为了不影响整个演习效果,就违规使用枪药点燃野草,后来,也没有制止王景兵,结果造成他的受伤,我请求处分。”
张凯说:“我是连长,是蓝军总指挥,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承担。怎么处理是我们干部的事情,不用你来考虑。这件事说明我们准备还不够充分,没有考虑到这一特殊情况,以后不管做什么工作,我们都要考虑周全,或者要有第二套备用方案,如果这样行不通,就要换一种办法来完成。”大家都赞同连长的意见。
张凯接着说:“另外,我们一定要增强安全意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绝对不能违反操作规定,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我们都知道,电雷管在进行导电测试的时候爆炸的可能只有千分之七,但是,如果一旦爆炸那就是百分之百,所以,我们一定要严格按照操作规定进行。我们情愿不要这种效果,也不能带着侥幸心理去冒险,更不要这种无胃的牺牲。这就要求我们一定要把前期准备工作做扎实,把各方面因素都考虑周全。”
最后,在讨论受奖人员名单的时候,张凯要求大家发言,最后再投票决定两个营嘉奖和四个连嘉奖应该给谁。
周文说:“我在部队加入了党组织,也得到了很多奖励和荣誉,这次嘉奖就不要考虑我了,建议把名额给新同志,他们干的最多。”
郭化文认为自己应该得到一个营嘉奖名额,好增加自己入党的砝码,但听到周文的意见后又不好意思毛遂自荐,就重点介绍了自己是如何带领战士做好工作的,特别是在演习结束后,不顾劳累组织班里战士打扫战场,清理爆炸物品。大家一听都明白他的意思。
谭建树说:“能不给我处分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了,所以,我也不要奖励,但我推荐我们班‘小四川’,不,是王景兵同志。在演习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山上看守阵地的时候,帐篷给大风刮倒了,他和大家一起冒着大风和严寒到外面固定帐篷,表现很突出。在演习中,他又主动承担各项工作,圆满完成任务,最后又被烧伤了,我认为应该给予营嘉奖。”
想不到郭化文却表示了反对:“王景兵平时就自我要求不严,作为一个老兵,在这么重要的演习中竟然违反规定,用枪药引燃野草,如果再受奖励,别人会不会认为我们……”郭化文没有说完,故意把后面的关键词语省略掉,他相信别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谭建树十分不爽,就说:“不能因为有错误就全面否定一个人!”
郭化文忙说:“我是就事论事啊,并不是针对哪个人?其实王景兵这个同志还是非常好的,我就很喜欢他!”
刘锋也忍不住说:“王景兵这段时间确实进步挺大,在这次演习中也表现比较突出,应该奖励!”
最后,经过大家讨论,营嘉奖分别上报郭化文和王景兵,连嘉奖也论功行赏分别确定了人选,谭建树心里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他记的“小四川”曾经给他说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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