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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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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李振却埋怨道:“还说呢,你怎么不去接我?”
油大力却不慌不忙地叹了口气说:“这两天你不知道我为你的事费了多大劲,我给军务科张参谋打电话,张参谋说不敢放人。我又去当面找他求情,他才答应去做整训队长的工作。今天下午,我们接到放你的通知后,我就亲自去整训队接你,谁知道整训队长又要我带着检查去领人,我让他先把人放出来,马上就把检查送过去,但这个哈怂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只得先回来写检查,这不,我给他的检查还没有写好呢,你倒自己回来了。”
李振说:“整训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油大力问他:“你被抓住后,怎么不给师长打个电话?”
谁知,李振却生气地说:“我就是给师长家属打了电话,她亲自过去才把我放回来的。”
油大力就怪他:“你看你这娃因为这事还麻烦师长家属!”
这时,张凯推门进来了,李振和连长打了个招呼,连忙知趣地出去了。
张凯看李振走远了,才说:“司令部让我们上报对李振的处理结果。”
油大力有点生气地说:“我不是在检查上说了处理意见吗,怎么还要求上报?”
张凯忙说:“他们要落实结果。”
油大力马上说:“这好办,上报就是了,就说我们已经给了他警告处分。”
张凯很认真地说:“我们如果不落实,那不是欺骗领导吗?也不能给同志们交待啊?”
油大力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想想,李振是师长的关系户,我们给他处分合适吗?”
张凯还是坚持说:“我们以前在全连军人大会上讲过,谁违反部队规定被通报,就要给予纪律处分。”
油大力似乎有点无奈而又语重心长地说:“你当连长时间短,对付老兵我比你有经验。对李振这样的兵,能哄就哄,能拖就拖,不要过于认真,否则容易出事。”
张凯苦笑了一下,很无奈地离开了。
最后的军礼18
18
工兵的任务之一就是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所以,工兵营的公差特别多,部队有什么急难险重任务领导都喜欢往工兵营倾斜,不管什么样的硬活交给他们就放心。
这天下午,张凯又带领班排战士出公差了,油大力和后勤的战士留守老营。
连队走后,关英杰没有事做,就拿出近期刘春燕写给他的信一封接一封地复习,看着信,心里感到很幸福。
想起刘春燕,又让关英杰心里很不平静,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当初,在高中的时候,关英杰是班长,刘春燕是团支部书记,由于班里的事情,他们会经常在一起开会,真正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倒是很少。他清楚地记得他们最后在一起说话是商量购买毕业纪念册的事情。
那天晚自习,关英杰正在教室里做数学练习题,靠窗的一位同学说外面有人叫他,他走出来一看是刘春燕和文娱委员。刘春燕大方地说:“你过来一下,我们和你商量个事。”
关英杰便走过去,刘春燕说:“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说不定谁会走到哪里去,我们女同学想集体买纪念册,然后在同学之间相互写几句话,贴上照片,做个纪念,你看怎么样。”
城里的女孩子总是很浪漫,他们想的很天真,很理想化,可是作为农村出来的关英杰就和她们所想的不一样了,他首先考虑的是经济问题,这也是绝大多数农村学生首先考虑的问题,他们和城里的学生不一样,家里没钱,买一个纪念册至少要两元钱,如果再加上洗照片,合在一起就要好几元钱,这样一来,一个月的伙食费就没有了,如何能负担得起,即使他同意,其他同学能同意吗?
关英杰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她们如实说了出来,并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但他们两个好像是早就心里有数似的,马上说可以折中一下,每人买个纪念册,照片自愿。他们的意见得到班里绝大多数同学的赞同。
毕业的时候,关英杰收到了班里几乎所有同学的留言和十几位同学的照片,但刘春燕却并没有送给他照片。直到高考结束后,他离开学校,刘春燕都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一点对他有意思的动作来。
但当关英杰来到部队后,在他还没有完全从落榜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收到一封来自山东农业大学的信,拆开一看落款原来是刘春燕寄来的,心里一时很是激动,不明白她怎么会给他写信。信写得不多,内容也很平淡,通篇没有一个能让关英杰激动的字眼。
尽管如此,关英杰却一点也不感到失望,反倒使他感到有几分兴奋。那时,在部队能收到一封异性同学的来信足以让其他战友们羡慕得要死了,尤其对新兵来说,每一封来信都是一包精神食粮,比吃烧鸡都高兴。
刘春燕在信中写她来到大学后的生活,以及她思想的变化,说她如何怀念以前高中时的美好时光,希望他能及时回信,介绍一下他在军营的情况,并想看看他穿军装是什么样子。信中并没有提一句关于他高考落榜的话语,更没有给予半句安慰。
关英杰很快就给他写了回信,并按照他的要求给她寄了一张穿军装的照片。因为当时他们还没有进行军人宣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不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所以,关英杰穿的是旧式军装,戴的是旧式软军帽,像是民兵一样。
很快,刘春燕的回信来了,信中还夹着一张她的照片,女孩子一上大学就是和高中时不一样,一打扮竟有点认不得她了,比以前漂亮多了。她信中说看到他的照片,第一个感觉不是在军营,而像是在劳改农场,没有一点想象中现代军人的威武。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不间断的通信联系,从此,地爆连的战士都知道本连有两个战友正在和当代大学生在“谈恋爱”,其实关英杰知道那是他们的误解,自己和周文的情况不一样。
在和刘春燕之间的关系上,关英杰非常明白,他和刘春燕并不是在谈恋爱,他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自己是一名士兵,而且父亲又规定自己不能在部队考军校,三年后就是一名标准的农民,怎能和当代女大学生相提并论!所以,关英杰在和刘春燕的通信中一直把握着分寸,他绝对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往那方面考虑,免得以后自寻烦恼。在信中,他给她谈他部队生活的艰苦、谈他理想的破灭和对前途的迷茫。她则在信中和他谈她的大学生活,谈她的学习,谈她的前途,唯独不谈她的感情。后来,随着了解的加深,关英杰把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告诉了她,并给她谈了自己对前途的迷茫和困惑,而刘春燕在回信中并没有一句安慰他的话,只是说了自己的情况,她说尽管自己考上了大学,但一个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女孩子,却阴差阳错地上了个农业专科学校,心情可想而知,本想放弃报到再去复读,但家里人不同意,直到报到截止的最后一个小时她才勉强来到学校。
后来,随着通信联系的增多,关英杰就把家乡的那个大藕坑给她做了详细地介绍,并请求她帮助自己出谋划策,如何综合开发利用好这个“聚宝盆”。
刘春燕对这个大藕坑十分感兴趣,她就是学农学专业的,她在信中说一定要帮助他充分利用好那个大藕坑,有时间她还要亲自去那个地方去看一看。那一年时间,他们的通信都是讲述部队和大学的生活,以及如何开发利用藕坑的内容,完全没有一点个人私情。那年暑假,刘春燕果真去了白鹿乡。她在信中说,她是和一个女同学一起骑自行车去的,那天,她们经过多次打听终于找到了白鹿村,刚进村子就闻到了那扑鼻而来的荷花香味。她们在几个小朋友的引领下,先是来到了那清香无比的藕坑边。只见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如雨伞的绿油油的荷叶中,点缀着无数的洁白的荷花,一支支黑色的、绿色的莲蓬矗立在中间,高出荷叶许多,像是在炫耀着丰硕的果实。往远处看,满目绿色,只看到对岸模糊的房屋,却看不到藕坑的边沿。往近处看,有一些妇女在清澈见底的水里洗衣服,两块砖头并在一起就成了洗衣的搓板,手里拿一个木棒,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旁边是一个个光着身子的男孩子在坑塘边戏水,他们在坑边的硬地上抹上稀泥,当作滑道,光屁股上去后从上面滑进水里,引来一阵阵开心地欢笑;在远处的深水里,漂浮着一个个黑色的小头,他们是半大的小伙子在深水里游泳,展示着矫健的泳姿。眼前的景色构成了一幅美丽的乡村风景图。她说她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藕坑开发成一个乡村旅游景点。环绕藕坑修起公路,建几个亭子,辟出钓鱼区,实行钓鱼收费,在村里建几处乡村饭店和旅店,买几只小木船(等以后有钱了可以换成游艇)供游人到水里摘莲蓬,多好的休闲娱乐地啊!说不定会把电影电视剧组给引来呢。这么好的坑塘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实在是可惜!她在信中说,她们两个一直在藕坑边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绕着藕坑走了一圈,到了吃饭的时候,她们还不想回去,但村子里又没有饭店,于是,她们决心到关英杰家去看看,一来解决吃饭的问题,二来和他父亲、也是村里的“一把手”去谈谈自己美丽的设想。
听说她们是从城里来的客人,要找村长商量事,一位正在水里绕游泳的光屁股小男孩自告奋勇地带她们去找村长。
走在村里,她说那里的农民确实很穷,还有很多看起来很旧的像是六七十年代的老房子,砖瓦房还不到一半;人们穿的衣服也很破旧,有很多小孩子干脆光屁股什么也不穿。刘春燕说当时就天真地想,如果自己的设想能够顺利实施,那么,这里的群众很快就会脱贫致富。一业兴,百业起,如果能真正开发旅游业,吸引城里的人们来这里游玩,那么,就可以带动其他一大批行业兴旺发达,这里的男女老少都能找到活干,老百姓何愁不富?这里的小土房很快就会变成砖瓦房甚至是楼房。
刘春燕说她是带着满心的欢喜来到关英杰家的。当听完刘春燕和她同学的自我介绍后,关英杰的父母又惊又喜,他们知道儿子城里的女同学来家里,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关英杰的母亲急忙来到自家菜地摘青菜,又到瓜地摘甜瓜,还到邻居家借鸡蛋,直搞得刘春燕她们有点不好意思。
当关英杰的母亲出去张罗东西的时候,刘春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关英杰的父亲,满以为会得到他的赞同或惊喜,谁知他听了却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吸烟。刘春燕以为他经过思考后会赞同,谁知最后他父亲却表示不同意。他说:“我们农村干不起那样的大事,也不适合我们村的实际,农民只知道在水里养鱼、种藕、养鸭子、养鹅这些实实在的东西。”结果他们的谈话有点不投机,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刘春燕的满心欢喜也顿时化成了失望。她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关英杰,他希望关英杰能够同意她的意见,等他以后“当政”时能够采纳她的意见。
关英杰清楚地记得接到刘春燕的来信时,他当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她的想法不成熟,也许是长期生活在农村的缘故,他的思想依然很保守,目光不够远大。而刘春燕又是自小生活在城市,见多识广,想象丰富,在这一点上,关英杰有点像他的父亲,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给刘春燕回信谈他的看法,他说那种开发只能当作一种长期规划,而目前要办的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就能收到明显效果,而且要投入少,他还是真诚地希望老同学能够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为他设计一种更实用的方案来。
刘春燕接到这封信后,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还是能够理解老同学的心情。回到学校后,她就开始在学校的图书馆查阅各种资料、书籍,又利用业余时间请教学校里的农业专家。教她的钟教授是位五十多岁的学者,他对坑塘的综合利用很有研究,他曾经专门下到农村考察过因建窑烧砖留下的坑塘的开发利用问题,并写出专题调查报告,提出了有效的利用办法,刊登在《大众日报》和《农民日报》上,后经多家报刊转载,在农村引起广泛的反响。当钟教授从刘春燕口中听说白鹿乡的那个面积有500多亩的坑塘还没有得到有效利用的时候,他顿时兴奋了,但又有点不相信,这么大的藕坑,他还从没有听说过,他当即提出要去进行实地考察。他当时向刘春燕许诺说,如果真有这么大的藕坑,他就会把那里当作一块实验基地,帮助那里的农民出谋划策。于是在十一放假期间,刘春燕又陪钟教授第二次来到白鹿乡。这次他们是先坐公共汽车来到白鹿乡所在地,又步行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藕坑边。
刘春燕说,钟教授来到藕坑边,看着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荷叶,激动不已,连连说好。当时,钟教授执意要绕藕坑转一圈,刘春燕告诉他,上次她们两个骑自行车绕一圈还用了两个多小时,如果步行一圈至少要三个多小时,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就赶不上回城的班车了,钟教授只好作罢。他感叹地说:“这么大的藕坑,真是一个聚宝盆啊!”
刘春燕兴奋地告诉关英杰,在回去的路上,钟教授像是若有所思地对刘春燕说:“回去后,我要把它当作一项课题来专门研究,我要让它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挖掘出它的潜在价值,它的潜能是很大的。”
当关英杰从刘春燕的信中知道这一详情后也是激动不已,他感觉钟教授这人很伟大,他认定有钟教授的帮助,那个大藕坑很快就会得到最大限度地开发利用,他天真地认为,他的家乡很快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关英杰正想象着大藕坑美好的明天,指导员进来了。油大力照例站在屋子中间往四周看了一遍,然后才对关英杰说:“你和通讯员马上把屋里收拾一下,晚上要招待共建单位的客人。”
关英杰就问指导员:“怎么样收拾?”
油大力干脆地说:“把办公桌挪开,放下一张圆餐桌就行。”
关英杰这边刚收拾完房间,战友们出公差回来了,关英杰收完工具,就对谭建树说:“晚上不要走远,有好事。”
谭建树一听,马上兴奋地拍着关英杰的肩膀问道:“有什么好事,伙计?”
关英杰说:“指导员晚上要请客人吃饭,肯定有剩下好吃的,等他们走了,你也跟着解解馋。”
“好!这事好!你可真是雷锋式的好同志!”谭建树又使劲拍了两下关英杰的肩膀。这种机会确实很难得!谭建树爱吃肉,但在这里他感觉最受委屈的就是吃肉太少。部队的生活水平和家里差远了,菜里的肉,他都尽可能地留给其他战士吃了,今天晚上,他要留着肚子好好打打牙祭。
最后的军礼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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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熄灯号响,客人还没走。谭建树安排好班里工作就和关英杰到仓库去“谝闲传”。
谭建树坐下来自嘲地说:“唉!吃点剩菜剩饭咋这么难啊!”
“可不要这么说啊!我刚才去给他们敬酒的时候看见了,桌子上有烧鸡,有鲤鱼,有清蒸……”关英杰一边说一边扳着手指头数着。
但谭建树却受不了了,连忙冲关英杰一边摆手,一边说:“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每说一个菜名,我的胃都折磨我一下,让我受不了。”
“那你就耐心等着吧,不要再想这方面的事情了。”关英杰笑道。
“转移个话题吧,说点其他的事情。对了,你的组织问题找指导员谈了吗?”谭建树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经话题。
一听这话,关英杰又没了精神,他顿时像散了骨架一样,软棉棉地说:“没有找到机会。”
“你要抓紧,时间可是不多了。”谭建树像是兄长一样,这一会表现得煞是成熟。
关英杰马上有点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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