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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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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礼
作者:三杰
简介
临近复员,工兵营地爆连连部文书关英杰还没有入党,一心想让他回去当村支部书记的父亲来部队了解情况,正遇到昔日的老部下现在的大军区副司令员来部队检查工作;一班长周文父母离婚、对象分手,倍受打击,在苦闷中成长,最后在施工中为救一名精神病人牺牲;李振原是同年兵中最优秀的标兵班长,由于自我放纵在临近复员时被除名;五班长谭建树由刚入伍时的“刺头”成长为优秀的班长;三班长郭化文、炊事班长郭晨江、饲养员胡可、“小四川”王景兵几个老兵在复员前都以自己独。。。
关键字: 西北 关英杰 李振 油大力
最后的军礼1
最后一个军礼
1
1993年10月底,位于祖国西北地区的阳平市迎来了一个奇冷的冬天,室外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22度,即使是在中午气温最高时,也在零下15度以下。据说,这是本地区近30年来最冷的一年。
本来这里应该属于寒温带气候,但是,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造成了这里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的特殊气候特征,倒很像是暖温带气候。那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天气变化,猛的一冷,令当地人十分不适应,老百姓白天基本上都不再出门,躲在家里围着炉子烤火,或是一家人坐在炕上取暖,偶尔出去一趟,也都冻的不敢把脖子伸出来。清冷的大街上,更是行人稀少,仅有的少数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低头行走,只看路面不看人,其实是不愿意在外面多呆一会。
在阳平东郊有一座军营,营房已经很旧了,只有大门是刚刚修建的,彼有气势。此时的军营里面却是冰火两重天,大路上和公共场所都是冷冷清清,基本上看不到军人的影子,而在各个单位的训练场上却都是热火朝天,一派繁忙的景象,到处都是军人在进行军事训练。因为,根据今年的天气变化,部队专门下发通知,要求各基层部队不能减少训练课目和训练时间,而且要在个别课目提高训练强度,增加训练内容。要通过加强军事训练,使部队官兵逐步适应严寒天气,从而进一步提高部队在各种恶劣气候条件下的战斗能力和生存能力。通知同时要求,军事训练要以队列和军体拳训练为主,除了正常的军事训练外,战士一律在家进行政治学习,尽量减少外出,晚上更不能安排战士进行任何形式的室外活动,集体活动要在房间内进行。另外,在着装方面部队还规定:干部、战士一律穿棉袄、棉裤、大头鞋,戴棉帽子、棉手套,为了统一着装,部队还专门会了一次操,一些老兵把在提包里面放了几年的棉裤都拿出来穿上了,原以为没用的棉裤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天晚上八点整,工兵营地爆连连值日吹响了集合的哨子,并连喊了三遍“点名”。
各班的战士们正围坐在炉子周围烤火,听到这急促的哨音,急忙回到各自床前,抓起帽子往头上一扣,然后拿起腰带就往外跑。
五班宿舍里,班长谭建树一边整理服装,一边大声喊:“‘小四川’,抓紧时间,不要磨磨蹭蹭。”
“小四川”一边扎着腰带一边懒洋洋地嘟囔:“又不是星期天,点什么名哟?”
有战士就猜测:“这时候点名,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宣布。”
“小四川”马上跟着叫苦:“关键是指导员每次点名都会超时,这么冷的天气,让我们站在冰冷的俱乐部里陪他练口才,真是受罪哟!”“小四川”本名王景兵,是连里年龄最小的老兵,说起话来手舞足蹈,声情并茂。
谭建树却笑道:“你们能站着听算是幸福了,我们在前面的只能蹲着听,更是受罪!”
地爆连指导员姓油,名大力,山西人,个子不高,其貌不扬,但性格却十分暴躁,非常有个性,像个浇灌了浓缩炸药的小钢炮,看着不起眼,但威力猛得很,连里战士都怕他。他自己也不谦虚,而且非常自信,常常自比为中国的巴顿,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以后能当个将军。由于油大力个子低,每当他组织点名时,都要让前三排战士蹲下,而且每次晚点名都要违反条例中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超过十五分钟的规定,所以,战士们特别是前三排的战士们非常不愿意听他晚点名。
但说归说,作为军人,晚点名还是要参加的。
不一会儿,地爆连全体官兵都在俱乐部集合完毕。但让所有战士感到惊奇的是,他们看到在俱乐部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装有东西的塑料袋,透过塑料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是两瓶酒。大家都盯着桌子上的方便袋,心里却在猜测着那里面放的是什么酒,这酒里有什么含义?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现在放在这里是做什么?
大家都马上意识到今晚点名肯定有点小故事,心里顿时产生许多莫名的兴奋,原来叫苦的战士也不再有意见了,怕冷的战士也不嫌天气冷了,他们都想早点知道这酒里面的故事。
这个星期是二排长刘锋值班,他在请示了油大力之后,快步走到队伍前面,开始集合队伍,然后向油大力报告:“指导员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油大力命令:“点名。”
“是!”刘锋接着转身走到队伍前,以洪亮的声音说道:“点名!”下面战士立即收起左脚呈立正姿势。
刘锋还了礼之后,接着命令:“请稍息!”这才拿起花名册,开始点名。
“一班,周文。”刘锋声音很洪亮。
“到!”周文回答的声音更大,盖过了刘排长,并迅速呈立正姿势,把胸脯挺的老高,身高也立即长了两公分。
“陈一兵。”
“到!”
那天,大家的心情都格外好,情绪也非常亢奋,一个个好像是小老虎似的,答到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透过俱乐部窗户传出去很远很远。
“三班,郭化文。”
“到!”
……
“李振。”停了一会,下面却没有人答应。
三班长郭化文这才想起李振是自己班的战士,他赶快说:“李振请假到道桥连去了,没有来得及找他。”
“赶快去找。”油大力在旁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命令道。
“是!”郭化文一边答应一边扭头对站在队尾的副班长彭平方说:“你快去找李振回来。”
谁知油大力却生气地对郭化文说:“你自己去找。”
“是!”郭化文只得离开队伍,亲自跑去找李振。
刘锋点名结束后,转身看了看指导员,便退到了一边。油大力往前走了两步,果然下达命令:“前三排都有了,原地蹲下!”
于是,前三排战士便“刷”地原地蹲下,油大力前面顿时一片开阔。
油大力这次点名倒是十分地干脆,开门见山就说:“本来今天没有准备点名的,但是刚才我们师副参谋长派人给我送来了这个东西。”
他扭头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又回转身继续说:“因此今天不得不点名。今天点名有两个内容,一是清点人数,二是解决这个问题。”油大力说着又用手随意指了指旁边的酒。
油大力说话短促有力,执地有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和他的身高体貌很是一致,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这一点倒是和巴顿将军有点相似。
按照油大力的性格和脾气,他点名是不允许有一个战士迟到的,更不允许有人无故缺席,否则,他会让全体人员等那一个人回来,不用他去批评,让大家都去谴责那个不遵守纪律的战士。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没有等到郭化文找李振回来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其实李振并没有到道桥连去,他怕冷,此时,他正在宿舍里炉子旁边取暖。
地爆连的干部战士都知道李振和师长有关系,所以,他经常搞特殊,郭化文也没有办法。尽管现在郭化文是李振的班长,但在一年半前,李振却是郭化文的班长,那时,他郭化文还是李振班里的普通一兵。所以,郭化文对李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为只要他不影响自己进步就好。
今天晚点名集合的时候,郭化文要李振一起去参加集合,但李振却说:“你就说我出去了,这么冷还去点名冻不死啊!”
郭化文知道他的脾气,也就没有再坚持,不去就不去吧,说多了也是白搭,弄不好还会惹自己一肚子气受。
但没有想到今天指导员今天倒认真起来了,非要把李振叫来不可,看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郭化文来到宿舍,对李振说:“指导员让你过去呢,你不去点不了名!”
“你就说我不在不就行了吗?咋那么多毛病呢!”李振有点不耐烦地说,也不知道是说指导员毛病多还是说郭化文。
郭化文一点也不急,他知道李振的特点,你越和他急,他越不听话,你越让着他,他倒是能哄着走,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郭化文只得耐心地说:“今天有重要事情传达,要求全体都到,肯定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一幅神秘兮兮地样子,好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似的。
李振听了,果然动了心,他一边拿帽子和腰带,还一边嘟囔:“唉,这么冷的天气,能发生什么大事啊!”
等他们来到俱乐部,指导员正站在那里讲的起劲,郭化文领着李振在外面打报告,不等指导员喊进来,李振就直接走了进去,站在了队伍最后面。郭化文则等指导员喊过“进来”之后才敢进去,一看队伍的前三排都蹲着,他的位置空着,就自觉地走过去蹲在了那里。
油大力继续他的讲话:“我今天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老兵离复员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但是,在这最后一个多月时间里,你们一定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一定要善始善终干好自己的工作。作为一个老兵,绝对不能有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思想,绝对不能放松自我要求,更不能等着复员混日子,否则,不管是谁,我都会对你不客气,非治的你拉稀不可!”
下面非常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油大力停了停,接着又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目前,我们地爆连领导干部团结协调,战士思想稳定,可以说整个连队是风清气正,人心思进,特别是老同志充分发挥了‘传帮带’的作用,在新同志中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但是,也有极个别同志平时工作不努力,到现在快要复员了才想起来没有入党、没有立功,于是便在歪门邪道上下功夫。这种行为不但严重败坏了我们部队的良好风气,而且严重影响了我们连队的形象,在我们部队绝对不允许有这种现象存在!”
油大力说着,从身后的桌子上把那个塑料袋提了一下,又重重地放回原处,他那架式,让人一看就认为是谁送给他的礼品,结果被当众曝光。
油大力接着又说道:“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们,这种做法是非常错误的,在我们部队是肯定行不通的,也是注定要失败的!你这样做就是在拉拢和腐蚀我们的领导干部,就是败坏我们部队的良好风气,更是损害我们地爆连的名声,我们一定要坚决抵制,绝对不能容忍这种现象的存在!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而偏偏要去走这种歪门斜道?结果让我们的首长给退了回来。我们首长给你留了面子,没有说是谁送的,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大家看一看,一方面教育大家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不要再耍这样的小聪明;二是谁的东西赶快把它提回去,你们家里人挣点钱也不容易,你们要尊重父母的劳动,要尊重自己的人格,不要让别人看不起!”
油大力停顿了一下,又缓缓语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老同志想入党、想立功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能用这种方式,这不是我们部队的作风,更不是我们地爆连的作风!各班回去后都要召开班务会,每位战士都要针对这件事进行发言,谈一谈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应该从中吸取什么教训,坚决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
接着,油大力对连部文书关英杰说:“关英杰,你把这东西提到我房间去,你在那里看着,是谁的东西就让他领走。我到营部去一趟,省得我在那里你不好意思。”说完就背着手离开了俱乐部,各班长喊着口号把自己班的战士带走。
关英杰只得提着那塑料袋送到指导员家里,他家属不在,关英杰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又不能离开。指导员说了,让他在那里守着,看着别人拿走。可是,这样一来,别人还能来拿吗?
关英杰坐在那里,心里很不平静,从指导员刚才的讲话中,他听出来今年老兵复员时间和去年差不多,那么离复员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可是自己的组织问题却还没有解决,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按照计划,一年发展三批党员,年初、半年、年终各一次,每次12名,今年最后的一次还没有发展,但这最后一次按照以前的惯例要有一名是新兵,以防老兵复员后连队没有战士党员,所以,年底这一批,只能发展一名老兵入党,这一名能轮着自己吗?关英杰心里没有底。
关英杰一直等到熄灯号响也没有等到有人来拿东西。指导员从外面回来,只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就对关英杰说:“你回去吧。”关英杰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指导员的房间。
回到连部,关英杰收拾好东西,打开被子,封好炉子,没有脱衣服就躺在了被窝里。被子太凉,他想先暖一会再脱衣服。原来他和指导员住一个房间,后来指导员家属来了,指导员搬到了后面的宿舍,这里就成了关英杰一个人的天地,享受着营级以上领导干部的住房待遇,条件如此优越,让其他战士眼红的要死。
熄灯了,关英杰脱掉衣服,躺在被窝里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放着酒的塑料袋,心里却在不断地猜测着:这酒到底是谁送给师首长的啊?
连里没有入党的老兵一个个都在关英杰的脑子里想了一遍,最后也没有猜出来是谁送的。但不管是谁送的,这都说明关键的时刻来到了,还没有解决组织问题而又想在部队入党的老兵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老兵只有一个入党名额,能轮到自己吗?到现在,指导员也没有找自己谈过这方面的问题,他会考虑自己吗?想到这里,关英杰不知不觉又生出一股悲观情绪,他似乎看不到自己入党的希望。
按说,连部文书是指导员的得力助手,按照指导员的话说,一个好文书相当于半个指导员,而关英杰又是十分合格的好文书,这一点油大力是承认的,那么这半个指导员能否在最后一批发展党员中胜出呢?
按照常规,关英杰的组织问题是不应该成为问题的,文书整天和指导员在一起工作和生活,作为指导员的得力助手,如果文书入不了党,那还不让人笑话吗?但现在这个不应该成为问题的事情确实成了一个大问题。作为一个在连部当了三年文书的老战士竟然快到复员了还没有解决组织问题,这确实是让人难堪的事情,最奇码在战友面前没有面子,在老乡面前说不起话。但关英杰最担心的是如果不能在部队入党,肯定会让老父亲伤心,也可能会让他老人家的希望全部落空。
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和指导员相处到这种地步,自己也确实有责任,都怪自己太清高,不想委屈自己,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如果现在去找指导员提要求,那不是关英杰的性格,也不是一个共产党员的作风,关英杰做不来。
关英杰躺在床上安慰自己:如果这次能解决更好,如果真的解决不了,只能说明自己还不够优秀,和一个共产党员还有一定的差距。尽管以前从没有过连部文书没有入党的先例,只不过从自己开始以后就有了,也许这样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可是,没有入党也并不能说明自己不够共产党员的标准啊!毕竟没有入党的优秀战士还有很多!能够入党的战士只能是少数!
关英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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