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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裂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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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不知道怎么回答向卉这些问题,她自己也不明白。愣神间,又有信息进来,点开一看,是杨念露的留言。
残念:午休时间,转角咖啡厅见。
果果疑惑的探出格子间,正好杨念露望过来,朝她点了点头。她心里虽有些不安,但依然敲回:
拥抱:好的。
杨念露与她,私底下从未有交集。上班时,只是点头之交。下班后便成路人。偶尔杨念露上王岳泽家做客,她若在,也只是彼此礼貌地打个招呼。她们两从未有过热络的时候。早上杨念露帮着她说话,已经让她惊讶,这会又——
她甩去心中的杂念,集中精神对付手中的新案子。等到午休时间,推却了向卉共进午餐的邀请。走进转角时,杨念露正眯着眼睛享受手上那一杯柠檬汁。
果果叫了一杯拿铁,看着杨念露闲适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从来没见过你轻松笑的样子。你笑起来很好看,比板着脸好。”
杨念露又抿了一口柠檬汁,显然是被酸到了,皱着眉吞下去。果果难得看到她的脸卸掉了冰山的表情,变成邻家女孩,有些新鲜。她却自言自语似的,呢喃了一句:“在他面前装淡定稳重,装体贴得体,可就是忘了收敛自己的嫉妒心,久了,连我都忘了自己原来也是活泼外向的人,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果果还没听清,她又提高声调,冷了脸变回了冰山,淡淡地问:“林果果,你还是不知道孙菲菲为什么要害你?”
果果摇摇头,她又说:“哼,他还是这么处处为你着想。不告诉你,也是怕你难过吧。只是你一次又一次给他找麻烦,苦的还不是他。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傻里傻气,又不漂亮,被人害了,还一副善良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生气。”
果果有些语塞,想到她口中的“他”可能是王岳泽,只得硬着头皮问:“总监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他只说过几天我就会知道,我也没追着问。他受了什么苦?”
杨念露盯着果果的脸,有些厌恶地白了她一眼,显然有些不屑她的迟钝,踌躇了许久才问:“果果,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还喜不喜欢岳泽?”

所谓背叛(二)

果果有些诧异她会问这个问题,手一抖,咖啡洒出杯子,溅到自己的白裙子上,顿时染开一朵棕色的话,看着格外显眼。她无奈的拿过纸巾,反复擦拭那污渍,有些无奈的摇头说:“露露啊,你说你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跟我八字相冲呢。你看,一句话毁了我一条裙子。”
杨念露嘴角扯开一丝笑,很快又敛回笑容:“果果,他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我虽然很喜欢他,可是我不想他因为你再受苦。如果你也喜欢他,那最好,你们两个就好好的在一起就是了。如果你不喜欢他,那麻烦你尽早跟他说清楚,也给我一个机会。你在他心里满满的,我进不去——”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师兄对我没什么的。他只当我是妹妹。”果果辩解道。
杨念露讥讽的看着她,“他当你是妹妹?你这是想骗我呢,还是想骗自己?”
“林果果,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你。你虽然善良,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你傻傻呆呆的样子,天知道,你心里比什么都透亮明白。王岳泽他喜欢你,一直保护你,你也就躲在他的保护伞下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什么苦什么累不都是他受着?你发烧,他比谁都着急,为了你,他连很重要的一个项目都不顾,跑去找你。你这案子出了篓子,他不眠不休做了新案子,几天都没合眼。孙菲菲要害的是你,他都替你兜着,直到最后,他都护着你。你是瞎了还是残了,这些你都看不到感觉不到的?”
果果有些窘迫,心里最角落的小心思被人这样挖出来晒着,暴露于人前,让她很不舒服,杨念露的一番话刺在她的心头,她不得不小心应对。
“露露,我对师兄没什么的。更何况,你,你不是和他已经——”
“林果果,我最后悔的就是几年前的那场戏。直到今天,他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床上的人是我。我演了那场戏,让你离开了他,让他懊恼万分,我自己也不好受。如果哪天他知道是我搞的鬼,我只怕他会彻底的鄙视我,不理我。现在想来,那时候我真不如成全了你们两个,然后光明正大的将他夺回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先看不起自己,每回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又怕被你揭穿,忐忑不安。”
杨念露脸上满是自嘲,看到果果的惊疑,再次嘲讽地笑自己,肯定了果果的想法:“我从阿姨得知你们的去向,一个人偷偷跟过去。那天晚上,他醉的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对我做什么,是我弄到了他房门的钥匙,自己爬上了他的床。”
那些隐蔽在心里多年的恐惧随着这句话倾泻而出,包括那些不堪的记忆。
果果在桌子下面撰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许久才说:“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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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余弘文一声不吭的走了,她处在失恋的阴霾中,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王岳泽就依着给自己放假的名义带她去了甪直。
住宿是在当地居民的民宅里,每年都有大量的游客选在民宅,他们只花了很少的钱便租下了两间房。
在甪直的头几天,她一句话都没说,每日都坐在河畔,听河上的船夫吆喝的号子,听来往的镇里的老阿姨用吴侬软语聊天,偶尔还有行走的游人坐在她身边,都不说话,只是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游人走前,会用相机拍下她的背影。
若运气好,会有相貌秀婉的江南女子经过身边,嘴里哼着轻柔婉转,节奏明快的《紫竹调》。感受一把细腻的苏州情怀。
日子静悄悄的过,这个古老的城镇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让她的心也得到了长足的宁静。
王岳泽就拿着相机穿街走巷,只在吃饭的时候,领着她去吃各种当地的美食。见她脸上难得露出笑脸,拉着她又去看保圣寺广场上的水乡歌舞(打莲湘)的表演。
途中正好看到有对新人举办的传统水乡婚礼,新人站在喜庆的船头上,船娘摇橹花船穿水街而行,王岳泽来了兴致,拉着果果就冲到人群的最前头,看到大盘的蒸糕,整只的猪腿,子孙马桶,大红喜被,装了整整一船,新娘头上盖着喜帕,新郎春风满面。周围的游客纷纷驻足。
连日来沉闷的果果脸上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王岳泽看的玩心大起,在周围人的目光之下,单膝着地,跪在果果面前说:“果果,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保护你,不让你收伤害。再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答应我吧?”
看到王岳泽嘴边促狭的笑,她也配合地扶起王岳泽,轻轻抱着他说:“好,我答应你。”周围的人掌声口哨声不断,不知道是为了那对新人,还是为着他们两。王岳泽咧开嘴,打横抱起果果冲出人群,直到一条巷子口,才放下她来,两个人在巷子里跑地飞快,横冲直撞,直到跑到喘不过气,两个人累得抱作一团,许久才相似而笑。
这一笑却是怎么都停不下来,果果眉眼唇都向上弯着,放声不停的笑,笑的肚子都疼了还不停。王岳泽起初还笑着,后来只是陪着她,看着她,最后才牵着她的手说:“果果,你什么时候才学会诚实面对自己,你什么时候才学会哭?”
果果依然笑,笑着笑着就哭了,靠在王岳泽的肩上,哭着哭着就累了。快要睡着前抱着他的脖子说:“岳泽哥哥,背我回家。我想睡觉。”
王岳泽的背宽宽厚厚,脚步又稳,她在他背上只觉得舒心安适,耳边好像还是那婉转的吴侬软语轻声的唱:“紫竹开花七月天,小妹妹采花走得欢,手挎紫竹篮,身穿紫竹衫,美丽的紫竹花开(满)胸前,采了一山又一山,好象彩蝶飞花间——”
她沉沉睡去,醒来时睁开眼,正对上王岳泽的眼睛,眼里满是温柔和怜惜。他见她醒来,脸上又挂了笑,鬼使神差,她竟然问他:“岳泽哥哥,你喜欢我吗?”
他不说话,只是嘴边噙着笑,慢慢的靠近果果的脸,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自己,眼皮上有一阵温暖湿润的呼吸,他又把她搂在怀里,发出长足的喟叹:“果果,再睡会,睡醒了,什么都过去了。你又是崭新的自己。”
第二天醒来,阳光照在她脸上,暖洋洋的,屋外是房东太太开嗓练越剧的声音,宏亮婉转,她悄悄溜到王岳泽的房间,拿着鸡毛掸子上拔下来的羽毛,放在他鼻子底下逗他,半天都没动静,她疑惑地靠近他,谁知道被他抓个正着,一下子被带到他怀里,她趴在他的身上,红的脸都快滴出血来——男性早上特有的特征顶着她,咯得她很不舒服。王岳泽笑的像只偷腥的猫,放她离开怀,把身上的衣服一扒作势要换衣服,吓得她一下窜到门外,直嚷“色狼”。
房东家的女儿比起果果岁数还小几岁,可她是个鬼精灵,看到不苟言笑的果果那几天脸上总带着笑,欢喜得不得了,撺掇果果和王岳泽帮她把风,她自己爬到房东先生的酒窖里偷那陈年老黄酒。每天偷一点,就着花生米,在那河边三个人坐着,一口酒,一颗花生米,生活惬意的让果果都不想离开。
终于有一天,房东女儿偷酒喝的时候,被房东先生抓了个正着。房东先生看着三个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大笑三声,把整个酒坛都拿出来说:“酒也是有灵气的,会选有缘人。”
那是第一次,房东一家和果果、王岳泽开怀畅饮。被水乡人家的热情豪爽感染,王岳泽喝了多少她早就不记得了,她倒是喝到眉眼都醺了,才回房睡觉。
在甪直,他们过着与城市喧嚣隔绝的悠然生活,彻底忘记了许多事情。每日黄昏,王岳泽都牵着她游走在古老的巷子间,或者期待遇上一个丁香花一样的姑娘,去圆满这个古镇的传奇。
等王岳泽带着她踏上归程时,两个人都有了情侣间的默契,虽未有多的言语,可是一笑一颦间,果果都觉得舒心。有时候她会想到,自己是不是用一段感情来遗忘另外一段感情,可是王岳泽给她的感动和呵护这样多,她都分辨不出什么是感动,什么是爱,只是单纯的想要倚靠。她忐忑地接受王岳泽对她的好。
隔年春天,他又带着她来到甪直,房东女儿见到他们两,开心地又去偷她老爸的酒,第一晚,两人就喝的酩酊大醉。
翌日,她早起,见王岳泽还没起床,便去推他的房门,入眼的便是酣睡的王岳泽和正要起身却□的杨念露。王岳泽的手还搭在杨念露赤条条的腰间。杨念露羞得躲进被子里,这一躲,却将凌乱的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殷红暴露在视线里。
果果瞥了一眼床单,了然的关上门。当时就收拾了行李,告别房东,匆匆上了回家的火车。
两人在一起不到半年,从此不再说爱。

这销魂的误会(二)

王岳泽停顿了一下,把脸埋在她锁骨间,轻轻的叹道:“以后还是叫我岳泽,不准再叫师兄了。”伸出舌头舔着果果的脖颈,诱惑她:“来,叫我的名字,我要听——”她的手却往她的裙底探去。
果果觉得热浪一阵阵往自己袭来,只怕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攥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急切喊道:“岳泽,不要,外面有人——”
“岳泽,你摔了什么东西啊,声音这么大?”门咯一声打开,王师母看这一室凌乱,慌的立刻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王岳泽拿起被子第一时间将果果盖上,吵王师母吼道:“妈,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啊!”
王师母掩面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想想又不对,冲上来掐着王岳泽的耳朵说:“靠,小子你当老娘是瞎子啊!你在干嘛!给我下来下来!”
果果整个身体埋在被子后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王岳泽无声的笑。他呼一声站起来,拿着烟,随手甩上门,气呼呼的冲出去。
送果果回家的路上,王岳泽开着车一路狂奔,果果拿着王岳泽常年放在车内的加菲猫靠垫,整个脸埋在靠垫里,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偶尔还能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王岳泽听着烦心,本想不理她,可是听久了,又觉得心疼,猛的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扶着她肩膀细声细语的说:“不就是吓吓你,也没对你做什么嘛。该难过的是我好不好,我忍的这么辛苦!”
不劝还好,劝完她反倒抽的厉害,整个身体都在抖,若不是安全带绑着,她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
他只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些懊恼的说:“果果,你还真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啊?你还真以为我是会施暴的人?今天我是过分了些,可是没想把你怎么着啊。你因为一个那么幼稚的误会耽误了我这么多年,我总要讨点什么回来。哎,你能不能别哭啊,你哭的我好像真是一个强。奸犯啊。哎!我本来就想吓吓你的,谁知道没收住,是我不好——”
他急着解释,渐渐觉得不对劲,把抱枕从她手上硬生生抢过来,仔细看她的脸——她哪里是哭,她分明是笑的快岔气了。
“哎哟,师兄,你太逗了。”她扶着自己的腰揉着肚子,笑得直喘气。
“你当我是猪啊,如果想对我做什么,根本不会选择在家里,我随便一嗓子都能把师母喊进来,更不会故意摔杯子引师母注意——你分明就是想让师母进来救场的。如果她不来,我看下不来台面的人是你吧?师兄,下回要装坏人,要装的彻底点,不要被我看穿哟。”
王岳泽扯着嘴角邪笑:“要装的彻底点?你是在暗示我什么?”他作势就要往她身上压去。
她一张嘴咬着他胳膊不松手,嘴里含糊骂道:“让你掀我裙子!让你当色狼!这就是当色狼的代价!”
他不紧不慢看着她咬,等她咬完了他看着伤口说:“啧啧,属狗的,都喜欢在自己看中的东西上做个标记。想当初,赵敏也是这么咬着张无忌的。你懂——”
她不反口,又把脸埋在抱枕里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就是,就是王师母说的那个,我妈和她定的娃娃亲。什么指腹为婚。”
王岳泽笑的眼睛都弯了:“哦。那个啊。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啊。大人开玩笑总说我有一个媳妇儿,叫果果。后来你来我们家,我就知道是你了。不过都是大人的玩笑话,我都没放在心上。你还真当了真?哈哈!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未婚妻呢哈?不错,这个真不错,我认了!”
果果拿抱枕丢他:“你知道是玩笑就好。可别因为什么‘责任’这种烂理由,才对我好。我可不稀罕。”
刚被师母撞到那狼狈的一幕,她羞的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师母也不揪她,坐在床边说了一席话就走了。
她说:“我一直都知道岳泽喜欢你。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就订好了,要结个娃娃亲。岳泽小的时候我当玩笑说给他听,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你格外好。毕竟是我的儿子,他的心思我也是后来慢慢才懂,他是真心喜欢你。”
“你们年轻人的事师母不愿意多干涉。我和你妈妈都觉得,你们开心就好,有缘就共结连理,无缘就当兄妹。后来你们又变回打打闹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分开了,就忙着给你们两张罗对象。如今看来不是这样。如果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师母还是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儿的,你妈妈知道了也会高兴——她常说,她不能成为王家的人,让你嫁给岳泽也好。”
王岳泽抱着加菲傻笑:“我呀,可是你还没出生就被定下来的夫君大人哟。你嫁给我可就是皆大欢喜了。家长们要开心死。”
“哎,说到这个我正想问你。我妈总说你爸是她的初恋情人,师母又是她的闺中密友,这情况很复杂,我看不懂。我妈还跟师母说什么‘不能成为王家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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