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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人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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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喜好,可是天下人的喜好。这不,就连咱的练家子史大郎也学着赏月,占山头的强盗也一起风雅赏月。乡下娃福宝,这回可是知道事儿了,长了大见识。
虽然中秋赏月有点那个,用现代的话说,是很小资的,可是,几个豪强,就着兄弟情义,也喝得也挺美。当一轮明月升高挂天空时,哥儿几个对着月亮也不禁有了感觉,说下凡句今夜的月亮最好,像块大银饼,可就是摘不到。
来了。就在哥们儿几个喝美的时候,扫兴的来了。华阴县的都尉带着他的属下,包围了史大郎的家。
要说当公差,可是真辛苦,就在这举国陶醉的好日子里。也不能跟家人团聚,也不能跟相好的小聚,还得出公干,真是不容易。所以呵,借着当公差,弄下点小勒索,发点黑心财,好像也可以理解呵。
来的真了!官家的灯笼火把,把个史大郎家的院外四周照如白昼一般。不仅如此,更有那喊话的人,高声叫喊,让里面的人出来,束手就擒。
史进听了,不明是何缘由,为了谨慎起见,他便了拿把梯子上墙。待史进抬眼观瞧,喝!只见院子外,火光映照下,到处是人,钢叉、朴刀、五股叉、留客住,举得根麻林似的。真是,不像是树林,因为他们举着的家伙什没树那么粗大,只是像片麻杆林。
这可怎么生了得。三位强人也明了了外面的情况。
又是朱武带头,知道外面情况后,三扑通跪在了史大郎面前。朱武开口说道:“哥哥,你是干净的人,休为我等连累了。大郎可把索来绑缚我三个出去请赏,免得负累了你不好看。”
大郎这厢还在琢磨,这厢三个强人又是一跪,大郎惊得一跳。
“你们是我请来的,我却把你们绑了见官,江湖上的人会怎么看下我史进?捉你们见官请赏?枉惹天下人笑!”明白了三个人的意思,史进不快地说道。
“就是,你们别藏那么多的心眼,我史哥哥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人。”福宝也在边上插嘴说。
“若是死时,我与你们同死,活时同活。你等起来,放心,别作圆便。且等我问个来历情由。”史大郎又豪情地说。
史大郎说罢,又上了梯子,冲着外边领头的县尉没好气地喊道:“你们何故半夜三更来劫我庄上?”
县尉还带着两个都头,有他们护着,县尉在马上回道:“大郎,你兀自赖哩。见有原告人李吉在这里。”
虽有两个都头护着,可县尉还是怕史大郎,赶紧把自己摘干净。
“李吉,你如何诬告平人?”史大郎又怒喝道。
有官家老爷撑腰,还有下这多刀枪,李吉还真不怕史大郎了,于是也理直气壮的回道:“问你家王四去!你与贼人书信都在县大老爷手里了,是我交的!告诉你,你的事,发了!”
这个大瘪吃的,想装好人没装成,现眼现大了。
史进这叫一个气呵。史进不再说话,回转。
下了梯子,史进就叫过王四,喝问道:“你说无回书,如何却又有书?”
福宝在边上看着,直赞大郎,真是讲理。我是换了我,这会儿还问?一刀下去割了这个跟主子耍心眼儿的奴才,先解了气再说!
到了这会儿,王四也害了怕,只好说实话:“小人一时醉了,丢了回书。”
“畜牲!这可怎么办!”史大郎一时没了主意。
见史大郎不再露头,外面的华阴县的都头及土兵可来了劲儿,一起喊了起来。可是,喊归喊,从骨子里,他们是真怕史大郎,所以,他们只敢虚张声势,并不敢冲进来拿人。
强人就是强人,再怎么跪也是强人。史大郎这边拿不出主意,那边强人却说:“先答应了外面。”
史大郎不愧是能学会十八般兵哭的主儿,也够聪明,他一下就明白了朱武他们的意思,这叫缓兵之计。
“你两个都头都不必闹动,权退一步,我自绑缚出来解官请赏!”史大郎三一回爬上了梯子,冲外边喊道。
这爬来爬去的,快把俺爬成猴儿了。史大郎真烦。
县尉一听,这是最好的,这个史大郎,还是满是同情达理的,这样大家都开心,正合心意。于是便说:“我们都是没事的,等你绑出来,同去请赏。”
福宝这回又长了见识了,敢情在这世上,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一样。有了事儿,大家都是不想动手,只想捡现成的便宜。想得是真美呵,抓贼的活儿,让史大郎干,领赏的事儿,大家一起来。这叫什么事儿!
福宝想着就生气。
行了,外面不闹了,主意拿定了,史进也该动手了!
史进揪着王四,就去了后院儿,到了后院,就是一刀。
福宝原以为,杀人得多难呢,可没想到,杀个人,比个杀鸡还容易,只就那么一刀,就玩完了。
福宝以为,杀人得多吓人呢,自己看杀人一定会害怕。可是,但见史大郎手起刀落之间,王四就倒下,血滋的老高,福宝不但没害怕,反而到兴奋起来了,他也想杀人了。
原来,杀人是这样一件过瘾的事!福宝明白了。
福宝虽没亲手杀人,却也从此开了戒,他不仅不再害怕,还有了杀人的欲望。
福宝走过去,踹了踹王四的尸体,又看了一回。
死了王四,也不过像一个死鸡,一个死狗。
看着小翠这样胆大,史进也乐了。
乐了的史进,心情大好,于是便从容布置。
收好银两,带好细软,史进准备大干一场!
011 敌官兵,福宝见逞强
收拾完毕,史进让家人人手一个火把,厅前聚齐。
这时候,福宝可真见到了大侠的范儿。
不得不承认专业培训的厉害,经过专业人士王教头的,史进真是不一般。就史进这人手一个火把,一下点出三四十个火把,就足让这些史家的这些家奴精神起来。
当然,仅有火把是不够的,关键还是史进这个带头大哥的精神,最能感染他们。史进那朱武等三个山大王也把自己收拾整齐,拿了兵刃,和史进站到了家仆的对面。
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史进他们手中的兵刃,更照亮了他们脸上的坚毅和杀气。不用再说什么,看到他们脸上的杀气,看到他们眼眼中的坚毅,就能明白,史进他们要拼命。从没上过阵打过仗的史家各色人等,看到主子果绝的神情,凭着对主子的信任,他们对将要开始的战斗,也毫无惧色。
如果只有不怕,只有敢拼,只有狠,那算不得真好汉,那只能算是莽汉。真正的好汉,真正的大侠,是有智慧的,是会玩心智的。
史进是个真好汉,决战前,他先玩智慧。
史进命人把后院的草屋点着。
浓烟升起,烈焰腾空,后院的房子烧起来了!
史家后院的火一起,围在院外的华阴县的土兵们就围过去看,于是,包围圈就乱子。包围圈一乱,机会就来了。
有效果!史进又命人将中堂点燃,然后大开庄门。
这是玩命的招术,这也是流氓招法!
这在兵法上也有一说!这叫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史进大喝一声,领头冲了出来!
史进当头,朱武、杨春在中,陈达在中,有组织,有阵法,史家军猛然杀了出来。
史进真是玩了命了,挥刀猛砍,任你是谁。
华阴县的县尉虽然知道史进厉害,但是,史进的父亲史太公,是史家庄的乡长,也是官家的人,他们不相信史进会造反。华阴县都尉带这老些人来,也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史进,也给自己壮壮胆儿。常言不是说,好汉难敌四手,好虎还怕群狼嘛。可他们万没想到,他们这一拉开架子,逼着史进跟他们玩真的了。
华阴县县尉,也就相当于当今的警察头儿,那些土兵也就相当于现在的警察和联防队员。警察嘛,大家对他们的人品都知道,自古至今也都一个样,平日里也就会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欺负一下良民,要是指着他们抓个恶人,那可是万难。
记得十年前?记不太清了,反正是在这么一个范围,那时有过这么一则报道,说深圳警方和一伙持枪匪徒相遇,我英勇公安干警将匪徒追至一座楼内,然后猛烈开火,一下打了据说是一千七百多发子弹。结果,连一根鸟毛都没打到,匪徒不幸逃脱。
还有一件也是真事,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发生的。说点远的,说近了怕人家找上门来,咱只是一个良民,干不过人家。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社会的小混混,因为喝酒与人发生争执,一个回家探亲的武警见了,上来阻止,结果,酒壮松人胆儿,这哥们儿掏出一把军刺,一下把那武警给干了。
杀了武警,这可是大案,市委严令追捕。且说那日里,我们的市刑警队,这就是说,我们警察中的专抓凶犯的专业人员,在寻找中,不巧在人群中看到了歹徒。谁能想到他们会怎么办?只见领队负责人,拔出手枪高叫:“冯伟!(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时间久远,老迈年高,记不太清了。)站住!”然后鸣枪示警。
听着挺专业的吧?告诉你,小心你的鼻子。当时,市刑警队的哥们儿身着便装,有十几个人,当时冯伟孤身一人,也没看到我英勇智慧的公安人员,因为他们相距还有二十多米远。
就真像电影一样,枪声一响,人群大乱,冯伟随着受了惊的人民群众,从从容容地就走掉了。这群可恶的、没觉悟的人民群众,就这样把个犯罪分子给掩护了。
不扯那么远了,警察嘛,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心知那个肚里明。咱还说这史进史大郎。只见史大郎抡开这口刀,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直杀的前来拘捕他的衙役们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
当然,华阴县的警察,也有不是面瓜,县尉带来的两个都头就不含糊,他们就还能高喊出:“不要走了强贼!”
史进杀得性起,闻听喊声,便冲了过去。
史进真是个大虫,他想到哪里他就能到哪里。史进一奋力,杀透土兵,就冲到两都头面前。
华阴县都头是专业人士,他们喊叫不过是为了给华阴县都尉看的,是为表示自己尽责,当然也是为冲在前边的土兵们助威,可是没想着自己上。人家都头也是个指挥嘛,这已经算是亲临第一线了。
经验丰富,见到史进冲到近前,两都头立马闪人。
可怜呐。不开眼的报信人李吉,见两个都头勇武,便和他们站到了一起。李吉虽是个猎户,虽然身手也有追兔子的矫健,然而可是他却不专业。都头一跑,一下把李吉给闪了。见自己被闪,李吉一个愣神。
就在李吉一愣神时,史进赶上来。这害人的小人,还敢站在这里?愤怒的史大郎全然不顾李吉是个乡亲,手起刀落,立时将李吉斩为两段。
却说那两个都头,虽说是专业人士,可却又怎么能抵得过山大王?别看陈达被史进抓过,别看杨春给史进跪过,可是,他们跟都头玩儿,可就看出他们是把好手了。两个都头躲过了史进,可却躲不过陈达、杨春,结果被这哥俩儿堵了个正着,于是,手起刀落,把他们给结果了。
完了,全完了。人群之后的县都尉,骑在马上,见到这情景,知道大事已去,也全然不顾面子,拨马就走!
带头的一走,前来围捕的土兵们更加乱了,只得各自逃命。于是,对史进的围捕,变成史进去土兵的追杀!
杀人,追杀,追杀警察!福宝从没有这般快意过,这般热血腾,这般解气。看着宋朝狼狈逃窜的警察,福宝觉得和看着当代警察逃窜一样!真是快意,真是解气!
福宝不光看,他也参加了战斗!跟着史进,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福宝也解气地砍杀。
当然,当代青年福宝,既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也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让他跟那些专业的警察进得拼杀,是不可能的,但是,尽管是这样,咱们的福宝也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宰杀欺压良民的警察的好机会!活的砍不过,半死不活的还砍不过?
咱们的福宝勇呵,见到那被砍翻还在挣扎的警察,毫不手软,一刀下去,结果性命,毫不犹豫!
过瘾,真过瘾!喝不尽杯中酒,砍不尽仇人头。大侠的热血,大侠的快意,福宝全体会到了!江湖,江湖,这是快意的江湖。杀呀!
多好的配合,多么美妙的组合,福宝的配合,让史进也感觉很爽。是呵,史大侠最喜欢将仇人砍翻在地,却不屑补上一刀。而福宝及时地补上一刀,结果仇人的性命,却是满足了史大郎的心愿。
杀人是手段,杀人不是目的。史进和三个强人,将官府之人杀散,却也不再追杀,而是且杀且走,他们有目的地,他们的目的地是少华山上,强人的山寨。
这是一场完胜,史进及三个强人,一路厮杀,胜利地回到了少华山。
回到了根据地,福宝才觉出了累,几乎瘫在了地上。
到了少华山上,三个强人是主人。待人们喘息过气,三个强人吩咐山寨的喽喽,杀羊宰鸡,招待史进,庆贺胜利。
这又是一个快乐的盛宴,酒席间,人们快乐的叙说着刚才的经历,刚才自己的英武,刚才他人的神武,好不和谐,好不快乐。
这是福宝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最快意的一天,最开心的一天。这一天的经历,让福宝真正地见识了强人,知道了什么是强人。福宝暗下决心,要做一个强人。
012 看离别,福宝知境界
少华山的三个强人,是真心实意地想留史进跟他们一起干,因为史进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是,史进却不干。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这是多么好的事情,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可是,史进却不干!
随便下趟山,抢一抢就能丰衣足食,吃、穿、花,一样不愁,这不比脸朝黄土背朝天,一个汗珠摔八瓣强?这不比给老板打工,看人脸色,受人奴役强?就是在外企,也不如这个呀!
这不是傻么?
不对,这是个原则问题!
为救三个强人,史进和官家翻了脸,焚了史家宅院,史进已是无家可归。
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么个地步?庄子没了,家也没了,这可怎么是好?从没有离开过家的史进,英勇地冲到了强人的山上,却是很无奈,却是很踌躇,确实很犯难。
三位强人也不是像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也有过家,所以,他们也有过失去家的经验,知道失去家的滋味。那滋味,叫难受。看着快意过后,一脸失落的史进,三位强人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
为解史进心中的痛苦,三位强人拿出了自己的经验,轮番宴请史进,与他一醉方休。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他日何处归。酒是好东西呀,何以解忧?只有老酒。(我就是不说杜康,我气死曹操!外带气死厂家。不给钱就想让我做软广?老姥姥!)只要是强人宴请,史进也是来者不拒,豪爽地与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尽现大侠风范。
然而,酒只能麻木人一时,却麻木不了人一世。每每夜静更深,史进从酒中醒来,酒意全去时,史进心中是更加落寞。这可是怎么办呵?圣人说过,脱下衣服救人,自己怎么办?
家虽然没了,生活还要继续,这个道理,是人就懂,史进自然也懂得。于是,史进不喝了,他要想事情。史进要重新设计自己的未来,想清楚自己要走的路。
三个强人真是被逼落草,他们知道世道艰难,人心难测,史进这个纯洁的农村青年,真要是走上社会,怕是命途多舛,再加上史进又那么帅,说不定就会被那个富婆给包养了。就是没人包,要是沦落成鸭子,岂不是更惨?
于是,三个强人很是不忍心看史进去社会撞墙。再加上,经过战火的考验,三个强人知道史劲是个信得过的好汉子,是个能打、讲义气的好汉子,所以,三个强人强烈请求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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