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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人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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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宾白很想拉着红莲一起出走走。能带着情人一起出门,这也是刘宾白的一个理想。可是,刘宾白没敢。

知县大爷的乡没白下,走了一圈,还真有收获。知县大老爷发现,山东地界的乡下,虽然土,可是那些土财主家里还真有些银子。有了这个发现,知县大老爷明白这里还真是不穷。

知县大老爷带着银子回来了,知县大老爷弄银子的信心一下就上来了。有了信心的知县大老爷,开始玩心眼了,他派了师爷进行暗中调查。知县大老爷要摸情况。

新县大老爷的师爷也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怎么七弄八弄的还真弄出了些情况,知道了现在阳谷县的局面是武松弄出来的。得到这一重要消息,师爷赶紧汇报。

新知县大老爷知道后,恨得牙根直痒。县知大老爷转着圈地想办法,要办武松。县大老爷是真急了,他恨不能立即就把武松给办了。

的确是,那个老爷能容忍奴才这样犯上?

师爷是老爷肚里的虫,他可是知道老爷想什么。师爷要为老爷解忧。于是,他出主意了:“老爷,武松私占官妓,这与私吞国家银两一般。凭此一条,就可将他发配。”

师爷是真恶,这招出的,真叫一个狠。

师爷这招,一下就将武松的小命,紧紧地捏在了知县大老爷的手里!

武松这回是完了!

“恩。可行。”这真是一个办法!知县大老爷开心地、满意地认可了。

见到老爷不生气了,师爷又出招了:“老爷,咱们再给他一个机会,问他是否知罪。如他肯改过,肯为老爷取财,老爷依旧重用。如何?”

师爷是个人物,他知道武松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恩,可行。老爷我也不是刻薄之人。”知县大老爷开心地表了态。

“来人,传武松头来见老爷!”师爷见老爷开心了,便传下了命令。

070 说开话,师爷欲交人

听到知县大老爷传唤武松,有土兵赶紧去后街找到武松。

武松还是待在红莲的屋里。武松正在听红莲唱曲。

“知县找我做甚?”刘宾白想不明白。

红莲听了,却担心地看着武松。

这趟下乡,知县搞到了银子,他还想干什么?

不管他,见了面再说。

“头前带路。”拿定主意,刘宾白着武松回了县衙。

知县大老爷居然开了大堂。

县衙大堂里,知县大老爷升了座,衙役们拿着棍子,也在两厢站好了。这整个是一个开堂办案的架子。

这是要干什么?刘宾白真有些糊涂了。

不是想拿我开刀吧?不会呵。这厮不是弄来了银子吗?

刘宾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武松一被人引进大堂,知县大老爷就一拍惊堂木高叫一声:“武松,你可知罪?”

知县大老爷真用足了劲拍惊堂木和发出叫喊的。知县大老爷这一叫,土兵们还真挺紧张。

“老爷,武不知。请老爷明示。”刘宾白觉得挺滑稽,全然没当回事儿。

知县老爷这一闹,刘宾白反到不怕了,他要看看这些大老爷有多大的能耐。

“你私占官妓,该当何罪?”知县大老爷又是一拍惊堂木,然后跟着狠狠地说。

这?还有这事儿?刘宾白有点儿晕。

见武松没话了,知县大老爷得意了。

“身为都头,妄顾国家法纪,该当何罪?”知县大老爷是来了劲儿了。

拷!这话都说得出来,也太银荡,太无耻了。

“敢问大老爷,这是要治下官的罪么?”刘宾白听着不爽,想翻脸。

见刘宾白翻了脸,知县大老爷也急了眼:“治你又如何?”

妈的,不知死的东西!刘宾白真有心放也武松,让他暴发一下。

僵持,冷场。

“武松,你特也地放肆!你可服罪?”知县大老爷又喊了一声。

刘宾白不吭声,还是看着知县大老爷。

在场的土兵们也很紧张,他们真担心武松会玩命。

师爷一见,形势不妙,赶紧写了两个字,给知县看。

知县大老爷一看,便说:“武松,你不知悔过,本官让你清醒一番。来人,将武松收监。”

师爷给知县写的两个字就是收监。

县知老爷说完,一甩袖,走了。

敢让爷坐监?真是不知死!刘宾白急了,想要放武松造反。

师爷一见,赶紧上前,拉着武松往下走,边走边说:“都头息怒,走,走,换个地方说话。”

师爷拉着武松,并没有去牢房,还是回了武松的住处。

进了门,坐下后,等土兵弄了茶来,师爷让土兵出去,关上了门。

“都头,官身不由已呵。”师爷叹息着开了腔。

这也不是只好鸟。刘宾白看了一眼师爷,没接话。

“都头,借问一句,原知县如何待你们?”师爷又问。

这个师爷是真狡猾!

“原知县老爷是个读书人,不与武松这类粗人相交。”刘宾白着武松硬硬地回道。

师爷没想到武松会这样回他的话,他一下卡住了。

刘宾白见师爷不说了,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都头,在下这就不明白了。既然前知县这样待你们,为甚你还这般帮他?”师爷拿出了真诚。

听到这话,刘宾白抬眼看了一下师爷,然后说:“前知前虽不与下在过往,但也绝不跟武松拿大。”

“都头打死过老虎,想那功夫了得。可都头家人功夫也了得?红莲亦功夫了得?”师爷听武松讽刺自己的老爷,也有些来气,于是便阴阴地说。

“武松做事,从不计后果。”斗狠,谁怕谁呀?刘宾白也着武松发着狠说。

师爷是个读书人,武松就发狠,师爷是真哆嗦。

刘宾白真是恼了,无所顾忌地恶狠狠地看着师爷。

“都头不必斗狠。都头息怒。”师爷是从京城来的,还见过一些世面,他还能努着说。

刘宾白不给反应,依旧地怒视师爷。

“都头,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都头。如果知县老爷与都头为友,都头会怎么样?”师爷想了想又说。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刘宾白气哼哼地说。

“如此,在下替老爷给都头陪礼了。”说完,师爷一揖到地。

“师爷这是如何?在下并非与师爷有隙。”刘宾白一见师爷行礼,实在是不好意思。

“都头不知,老爷亦是急。”师爷继续解释说。

“怎么甚么?”刘宾白不解地问。

“说来都头不须恼。”师爷看着武松,试着说。

“但讲无妨。”刘宾白大肚地说。

“前任知县,神气的紧。京城皆知。都道阳谷是个好地方。都头可明白?”师爷是真怕武松急,所以还是小心地说。

是了,此前为知县弄了太多的银子,让他太风骚了。他这一风骚,真是招了事情了。真是无谋呵。刘宾白很是后悔。

“京城百官皆知阳谷出银子,知县交不上,如何能成?老爷急呀。”师爷叹了口气说。

真是一群废物!没办法找我呵。刘宾白这叫一个郁闷。

“都头,须得体谅老爷。”师爷见武松不说话,便又说。

“下在知道,此番老爷下乡,收得若干银两。要依武松,不出!”刘宾白冷冷地说。

“都头不当家呵。”师爷又叹了口气说。

“师爷心急,塞智。”刘宾白依旧是冷冷地说。

“都头如此这般说话!”师爷真不高兴了。

“师爷这般用力,交过前任知县,又如何?”刘宾白启发着说。

师爷一听,睁大了眼睛。

“交不上,岂不更好?前任知县刮净地皮,后任无着。他日,知县若是交上,才是真本领。”刘宾白这回是认真地说的。

“呵也!都头真理。都头所言极是。塞智!都头说得真实。”师爷一下就开窍了。

刘宾白一见师爷明白了,也不再愤怒了。

“都头真是人物!都头,老爷人并不坏,只是急了些。”师爷明白武松是个人才,于是想拉他。

“知县大老爷官威足,小人不敢靠近。这不,还想治小人的罪。”刘宾白发着劳骚说。

“无官威怎么能做官,皆是做给下人看的,都头不必当真。”师爷一见武松又不高兴了,赶紧解释。

“师爷,武某无德无才,全仗兄弟们相助。寒了兄弟们的心,武松亦无所做为。”刘宾白认真地说。

“怎么会?土兵皆听都头号令。”师爷并不相信武松的话。

“土兵听武某号令,皆因武某待之如兄弟。”刘宾白再次解释道。

“这样。”师爷一听,喃喃地说。

“银是如命,欲收,需得兄弟命舍命。”刘宾白叹了口气说。

师爷似有所悟,不说话了。

刘宾白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都头,明白了,这就去说与老爷。”师爷真是想明白了,这话是得和老爷说。

师爷真实诚,说做就做,真的去找老爷说了。

知县老爷一听,觉得武松说得在理。经过这一趟下乡,知县老爷也知道弄银子不易。而且,自己亲自出马,真是挺丢面子的。

“老爷,武松人不坏,可用。”师爷话里有话地说。

知县老爷点了点头,然后说:“传他来。”

“老爷移尊驾前去,如何?”师爷看着知县老爷的脸说。

“头前带路。”知县老爷干脆地站了起来。

师爷走到门前,拉开门,请知县老爷先行。

知县和师爷一前一后从县衙的后远,向武松的住处走去。

071 再沟通,结盟尽欢颜

知县大老爷屈尊进了武松的屋时,刘宾白真说不出什么了。大宋人与人之间是有等级的,能像知县大老爷这样屈尊,不易。

“师爷,在后后院安排。怎么让都头住这里?”知县大老爷进到屋里,略略一看,便说。

武松的屋子,不但简陋,而且很旧。

“老爷,不需。武松做事便利。”刘宾白一见知县大老爷这般客气,便很有些不好意思。

“搬,一定得搬。许多事情,需得都头在身前。”知县大老爷果断地说。

“都头听了老爷的才是。”师爷也在边上劝道。

听到两个人这样说,刘宾白只好点头应了。

知县大老爷真不含糊,在武松的屋里看了一圈后,真不嫌他屋里脏乱,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到县大老爷坐下,刘宾白让了师爷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自己着武松拉过条长凳坐了。

“武都头,老爷此番前来,是与都头商议大事。老爷欲听都头高见。”坐定后,师爷做了开场。

一听师爷这样说,刘宾白赶紧着武松站起来,行礼后说:“武松一个粗人,安能受此抬爱?老爷如此抬举小人,小人定当效犬马之劳。一切应按老爷意思办。”

刘宾白说完,着武松弄出一副随时听命的架式。

“都头,豪爽。”师爷一听,马上接话说。

“武都头,前番本县有不当之处,还望多见谅。本县既无轻视之心,亦无炫耀之意。官得讲官威,都头不须在意。”知县大人也跟着说。

“大人如此说话,真是折杀小人了。”刘宾白又赶紧接过话说。

“都头是通情之人,定然明了。况且,老爷如不行此为,下边的土兵会以为大人好欺。”师爷又补充道。

“好好。话说于此,便不再说外话。都头,上边压得紧,下官难得紧。都头相助才是。”知县大老爷看着武松又说。

“敢问大人,来之时,可有具体数目?”刘宾白想了想,然后试着问。

“有的。”师爷接过话,说完,又用手比画了一个数字。

“回大人。这个数不是办不到。可是,如上交这个数,大人将颗粒无收,武某及下属也将休想得到一分银两。且阳谷县元气亦将大伤。”刘宾白看了师爷比画的数字,吓了一跳。

刘宾白真怕知县大老爷真的要下这个数,所以,他也来了个实话实说。

“完不成这个数,老爷难交差。”师爷看了一眼知县老爷,然后为难地说。

听到师爷这样说,刘宾白沉吟了一下,想了想后,又说:“两位大人可信得过在下?”

“自然。不然不会与你商议。”没等师爷说话,知县老爷开了口。

“依小人之见,咱不妨这样办。咱不妨先弄出一番热闹,能弄下银子,自不必说。如弄不下,也好交差。大人以为如何?”刘宾白想起来的地方曾弄的这节那节,便想试一试。

“这个……”老爷有些含糊。

“大人,听在下细讲。”刘宾白看着知县大老爷说。

“你且讲来。”知县大老爷一见武松心有成竹,便很是好奇,于是应了。

“武松打虎之事,想来老爷听过吧?”刘宾白着武松笑着问。

“听过。武都头神武。”师爷抢过话说。师爷怕老爷误会武松炫耀。

“师爷可知武松为何徒手打得老虎?”刘宾白又吊着知县大老爷和师爷的胃口问。

刘宾白成功了,县大老爷和师爷的胃口还真的被吊了起来,他们睁大了眼睛,专注地看着刘宾白,等着他的下文。

“武某上得景阳岗前,曾在山下饮酒。山下那家酒铺着实是好酒,唤做三碗不过岗。武某喝了一十八碗,走上山岗,方得打死老虎。”刘宾白停了一下,看看效果。

“这有何关系?”师爷不解地问。

“这酒有力道,可引人前来买。如大人有门道,弄成贡酒,银子就不愁了。”刘宾白揭底般地说。

师爷一听,眼一亮,转脸去看知县老爷。

“能成?”知县老爷比较老练,谨慎地问。

“不妨。他一家酒不够。大人可给下官一道手喻,下官将全县酒归其一家,然后打他家的牌子,一起卖。”刘宾白对这个,可是熟。在来的地方,人家就是这么造假。

阳谷县的县大老爷真明白了,这真是一个招。县大老爷的眼睛也亮了。

“都头,人才!都头,着你全全办理。”知县大老爷真心地夸赞后,然后放权。

“谢老爷信任。”刘宾白也很开心。

刘宾白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自己还能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开心,刘宾白真开心。

刘宾白真想大叫一声:“爽!”

“都头办事,我放心。”说完,知县老爷站起身来。

“谢大人栽培。”刘宾白开心地说。

“都头放手,大干一番。”知县老爷又说了一句。

“定然。”刘宾白保证般地说。

“师爷留下,再与都头细说,本官先去了。”说完,知县老爷出去了。

送走知县老爷,刘宾白又和师爷商良了一些细节,包括人员调配。

商良好了,刘宾白就和师爷一起动手了。

师爷去跑京城,到那里去造影响,而刘宾白就着手弄酒。

刘宾白先是找到了景阳岗下的那家酒铺,跟他讲明,然后动手翻盖酒铺,弄成了酒店。

“三碗不过岗”就是这家自己酿的酒,刘宾白让他们当师傅,把全县的酿酒作坊全部调动起来,由他们指导,弄成他家的酒。

师爷走的时候,带去了几坛子“三碗不过岗”,师爷把他们送给了他们的上关系和上司。“三碗不过岗”真是好东西,一下就迷住了碰到它的人。于是,师爷就把“三碗不过岗”在京城打开了。

能在京城打开局面,那可是了不起的事情。此时的大宋,因为天子好风雅,人们也都会生活,特别是醉生梦死,更是人们得意的事。享受醉生梦死的生活,得要借助一样东西,在这里借助的就是酒。

京城是什么地方,是花银子的地方。京城的银子海了去了,只要你手里有东西,只要你的东西有人喜欢,你剩下要做的,就是用车往回拉银子了。

这一来,可是省事了。阳谷县的知县大老爷,着人把酒运到京城,换成银子,直接送进了童府。又省事,又便利。

半年,只用了半年的时间,武松和师爷就把阳谷县的“三碗不过岗”给做起来了。

事情决定是在开春的时候,到了秋天,阳谷县的酒业,已经成了产业,各地前来拉酒的车,整日排在县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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