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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人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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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怎么知道的?这个爱吃酒的莽和尚,心细还挺细。

见刘宾白没动静,鲁智深又叫上了:“洒家在跟你说话,你在哪里?给洒家现身!”

这家伙,这要是玩真的了,这可怎么办?刘宾白思索着,想着办法。

030 动心眼,宾白戏智深

“鲁智深,你想见我?”刘宾白试着问。

“你出来见见洒家。”鲁智深急急地吼着。

“我见你做甚?”刘宾白见鲁智深这般猴急,觉得很好笑。

“让洒家知道你是神是鬼。”鲁智深干脆地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你可知我在哪里?”刘宾白戏谑地问。

“你在哪里?”鲁智深反问道。

“我就在你身体里。咱们打个赌吧,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让我出来;你要是没本事让我出来,你就得听我的。可好?”

“你是何人?我怎么能让你出来?”鲁智深又问。

“我就是一滴水,滴落到了你的身上,就住在你的身体里的。”刘宾白实话实说。

“你是水?当真?”鲁智深不相信地问。

“当真。”刘宾白答道。

“洒家有办法了。”鲁智深答道。

“你有甚么办法?”刘宾白很好奇,又问。

“洒家这就让你出来。”鲁智深说完,就开始动作。

鲁智深脱光的衣服,裸着身体,然后拿起了禅杖,二话不说,舞了起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刘宾白不解地问。

那鲁智深仍不答话,而是加紧地舞着那根沉重的禅杖。

鲁智深真有劲,这六十多斤重的禅重,真的被他舞了起来:但见这根禅杖,上下飞舞,如龙腾如虎跃;又见这根禅杖,指东打西,如怪莽翻身,如蛟龙出水。

鲁智深真是很卖力气,竟然把根六十多斤重的禅杖舞得飞了起来。这样舞这么重的禅杖,是要化力气的,不一会儿,鲁智深的身上就见汗了。见了汗,鲁智深仍不停手,相反,更来情绪了,他继续玩了命的舞动。于是,鲁智深挥汗如雨。

鲁智深打的是套路,一套打下来,跟着又是一遍,没结没定完。

“停,停,你给我停下,你这也太没创意了,怎么总是做重复动作?”刘宾白在鲁达打过两遍后,感觉不新鲜了,于是就说。

“洒家就是不停,你不是水么,洒家要你像汗一样流出来!”鲁智深边继续舞动禅杖,边得意地说。

嘿,这个莽和尚还真有招!刘宾白真没有想到。

好,让你有办法,我就逗弄一下你。刘宾白有了主意。

“哎呀,你好狠,慢一点儿,我要掉出来啦!”刘宾白叫了起来。

一听这话,鲁智深加快了舞动,力道更足了,一招一式更是到位了。

对了,鲁智深的成名招术是疯魔杖,让他使出来。刘宾白忽然想到了这个。

“哈,我熟悉你的招法啦,你弄不出来我啦。想把我弄出来吗?换招吧。”刘宾白又开心地说。

这半天的劲儿算是白废啦?鲁智深真是快要气疯了。

快要疯掉的鲁智深,快要爆掉了。他不再弄耍什么套路了,抡开了他手中的禅杖一通乱舞,并且,见什么打什么。鲁智深是见树打树,见石头打石头。还别说,那家铁匠铺的手艺还真不错,打出的家什还真结实,鲁智深这一能胡打,还真不把禅杖打坏。

疯耍了一通,鲁智深没劲了,他用禅杖支撑着身体,站在着喘息。

“累了吧?我还在。”刘宾白开心地说。

鲁智深真是被气疯了。

“我就不信你不出来!”鲁智深举起禅杖,向自己的脑袋上拍去。

这可是使不得!刘宾白一见,真慌了,鲁智深这要是把自己给打死了,还怎么去东京呀。

“停!”刘宾白高叫一声。

“怎么?你决定离开洒家啦?”鲁智深停住手问。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能出来。不过,我保证,过些日子,一定出来。你现在这是要去东京,你到了东京,我看过东京是怎么回事儿,我就走,可好?”刘宾白跟鲁智深商良道。

“东京你没去过?”鲁智深问。

“没有。你不也没去过吗?不知道东京那地方的人是怎么样的,会不会也像文殊寺的和尚那么坏。咱俩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强,遇事情,我还能帮你的忙。就别让我出来了,好不好?”刘宾白继续商良着说。

“你保证不在洒家的身子里做鬼?”鲁智深问。

“保证。你放心,我害你,就是害我自己。别不信,你看,我可是比你还怕你死呢。”刘宾白赶紧说。

鲁智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放下了他的禅杖。

“告诉你,刚才你舞的就叫疯魔杖,以后打架就用这,很快你就成名了。”刘宾白又说。

“当真?”鲁智深说。

“真麻烦你。都告诉你吧。你此去东京相国寺,那里的和尚更刁,他跟本不信你。他把你发去看菜园子。别斗气,你就去,去了以后你就快活了。记住。”刘宾白又说。

“当真?你先知先觉?”鲁智深将信将疑地问。

“不信你就赶紧穿上衣服,赶紧到相国寺去试试。咱们可说好了,要是真的,你可得听我的。我让你在江湖上成名。”刘宾白见鲁智深不闹了,赶紧想办法拿住他。

“好,洒家且信上你一回。”鲁智深说完,放下禅杖,穿起了衣服。

“一路上,你该吃吃,该喝喝,怎么痛快怎么来。”刘宾白又开心地说。

“能成?”鲁智深又是不相信地问。

“能成。在这世上,没人相信你会是个和尚,你守了也是白守。”刘宾白又说。

“这般看不上洒家,这世道,做人真难。”鲁智深一听,感慨道。

“得了吧,你这就不痛快了?告诉你吧,我们那儿比这还难,看不上你,还得管着你。好赖你这还没人管你,知足吧你。”鲁智深的感慨,戳到了刘宾白的痛处,于是,刘宾白恨恨地说。

“为甚?何人敢如此强霸?”鲁智深一听,火起来了。

“告诉你吧,是无权无势,手无束鸡之力的人。”刘宾白又是恨恨地说。

“嗯?你家怎么尽是些怪事?”鲁智深是真不懂了。

“这叫狗仗人势,懂吗?借着有权人的信任,他们任意胡做非为,懂吗?”刘宾白气哼哼地说。

“噢,哪里都有这种人呵。”鲁智深懂了。

“算啦,说这些也没用,走吧。”刘宾白觉得说半天也没用,还不如早些去看看东京,于是就想结束。

“好,咱们上东京,洒家也到要看看皇家的天下。”鲁智深也来的兴趣,说道。

说完,鲁智深拔腿就走。

031 管闲事,智深闹桃花

前往东京的路上是开心的,鲁智深身上还很有些银子,所以刘宾白便很是逍遥,专捡那有风景的地方去。此时,正是春暖花开莺飞草长少女思春的三月天。大宋朝的人还真是有些意思,在这时节里,还真弄些郊游踏青赏花,做赋曼歌,弄出了极有味道的意思。

刘宾白一边看,一边听,一边品着大宋的美人,真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按说鲁智深是和尚,住进寺庙可以白吃白住,而大宋的庙宇也是遍地,他这一趟应该是不用花钱的,可是,庙里的吃食实是难以消受,于是,鲁智深也乐得住客栈,吃酒肆,快活前行。

不觉间,半个多月过去了,这日,刘宾白因贪看山明水秀,走入歧途。眼见天色已晚,四野无人间,于是便愁何处落脚。

愁也没用,只有往前赶。

走过一个小桥,忽然间远处绿色从中,有一簇抢眼红霞,赶近一看,原来是一处庄院。

哈哈,世外桃园!大宋真有隐士!

这真是一个好人家。若大的一个院子,掩在绿树从中,院前一片花朵,正开得烂漫。院子的背后,是叠叠的乱山。这里真是颇有些人间仙境的味道。

今晚就住这家了。于是,刘宾白让鲁智深走上前去。

这家人有事,不然,鲁智深这样一个怪和尚,竟然没有引起这住家人的注意。

走上前去时,看到这家人正在忙乱着。

鲁智深走上前去,规规矩矩给这个庄子的人行了个礼。鲁智深行的是和尚的礼,又叫唱喏,就是半叫半唱地念叨上一句:“南无阿弥托佛。”

许是庄上的人真忙,也搭上天快黑了,这庄的人也没认真看鲁智深,便随口问:“和尚,日晚来我庄上做甚么?”

“洒家赶路急了,错过宿地,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鲁智深客气地说。

“和尚,我庄上有事,今晚歇不得。”有人回答说。

嗯?怎么回事,噢,对了,鲁智深该在这里打周通,二见李忠了。

“就住这儿,不让住就打。”刘宾白在鲁智深体内对他说。

“为甚?你说住就住?”鲁智深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你信不信我先知先觉?”刘宾白一见鲁智深又来了,便说。

“洒家不信。”鲁智深真不信。

“这家今夜有人来抢亲,你把那抢亲的打一顿,就能见到史大郎的师傅李忠,你信不信?”刘宾白开心地说。

“李忠?就是那个卖野药的李忠?那厮怎么会在这里?”鲁智深还真不信。

“他到这里占山为王了。好,你不信是吧?咱们就打个赌。如果你见到了李忠,往下,你就得听我的;如果你见不到,我就出来。行不?”刘宾白又说。

“当真?”一听说打赌,鲁智深又来情绪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宾白说。

“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去。”鲁智深说完就要上前。

还没等鲁智深开口,庄上有人看到鲁智深站在这里不走,嘴里还叨叨咕咕的,便走上前来问他:“和尚,你不赶紧赶路,还这里做甚?”

正好,鲁智深跟着就说:“你们胡乱借洒家歇一夜,明日便行。”

“你这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不走便捉了缚在这里。”那过来的人说。

“你这厮好没道理,俺又不曾说甚,便要绑缚洒家?”鲁智深真急了,举起了禅杖。

这时,院子里走出了一个老人,喝问道:“你们闹甚么?”

鲁智深一见老人像是主人便上前道:“洒家是五台山的和尚,要上东京去干事,贪了路,错过投宿,欲错贵庄一宿。这厮不借,还要绑缚洒家,真是无礼。”

来的老头一听,便说:“既是五台山来的师父,就随我进来。”

鲁智深随老者进了正堂,分宾主落座后,那老汉说:“师父休怪,下人不知师父是活佛去来处,没得见识。老汉从来敬信佛天三宝。虽是我庄今夜有事,权且留师父歇一宵了去。”

听了这话,鲁智深又真事儿似地起身,又唱了一回喏。然后,鲁智深问:“感承施主。洒家错问贵庄高姓?”

“老汉姓刘。此地是唤做桃花树,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法名,唤做什么讳字?”刘老汉回答完又问。

我考,这别是我家祖先吧?“和尚,留下,一定狠狠给我揍那抢亲人。”刘宾白突然说。

“俺师父是智真长老,俺姓鲁,唤做鲁智深。敢问老丈,晚间贵庄有何事情?”鲁智深没理刘宾白,而是回答道。

“师父还未吃晚饭?不知肯吃些荤腥也不?”刘老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

“洒家不忌。酒,牛、狗肉,但有便吃。”鲁智深毫不犹豫地说。

老汉不再问了,叫过仆人,去弄下酒食。

不一会儿,酒食送上来了。鲁智深也不客气,拉开架式就大吃起来。

鲁智深这一吃,刘老汉看了有点傻:这和尚,怎么这般特也地能吃!

鲁智深也真饿了,风卷残云,一会就把拿上来的吃的都干掉了。

吃完之后,刘老汉让鲁智深休息,并说有动静别说来。鲁智深一听就问为什么。刘老汉见他再次相问,便把后边山上强人要来抢亲的事情说了。鲁智深一听就愣了。

刘宾白听完,又见鲁智深不动,便接话说:“太公,洒家最会说因缘,今夜由洒家给他说因缘,让那强人回信转意,如何?”

刘老汉一听,赶紧站起身来,一躬到地说:“果若如此,师父恩情,小老儿定当铭记于心。”

“不必多礼。老人家可将女儿藏匿,由洒家扮作,与他说因缘。”说完,刘宾白指挥着鲁智深站起了身。

一见鲁智深站了起来,桃花庄刘太公也起身,然后带鲁智深进了小姐的闺房。

鲁智深把禅杖和戒刀都带进来了,进到房中后,便让刘太公出去。

“怎么样?某家可曾说错否?”见刘太公出去后,刘宾白得意地说。

“你这妖人,是怎么知道的?”鲁智深刨根问底说。

刘宾白还真难回答,也不能说是书上写的呵。想了想,刘宾白说:“某家姓刘,讳字宾白,这是刘家先祖。”

“噢,这便是了。”鲁智深明白了,于是说。

说完,鲁智深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了精光。

“你要干什么?你就这样睡在我刘家的闺房里?”刘宾白见了,吃惊地说道。

“怎的?洒家就想这样与你出气,替你说因缘,不成?”鲁智深得意说。

“我考!你丫真垃圾!”刘宾白无奈地说。

见刘宾白无奈,鲁智深很不要脸地吹息了蜡烛,光着他的胖身子,风骚地躺在刘太公家小姐的闺床上。

初更时分,山上的强人真来了。

拜过刘太公后,强人来到小姐的闺房,摸着黑儿,到了小姐的闺床边。

鲁智深上床时,把床上的幔帐放下了。这强人还挺银乱,伸出手就往幔帐摸。

真摸到了,强人的手,一把摸到了鲁智深的肥肉肉!

没穿衣服!这女子,真银荡!我喜欢!

这肥肥腻腻的,手感真好。强人一激动,头就跟着进来了。

真拿爷们儿当女人啦?爷这儿再胖,也不是妈妈,你他娘的!鲁智深感觉到自己受了侮辱,伸出手,抓住强人的发髻,劈面就打。

强人尽在心里银荡了,脸上泛着桃花,根本没有准备,一下就被着实地打到了。

一拳打到,鲁智深还不解恨,抓住那强人,按在床上,就是一顿爆捶!

鲁智深这一打,动静也太大了。听房的人开始觉得他们弄得也太银荡了,直个劲地乐。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怎么是大王在呻吟?莫不是大王干不过小姐?不会吧?那小姐咱见过,文文弱弱的,不像是个母大虫呵?

有好戏,看看,顺便挽救一下失足的大王。于是众喽罗打着灯笼进来了。

众喽罗进来一看,傻了眼:只见一个胖大的和尚,骑着他们大王正在打!

反应过来后,众喽罗操着家伙就往上冲。

鲁智深一见,放了那强人,跳下床来,抄起禅杖就和小喽罗打起来。

有那机灵的喽罗,赶紧借机拉出了他们大王。

光着身子的鲁知深,真是银荡,没人能抵得住。众喽罗一见大王被救出,赶紧扯乎。

再说那大王,被不喽罗救出后,上了马,飞奔回山寨,叫人去了。

小喽罗们见大王已逃走,便也不再恋战,也都撤了。

刘太公一见,是叫苦不迭。

刘宾白一见,便很拉风地说:“太公休慌,洒家出家前,曾是经略种府的提辖官,休说这几个鸟人,就是来个千八百人,也不在洒家的话下。”

听到鲁智深说这个,刘太公才放下了一些心。

032 全明了,宾白没意思

却说那挨了打的强人,他只是山寨的二头领,山寨还有一个大头领。逃回山寨,二头领找到了大头领,让他前去为自己报仇。这大头领就是打虎将李忠。

李忠一听,在爷们儿的地盘上还有人敢职此拉风坏自己兄弟的好事?鸟样!看俺的。李忠领着人马就下了山。

李忠绝想不到,站在对面,胖揍了二头领的人就是鲁达鲁提辖。来到刘太公的庄前,他就让喽罗骂阵,让那打人的人出来。

鲁智深一来从心里不相信来的人真是李忠,二来他本身也看不上李忠,于是,已经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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