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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人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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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发人听了,挥刀“吃啦、吃啦”地将鲁达头上、脸上的毛,都给剃净了。

剃度完后,首座拿着度牒走到法座前,请智真长老给鲁达赐法名。

智真长老拿着尚未填写的度牒说:“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智真长老给鲁达赐完法名,然后又把空度牒递下来,首座拿过来递给了书记僧,让他给填上。之后,交给了鲁达。

这个名字还不错,这和尚还有点学问。刘宾白总算是有点满意了。

可是,转念一想,刘宾白又不满意了,什么价值千金?俗!看来,这个里也是个味事儿。

收了度牒后,长老又赐了法衣袈裟,让鲁达换上。

换好衣服后,监寺引着鲁达来到法府前,智真长老给他摩顶受戒。

智真长老一边拿香头在鲁达头上点,一边一二三四地教他。刘宾白也无信听,有一搭无一搭地回道:“洒家记得。”

这时候的回话应该是“能”、“否”,刘宾白知道,可是,他现在又正经不起来了,所以便胡乱地笑了。

刘宾白以为这就算完了,总算不用再花银子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这并不算完,完了事,赵员外又得掏银子,请众僧吃斋饭。这还不算完,一个人又来了份礼物。

我考!我考!我考!

刘宾白真的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嘴里只有这两个字了。

026 破寺规,宾白泄私愤

赵员外为了鲁达,真是下了本了,带来的银子掏了个干干净净。

和尚们还真是够意思,把个空箱子和空盒子什么的,还都还给了赵员外。

临行前,赵员外还是不放心,走到前来送得的智真长老和众和尚面前,再次说:“长老在上,众师傅在此,几事慈悲。小弟智深乃愚鲁直人,早晚礼数不到,言语冒渎,误犯清规,成望觑赵某薄面,恕免恕免。”

智真长老听了,安慰道:“员外放心,老僧自会慢慢地教他念经诵咒,办道参禅。”

赵员外一听,赶紧又许愿道:“日后自得报答。”

智真长老发了话,赵员外还是不放心,他把鲁智深单独叫过来,又嘱咐道:“贤弟,你从今日难比往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倘若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早晚衣服,我自使人送来。”

一听赵员外这话,刘宾白赶紧让他放心说:“不劳哥哥说,洒家都依了。”

其实,刘宾白在心里说,考!这里是黑社会?花了这大把银子,我还得听他们的话?美得他们!我到要见识见识他们有多大能耐。

听了鲁智深这样说,赵员外才放心地辞别了众位和尚,带人下了山。

送走赵员外,大家伙在智真长老的带领下,返回寺中。

回到禅房,刘宾白倒头就睡。

边上两个和尚一见,过来就推鲁智深,说:“出家须坐禅,不能睡下。”

“洒家自睡,干你甚事?”刘宾白跟本就不听那一套。

“善哉!”两个和尚念道。

“团鱼洒家吃过,甚么;‘鳝哉’?”刘宾白逗弄道。

“苦也。”听刘宾白和他们臭贫,两个和尚无奈地叫起苦来。

“王八肉好吃得很,甚么苦也?”刘宾白继续逗弄。

两个和尚说不出话了,不再理睬他了。

为了逃命,刘宾白带着鲁达的身子跑了一个多月,歇了没两天又上了这山,到了这山上又是一通折腾,现在总算是好了,没什么事了,可以好好歇歇鲁达,不现在应该叫鲁智深的身子了。想到这里,刘宾白放开身子,呼呼大睡。

鲁智深这么舒服,边上的两个和尚不乐意了,他们要去告状。他们先告到首座那里,说要是没人管,他们还要告到智真长老那里。

首座一听,告诉那两个和尚说:“长老早就说下,他后来证果非凡,我等皆不及他。长老只是护短,你们没奈何。休与他一般见识。”

那两个和尚一听,泄了气。不再理鲁智深了。

没人理?没人理就算完啦?我到要看看你们有多好的修行。和尚们臊着鲁智深,刘宾白更不高兴了,他使着鲁智深的身体,更加胡来:睡觉打呼噜,起夜时进行骚扰,随地大小便。反正就是两个字:风骚!

和尚们真是受不了了,最终是告到了智真长老头上,而且说话极难听。智真长老果然是护着鲁智深,反到把那些人训了一通。

闹,得有人有反应才好玩,自己唱独角戏没意思。闹了四五个,刘宾白觉得真没意思了。

这天,刘宾白心中闷烦,使着鲁智深身子,走出了山门,溜达到了半山亭。正在无聊闲坐,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桶唱着走上来。

那汉子唱道:“必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妈的,这大宋是真有文化,一个山野村夫唱个小曲,也还弄点典故。大宋真是一个好地方。刘宾白听完小曲,又是一番感慨。

那汉子走到半山亭上,也歇了下来。

“汉子,你桶中是甚么东西?”刘宾白好奇地问。

“好酒。”那汉子气人般地说。

一听好酒,鲁智深全然不听刘宾白的管束,抢过去,打开一只桶,拿起舀子,舀了就喝。

喝就喝吧。刘宾白一见,也不管了。

刘宾白不管,那汉子可是急了,他冲着鲁智深嚷道:“和尚,我这酒是卖与山上火工道工、轿夫人等吃的,你不能吃。你若吃了,长老知道我要受责罚的,还要被追回来钱的,还会被收了屋子。我如何敢与你吃?”

鲁智深也不管,只管吃酒。

那汉子上来要抢。

刘宾白怎么能让他得手。刘宾白可是打镇关西顺了脚,一抬腿就又踢到球了。

那汉子哪里受得了,捂着裆就蹲下了。

这个鲁智深,可真是素狠了,不停气地吃就,生生地将一桶酒给吃干净了。

吃得差不多了,鲁智深住了手。于是,刘宾白说:“起来吧,明天来寺里讨钱。”

谁还敢要钱?那汉子的痛劲儿过去后,把桶里的酒分成两份,弄匀了,挑起担子,飞也似地逃下山去。

酒劲上来了,心里烧得慌,鲁智深脱了上衣,光着上身,露出背上的花绣,晃荡着往回走。

鲁智深到了山门下,看门的和尚看见光着膀子的鲁智深了。

可找到机会了,两个和尚拿竹他篦拦住了鲁智深说:“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你一定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的晓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定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你自己走吧,我们不打你。”

收了赵员外的礼,面子还是要给的,让他滚蛋就是了。看门的和尚还算是客气。

打我?开玩笑!我不打你就是好事!刘宾白一听他们这样说,火也上来了,于是,指挥着鲁智深往上走。

一个看门的和尚见势头不对,赶紧回去报告,另一个想拦住鲁智深。

刘宾白指挥着鲁智深,抬手就一巴掌。这一巴掌正抽在挡着的和尚脸上。这还不算完,跟着又是一拳。

挨打的和尚可惨了,一个嘴巴挨上已经被打得踉跄了,再挨一拳,整个人就飞起来了,一飞到山门下。

刘宾白知道到里边还有一场恶仗要打,需不理会被打翻在地的和尚,径直往里闯。

先进去的那个和尚,找到了寺监,报告了情况。寺监一听,来了劲儿。他立即把在寺里做工的人招集起来,拿了棍子就来打鲁智深。

寺监带着人,正好与鲁智深走了个对面。刘宾白一见,明白这群人是来打鲁智深的,立即指挥鲁智深开打!

大吼一声,鲁智深施展开拳脚,勇猛迎敌!

这群干粗活的人,那里会打架?不过是仗着人多势重吧了。这鲁智深好不威猛,如虎入羊群一般,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不一会就打倒了一大片。

寺监一看拦不住,赶紧溜了,去向智真长老报告。

智真长老听到报告,带着几个侍者赶紧过来了。

见到鲁智深,智真长老赶紧叫道:“智深,不得无理!”

智真长老的面子不能不给,刘宾白制止住鲁智深,放下手中的家什,走到了智真长老的面前。

“长老,智深只是难忍,吃了两碗酒,也不曾招惹他们,可他们却招人来打我。”刘宾白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还说什么呀,这是佛门净地,一群人打一个,怎么着也不占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智深,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再说。”一见这阵式,先把事了了再说吧。智真长老赶紧息事宁人。

“俺不看长老面,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刘宾白恨恨地骂了一句,走了。

真爽!回到禅房,鲁智深也真累了,倒头就睡了。

鲁智深是完事了,可和尚们没完,跟智真长老不依不饶,非要智真长老赶走鲁智深不可。

智真长老真没招了,只能说:“且看在赵员外檀越的面上,饶他这一回,明日我教训他。”

话说到这分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众僧只能在背后冷笑,说智真长老没原则。

027 再吃酒,宾白生是非

虽然勇猛,可是鲁智深身上还是带伤了,早上醒来,第一感觉就是痛。

看来,这里的和尚和外面的人也都一样,也不那么容人。都说出家是为了修行,可谁曾收心?遇上事情,还不全是和世上的俗人一样,把人往死里恨,出手不留情。

讲文化、讲和谐的大宋尚且如此,别的朝代更是扯。刘宾白想着心思。

要不怎么有人说要及时行乐呢,看来这些人是悟透了人世。不过,看透了人世,及时行乐就能快乐吗?未必,心思太明,肯定乐不起来。

算啦,不想这些了,这里也没甚意思,还是想想下边怎么办吧。

都说五台山上的和尚道行高,修行好,现在看来,不过如此。根上尚且如此,今世又能好到哪里?全是鬼扯,亦是骗人钱财的勾当。在这里再继续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要不就上相国寺?对,再到那边玩玩。

把银子都拿上,先把家什么准备下。想到这儿,刘宾白让鲁智深起身,把银子全拿上,再次下山。

鲁智深起身了,有和尚赶紧去报告了智真长老。经过一夜长考,智真长老想好怎么跟鲁智深谈了,他准备给他做一次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智真长老佛法深厚,他要给鲁智深洗脑,要用无尚的佛法洗净鲁智深头脑中的尘世污浊,把如同纯净水般干净的佛教,装入鲁智深的头脑中,让他成为一个有德行的大和尚,让他成为人类光辉的榜样。

智深长老让小和尚把鲁智深招来。

得令后,小和尚一溜烟地跑回来禅房,可是,鲁智深却又走了。

刘宾白指使着鲁智深,这回走得更远,干脆下了山,到了山下的集镇。进到集镇一看,嘿,还真不错,民间的味真浓,比来的地方的那些伪庙会,有意思多了。

集会镇上大部分人是前来进香朝拜和还愿的信徒,剩下的就是本镇的村民。这些村民是以为香客服务而生存。

刘宾白觉得这里很有些纯朴的气氛,很想好好看看,体验体验。可是这鲁智深真的是素狠了,进了镇子就闻到了肉香酒香,并且立即就想追过去过把瘾。刘宾白知道,在这儿还有正事要办,按小说中所写,鲁智深的称手的家伙什就在这里打下的。于是,刘宾白强制鲁智深进了铁匠铺。

“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有好铁无?”进了门,刘宾白就问。

“小人这里正好有好铁,不知师傅要打多重的。”铁匠一见鲁智深,吓了一跳。这大和尚,这么壮,还这么凶,是哪儿来的呀?真是吓人。于是,铁匠赶紧回道。

“洒家有的是力气,打条一百斤的禅杖。”没等刘宾白说话,鲁智深牛皮哄哄地抢先说。

“师傅有力气,小人知道。只是百斤的禅杖打出实在不好看,使着也不趁手。”铁匠陪着笑脸说。

用条一百斤的禅杖?你是能拿得动,可你耍得起来吗?外行!铁匠在心里却说。

“那你就按兵器谱上的打吧。”刘宾白抢先说。

“这样,小人有本祖传兵器谱,小人给师傅按上边的极品兵器中打上一个。小人给师傅打上一条顶极水磨禅杖,重六十二斤,师傅可行?”铁匠是个世家,有点祖传的手艺。

“嗯,不得欺骗与俺,小心俺揪下你的鸟头。”鲁智深又抢着说。

“小人不敢。师傅的戒刀小人就按规矩打。只是那禅杖打出来,师傅要是使不得,莫怪小人。”这铁匠见鲁智深特也的凶悍,赶紧把话说在前头。

“这个你不须担心。两件兵器多少银子?”刘宾白又接过来问。

“不讨价,实要五两银子。”铁匠伸出手,张开说。

“依你。打得好时,再有赏你。”鲁智深掏出银子送了过去。

铁匠接了过去。

“俺这里还有此散碎银子,你拿去打酒来,洒家与你一起吃了。”鲁智深还没忘记解馋的事儿,又抢先着说。

“小人赶为师傅做活,不及相陪,恕罪。”铁匠一听鲁智深要吃酒,赶紧回道。

一听这,鲁智深没办法再说了,转身出了铁匠铺。

这个小集镇里,买酒的还真多。看来,有文化的和谐社会,人们都喜欢吃酒。刘宾白又有了新发现。

刘宾白有了新发现,挺开心,可鲁智深这边不爽了。这镇子上的店铺,大多是庙产,这里的人他都是租用的庙产,所以不敢违背庙旨,卖酒给鲁智深喝。喝不上酒,吃不上肉,鲁智深直心慌。

鲁智深这一心慌,刘宾白也感觉不好受,于是,刘宾白驱着鲁智深的身体往外走,一直走到镇子的边上。

在镇子边上,有一个茅草屋,门口挑着一个酒幌子。这里必定是自家的。刘宾白想着,便驱鲁智深走了进去。

鲁智深走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叫道:“酒家,拿酒来。”

“你是哪里来的僧人?”酒保走过来问。

“我是少林寺的。”刘宾白抢着说。

“大师傅,五台山庙里不许和尚吃酒,你那里吃得?”酒保不解地问。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托佛。”刘宾白抢着说,说完,又使着鲁智深做了佛手。

“还是你们那儿好,说得真好。等着,我给你拿酒去。”说完,酒保到柜台里拿酒去了。

酒保动做很快,一转身便拿来了酒。鲁智深又是一碗接一碗地喝起来。

几碗下肚,鲁智深觉得寡淡,便对酒保说:“有甚么肉,切来吃吃。”

“早来有些牛肉,都卖没了。”酒保回道。

鲁智深直起身,四下里嗅了嗅。

鲁智深闻到了肉香。走上前去一看,只见一口锅里煮着一只狗。

鲁智深生气了,揪过酒保问:“有肉为甚不卖与洒家吃,洒家不曾给你银子?”

“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就不曾问你。”酒保解释道。

鲁达也不再废话,掏出块银子递到酒保手中,说:“卖与我半只。”

酒保一听,麻利地弄了半只出来,给鲁智深端上,又捣了些蒜泥放在鲁智深面前。

可是又吃到肉了,鲁智深连吃带喝,忙了一个不亦乐乎。

一桶酒喝空,半只狗就剩了一条狗腿,鲁智深算是吃了一个饱。

看着这个和尚这么能吃,店主和酒保都看呆了。

酒足肉饱,鲁智深满意地站了起来,对店家说:“银子够不?多的先放在你这儿,明日还来吃。”

说完,鲁智深走了出来。

吃饱了,往回溜达吧。鲁智深又往回走。

又来到那个半山亭,刘宾白忽然想起,小说中鲁智深可是能把它打倒的,不知是真是假。

全且打来看看。有了这个想法,刘宾白驱着鲁智深练武。

好久没舒筋骨了,鲁智深趁着肚里有食,胸中有酒,也正想练呢。

鲁智深施展拳脚,打将起来。

鲁智深拳脚果然了得,耍得开放,打得威猛,且越打越是兴起。

鲁智深不是练花拳绣腿的,舞将起来是要见真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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