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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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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的,立刻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贝凡洮闭上眼睛,就算不想承认,但是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
住地往下掉。她本来是和同事去郊外的一个古迹的,却没想到他们吃饭的那个餐馆突然着了火,
他们坐在最里面的一个包厢里,等到发现的时候时间都比较晚了,大家忙着逃命,她也跟着一起
逃,本来火是没有多大的,可是她的高跟鞋又卡在了缝隙当中,弄不出来。她本来打算把鞋子脱
掉的,但又不知道后来是谁拉了她一把,她没有站稳,摔了下去,刚好又是摔在了凹凸不平的硬
地方。那个时候,死神仿佛就在她头顶狰狞地看着她,她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样一场不算大
的火灾当中了。掉下去的那一刻,她自己都能够感觉到她下腹剧痛,一股温热的血液正从她的小
腹往下缓缓地流淌着。那个时候,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她甚至
想不出来这样的血液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也就是在那个连她都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突然有一双大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从
满目疮痍的火灾现场中抱了出来。她本来想转过头去看一看,究竟是谁把她救出来的,刚刚转了
一下脸,就有一个清朗的男声低喝道,“不要乱动。”说完之后便带着她朝外面小跑出去了。出
去的时候她人还是清醒的,那个男子本来想把她放下来的,可是不知道是谁眼尖,看见了她裤子
上的血,立刻尖叫了起来。她听见那叫声,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不堪重负,只想就这么昏睡过
去。可是偏偏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自己说,清醒点儿,不要睡,挺着。那个时候她迷迷糊糊
的,她只记得她好像伏在一个宽阔的脊背上,那脊背很瘦,却并不显得单薄,她像是被人背着一
样,一直被人背着……然后,她再也没有知觉了。
说起来,她醒了过来还没有见过那个救她的人呢。其实想也想得到,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因
为是风景区,开发还没有完全,交通并不方便,她孩子掉了,又受了伤,一时半会儿救护车进不
来,恐怕她也是把她从火场当中救出来的那个男子将她一路背到了外面吧。
哼,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啊。她孩子掉了,不在了,生命受到威胁,甚至差点儿就死了的时
候,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出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而她的丈夫,到了现在都还守在他的初恋情
人、前任女友面前。这是第一次,贝凡洮是第一次这么恶毒地想,单丹阳怎么就不去死呢?她最
好真的死了,那样就不用出来祸害其他人了。可惜,她也知道,单丹阳才不会这么容易地就死了
呢,她那么惜命的人,性命其实也不过是她通往荣华富贵的一种手段罢了。
报仇(上)
第三十七章
医院的门质量很好;陈郁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他刚刚下飞机就碰到了薛冰。薛冰奉了陈幕的命令在机场等他;等他一到这里;立刻就把他叫了过啦。至于单丹阳;陈家肯定也已经派了人去接手;他并不担心。如今他担心的;是躺在床上、脸色一片苍白的那个人。
他走进来;本来以为贝凡洮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不想打扰她,没想到他刚刚走近病床;贝凡洮就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本来就大,如今映衬着苍白不带一丝血色又消瘦了许多的脸庞,更加显得幽深。陈郁被她的目光一注视,下意识地住了脚。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去面对她,可是她的目光却已经迎头上来,由不得他不去面对。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开了嘴才发现在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合适。还是贝凡洮先开了口,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来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单丹阳安顿好了?”
陈郁本来想点头,可是刚刚一动,就觉得她这话不对。他连忙解释道,“洮洮,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贝凡洮摇着头打断了,“我不想听,我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听你那些。我只问你,这些天你是不是和单丹阳在一起?你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单丹阳?你的手机打不通,没有跟任何人说,是不是也是因为单丹阳?”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陈郁连连后退,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他沉默了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贝凡洮头一偏,根本不想听他这些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说完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想要走下来。见她要下来,陈郁连忙走上前去想伸手去扶她,却被她躲开了。那样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陈郁是什么肮脏得不得了的东西,碰上就会洗不干净一样。陈郁见她这样,眼中一黯,却也还是体贴地退后了几分,手却依然伸在空中,生怕她站不稳摔倒了。贝凡洮却不管他这些,也不理他是不是站在自己身边,径自往外走去。她躺了太久,一时半会儿还有些走不稳,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让陈郁扶她,而是径自打开门,根本不管她身后跟着的陈郁,往外面走去。陈郁也不敢多问,只能跟在她身后,却也不敢跟近了,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步之遥。他其实是害怕,害怕再在贝凡洮眼中看见刚才的厌恶。
她住的是本市最好的医院,也是陈家旗下的多家医院之一,陈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看到她一间一间地将门打开,又一间一间地关上,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陈郁终于回过神来——她这是在找单丹阳。
她是了解自己的,知道不可能把单丹阳送去外面,而本市最好的医院就是这里,他回来,肯定是带着单丹阳一起回来的,他既然在这里,单丹阳肯定也被安排了进来。事实上他一下飞机就被薛冰告知了说贝凡洮不好,但是究竟是怎样的不好,陈郁至今都不清楚。他问薛冰薛冰也是含糊其辞的。陈郁知道她肯定是觉得这是自己的家事,不方便多言,所以他到了现在都以为贝凡洮生病了,但是究竟为什么生病,是怎样生病的,他一无所知。
贝凡洮和单丹阳不对盘,他也知道。他还知道,这一次不管是怎么样的理由,他都做错了。他不该在自己妻子生病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而是在另一个女人病床前。贝凡洮性格温顺,很多时候陈郁以为她没有了脾气,可是看见贝凡洮如今这个样子,他才知道,这一次,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
贝凡洮打开一扇病房的门,终于停了下来。里面的那个人看到是她,虽然还在病床上,但是那张算不上美的脸还是露出一个带着示威性的胜利笑容来。贝凡洮走进去,她身后还跟着陈郁,单丹阳看见陈郁,冲贝凡洮微微抬了抬下巴。这个动作是陈蜜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她也发现了。陈蜜做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高贵的傲气,可是她做来,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她并不惧怕贝凡洮,没看到吗,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陈郁呢。以前她和贝凡洮交锋的时候,陈郁总是站在她这边的。况且自己如今受了伤,陈郁心疼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着她呢?
想到这里,她更加肆无忌惮,挑衅地看了一眼贝凡洮,又冲陈郁笑道,“你来啦。”声音轻快地仿佛她根本就没有受伤,她和陈郁也没有分手。不等陈郁说话,单丹阳只觉得脸上一痛,伴随着脸上那阵痛楚的,还有一声清脆的“啪”声。她猛地抬起眼睛朝被贝凡洮看去,只见她缓缓放下刚才打她的手,冷笑道,“你妈没教你别人的男人不能抢吗?”说完她就又笑了,“哦,我倒忘了,你妈大字不识一个,要不是因为这样,你当年说不定还不会被我婆婆拒绝呢。”单丹阳刚想还击,贝凡洮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接着冷笑道,“你这样的JIAN人,专会找有妇之夫,恐怕也不知道这些。也好……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她说着就接连地打了单丹阳几个耳光,一直到她的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不碰都觉得火辣辣地烫。
陈郁终于反应过来,这样的贝凡洮,眼睛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狠戾的贝凡洮,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可是他刚刚举步,贝凡洮就已经察觉到了,喝道,“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敢走上来,我要你这一生都在悔恨当中度过。”她眼睛里带着一丝决绝,陈郁丝毫不怀疑她会说到做到,如今贝凡洮正在气头上,他不敢再违拗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
贝凡洮冷哼一声,一手拎起单丹阳的头发,她的头发本来就算不得好,小时候因为营养不良,一直干燥枯黄,一点儿不好看。如今好不容易稍微好一点儿了,还是她花了好多时间金钱进去的。如今被贝凡洮就这样提在手里,叫她如何不心痛?她立刻大叫起来,想骂,可是脸被贝凡洮打肿了,连口都不能开。贝凡洮将她的脸扯到自己面前,指着陈郁冷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男人吗?想要到自甘下jian,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我现在告诉你,我不要他了。”见单丹阳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贝凡洮又冷笑道,“可是你也要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报仇(下)
第三十八章
陈郁悚然一惊;抬起头来猛地看向贝凡洮;刚想说什么;就被单丹阳嘴里发出的呼喊声给转移了注意力。他这才注意到;就在刚才贝凡洮说话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伸出去;用力地朝单丹阳受伤的地方按了下去;。她伤的是肋骨;被贝凡洮这样用力一按;那种痛可想而知。贝凡洮却浑然不觉一样,在她耳边轻笑道;“很痛是不是?可是再痛都没有我痛。”她转过头看向正要走上前来的陈郁,嘴角露出一个讥讽至极的笑容,“她再痛都没有我痛。她现在就是死了都没有当初我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那种痛。陈郁,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把我从灾难现场背了出来。我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她笑了笑,笑容温雅,一如既往,“你们说,我该不该过来找你们?”
她的话,像是一道霹雳一样,狠狠地朝站在一旁的陈郁劈了下来。陈郁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可是贝凡洮那个样子,那样伤心欲狂的样子,还有她这样恨单丹阳,恨自己,这一切都告诉他这不是假的。他们之间的的确确有过一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在自己还来不及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知道贝凡洮从哪里来的力量,揪住单丹阳头皮的手臂因为用力,上面青苍色的血管猛力凸起,看上去狰狞恐怖,犹如此刻的命运。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单丹阳都不肯让自己落于下风,忍着痛喊道,“你的孩子又不是我弄没的,凭什么来找我?”贝凡洮一声冷笑,“是啊,凭什么呢?他不是你弄掉的,看上去跟你丝毫没有关系。”贝凡洮一声轻笑,“哼,没有理由。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看不惯你很久了,很早之前,很早之前,就在我和陈郁刚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你不是总是经常来找他出去吗?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女人对自己的情敌,总是不择手段。”
单丹阳听了她的话,气得几欲昏厥,她没有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贝凡洮,说起话来竟然比陈蜜还要飞扬跋扈。看见她不甘心的样子,贝凡洮又笑了。她慢慢说道,“你不是一直觉得像我像陈蜜这样门庭煊赫的女孩子能够为所欲为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托身了一个好人家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好人家,比你这样的人奋斗一辈子都有用。你今天是我掌心的蚂蚁,我想弄死你就弄死你,就算你的旧情人在我面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说着她的另一只手又狠狠地按在了单丹阳的伤口上,单丹阳还来不及做出一声辩解,便又被腰上传来的一阵剧痛给抢去了注意。听见她喊痛,贝凡洮手上一松,将她狠狠地扔到床上,冷声道,“你觉得痛,我不过是把我曾经的痛还给你,你的痛,连我那些痛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她说完转身便走,看也不看站在旁边一脸苍白的陈郁。
陈郁见她那副模样,连忙走上前去,跟上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单丹阳的病房,没有谁去理会病房里的单丹阳究竟怎样了,她是死是活,身上的伤究竟怎样了……陈郁此刻的心思全都放在贝凡洮刚才说的话上面,她说,他们有一个孩子,可是因为火灾,掉了。孩子没有了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没能陪着她,他陪着单丹阳,陪着另外一个女人,他甚至连这个消息都从头到尾不知道,甚至连他妻子的性命都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救出来的……
贝凡洮缓缓地走回自己的病房,她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她知道陈郁一定跟在她后面。走回病房,贝凡洮又躺到了床上,她看着走进来的陈郁,沉声说道,“陈郁,我们离婚吧。”陈郁抬起头朝她看去,不明白为什么她刚刚从单丹阳的病房里出来回到这里就要和他离婚,他连忙走上前来说道,“洮洮,这一切我并不知道……”
“一句你‘不知道’就可以把这一切责任全部摘掉?”贝凡洮冷笑一声,讥讽道,“陈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是说你不知道,意思就是说,如果你知道了,你肯定不会去陪着单丹阳了哦?换句话说,如果我是个好人,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就还是要去陪着单丹阳了?我给了你那么久的时间,让你去忘掉她,也是你跟我说的好和我好好过日子,要和我生个孩子,可是呢?你说了的话,恐怕你自己转个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我的孩子没了,你却陪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不管是不是有这个孩子,我记得我们两个曾经达成过协议,说你不能再见单丹阳的吧?为什么你还是去找她了呢?”这些问话,问得陈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他张了张口想要辩解,可是才发现面对这样的事情,任何的辩解都显得那样苍白无比。
贝凡洮说这一切的时候,神情十分冷静,没有丝毫的波动,一双漆黑的瞳仁越发显得幽深,映衬着背后惨白的墙壁看上去竟有几分森然的感觉。见陈郁不说话,她又开口说道,“反正你那么爱单丹阳,如今我和你离婚,你成了二婚,想必婆婆不会再那么介意单丹阳了。”她冷笑一声,说道,“那样,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再需要顾及我,顾及其他人了。”
明明知道贝凡洮说的是反话,可是陈郁心里还是感到一阵一阵的不舒服,“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这样想过。我说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的。”
“那你为什么又去见她了呢?”问完贝凡洮又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力的感觉,“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反正我们两个要离婚了,你和谁结婚,究竟和不和单丹阳在一起也不关我的事情。陈郁,我不是一时气话,和你离婚的事情从我醒过来没有在病床前看见你就已经这样打算了。你不能给我幸福,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也着实不开心,我希望你能够放过我。我还年轻,我不想一辈子都葬送在你的手上。”
她说话说得这样不留情面,可是陈郁心里却愿意她这样说。她说得越歹毒,就说明她其实已经将心里的抑郁发泄出来一些。只要她能够好受些,自己忍受些她言语上的攻击也没什么了不起。甚至陈郁心里听她这样说,还隐隐生出一丝快感来。他情愿她这样攻击自己,那也好过她像以前那样将所有事情都埋在心里什么都不讲。
贝凡洮没有听见陈郁的反驳,陈郁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自然无从知晓。曾经她以为,这一生她会就这样安心地呆在陈郁身边,只要能够在他身边她就无所谓,可是如今看来,婚姻果然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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