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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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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好。”她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贝凡洮知道这些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哭得这样厉害?她心里心疼陈蜜,也知道她和汪宁远之间迟早要有一个了断,早些了断就早些解脱,对她也有好处。这样一想,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蜜欣喜若狂,正要说感谢的话,贝凡洮却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刺眼和心酸:如果汪宁远真的要来看她的话,又何必自己去请?不忍心再看,贝凡洮站起身来,打开门朝外面走去。
如陈蜜想的一般,汪宁远早就到了医院里,当然是和他的父母一起。陈洌自恃身份,不会和他们多说,汪修夫妇也是觉得有了自己夫妻俩在,陈幕看在他们两个人的面上不会对汪宁远多做为难。也是他们不了解陈幕。作为陈家的长子,陈幕从小受到的都是陈洌最严格的教育,他是年轻人,有些事情做起来比陈洌更加的方便。他能这样做,也是得到了陈洌的默许,换句话说,对于这件事情,父子俩是一个唱白脸另一个唱黑脸。
贝凡洮出去之后和陈幕将陈蜜的要求简单地说了一下,陈幕沉吟片刻,贝凡洮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想答应这个要求,可是一想到刚才在病房里陈蜜脸上那种伤心欲死的表情她的心肠就硬不起来,出声替她求情道,“大哥,你就让他进去吧。他们两个,始终都要有一个了断的。”她顿了顿,又说道,“况且,你一味阻止,也未必就是真的对陈蜜好。”陈幕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只是那是他的妹妹,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见一个外人去那样伤害她。沉默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转过头对一旁和父母站在一起的汪宁远说道,“你进去吧。”
汪宁远深深地看了陈幕一眼,没有说话,更没有动。还是贝凡洮,开口解释道,“糖糖要见你。”“糖糖”是陈蜜的小名,听见贝凡洮如此说,汪宁远才迈开步子,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事实上,从一听到陈蜜割腕自杀的消息开始他就在不停地自责自己,当初的手段为什么要那么激烈。他是不喜欢陈蜜,但也没有想过要这样去伤害她。是她自己手段太激烈了,他本来想好好地和她说的,可是无论自己怎样说她都不听,用尽了手段,耍尽了威胁,让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才假意答应结婚,在成婚当天逃走。他也没有走远,只是想等到这件婚事告吹之后再上门跟陈家陪个罪,到时候就算做不成亲家,也不会成仇人。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陈蜜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性格激烈,从来都是要什么就必须要到手,以前跟她提过好多次分手的事情,也有很多次被她以死相挟给按下去了,后来汪宁远发现,她说的死不过是一个要挟自己的手段,渐渐地也胆子大起来了。陈蜜大概也发现了,经过两次失败之后也不再用这样的手段,反而用她父兄的权势来威逼他。这样几次三番的要挟,就算还有感情也被她耗尽了吧。更何况,只要是个稍微有气性的男人,都不会愿意被人用这样那样的手段几次三番地要挟的。
他在陈蜜的病房外面站住了脚步。从外面的玻璃看进去,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形容消瘦,犹若黄花。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印象当中那个眼神明亮容光四射的陈蜜已经憔悴得像是一截快点完了的蜡烛,苍白,精致的眉目之间还隐隐透着死气。
汪宁远闭了闭眼睛,他怎么会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天会走到这样的地步。这样的境况,又岂是他愿意看到的。
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几番,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微微一拧,稍微用力,将门给推开了。听见声响的陈蜜抬起头来,看见进来的人是他,原本一片死灰的眼睛瞬间迸发出光彩,仿佛绝世宝石一样,耀眼得让人不能直视。汪宁远看见她这样子,心里也是一酸。他们两个,一个躺在病床上,另一个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说话。终于,还是汪宁远打破了沉寂,张了张嘴,问道,“你……好些了没有?”
陈蜜凄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好些的样子吗?”汪宁远听见她这样说,脸上露出一丝歉然,垂首说道,“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本来是不想伤害你的,是你要用我家的生意来作要挟,我……没有办法。”
陈蜜本来就一片惨白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她笑道,“哈,是啊,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自取其辱……”
“我不是那个意思。”汪宁远立刻截断她的话,像是生怕她误会一样,说道,“如果你肯跟我和平分手,我们两个,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更加不想伤害你……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也感到很抱歉……”
“然后呢?”陈蜜挑眉,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满是讽刺,“你感到抱歉,还是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就那么难受?那汪宁远,当年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既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又为什么要抛弃我,转过身马上就和单丹阳在一起?”汪宁远张了张嘴,像是要解释什么,可是被陈蜜打断了,“你不用急着解释。你放心,当初说什么要让你家从此无立足之地不过是我的气话,就算我要这么做,我爸爸也不会任我胡来的。前段时间你们家生意上的亏损,并不是我陈家在里面起作用,是你们自己想多了。”她低下头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黯然,低低的,“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曾对我爸爸说过。”她抬起头来,脸上全是讥讽的笑意,“你听见这样,是不是更加高兴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蜜抬起眼睛盯住汪宁远,在她目光的注视下,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我……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想伤害你……”
“汪宁远。”陈蜜从床上起来身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她精神不是很好,连步子都迈得很艰难,却还是凭着自己的能力走了过来,汪宁远伸出手来想要扶她,却被她给躲开了。她站到汪宁远面前,同他对视,精致的眉眼上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却让她有一种凛然的气质,“我叫你进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在她的目光下,汪宁远也沉默了。过了半晌,他才开口,却依然还是那些话,“对不起,糖糖,我做不到。”
“糖糖,违背自己的心意,我做不到。”听见汪宁远这样说,陈蜜立刻就怒了,她转身一扫,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的果盘茶杯什么的全都被她扫了下来,跌在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立刻粉身碎骨,犹如她在爱情面前一样。
“你现在知道是在违背你自己心意了,那你当初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呢?”陈蜜眼睛里的火焰几乎就要喷出来将他烧成灰烬。汪宁远看着她,目光却平静得像是一口无波古井一样,哪怕陈蜜再愤怒,都激不起他半点儿情绪,“当初的事情……是你先追我的……我也曾经以为我们两个会就这样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子,平淡一生。可是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单丹阳嫁入陈家不成,和我二哥分了手对不对?”陈蜜“哼”了一声,续道,“刚好你还贼心不死,见他们两个分开了,觉得自己有机会了,所以就冷落我。她嫁不进陈家,你又送上门去,是啊,汪家也是豪门,你也是豪门子弟,她单丹阳奋斗八辈子都积累不到这样的财富,你送上门去,她自然是来者不拒了,又怎么会管这个人是谁?是一直对她痴心不改的汪宁远最好,就是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男人,恐怕她也要贴上去。”
汪宁远皱了皱眉头,想生气,又考虑到她的身体,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低声斥责道,“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不堪。”
“哈。是啊,我忘了,她单丹阳是多么的有本事啊,长得不漂亮,却依然可以把那么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我二哥就算是结了婚依然对她旧情难忘,而你,明明跟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却依然在心里留着她的位置……”她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掉落下来,“汪宁远,这么多年感情,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你是陈郁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汪宁远看着她,眼睛中全是真诚,“只要你愿意,我以后依然会像对待妹妹那样对你的。我们和以前,没有区别。”

情敌

第三十一章
“妹妹?”陈蜜声音一下就放尖了;“你会和你妹妹谈恋爱吗?还都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
地步。我已经有了两个哥哥了;不需要再多一个哥哥。”汪宁远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知
道陈蜜一向尖锐;正是因为这样;他有些时候才不愿意去面对她。汪宁远抿了抿唇;终于还是艰
难地开口道;“这件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以为;我能够忘记她,从此以后和你一起平安到
老;可是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单丹阳和我二哥终究有分手的那一天是不是?正好碰见你还没死心,她勾勾手
指你就去了。”听见汪宁远这样说,陈蜜的语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饶是汪宁远修养再好,听见
她这样的话,也忍不住出声呵斥道,“不许你这样说她!”
“哈。”陈蜜一声轻笑,看见汪宁远脸上那维护的表情,她的笑声越发地大了,“怎么?你
还没和我分手就急着去袒护她?我究竟哪里说错了?如果她拒绝得彻底的话,当初她和我二哥又
怎么会分手分得那么快?如果不是她一直吊着你,不肯让你死心,你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那么多
年还对她心心念念?”
“不关她的事。”汪宁远急着替单丹阳分辩道,“是我,是我……明明和你在一
起,心里却还想着她……是我喜欢她,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关她任何事
情。”
“你明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要对我说。”泪眼朦胧中,陈蜜看向汪宁远,泪光之中,他清
俊的容颜仿佛隔了很远,“汪宁远,你何其残忍。”
“要是一直忍着不说,才是真的残忍。对你也残忍,对我也残忍。”汪宁远目光平静地看着
她,“说实话,这些年,我自问待你很好,虽然对你的感情和对丹阳的感情不一样,但也并非对
你没有丝毫感情。你若是肯和平分手,我们两个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伤了你也伤了
我,更伤了两家人的和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陈蜜,转身欲走,临走了又像是放心不下般地嘱
咐她,“糖糖,以后,你的性格还是改改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脾
气。”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也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条件这么好,自然还有许多人喜欢
你,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个你真心喜欢,他也真心喜欢你的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了。”他伸手拉门,打算离开,却听见后面陈蜜撕心裂肺的吼声,“汪宁远,你什么意思?”话
未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他转过头来看向陈蜜,目光里有着沉沉的怜悯,几乎就将人压得喘不过起来,“我和丹阳已
经打算订婚了。和你这段感情太伤了,我想早点儿做个了断。”
“你和她订婚了?”陈蜜哀极反笑,重复道,“你和她订婚了?你逃了我的婚礼,就去和她
订婚?你放弃了这世间最爱你的人,去找了一个最作践你的人,这就是你的了断?”
“我再说一次,她并没有作践我。”汪宁远转过脸来看着她,语气难得的沉重,“感情的事
情,没有谁作践谁,是我自己喜欢她,和其他人无关。”他顿了顿,又说道,“更和你无关。”
说完便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啊——”陈蜜看着他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终于抑制不住,大声尖叫起来,仿佛这样,才
能将她内心的苦痛派遣出去,再也不存在。
汪宁远和陈蜜说的那些话她并没有告诉第三个人,哪怕那些话伤她至此,她也依然没有。在
她看来,她和汪宁远还有机会,只要她能够好好地弥补他们中间的裂痕,当然,如果单丹阳不存
在就好了。
汪宁远走后,陈蜜一直很安静。她情感细腻,以至于有些神经质,所以汪宁远有的时候有些
受不了她。但是眼下这种情形,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安静有些反常,她好走极端,往往这样的安
静下面,隐藏着的是更加汹涌的波涛。可是汪宁远和她说了什么,无论家里人怎么问她都不肯
说,她一旦认准了的事情就不会更改,要不然也不可能死死地把住汪宁远,不想让他离开。
整个陈家和她最要好的就是贝凡洮了,不仅是因为她们两个年纪差不多,更多的原因还是因
为她们都被同样一个女人伤害过。对于单丹阳的憎恶和厌烦,贝凡洮丝毫不亚于陈蜜。她也是看
准了贝凡洮和她相同的经历,才趁着大家不注意、贝凡洮又过来陪着她的时候跟她开口,“二
嫂,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一定要帮我。”她顿了顿,又说道,“帮我约单丹阳。”
她虽然长在陈家,但实际上并不像两个哥哥那样心思深沉,头脑反而可以说是简单。在她的
想法里,既然汪宁远不肯离开,那就只能让单丹阳离开了。单丹阳为的只是钱,对汪宁远从来都
只有利用,只要给她足够的钱,她就能离开汪宁远。她的想法贝凡洮何尝不清楚,只是单丹阳如
果真的那么好对付的话,这些年来又怎么会横亘在她和陈郁中间,成为一根碰不得刺。可是看到
陈蜜的表情,贝凡洮就心软了。她性格不像陈蜜那样尖锐,要柔和一些,况且陈蜜爱汪宁远爱得
那么深,受到的伤害那么大,她也不忍心拒绝。
和单丹阳约在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咖啡馆,陈蜜是新锐画家,从少年时代便经常出现在媒体的
镜头下面,虽然不像电影明星那类艺人一样受人瞩目,但是她精致的面容显赫的家世一向都是媒
体们津津乐道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也只能选在一个不那么惹人注目的地方了。
她们姑嫂二人很早就到了,约定的时间过了许久单丹阳才姗姗而至。她并不是一个很漂亮的
女人,说魅力也说不上。以前和陈郁在一起的时候,陈蜜就很看不上她。她和贝凡洮是闺蜜,感
情一直很好,贝凡洮喜欢陈郁有那么多年,她性格耿直,自然见不得这样一个女人夺去自己好朋
友的心上人。更何况,这个女人,桩桩件件都比不上自己和贝凡洮,唯一比得过的就是会装。
她不装柔弱,现在这个年代,装柔弱已经过时了。她装自立。她家庭条件并不好,她又一向
努力,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十分独立的,装得很有自尊,其实不过是想用这样装出来的自尊吸引
陈郁汪宁远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为她买单罢了。她是聪明的女人,知道这样人家的孩子必定从
小到大见识过的人事不少了,如果处处依赖他们,反倒会让他们看不起,倒不如装得独立自尊,
不受人恩惠,反倒可以把他们的心抓得紧紧的。她从来都是打着爱情的幌子去达到她嫁入豪门的
目的。因为从来给人的印象就是自尊自强,偶尔露出那么一回两回三回四会的柔弱,反倒会收到
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以后那些人再看她,心里多少存了几分敬意,不敢轻视她。不仅如此,还
会事事都想到她,便宜给她占尽了不说,还不给人留下话柄,任何男人都觉得她个好女人。
女人看女人,往往才能够一针见血,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她的这招在男人中无往不利,可是
面对女人就行不通。从知道她这个人开始,陈蜜就和她极其不对盘,她要的感情从来都是最纯粹
的,在她眼中,这样使心机耍手段得来的爱情,这样利益占了大多数的爱情,不过是借着爱情,
将其出卖罢了。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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