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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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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想说更多更多,他居然可以用“背叛”二字来给我定义,我为了做了那么多,为了忍了那么多,为他付出和牺牲那么多。到头来。却只换来他这样冰冷地指责和态度,我居然成了背叛者?在我怀胎十月,即将临产之时。他在干吗?他在算计着如何灭亡我的娘家,如何铲除我的哥哥;在我遭遇难产,挣扎于生死一线之际,他在干吗?他在声色犬马中尽情沉醉,他在拥抱着别的女人抵死缠绵!我对他的好,他却选择性忽视,我稍微有一点过错,他却不依不饶地放在心上!

我真傻,我真笨,我当初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我为什么不跟着对我好的男人私奔,而偏偏要死皮赖脸地回到他身边,继续承受这些不应该,也不值得承受地东西?看来,我根本就是一个犯贱的人,一个在拼命自虐还怡然自得的人,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真是活该!

这些话尽管在我心中一遍遍地回响着,甚至到了震耳欲聋,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难以忍耐的地步。然而我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实在太清楚他的为人了,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他最讨厌最忌讳的是什么?那就是有人在他面前以恩人自居,以功臣自居;在他面前翻功劳薄,像祥林嫂一样反复唠叨着对他的好处。一个聪明地功臣,就应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吴之后泛舟太湖,弃政从商,成为一代巨富;文种留恋权位,最后只换来了勾践赐他自裁地宝剑。所以说,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当初大功告成之时立即离去,而是继续留在这里惹他心烦。这个道理其实我早已知晓,可是我却为什么要一错再错呢?就因为我对他的爱,这个该死地爱情在作樂?若结果真的是毁灭,那么这个东西我又何必留恋?

也许根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多尔衮是不会悔悟的,或者说起码现在不会。他是一个高傲而自矜的男人,又怎么愿意在这样的问题上轻易妥协?沉寂片刻之后,他也恼火了,“你说我‘义正词严’,难道你不也是如此吗?谎言被揭穿后,不但没有半点愧疚自责,反而比我还要愤怒,叫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况且,我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就是等着你能够有所感悟,能够主动坦承。我犹豫了很久,一直没有问你,就是因为不知道之后应该如何是好。我很怕,我怕你再一次离开我,我已经不想再有什么折腾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安安心心地过从前的日子吗?在问你之前,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主动承认,不再继续骗我,那么你先前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都可以不去追究,完全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你是怎么回答的?你一再演戏,一再伪装,若不是我背出那信文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装傻下去?你说要我顾及你的感受,难道你就不曾顾及过我的感受吗?我难道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我难道就是铁石心肠,永远也不会有虚弱的时候?”

说着这些话时,他的语调并没有任何激越,他的情绪也没有如何强烈,只不过那双闪耀着血色光芒的眸子里,隐隐浮起一抹伤痛,沉重。而又难以言喻。

人类最可恨也最可爱的地方,就是那双无法说谎地眼睛。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是第一个泄密者;讨厌一个人的时候,眼神却绝对不会透露喜欢的讯息。一个好强的人,可以用高亢的声调、倔强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伤口,却无法改变他伤痛地眼神。

我略略一怔,不过却忍不住开口反驳道:“这话说得未免好笑,什么叫你‘不像再有什么折腾了’。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分清楚究竟是谁在折腾。究竟是谁不想安安心心地过日子?没有人招你。也没有人惹你,可你却一刻也寂寞空闲不得,偏偏要去主动招惹别

来说去,如果不是你主动害人,我又怎么会通风报信去,你我都应该承担责任。有因必有果,你不要以为你就是神,你就一贯正确,你就可以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指责别人!你怎么就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眼睛里却只有别人地过错?”

如果说先前他还能保持着镇定地话,那么现在他也被我感染了,也忍不住同样光火起来。“我有什么错?说我花心。说我妻妾成群,你怎么不看看,大清的王公贝勒。满汉大臣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看看哪家的男人能让正妻独擅专房的?我给你最大的荣华富贵,用最好的珠宝最好的绸缎来打扮你,甚至对你和多铎地暧昧关系装聋作哑,对你和吴三桂的眉来眼去视而不见……这些也都罢了,你怎么可以仍然胳膊向外拐,去帮助李淏,甚至破坏了我的军国大计?就算你不想李淏死,那么大可以直接对我言明,我总不能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仍旧一意孤行吧?可是你却偷偷摸摸,给他通风报信……还有,你那个父亲李世绪,是接到你的密信之后才打开宫门放叛军进去的,你说说,你这么一封信,破坏了我多么好的一盘棋局?你口口声声说不允许我谋算你的祖国和亲人,那么你可曾想过,你现在应该如何选择立场?从你嫁入我的王府之后,你就是我地女人,是我爱新觉罗家地媳妇,是大清国的贵妇!怎可仍以朝鲜的公主自居?你是要和我过一辈子,还是和你娘家地人过一辈子?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连这个是非立场问题都搞不清楚呢?”

多尔衮的这些话若是在心平气和的时候听听兴许也有些道理,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女人从一而终是本分,根本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他就算再如何开明,思想上也照样脱离不了这个局限性,我也不应该责怪他太过。然而在此时的我听来,却句句都是歪理,字字都是蛮横。我气得浑身发抖,真想狠狠地骂他一顿,可惜,他不是一个平民百姓,他有他高贵的身份和君主的威严,我怎么可以如此扫他的脸面?

尽管心头怒极,不过我依然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冷笑道:“对,皇上说得没错,我本就是你的私人财产,是你的奴婢,要小心翼翼地伺候你,不能让你有一点不悦,有一点不舒坦。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多尔衮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见他的脸色难看得要命,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也应该如此吧。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的,在你心中,儿女私情永远也比不上江山社稷,任何人都要为你的军国大计而努力,付出,甚至牺牲,这其中显然就包括我,甚至连你自己,也同样在内。为了大清和满洲的利益,你可以忽略一切,放弃一切。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面前,任何情分,都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对不对?”

多尔衮缄默了好一阵子,这才回答道:“你说的也许对,也许不对,这个问题,就连我自己也一直没有弄清楚。只不过,我之所以要杀掉李淏,绝对不仅仅是从军国大计方面考虑。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胆敢和我争夺你,那么我绝对不会出此激烈手段,更不会想害他性命。男人就像那山林间的老虎,日夜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和妻子,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若是哪个入侵者想要夺取这些,那么它必然以命相搏,绝不退缩。所以,你不要怪我这般冷酷偏执,因为,这是男人的本能;因为,我很在意你。”

听完这些,我真想放声大笑,真是滑稽,真是讽刺,怎么说来说去,倒是我的不对,倒是我误解了他的心思了?他还真会找借口,真会为自己辩白,闹了半天,原来他的所作所为,诸多令我委屈令我伤心的言行想法,竟然全因为他太爱我,太在意我了!这让我想起了几句很可笑的话,“打是亲骂是爱”,“我之所以恨你是因为我爱你”,“有爱才会有伤害”,“我吃醋是因为我在乎你”……也罢,就算是他真的很爱我,甚至爱到灵魂深处,那又如何呢?他是否能给我一点点温柔和体贴,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陪伴在我身边,在我寒冷的时候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者披上一件寒衣呢?他能否和我坦诚相对,不去和别的女人上床,不去和别的女人缠绵,整个人,整颗心都属于我,并且呵护我,爱护我呢?

我跟他八年,经历了风风雨雨,几多艰险,可是当我们真正摊牌,说出各自的心里话时,我却发现我固然已是伤痕累累,他又何尝没有受伤?若相爱的结果只有彼此伤害,那么又何必继续勉强,继续固执下去呢?

“你叫我说什么好呢?你永远都有自己道理,你永远也不会有认输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毛病会不会最终害了你呢?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冷静一段时间了。”

短暂的思忖之后,我已经作出了决定,那就是,试着将这段情渐渐冷却,直到彻底忘怀,只有这样,才是避免痛苦的最佳方式。

不过,在决定的同时,我仍然避免不了心如刀割,不知怎么的,耳畔似乎响起了我中学时代,一首熟悉的歌曲:

“是对是错也好不必说了,是怨是爱也好不须揭晓。何事更重要?比两心的需要,柔情密意怎么可缺少?是进是退也好有若狂潮,是痛是爱也好不须发表。曾为你愿意,我梦想都不要,流言自此心知不会少……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要走的一刻不必诸多眷恋。浮沉浪似人潮,哪会没有思念?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人总是患得患失,没有得到的东西极度渴望,真正得到了,却没有了期待中的狂喜。就像我很希望他能够和我坦露心迹,不再藏藏掖掖,可是当他真的说出心里话时,我却彻底地失望了。揭开了伪装,我们谁都不能承受残酷的现实;而继续伪装,那么只会越来越累。多尔衮,你说我还能怎么选择呢?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三十五节 流血冲突

冬的黄昏总是早早来临,就在我们共对无言的时候,渐渐暗淡下来,夕阳已经染红了一片片落霞,橘黄色的光芒透过窗纸照耀进来,一切的一起,都沉浸沐浴在这温暖的色泽中。只不过他那幽深的眸子里,却仿佛日落时分的长河,流动着血色的波光。并不是一触即发的怒火,而是可以一直渗透进骨髓里的伤痛和森寒。

这真是一个令人充满绝望和挫折感的黄昏,一切都将逝去,恰如黄昏这一道灼热的伤口,也许黑夜能将它愈合?却依然叫人无法承受。也许是气氛平静得有些诡异,我似乎能听到一种细微的声音,这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发自胸腔,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碎裂着。

多尔衮怔怔了一阵,终于涩涩地开口了,语气有些艰难,“你这是什么意思,嗯?你究竟打算怎样?”

“我还能怎样?后宫里的女人,得罪了皇帝,也无非就是几种结局——打入冷宫,废黜为婢,赐死,撵回娘家。皇上打算怎么选?或者,干脆叫我自己选算了。”我反问道。

也许忍耐实在太久了,空气中早已弥漫起了浓重的火药味,我这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倒像是引燃了导火索一样,极具毁灭性的爆发终于开始了。只听到“哗啦”一声,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扫落在地,甚至横飞出去。纸笔墨砚,奏折策表,叮叮咣咣地散落了一地,满砚调好的朱砂也溅得到处都是,我地衣襟上染满了斑斑嫣红。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仍然静静地坐着,只是冷眼瞧着他雷霆震怒。

“熙贞,你在逼我。你在逼我?!”他气得两手发颤。却不知道有什么方式能够更好地释放他积郁在心里多时的怒气。“你就是吃准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才故意这样,这样有恃无恐的,对不对?你是在嘲弄我吗?你非要弄到彼此反目,相见陌路的地步才满意吗?……”

他越是光火,我就越是平静,“皇上是一国之君。谁有能力,又有谁敢逼迫皇上?”接着,忍不住嘲讽道:“恐怕真正能逼你的,就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想不开,还非要责怪别人,你怎么就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多尔衮一时语塞,只直盯盯地看着我,狂怒的火焰几乎把我彻底吞噬。双手渐渐握成拳头之后。终于停止了颤抖。他的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从暴怒失态到恢复冷静,也不过是片刻之间地事情。这个男人,克制地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地步。

“好,好,我明白了,我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想法,究竟打算怎样了……”他冷冷地笑着,眼神像灌了铅水一样阴沉,浑身那肆意蔓延的森寒煞气令我心中一寒,“你不是逼我吗?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不是在乎李淏的生死吗?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偏偏不让你安心……别以为我现在拿他没办法,实话告诉你吧,他的小命还攥在我手里,我要叫他初一死,他绝对捱不到十五。哈哈,你着急了吧,害怕了吧?还不赶快求我放过他?你要是现在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否则就来不及了……”

其实人在气头上,根本就很难理智地考虑问题,就譬如如何对待旧情人的问题。我虽然和李淏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不过一些介乎于亲情和爱情之间地情愫还是存在的,起码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倒霉,更不能眼睁睁地任由我的丈夫要他的性命。可是气头上的多尔衮却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他自然而然地把这种情愫当成了我对李淏的余情未了,从而妒火中烧,非要弄个鱼死网破不肯罢休。出于强烈的自尊心和占有欲,男人那执拗的妒忌也是相当可怕地。

我怒极,他这副自以为是地模样和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越发生厌,越发抵触,胸中的怒火也如同涌动许多地岩浆一般,终于喷发出来,“你要去杀李淏,好,我让你去杀!只不过在杀他之前,你先去杀了你的大玉儿!”

他顿时语塞,被戳到了痛处,那表情比不小心吃到了苍蝇还难受。此时他的情绪就如浊浪滔天的洪水,陡然遇到横亘着的大坝拦截一样,在狂肆地汹涌着,上涨着,即将到来的,就是可以摧毁一切的危险。

我本应该害怕的,不过奇怪的是,我似乎挺希望事态继续恶化下去,看着多尔衮恼羞成怒的模样,我竟然冒出一种奇异的快感,这令我非常得意。“怎么,刚才不是挺有主意挺有办法的吗,这会儿怎么哑巴了?如果非要以这样的极端手段来证实自己的清白的话,那么你先去杀了你的老情人呀!瞧瞧,这不是害怕了,不敢了,打蔫了?哈哈哈……你这个懦夫,你只敢冲着自己的女人发火,却不敢拿外人如何如何,亏你还自以为是,怎么就连这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话音未落,耳畔就是“砰”地一声巨响,我回过神来一看,面前的矮几已经被他掀翻,紧接着,衣领一紧,抵抗不了强大的力量,我被迫从炕上直起身子来。多尔一手揪着我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经挥了起来,看样子,他不打我几巴掌真是难以泄愤。仓促之下,我出于本能地挣扎了几下,然而已经被他箍得牢牢的,根本无法躲闪,无奈之下,只得闭起了眼睛。

然而等待了片刻,脸颊上也没有任何感觉,于是我睁开眼来,看到他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眼睛却盯着我的胸部,愕然之下,我低头瞧了瞧,方才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饱胀在乳房里的奶水渐渐渗透出来。将胸前地衣衫浸湿了一片,大概是忙于吵架,居然连这个也没有丝毫的觉察。

我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中止了暴力行径,原来是看到了这个,在极端愤怒之下,他突然想起了我是他儿子的母亲,这才硬生生地忍住了冲动。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头渐渐涌起一阵酸楚。眼眶也渐渐湿润了。然而我不想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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