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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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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⒋笕嗽诔实拿芴矫且裁挥兴拦狻H衾顪B的人四处活动,他们岂能完全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英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说着,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英鄂尔。

面对皮笑肉不笑的冯,英鄂尔心里面暗暗骂娘,这个阴阳怪气地家伙突然冒出来横插一脚,肯定不仅仅是幸灾乐祸那么简单。不过,他表面上没有半点愠色,也没有直接回答冯地问话,而是转向多尔,低了头,拱了拱手,“奴才失职,致使朝鲜局势难以收拾,还请皇上降罪。”

多尔衮淡淡地说道:“呃,现在是商议如何善后地时候,就不要提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再说你不是也领过责罚了吗?”

“皇上宽仁,奴才感激不尽。”接着,英鄂尔又正色道:“奴才经过方才范大人提醒,琢磨琢磨这些反常的迹象,觉得李滚之死目前也难以论定,究竟如何决断,还请皇上圣裁。”

多尔衮沉吟不语,冯见皇帝似乎有犹豫的意思,于是出来说道:“皇上,既然此事目前还判断不明,不如暂且不做行动,静观其变,若再过些时日仍然不见李滚消息,再做打算?”

多尔衮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脸来询问一直没有做声的多铎:“老十五,你有什么想法?”

多铎仍然继续摆弄着袖口,虽然没有抬眼,不过嘴角微扬,已经挂上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这么简单的事情,越多人商量就越复杂,真是又麻烦又不见得有用——何必非要纠结于李滚是死是活这个问题呢?他就算化成灰了,也照样妨碍不了咱们铲除李淏地行动。他们的老子不是还在吗?李倧不是还好端端地活着吗?又没缺胳膊又没断腿的,到时候咱们就说替李倧教训不孝逆子,重新帮他复辟,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借口,非要费劲巴拉地兜那么多***干吗?”

众人立即有恍然大悟之感,确实,越是想得多就越容易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大家琢磨来琢磨去,结果脑子通通都钻进了死胡同,怎么就把李倧这个大活宝给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冯暗暗地给旁边的刚林使了个眼色,刚林立即会意,于是站出来问道:“豫亲王的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现在李倧已经被李淏软禁起来,生死存亡不过在李淏的一念之间,李淏连自己地弟弟都照样下手,更别说这个一直猜忌他,处心积虑想废掉他地老子了,让李倧神不知鬼不觉地‘”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李倧这几年来生怕出来给咱们派去的使臣叩头丢面子,一直装病不出,到时候李淏完全可以声称李倧是自然病死,再随便改一改医案,咱们能有什么办法指证他是幕后真凶?”

多铎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小动作,畅畅快快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呵呵一笑:“你们这些文臣就是改不了拖泥带水。瞻前顾后地毛病,我问你们,出兵既没有个合适的借口,又投鼠忌器,难道就让皇上一言不发,装聋作哑,就这么憋屈着?李淏这类小人欺软怕硬,得寸进尺。若看皇上不表态。那么接下来肯定就会递奏疏过来请封。到时候叫皇上批还是不批?若是不批又不出兵,那算个什么鸟事儿?若是批了,以后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搁?我大清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刚林一时之间也被多铎犀利的问话堵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多铎的眼里虽然在瞬间掠过了不易令人觉察的冰冷之色,不过脸上仍然洋溢着得意且狂傲的笑容:“所以说这一次咱们非得出兵不可,免得让他们以为咱们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地。李淏现在还没有胆子敢弄死他老子,等咱们大军一到,李倧就成了块烫手地热山芋。他扔也不是,拿也不是,不慌爪子才怪。他若是落荒而逃,那么咱们就履行口号,帮李倧复辟,然后名正言顺地在朝鲜正式驻军,干干脆脆地

当作咱们实际上地地盘算了;他若是狗急跳墙,杀了更好。咱们就像当初打着‘为尔君父报仇’的旗号入关一样,索性破了汉城,将李淏的叛军赶尽杀绝。再彻底剿灭南方所有抵抗势力,占据各个军事要点,最后彻底将朝鲜并入大清版图,让这个国家从此不复存在,岂不更妙?”

说罢,他朝多尔衮望了一眼,顺便微微抬了抬下巴,又附带上了一个顽劣的笑容。多尔默默地听到这里,平静冷漠的眼眸中仍然没有流露出任何态度,他朝众人看了看:“诸位意下如何?不妨表个态,可有赞同豫亲王之见的?”

室内一阵沉寂。过了一阵子,多尔衮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不出声,那么就是反对的了?”

这些大学士们表面上一言不发,实际上在帽檐底下正悄悄地互相交换着眼神,终于,范文程站出来说道:“皇上,臣以为豫亲王地设想虽然不错,然而以时下的条件恐怕未必能够如愿。现在南方正值用兵之际,隆武伪庭未灭,流寇残部仍然四处作乱,江浙一带还因为剃发之事而酿成数处叛乱,目前尚未剿灭……如今京畿一带从京营八旗到河北驻防八旗,总共也不过三万兵马;算上留守辽东的军队,总数不超过五万。按照正常惯例抽调,那么最多也就能抽出不到两万军队,试问这两万人马,如何能实现既定目的?朝鲜虽然不过是弹丸之地,但也不至于不堪一击到让我国区区两万人马就可以直接杀到都城去的地步。况且,此次地跨近千里,在敌国境内作战,现在又正值隆冬,天寒地冻,粮饷运送补给上会有很大的困难,一旦粮道为敌军所断,那么就面临极大的困境,难不成还像以前那样抢掠百姓以来给养?若如此,我军首先就失了道义,说不定还会激起民愤,令朝鲜百姓奋起抵抗,多方袭扰,即使最终拿下汉城,也难以维持稳定。所以微臣以为,眼下绝对不适宜出兵。”

话音一落,周围立即响起了一片附议声,众人纷纷点头称善。

多铎摇摇头,笑道:“范大人的想法自是有理,眼下京畿一带地军队有护卫京师地重任,当然不能轻易抽调;山东河北一带的驻防正在忙活着剿土寇,自然也无暇北顾。”接着,话音突然一转,“不过大人倒是忘记了,平西王麾下的三万大军正在陆续向辽东调动,现在大部分已经过了山海关,虽然原本地目的是‘屯田’,不过顺道过了鸭绿江,与平壤开城等地的朝军会合,打出平定叛乱,帮助李倧复辟的旗号来,足可凑足五万之数。届时粮草补给自然由他们提供,不花费咱们半两银子,更用不着去民间抢掠,又有朝鲜人做向导,一路势如破竹地杀到汉城去,还不跟玩似的?”

这下子众人纷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他们并不是被多铎的理由所说服,而是震惊于多铎怎么会考虑到派吴三桂的关宁军去朝鲜。这样的决定实在太具冒险性了,不是说吴三桂没有本事拿下朝鲜,而是吴三桂会不会就此一去不复还,等在朝鲜站住脚跟之后,干脆在那里拥兵自立,扯旗造反了呢?虽然吴三桂归顺清朝之后没少立功,却不意味着他真的就此消磨光了所有野心和恢复大明江山的念头。就算他没有本事将清军赶回辽东老家,却也有本事在朝鲜独立,到时候可就是卧榻之侧的一只猛虎,足以为心腹大患了。

陈名夏忍不住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虎兕出于押,龟玉毁于椟中,孰之过?”

声音虽然轻微,不过依然落入了所有人耳中,然而碍于吴三桂现在是朝中红人,官爵显赫,所以谁也不敢贸然出来说明这一点疑虑,所以众人只能面色凝重地低头不语。

多尔衮瞥了陈名夏一眼,问道:“你有什么想法,照实说来就是。”

陈名夏有些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不过已经被皇帝点名了,也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臣以为,平西王固然能征善战,勇略过人,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不过入朝毕竟不同于在国内作战,且朝鲜地形和局势都非常复杂,若是没有经验丰富,知悉朝鲜国情的将帅从旁协助,只怕……须以满洲将领为主帅,令平西王为副帅,方为上策。然而现时八旗兵力有限,难以抽调,以满将统辖汉军绿营又显然不妥,所以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朕明白你的意思,关于平西王的问题就说到这里吧。”多尔衮放下烟袋,端起炕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浅浅地抿了两口,而后,用平静无澜的语气说道:“不要以为他会成为下一个阿敏,他是个聪明人,只要朕在一日,他就自然懂得如何取舍,知道怎样才能最好地安身立命。”

多尔衮看似不经意地提到了阿敏,其实就是暗喻了当年的故事:天聪二年的时候,阿敏奉命进军朝。在拿下汉城,控制朝鲜大致局势之后,他曾经萌发出了另立朝廷的野心,想要带着大军就此在朝鲜驻扎,和盛京的皇太极分庭抗礼。这个危险的念头为岳托及时得知,岳托当机立断,立即整束军队,监视起阿敏的镶蓝旗,同时郑重地分析了利害关系,令阿敏不得不收敛起谋反的想法,老老实实地收兵回国了。

见大家不再说话,多尔衮淡淡地吩咐道:“今天就先商议到这里吧,朕还需要仔细考虑,你们跪安吧。多铎留下。”

“嗻,臣'才'等告退。”

众臣纷纷拂下袖子跪地叩头,然后依次退去。

看看外人散尽,多铎立即现了原形,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这才脱了靴子找个靠垫,四仰八叉地仰面躺下,然后冲外面高声道:“哎呀,坐了这么久累都累死了,快来人哪,给爷锤锤背按按腰!”

皇帝与臣子商议军机要事的时候,宫女太监们自然要远远地回避,所以听到多铎的高声吩咐之后,好一会儿才有太监匆忙地赶来。多铎瞟了一眼,顿时一脸不悦:“去,换个手细嫩点的宫女过来。”

太监有些犹豫地看了多尔衮一眼,多尔衮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呵呵,别忙着理他,先换几杯热茶上来再说。”

“哥,你也太小气了,我陪你在这里演了半天的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着也得让个水灵点的宫女过来给我揉腰锤背,权且当作犒劳吧?”多铎翻过身来,懒洋洋地倚着靠垫,一脸痞色,戏虐似地眨了眨眼睛。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三十节 危险的相似

哪里是我小气?只不过现在正事儿还没谈完,你先给地坐起来,以后别老是没个正形,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里可是皇宫大殿,不是你家后院!”多尔衮板起脸来,没好气地说道。

多铎无可奈何地爬了起来,继续端正坐好,问道:“好好好,那就回头说正事儿——李滚没死的事干吗不能对那帮子大学士们说?若他们中也有奸细的话,咱们是不是离被撵回辽东老家去的日子不远了?”

从多尔衮进关之后,为了更好地控制朝中一班手握重兵,权势显赫的满洲贵族们,不但免除了诸王贝勒在六部的差事,还将原本掌握着国家政治最高决定权的“八王议政”会议逐步取消,现在除了商议爱新觉罗家内部家事之外,“八王议政”已经名存实亡。现在正值开国定制的关键阶段,他希望能够全盘继承明朝的统治手段和官僚制度,加强君主本人的中央集权,所以原本的“内三院”就被提升到了相当于明朝内阁的地位。能够在内院担任大学士,就相当于宰相,如果连这样的国家中枢里都出了奸细,那么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

多尔衮冷笑道:“奸细倒是没有,只不过‘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总归有那么几个,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出究竟是哪几个,要么我干吗要你配合着演刚才那场戏?”

“既然你早已知晓,那么何必继续重用这样的人?”多铎有些诧异。这下终于端正了神色,“就算不让他们卷铺盖滚蛋,起码也要惩戒惩戒,做主子地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奴才们吃里爬外,还要装作蒙在鼓里?”

“德过于才是君子,才过于德是小人,德才兼备是圣人。你说说,这天底下有几个圣人?我花了很多心思。用了很多手段去求才求贤。能网罗到肯为我大清效力的也就眼下这么些了。这些人中。大多数是‘小人’,然而我不用他们办事,还能用谁?我要的是能臣,若光有忠心没有才能,那么就只会耽误国家大事,就譬如史可法,这样的人除了可以被供奉着作为道德和忠君的典范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猛然听到多尔衮提起了史可法,多铎禁不住目光闪烁了一下,然而即便是一瞬间的事情,却被多尔衮敏锐的眼光捕捉到了,“说起史可法,我倒是想起来要仔细问问你,他果然如你当初的奏报所说,自杀之后被你厚葬了吗?”

“这个……哥。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地旧事了。你怎么又要刨根究底了呢?”

见多铎言语间有些底气不足,多尔衮自然明了了,他有些失望。禁不住叹了口气。

多铎有些懊悔,连忙承认错误,“这事儿确实是我地不对,我不该隐瞒欺骗哥哥。”

多尔衮苦笑一声,眉目间有些无奈之色,“你私下地自作主张放了史可法,我也没有怪你地意思,毕竟你圆谎的手段还是挺漂亮的,还知道大张旗鼓地宣扬他的忠贞气节,为了修建祠堂供人祭祀,光凭你这些做法,我就足够欣慰的了。毕竟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爱国爱民是虚的,爱自己地名节才是实的,他看到了自己‘身后留名’,自然心满意足,不会再出面折腾什么了,”说到这里时,话音一转,“只不过,你的进步还不够,起码要在我刚才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做到不动声色,可你毕竟还是沉不住气,轻易就让我瞧出了破绽——你要记住,作为一个合格的执政者,必须要脸厚心黑,说假话不眨眼,更不能被人家轻易一诈就来个倒竹筒。所以说,你还得再好好历练历练,否则将来……”

多铎越听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有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他宁愿远远躲避,“哥,你不要再说这个了,我宁愿将来没有这个机会!”

多尔衮也意识到自己最近的情绪似乎有悲观消沉了点,自己不愉快,还要感染给其他明明过得很快乐的人,就是自己地不对了。于是他释然一笑,“好,我不提这些烦心事儿了,先把朝鲜地事情研究妥当再说吧。”

……

大约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两兄弟终于谈完了政事,不过谈兴起来了,自然是意犹未尽,于是多铎又有意无意地问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嫂子还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吗?你一直也不曾向她透露过,让她心里面有点准备?”

多尔衮脸上地笑容立即没有了,他摇了摇头,否认道:“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让她知晓?她若知道了,不横加阻拦才怪,你说我到时候是回绝她好,还是迁就她好?再说了,她现在刚刚生了小阿哥,身子正虚着,她若是知道了会动气伤了身体,可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不是事后诸葛亮,也不是说风凉话,只不过你这次事情确实办得不妥,起码时机选得不对,怎么可以偏偏选在她快要临盆的时候弄出这么一个变故来?你若真想算计李淏,他躲得过出一躲不过十五,何必急于一时嘛!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以为能继续隐瞒她多久?这一次她生孩子你不在跟前,也没看到她有多么辛苦,差点连命都没了!要是再让她知道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能不寒心吗?”多铎毕竟是个心直口快,性情直爽的人,尽管这些话他憋了很久,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多尔衮默然无语了,他之所以选择那个时候虽然有他自己的理由,然而他毕竟有些心虚理亏,因此他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既然已经开了头,索性就把全部想法都挑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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