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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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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多铎真的去了?那我为何没有发现他呢?难道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碰面,我就由于接到那封密信而提前离场,所以才会擦肩而过?看来这个多铎应该就是刘郁了,不过奇怪的是,既然他不知实情地去赴会,那么那封密信肯定不是他写给我的,不然他怎么会自找麻烦呢?幸亏我撤得快。我一时也懵了,那这封信是谁写的呢……
没等我来得及想清楚究竟是谁给我通风报信,只见多尔衮用目光询问着几个女人,她们几乎同时地点了点头,不过还不忘悄悄地回望小玉儿一眼,这些细微的动作当然逃不过多尔衮的眼神,他问道:“哦,那既然她和多铎都去了,那么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或者企图?你们为什么没有当场将他们两人戳穿呢?”
“这个……”小玉儿噎住了,接着她自圆其说道:“在那个地方,人那么多,他们自然不敢公然有什么亲昵动作了,想必是要约在什么私密的地方两人好方便……”
“那么既然他们想私人方便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约好在什么别院私所,别人根本看不到,注意不了的地方呢?那岂不是更方便,又干吗要拐个弯子,在城隍庙这种人多目杂的地方见面,难道他们会苯到这种地步吗?”多尔衮的语调听似平淡,实际上却咄咄逼人,锋芒凌厉,如果要在现代,做个御用大律师还是很够格的。
我看出来多尔衮对我的信任和怀疑小玉儿的用心,连忙故作茫然道:“啊?我这段时间刚来盛京,一切都好奇,想出去走走看看,所以才特地装扮成普通妇人,就是想更加自由地去玩耍一下,没想到竟然惹来这样一串风波,让各位误会,那十五爷也真是赶巧,他怎么也会去呢?”
多尔衮轻轻一笑道:“那个小子一向行事不拘常理,有个出格的举动也不稀奇,他说不定是茶肆酒楼玩腻了,就想找点新鲜的地方逛逛呢,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从小看他到大的哥哥还会不知道?”
眼看形势要转向我这一边,小玉儿当然不甘心落个诬蔑他人的名声,突然说道:“你少装蒜了,你是不是和十五爷约好,见面时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折扇?方才那个她的贴身侍女阿娣刚一回来,我就叫人将她拦住了,王爷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叫人将她带进来,搜搜她带的那个包裹就知道了。”
多尔衮不置可否,但是小玉儿仍然将外面的人叫进来了,阿娣和那个包裹也一道成了呈堂正供,只听小玉儿严厉地问道:“说,你是不是和你家小姐出去见十五爷去了?老实交待,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阿娣一脸惶恐道:“奴婢绝对不敢撒谎,我家小姐的确也只是因为闲得无聊,所以才出去散散心,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啊,天地良心,奴婢不敢欺骗王爷和福晋的。”阿娣明明知道我有鬼,居然替我掩饰得如此之像,她整个一个胆小怕事,但又绝对不敢说假话的不谙世事的纯朴单纯的小姑娘。
“你这臭丫头还敢嘴硬,把你的包裹打开来,叫我们大家看看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有折扇的话,就打烂你的嘴巴!”小玉儿倒是声色俱厉,我注意到旁边的多尔衮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包裹打开来,大家的目光立刻聚集在那里,果然,正如我所料,里面除了一些我从庙会买回来的食物,小玩意之外,什么和扇子沾半点边的东西也没有,小玉儿的气焰顿时挫败了一大半,“怎么会这样呢?……”她也有点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
我适时地故作委屈状:“唉,我本来想着各位姐姐平时吃惯了大鱼大肉,趁着逛庙会,就买些新鲜的点心给大家尝尝,也好尽个心不是?没想到姐姐居然以为我在里面搞什么鬼……”
多尔衮忽然笑了起来:“小玉儿,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证据?天寒地冻的,她居然还会拿着什么折扇……哈哈……有意思。”
小玉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眼看着今天的对决她就要在我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应对中失败,看来要拿出杀手锏了,她突然很大声音地说道:“我拿出这件东西,你总该没话说了吧,任你巧舌如簧,看你如何解释这张字条是怎么回事?”
接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哼,还鬼鬼祟祟地写着什么‘崔英媛’,一看就有鬼,当天只有她进过十五爷的书房,不是她留的还能是谁?偏巧她和十五爷居然同时在初一出现在这上面说的地点,我看她这回狡辩抵赖不了了吧?”
多尔衮目视了一下阿娣,她连忙恭恭敬敬地将字条两手奉上,多尔衮捏在手中,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这张字条是谁看见的?”接着转向那个陌生的女人,“是不是她看到的呢?”
那个陌生女人立刻给多尔衮请了个安,然后道:“回王爷,奴婢是十五爷新纳的小妾,那日有个帮十五爷打扫书房的小厮说是有事情要向大福晋禀告,正好十五爷和大福晋都出去了,那小厮就将发现这字条的来龙去脉都对奴婢讲了。”
“哦,原来你是多铎新纳的妾侍啊,难怪我没有看见过你,”多尔衮的态度倒是很温和,他继续问道:“那么是不是他亲眼看到熙贞把这个字条藏在多铎的书房里了呢?”
“回王爷,那小厮当时倒也没有看见,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打扫书房,整理十五爷的一份公文时无意间看见一张字条掉了出来,他不敢自作主张,于是想找大福晋禀报,正好被奴婢知道了,奴婢问过他,他说是白天只有大福晋带着睿亲王新娶的朝鲜福晋来过,所以想必这字条就是这位朝鲜福晋放的了。”她说完瞟了我一眼,显然对我“勾引”她老公很是气愤。
“哦?那这么说多铎他并没有看到过这张字条了?”多尔衮问道。
“回王爷,后来奴婢觉得事关重大,所以过来找王爷的大福晋来商议,我们商议后觉得应该要把这件事确认下来,如果到时候十五爷和她都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至于冤枉了这位朝鲜福晋,所以又悄悄地把这字条放回原处了。”
“那么这字条怎么又回到你们手中了呢?”
“奴婢后来又听那小厮回禀,说是第二天他重新整理书房时,发现那张字条和十五爷其他不用了的纸张一起,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所以说十五爷肯定看过了,因此奴婢又把它拾了回来。”
“这么说的话,这个多铎不知道事情已然泄露,依然照字条上的约定,果然在城隍庙出现了?”多尔衮开始把目光转移到了纸条上,周围的女人一阵得意,尤其是小玉儿,一副“看你这回还不死定了”的表情,说实话,我的心也在微微地颤抖,生怕多尔衮真的确认这字条是我写的,心里面准备着待会儿如何应对和狡辩。
“呵呵……”他轻轻地笑了出来,大家立即呆住了,谁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只见他摇了摇那张皱巴巴的纸条,“这个,就是熙贞写的?哈哈……”
我装模作样地接过纸条,“饶有兴致”地看着,接着也哑然失笑,一面“鉴赏”一面道:“想不到我李熙贞居然能写出如此大作来,阿娣,你拿纸笔过来!”
阿娣很快将笔墨送到我面前,我铺开一张白纸,笑了笑:“我看着纸条上倒是有几个白字,我不妨献拙纠正一下。”
接着,我凝思挥毫,比照了一下字条,然后在洁白的纸张上端端正正地写下:
“老朋友,我是崔英媛啊,下个月初一我們在城北的城隍廟見面,不見不散啊!現在我的樣子可和以前不一樣了,到時候你會見到一手拿黑色摺扇的女人,那就是我了。”'当然这标点符号我当时没有写,那个时代根本没有这种现代人的东东'
由于我在交大是学中文的,写几个繁体字还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的,更何况我的毛笔书法还算是有点小成,这几十个字个个端正漂亮,娟秀异常,然后亮给众人观看,心里面悄悄地庆幸,多亏了当时由于时间紧迫和紧张,我草草地写了那张字条,不但潦草得很,而且还照顾刘郁是现代人,特地写了简体字,而这些简体字在多尔衮这些古代人看来,自然是错别字了,我的灵机一动救了我自己。
看着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模样,我得意地笑了出来:“事到如此,想必谁在诬陷谁,王爷心底必然有数了吧?有那么几个想诬陷我的人,考虑得倒是周到,不但帮我编出了什么‘崔英媛’这个假名,以表示我的‘欲盖弥彰’,而且还自作聪明地认为我是个朝鲜人,就算识得汉文也不至于精通,所以不但将字条写得潦草,还特地弄了几个错别字,真是高明啊!”
多尔衮看了看我那张书法隽美的纸帖,然后用欣赏和信任的眼神注视着我,点了点头,接着将脸转向目瞪口呆的众女,嘲讽着说道:“没错,这几个人的确是煞费苦心,可就是败在了缺乏对熙贞的了解上,不要以为她是朝鲜人就不能精通汉文,她们错了,熙贞不但饱读诗书,才貌双全,通事明理,而且连书法都是女人中的翘楚,恐怕连蕙质兰心的汉家才女都未必及得上她,又怎么会写出这样一张不知所云,字迹潦草,白字一堆的东西来呢?”
小玉儿和多铎的那个小妾的脸色顿时灰白,不过她们仍然不甘心这件本可以十拿九稳就将我拉下马的密信居然告不倒我,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惹得多尔衮反而认定是她们诬陷我,于是一齐争辩道:“王爷,我们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啊,要不然就叫那名小厮过来对证……”
“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多尔衮冷冷地说道,脸色格外得阴沉,就像冰冻三尺的江面一样。
我在轻轻松松的几句话间,就扭转了战局,不但洗脱了自己的污点,反而倒打一耙,把小玉儿拉下水,看来对付她们几个,我还是游刃有余的,哪怕我之前确实出了一点纰漏,但我出色的临场发挥不但补上了那些疏漏,而且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本着趁热打铁的精神,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事奴婢也有一定的责任,要不是奴婢平日里喜欢缠着王爷,要王爷经常在奴婢那里安歇的话,想必各位姐姐们也不至于……唉,归根结底还是我的不是啊,才惹得王爷不开心,请王爷责罚奴婢!”然后躬身“谢罪”。
多尔衮没有理会我的表演,而是冷酷若冰地盯着小玉儿,用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严厉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晚上我还是会到熙贞那里歇息的,我不希望有人再对此纠缠不休,或者妄图再为难于她,尤其是不能容忍这人在诬陷诋毁熙贞时,还要把多铎扯进来,他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如果再有人想打他的什么主意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言毕,他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第二卷 暗潮汹涌 第十四节 无妄之灾
看来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被多尔衮前所未有的怒气而惊呆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很久,整个暖阁里依然是鸦雀无声,如针芒在背的我悄悄地瞥了炕上的小玉儿一眼,只觉得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吓得我赶快躬身告辞:“奴婢现行告退了!”
然后没等到小玉儿开口,我就慢慢地后退几步,看了看她那副想要冲过来狠狠地掐死我的表情,迅速地掀起门帘,一转身,飞也似地跑了,身后传来了小玉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李熙贞,你等着,我会要你好看的!……”
我直到返回我自己的院落时,这才把心底的石头放了下来,背对着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说实话,我真的生怕再腿脚不利索一点,立马就会被气急败坏的众女们的口水淹死,看来今天算是跟小玉儿彻底撕破脸皮了,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见面,总不能进出都先探听一下,进出都躲着走吧?
疲惫地步入卧室,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咕咚咕咚”地一气狂饮,这才微微地舒了口气,接着就瘫坐在了凳子上,像经历过一场战争,好不容易全身而退,毫发无损,但是此时我不但没有一丝胜利的兴奋,甚至连蒙混过关的侥幸都没有,因为我渐渐地感觉到一些说不出来的不妙。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是方才我逃遁得实在太轻松,太容易,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了,本来今天的形势对我大大不利,甚至可以说,稍有不慎的话,我真的可能万劫不复……可是,究竟为何我会如此出乎意料,轻轻巧巧地就逃出生天了呢?
猛然间,我的心一惊:多尔衮。如果说方才是一场精彩的大戏的话,那么这位男主角的他,可谓和我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唱一和,无不细致入微,炉火纯青,只要有一点疑点指向我的话,他立刻就会主动地替我圆谎,要不是他的配合和引导,我还真的不会赢得如此漂亮,他简直就是我的最佳搭档。
怎么会这样呢?“大戏,主角,唱和,搭档,炉火纯青……”我顿时清醒了,那么如此说来,他根本就是在配合我演戏?而根本就不是真的相信我自以为聪明的狡辩台词?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了让我无法置信的地步。
回想一下他初一听到我和多铎私自幽会的那剧本应该是石破天惊的话时,脸色居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感兴趣和重视的态度,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男人再如何大度,如何襟怀宽阔,也不可能连自己妻子的忠贞这样严重的问题也毫不关心啊?何况他又是一个高傲而心思缜密的智者,难道他真的对我如此信任?以至于那么多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无动于衷?
不可能,因为彻底相信我或者对我的“红杏出墙”无动于衷的人只能有两种:前者是善良得过了头以至于迂腐的傻瓜,后者则是甘心戴绿头巾的吃老婆软饭的家伙。而他是一个心智超凡之人,不可能不在我的辩词中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再加上他之前的那种波澜不惊的脸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设计之中,他不动声色地冷眼瞧着我们两个女人的狗咬狗的精彩表演,而不屑于说出真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知道我和多铎确实有约会的情况下,还给我送信,然后再到他的妻妾面前替我洗脱呢?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他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而且,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和多铎的秘密呢?
莫非……莫非多铎不是刘郁?只有这样解释才可以,是多铎看了我的字条之后摸不清头脑,最后为表清白,才把这事告诉了多尔衮?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任何人会有机会抢在小玉儿和那个小妾之前把这秘密告诉多尔衮了。
那么,多铎为什么要去赴会?那封提醒我的密信又是谁写的呢?多尔衮为什么会强忍着雷霆之怒而回护着我?……
我一直想到天色渐黑,阿娣悄悄地进来掌灯,这才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想把混乱的思维暂时停顿下来。
看着阿娣小心翼翼地依次点亮房间里的蜡烛,直到把我面前的烛火燃起,我叹了口气:“阿娣,谢谢你白天为我开脱,实在为难你了,都是你主子为事不周,幸亏……”
阿娣同样用很轻的声音回答着我的话,我们之间尽管用的是朝鲜语,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个无不像惊弓之鸟,格外谨慎,生怕隔墙有耳。
“小姐,您也不必过于自责,您既然那样做,肯定有无法说出的苦衷,我们做奴婢的,既不能为主子分担苦衷,但是忠于主子,一切都以保护主子为要,是应当应份的,您放心,奴婢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透露半句的,否则就让老天来谴责奴婢吧。”阿娣年纪虽然小,然而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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