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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趋近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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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柳冷笑:“我闹?我笨才对,我被你牵着鼻子走。现在我才回过味儿来,你根本就是对郝曈念念不忘,利用我拆了她和我哥、让郝曈离婚,然后你一边做着李家的女婿、一边和她继续不清不楚,好如意的算盘,真阴险你!”

项临看着妻子,不说话。

馨柳嘲讽的替他遗憾:“你不经商真是可惜了。”

“我是你丈夫,这么诋毁我对你没什么好处吧?”项临想缓和气氛。

馨柳不配合也不买账,怨气冲天:“我就是太信任你,把你想得太好了才被你弄到这个地步。”

“我怎么你了?你又到哪一步了?”项临冷哼:“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是我拿刀逼着你和家里人闹翻的?你自己闯了祸心里过不去一走了之,又把所有责任都栽到我头上,我阴险?就你最无辜?”

馨柳火冒三丈。

项临忽然觉得无趣:“你也不用太自责,你哥不会离婚的,他自立门户根本用不着顾忌你们家里什么,对你说他要离婚也算对你好,给你个消火的台阶下。”

不离了?

馨柳的负担似乎卸去了三成,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愤怒:“你遗憾了吧?”

想着白天在医院看到的美丽安静的身影,项临越发疲惫,深吸一口气回自己卧室。

这就是承认了。馨柳血涌上头,眼泪失控,成串落地:“项临!你怎么对得起我?”

项临闭上眼:“是,我对不起你,我走。”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馨柳一慌:“项临!”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郝曈,对不起你们家所有人,我连我自己都对不起。就这样吧,都是我的错,你好好休息,我走,我走……”项临穿着脱鞋、睡衣,什么都没拿,游魂般出了门。

馨柳瞪着那扇门,只是瞪着,眼泪无止境的流。忽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项临出门才觉得冷,身无分文,他打车回了父母家。父母吃了一惊:上次是儿媳半夜跑来,今天是儿子……

项临解释:“下楼买方便面,忘了拿钥匙和钱,把自己锁在门外了。”

泡热水澡也驱不走被冻到骨头里的寒,打了一连串的喷嚏,项临吃了感冒药,想借着药的副作用睡,忽然间想起陆彬杨早晨的电话,怎么都谁不着了。

他一直在给自己制定人生规划,从专业、事业、到生活:年度计划、三年计划、一生的规划……且一步步衡量利弊取舍得当,走的稳健顺畅。很快,他还会成为本地区最年轻的综合医院副院长,平台升高,前景就更广阔,发展更迅速。

但是这些天,他明显感觉到前进的动力凭空撤走了,他是靠着惯性向前溜,迟早会停下。加上最近情绪的纷杂不稳,每件事、每一天,都举步维艰。于是他疯了般把所有心思精力都放在医院,透支着睡眠和体力,不顾一切的要证明自己,却有强弩之末的牵强疲惫。

向来自信的他对未来有无限的担忧,甚至是害怕。“项临”这个名字是医院的一面旗帜,立在高端有名有望,居高俯视。他不愿、更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么多年的心血努力和付出,他输不起。

所以会这样,都因为眼前混乱的婚姻。

项临忽然警觉:今晚和馨柳的事情他处理得太不理智,太过糟糕,以至于无法收场……

刚才他若是稳住了馨柳,就是另一番境况了,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回到陆彬杨结婚前的状态。

睡意来袭,项临撑不住了,昏沉沉的闭上眼,最后的意识是:如果后来没有郝曈横插进来,他会活的更好的,一切按着他的规划走下去……

 

  




第 57 章

 

 郝曈把饭端上餐桌坐下来匆匆忙忙的吃,陆彬杨用筷子压住她的筷子:“慢点儿,吃太快了。”

郝曈看看他手腕上的表,把米饭往嘴里拨:“不行,再晚就迟到了。今后的晚饭你出去吃吧,我来不及给你做,总不能让我天天迟到吧。”

“外面的饭吃腻了。”陆彬杨夹口菜:“菜太淡了,你最近饭做得不好吃了,口味怪。”

郝曈点头:“这两天累,胃口也不好,做饭尝不出咸淡。对了,医院正在选下年度进修的项目,离婚手续你到底办不办了,办完了我想申请去进修。”

陆彬杨没兴趣:“你一个药剂师进修什么,要是个医生还值得栽培一下,别去了。再说,你能放心得下你爸妈?”

郝曈已经吃完,把碗筷收拾成一摞放进厨房水池里,急急忙忙的换衣服穿鞋要走:“所以我在犹豫嘛,我先走了。”

陆彬杨扔了筷子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坐在车里,郝曈想起她做兼职那家药店老板的感慨:“郝药师,你坐着卡迪拉克来,挣每月不到两千块的兼职,体验生活?”

她和彬杨现在是一切待定的同居状态:生活上像拍档,钱财分得很清,各挣各的、各花各的。

“郝曈。”陆彬杨叫她。

“嗯?”

“我今天见馨柳了,她不太好。”

“是吗?”

“我给项临打了电话,让他对馨柳好点。否则我对他不客气。”

郝曈想了想:“他应该会听吧,项临很理智的。”

彬杨笑了:“你这种就事论事的态度我很喜欢。”

郝曈斜斜的白他一眼,转头研究车外灯火璀璨的夜色。深秋的夜很恬淡。

“我和林安雅,没什么的。”陆彬杨忽然说。

郝曈瞅着他笑的调皮:“怎么可能没什么?青梅竹马啊!她甩了你、你气急败坏晕了头才和我结婚的,不对吗?”

彬杨微笑着解释:“小时候峰子喜欢她,她总拿我当挡箭牌。上大学后有一段时间,我遇到点儿事,她一直很帮我,我和她真真假假的也就那样了。”

他遇到的事?应该是和那块玉有关吧,郝曈有这样的直觉。

“到了。”陆彬杨停了车:“十点我来接你。”

“四个小时的时间,你去哪儿?”

“去拜见岳父岳母,检查下保姆的工作。女儿忙着挣钱不回家,女婿就得常去瞧瞧。”

郝曈笑了,摸摸他搭在档位上的手:“辛苦了。”

“你领情就行。”陆彬杨趁势拽过她,在她耳畔轻语。郝曈红了脸,甩开他下车。

清凉的夜风令人舒怀,人间灯火映照着夜的穹庐边缘泛白,像退色的蓝布。郝曈想,地球人果真过着自转的生活,在日夜更迭间交替经历幸福和磨难,重复着、轮回着,沉淀成名叫“岁月”的陈酿。和彬杨的未来,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会欣然接受,再不会像曾经那般割得断、放不下,作茧自缚。只因彼此心境成熟磊落,无憾。

难得的周末,郝曈狠狠的睡了懒觉补眠,下午被陆彬杨拽去了健身,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陈峰。人影稀少的泳池边,峰子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走到近前仔细的瞧郝曈:“身材不错嘛,怪不得上回你老公不让我看。”

郝曈不理他,看见张敏从更衣间走出来,麦色皮肤穿着乳白色的泳衣,像巧克力上铺着香浓的奶油,很明艳,高挑的身材愈发显得健康紧致。

四人正式打过招呼,峰子“哇”一声,盯着张敏的腿:“你这真是腿啊?真的是这个颜色啊?”

张敏正眼都不瞧他:“不是腿是什么?穿裙子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时候我以为是你丝袜的颜色,”峰子嘀咕:“能晒成这颜色,真是,啧啧……”

张敏轻飘飘一哼:“像你?白胖白胖的没意思。”

陆彬杨郝曈默契的躲开,不做靓丽的灯泡,在一旁看那两人在水里玩。张敏独行侠一般,仰泳、蝶泳,换着姿势游,对于绕在身旁身后乐呵呵喋喋不休的陈峰,纯粹不搭理。

“张敏真酷。”郝曈笑。

陆彬杨点头:“峰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郝曈跃跃欲试的也想下水,彬杨笑:“你一下去就扰了峰子的二人世界,和我在这儿闭目养神吧。”

郝曈想想也是,就躺在躺椅上打起了瞌睡。上岸的陈峰吃了一惊:“这也能睡着?”

“她最近累坏了。”陆彬杨递给他一杯饮料,两人走到旁边的一台桌子。

峰子坐下来畅饮见底:“爽!”又压低了声音:“你们俩,和好了?”

“正接受考验呢。你呢,那女孩比你小六七岁吧,真好意思你。”

峰子笑:“嘿嘿,我心态年轻,和她正好一个心理年龄层。像这样的,”他用下巴指指郝曈:“我可受不了。哎,我到现在不明白,你看上她什么了?至于吗,为了她放弃安雅?”

陆彬杨不答反问:“张敏认识安雅不,要不我请客介绍她们认识?”

峰子一口水喷出去:“不用不用。”

陆彬杨笑:“林安雅那姑娘,我吃不消。”

峰子横着看他。

陆彬杨说:“安雅是很好,对我也不错,可我如果不是李胤的儿子她未必会搭理我,还记得那年她让我找家里关系帮她父亲生意的事不?”

“你不是不但不帮,还为那事特长时间没理她,险些掰了?够不近人情的你,换成我,屁颠屁颠的讨好她。”

“那段时间我的小公司马上要破产,也是和家里弄得最僵的时候,安雅是最清楚的人,却缠着要我去找老爷子给她家里拉生意。从那次开始,我就知道和她坚持不了一辈子,迟早要散。”

陆彬杨看郝曈:“不像这个人,做人做事向来有分寸,从不为难我。她很缺钱,你给她干股,她会顾忌到我的难处不要,安雅呢?凭着你喜欢她趁机要拿钱入股,我怎么敢娶她?”

陈峰的娃娃脸难得的严肃:“也许她更有心计呢?”

这个“她”当然不是林安雅。

彬杨说:“她要是能把这种心计表演一辈子,也不错。”

陈峰一掌拍在陆彬杨肩上,表情很悲伤:“你完了。”

看见张敏游向对面的水池边,峰子匆匆的交待一句就奔了过去:“媛媛的事情郝曈知道,跟她解释一下,别误会了。”

媛媛?

陆彬杨下意识的手指捏住颈间那枚玉把玩,陷入回忆。

与陈峰的相遇后来扩大成为好友聚会,肖振、韩铁也被叫来,都是领着夫人,好不热闹。晚饭后去唱歌,张敏竟是一副好嗓子,峰子听得心痒痒,蹭过去拿了麦克跟着唱,故意高一声低一声的捣乱,逗得众人捧腹。张敏当他一只苍蝇嗡嗡嗡,稳住调把歌味道十足的唱完。

肖振笑嘻嘻的吼:“陈峰,你多大了?”

峰子直着脖子声粗气壮的吼回去:“二十六!”

大家哄笑。张敏眼一眯:“老实说,多大了?”

峰子喜盈盈的语声娇羞:“二十六——只是我年龄的一部分。”

张敏轻哼:“我说呢,你的岁数和你的长相一样。”

“怎么讲?”

“长的都那么着急。”

峰子看到弟兄们都是领着老婆亲昵有加,忽然生出惆怅:“你不会是嫌我岁数大了吧?”

张敏晃着翘起的二郎腿,翻看着拼盘里的水果:“都说老男人疼老婆,不知道对不对。又不能随便试,真是麻烦。”

峰子愣了一下,陡的醒悟,全身细胞被兴奋点燃,闪电般凑到佳人身边,殷勤的帮忙找水果,一只手已经伸到张敏腰际搂得煞紧:“红提好吃、橙子肯定酸、我看看、我看看……”

张敏有些生气,低声道:“手轻点儿你,疼死我了。”

峰子装没听见,用赵忠祥播《动物世界》的深情款款说:“虽然快到冬天了,和春天其实是一样一样的。”

“什么意思?”

“都让人那么的——不安分……”

其他人都刻意不去注意“没出息”的陈峰,猜拳行令玩牌,尽兴后散场,各自回家。

车子刚要启动,郝曈冷不防看到车后面有熟悉的身影,她盯着后视镜,努力想辨清霓虹下的人。

忽然陆彬杨把车子向后倒,一脸戾气,原来他也看到了。

果然是馨柳,和几个穿着另类的男人醉意阑珊的进了KTV。

陆彬杨手搭在方向盘上想了想,开车回家。

周一一大早,医院上班的每个人都是瞬间从周末的放松懒散状态沸腾起来的,恍若一睁眼发现世界大不同,让人惊诧了眼,上周末肿瘤外科的手术出了事故,病人家属正在闹事,要求赔偿。

如此惊爆的消息挥发扩散迅猛,不一会儿就人尽皆知了。连就诊的病人都会问:“你们医院是不是出事儿了?”

白大褂们会不声不响地笑一下,避过这个话题,待打发走病人,又会与同行们火摇头或叹息地议论起来,唇亡齿寒般的。

消息太多太纷杂,工作时间不能四下打听,郝瞳的心已经静不下来了,肿瘤外?项临……

不会是他的!他的技术细致扎实,做事更是稳当,不会是他!但不管是哪个医生,他是科主任,脱不了干系的。

可偏偏是项临。

手术科的护士来药房取药时说:“……项主任最近总是恍惚,他是太累了,每天都是十多个小时在台上,再好的体力也受不了。那天啊,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病人的甲状旁腺给切了,他人当时就呆了。唉,可惜了,那么年轻有为的外科大夫,名气又大,事情闹得很大,得过多少年病人才敢再找他看病?很难缓过来了。项主任真是的,都要当副院长了还那么拼命,真是得不尝失……”

午休时,花园,餐厅,休息间,甚至他的办公室,郝瞳都没找到项临。也难怪,这样的时候,他是不会出现在人们目光下的。

但项临的厄运才开始。下午,医院党委和审计的同事来药房调处方用药数据,郝瞳隐约听见他们说项临,便过去问。

带队的李主任摇头,“项临的霉都倒在一起了,这是惹了谁了?有匿名信告他收受药品回扣和器械商的贿赂,还有证据。郝瞳,快回去告诉李家人,让你公婆帮他出面说说话,不然怕要出大事,这可是商业贿赂,全国上下都敏感,他的前途怕是要毁了。唉可惜了……”毁了“两个字,硬生生的把郝瞳不愿承认的担心说了出来。

找李家人也许能让事态的发展趋缓,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郝瞳有心无力,她没有任何立场帮他找李家人。

李馨柳深夜逗留在娱乐场所,项临在手术台上连轴转,两人想必关系紧张,李馨柳未必知道他出事。

吃晚饭时,郝瞳说:“项临出事了。”

陆彬杨翻看报纸边吃饭,说:“是吗?”

“错把病人的甲状旁腺切了。”

“哦?”

“麻烦大了。病人的亲戚朋友都聚在肿瘤外科病房里,又哭又骂,还有的围在行政楼堵截院长讨说法,派出所派了警员维持秩序。这事怕是要上法庭了。”

“病人再闹也是弱者,不可能把医生切掉的那块肉再贴上去,项临是怎么搞的!什么时候的事?”陆彬杨皱眉。

“前天,周六出的事。”郝瞳叹气,“他的助手说他是累的,没日没夜的做手术,大家都怕他在台上晕过去,没想到真就出事了。”

“自己状态不好还做手术,他这是不负责任。”陆彬杨虽然这样说,语气还是弱了。

郝瞳说:“医院又开始查他,有人举报他受贿。医生收提成的事情太普遍了,民不举,官不究的潜规则,项临平时口碑那么好,没得罪什么人,偏偏又是他被揪出来。这和医疗事故性质不一样,是品德污点,人们会怎么看他?”

陆彬杨放下筷子,“你的意思是他拿了不正当的钱,被人揭发是件很冤枉的事?”

“不是,只是觉得医生这个行当里,项临也算是个上佳的。拿提成,收红包还对患者粗暴不负责任的医生大有人在。”

“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郝瞳垂下眼,“你明白的,毕竟他还是馨柳的丈夫。”

“没有他那么做丈夫的,馨柳遇到心理过不去的坎儿他远远地看着不管,泡在医院当自己的名医,说穿了就是自私。我妹妹这辈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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