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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趋近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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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曈笑得很勉强:“我想去见个朋友,行不?”

“最晚九点把车开回去。”这就是同意了,让她九点前连人带着回去。陆彬杨看眼“乖巧”了一顿饭的陈峰:“走。”

峰子很警觉:“干什么?”

“找个地方说你项目的事情,看看怎么操作。”

这个饵料陈峰不得不咬,于是跟着陆彬杨走了。

郝曈一人呆坐半晌,意兴阑珊,懒得换地方,索性对侍应生说:“把菜撤下去,上酒,要白的。”

然后给瑾儿打电话,约她出来。

瑾儿很兴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陪你爸爸去北京看病,我还以为怎么也得在那儿呆半个多月呢。”

郝曈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水杯里倒,瓶口冲下,酒水咕嘟嘟的流出来,半天才到了半杯。呛人的酒气直熏眼睛,眼里立刻雾气迷蒙,就要聚成雨了。

郝曈说:“瑾儿,你快来,快点儿,来陪陪我。”

瑾儿听出郝曈语音在抖,慌忙出门打车奔了过来。

进了餐厅,一眼就看见郝曈一个人软软的趴在桌上,桌上的酒瓶已然空了一个,她头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中的杯子摇摇欲坠,脸色潮红,目光涣散,人已然醉了,四周的人都时不时的看她。

瑾儿两步走过去,拍拍她的脸,小声问:“怎么搞的?”

郝曈没有抬头抬眼看她的气力,只是笑:“快来,喝酒。”

瑾儿拿开她的杯子:“你喝了多少?”又觉得自己纯属白问,便想去搀郝曈起来,哪里能搀的动。

郝曈却顺势攀着瑾儿的胳膊躲进了她怀里,嘤嘤的就哭了:“瑾儿,瑾儿,我怎么办啊……”

瑾儿看着她心酸:“别哭别哭,会好的,咱们先回家。”

陆彬杨没有走远,还在停车场,坐在陈峰的车里。

陈峰也在生气,郝曈的话让他很不受用,说的他像陆彬杨的跟班似的。

可她说的好像也是事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成了陆彬杨的影子,连陆彬杨和林安雅谈恋爱都要他陪着,这有什么不对?

陈峰正气恼反省着,陆彬杨开问了:“你刚才跟郝曈说什么了?”

“没啊,随便聊聊。”

“聊什么。”

陈峰也正色了:“你想知道我就说,其实陆彬杨你何必呢,这不是耽误她嘛,她郝曈正正经经的找个普通人结婚也是一辈子,和你掺和在一起算什么,将来谁还娶她?你说不想被家里人牵着着走,要找个‘临时女友’顶着,可以,玩得起的女人满世界都是,你非要招惹郝曈,她一看就是放不下的人,你这不是害人嘛。是,刚才我是说了过分的话,就想让她躲你远点,怎么着吧?”

陈峰看着陆彬杨,那表情:我就是这么说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倒是挺为她着想的,”陆彬杨气已经消了,拍拍陈峰的肩:“谢谢,兄弟,你放心,我是有分寸的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峰子咧嘴,决不苟同:“我觉得你最近像是疯了,和安雅分手分的莫名其妙,找别人给我介绍相亲的女人,这算什么事儿!”

陆彬杨呵呵笑了,下车用力的摔上车门:“说起来你也算介绍人。你先走吧,你那事我在心里放着呢,如果办不成,我送你别的项目做,肯定让你赚足了就是。”

陈峰子高高兴兴的走了,车位空出来,旁边车位里陆彬杨的车子在即将谢幕的黄昏里黑黢黢的闪着幽暗的光。陆彬杨就向刚出来的饭店门口走去。

 

  




第 26 章

 

 陆彬杨一进饭店门,就看见瑾儿和郝曈在一起。郝曈醉眼迷离,没有骨头的泥一样扶不起来;瑾儿一脸着急。陆彬杨怒火陡的就升了起来:这才分开不到半小时,她就能把自己喝醉了?成什么体统!

陆彬杨过去,很不客气的对瑾儿:“怎么搞的你?把她喝成这样!”

瑾儿吓了一跳,不明白陆彬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副郝曈监护人的架势,居然还骂她。

陆彬杨已经扶起了郝曈,见瑾儿还呆着,皱眉:“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哦。”瑾儿忙拽了她和郝曈的包跟上。

出了饭店上车,瑾儿护着歪歪斜斜的郝曈坐在车后排,郝曈不哭不闹,神志恍惚,最后倒在她腿上静静的流眼泪。

陆彬杨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两人,一双冷眼黑眉着实让瑾儿很有压力,可她还是发现了路线不对:“陆先生,郝曈家在城东。

“我们结婚了。”

“啊?”瑾儿大眼睛瞪得更大。

陆彬杨专注的开着车,言简意赅:“她去北京之前的事。”

瑾儿吃了一惊,愣了半天,忽然喜形于色:“真的!太好了!怎么没有办酒宴?”

如果郝曈醒着,瑾儿会一口气问出一百个问题,可现在只能问一个。

“太麻烦。”

瑾儿的好奇心和想同他增进友谊的心思被他这句简捷干脆的回答熄灭,于是三缄其口。瑾儿看着郝曈一头黑发,发丝在车里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丝缎般的光泽,她用力才能压得住满腔兴奋:总算有着落了,而且这么好。总之不比项临差就行。

陆彬杨把郝曈放在家里的床上,要送瑾儿回家。瑾儿坚决拒绝:“我打车,很方便,你照顾她吧。”就走了。

床上的郝曈酒气薰薰,沉沉的睡了,还保持着陆彬杨把她放在床上的姿势,显然很难受。陆彬杨俯身抱起她,想把她弄的舒服些,郝曈的双手软软的忽然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陆彬杨一僵,低头看,郝曈双眼犹闭,竟是含着笑的,呢喃着:“晕……”

这是认错人的笑,是认错人的娇嗔,和那天清晨她醒来转身找他时瞬间被惊骇取代的笑性质完全一样。

陆彬杨清楚的知道这些,他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在想着别人,看来也是为那个人买醉——在她来这个家的第一天。陆彬杨的手臂忍不住就缩紧了。

郝曈梦见了和项临最美好的日子,项临把她悬空抱着转圈,转得她声声求饶。可这怀抱忽然变成了禁锢,疼的她直皱眉,不禁呻吟出来:“别……”

那力道慢慢的就消失了,郝曈搂着项临期期艾艾的哭:“别离开我,别这样对我,我已经很可怜了。”

陆彬杨铁青了脸,把郝曈放在床上,站在床边,双手抄在兜里,皱眉看了她好久。最后从壁柜里拿出毛毯,展开扔在她身上,自己就去客厅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加班。夜深时,直接一躺就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陆彬杨走了。郝曈听见关门声,头重脚轻的爬起床。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所房子,也是第一次全面参观。典型的单身贵族的房子,像陆彬杨一样:冰箱、饮水器、电脑,该有的都有;盆花、鱼缸、装饰物,该没有的都没有。

房间里转了一圈,郝曈知道:客厅酒柜里的空瓶她要时常清理,书房里的书、文件、电脑不能乱动,厨房是摆设,衣帽间的整理也是一项工程。

房间里的味道干净又干燥,想必主人只把这里当宾馆。

把自己带来的用品摆放在卫生间很小的一个壁阁里,郝曈转身时被身后墙上硕大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房间里有另一个人。明亮的镜子把一切都映照得清晰透彻,镜中人没有喜乐表情,置身于陌生的环境,这就是她?郝曈觉得仿佛不认识自己,可陆彬杨是怎么看上她这把老骨头的?

上了班,瑾儿也这样问她:“陆彬杨怎么被你搞定的?”

郝曈黯淡,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机关算尽,使尽手段才笼住他的?”就像陈峰说的那样,就像别人眼中的那样。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开玩笑……”瑾儿急急的解释。

郝曈笑:“我知道你开玩笑,我也是开玩笑。别多心,我没那么敏感。瑾儿,有你真好,我一直怀疑你是我的亲姐姐,生下来被我爸妈送人了,然后姐妹相遇,惺惺相惜。”

瑾儿抿嘴笑:“少贫,你和陆彬杨真的结婚了?我昨天兴奋了一晚上,为这事居然还失眠了。”

“嗯,领证了,闪婚,新潮吧?”郝曈自嘲。

郝曈没有新婚应该有的快乐,瑾儿想起她昨天心事重重的很快就醉倒,有些担心:“你快乐吗?”

郝曈叹气。有满足感才会快乐,她没什么想望,也就无所谓满足,更谈不上快乐了。快乐最简单,也最奢侈。抬头仰望头顶的巨大桑树,绿色繁密的枝叶被秋老虎晒得边缘有些萎黄。再下几场雨,秋天就该来了,那是她最喜欢的季节,到时爸爸也该醒了吧。

见郝曈这样萎靡,瑾儿皱眉:“该知足了,郝曈,我就觉得陆彬杨不错,家世家境都好,他比急诊科那个小韩总要强到天上去了吧。”

郝曈摇头:“这样比不公平,对于陆彬杨不成问题的事情,对于韩大夫就是一座泰山。”

“他是在你为难的时候选择了你,不是像项临那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离开你。就凭这一点,陆彬杨就比他强。”

郝曈再次摇头:“不怨项临,是我提出分手的。”

“就算是你先提出的,他为什么就不坚持?我看他就是等着你说那句话。项临有什么?不过就是个大夫,在医院里专家似的,出了医院谁买他的帐?陆彬杨就不同,”瑾儿正要说陆彬杨,才发现自己对陆家什么都不了解,只知道陆老太是离休老干部而已,于是转而问郝曈:

“对了,他家人对你好不好?”

郝曈说:“还没见过。”

瑾儿边想边说:“他们家好像挺复杂的,陆老太有大病都是去北京上海看,来咱们医院就是疗养散心体检,也都是特护,不用家人陪。这么多年,只见过陆彬杨,他爹妈我都没见过。他为什么随他奶奶的姓,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瑾儿一脸不满和无奈:“你这是什么态度?自己的事怎么不上心?一问三不知。”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只要陆彬杨不和我离婚,我就在他家呆着。曾经说人生像演戏,没想到真就粉墨登场了。”

“我劝你知足啊,好好跟他过……”

“好了,别罗嗦了,”郝曈挽住瑾儿的胳膊,头靠着她肩,说的认真:“放心,我知道好歹,他对我不错,对我家也不错,我会对他好的。真的。”

“这样才对,一辈子多长啊,两人感情好才能坚持到底……”

正是午餐后的休息时间,她们坐在小花园桑树林边的排椅上。这里清凉幽静,远处凉亭里有零星几个不午休的病人在纳凉聊天,树上几只知了,叫起时声音嘹亮,愈发衬的四周难得的清宁静谧。

当然,还有瑾儿自言自语不停的絮叨嘱咐,郝曈伏在她肩上闭着眼睛打瞌睡,听着听着,浅浅的笑了。林荫和阳光斑驳的打在身上、脸上,有阳光的温度。

到上班时间,两人起身回病区,在住院厅里等职工电梯。

挤在上班同事的人流中,瑾儿人脉广,和每个人热络的聊着天。郝曈保持笑容当着陪衬,无聊间一抬眼,就看见远处的项临,手里拿着放射片对着光认真的看,高高的个子,穿着白衣,被几个病人围着问病情。

郝曈一时失神,竟挪不开眼。

项临耐心的解说着治疗方案,没有注意到这一方的注视,待病人家属感激的一次和他握手告别,一转身,人丛中他就看见了郝曈。

目光相撞,郝曈慌忙移开视线,看着明镜似电梯门。项临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走了过来,笑容温厚:“什么时候回来的?”

郝曈昂着头,垂着眼:“有几天了。”

瑾儿立刻警觉,插了进来,乐呵呵的:“项主任啊,郝曈就要结婚,老公家很好的。”

项临的笑容僵了一下,看着郝曈的眼睛发黑。

郝曈的手和瑾儿是牵着的,她忙暗地里拽瑾儿,瑾儿反用更大的力道拽牢她,那意思:“听我的”,脸上笑意亲切,还在说着:“咱们这拨同年进医院的就都结婚了,郝曈家老公你好像……”

正好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人们忙着上班进电梯,三人被挤散分开,瑾儿的话说了一半被打断。项临最后才进了电梯,站在最前面,郝曈躲在拐角,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高出众人半头。

封闭的电梯里,郝曈这个远近闻名“大龄剩女”的结婚成了众人话题,周遭的同事都是询问和祝福,郝曈笑着应对。

“什么时候办酒宴啊,我们都去助兴。”

“就是就是,婆家经济条件还好吧,穷人可千万不能嫁,掉进那个穷坑里就出不来了。”

“你办酒宴时买烟酒找我,我有认识的朋友,给你个出厂价。”

“你有这路子?唉,过两天我儿子摆十二岁生日酒,到时找你。”

“没问题……”

话题最后转成闲聊。郝曈脱离议论中心,埋怨的瞅瑾儿,瑾儿才不理她,瞅着项临的背影,小声说:“就是让他知道,你嫁的比他好!”

项临本是七楼下,一直等到了瑾儿的十二楼才和瑾儿郝曈一起出了电梯。

“祝福你。”项临说,看着郝曈,目光诚恳。他的右手很想伸出去和郝曈相握,表示祝福,可他不敢。

郝曈双手抄在白衣兜里,依旧垂着眼:“谢谢。”

瑾儿精明的大眼睛亮亮的,含着笑,话里有骨头:“他们感情好着呢,郝曈肯定幸福,这么好的女孩,老天刁难她也有个度,是吧?”

项临笑笑:“是。那好,再见。”

项临从一旁的楼梯间下楼。瑾儿对着他的背影不屑的一句:“装的挺有风度的。”

这话郝曈听着扎耳朵,悠长的叹口气:她和项临,就这样算是彻底结束了吧。

 

  




第 27 章

 

 下班后的时间最难熬,陆彬杨没给郝曈打电话,她不知道自己该回家、该去陆彬杨家、该在医院,还是该怎么办;晚饭又该怎么办,等不等他一起吃?

似乎只有等陆彬杨的裁度,可他像是忘了她的存在,迟迟没有电话打来。

郝曈不敢给他打电话,昨晚的表现让她怯于再次面对陆彬杨,何况对他的生活工作和作息完全没有概念,怕成了惹人讨厌的苍蝇。这样等下去,结果也是能预想到的:陆彬杨八成会嫌她不够伶俐聪慧识眼色,不耐烦的一句:“该去哪,该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彷徨不决,无所事事,郝曈决定慎重,独自在医院外的林荫道上晃荡,然后改成打车回到陆彬杨的小区,在楼下晃荡。脚走累了,就找个台阶坐下,等。

果然那句话是对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不独立,立根就不稳,自然也就没发言权、决定权。

又想起了瑾儿的话,让她知足、对他好。

陆彬杨说她“矫情”,真是精准,她确实矫情。恨嫁的人有这样的归宿,应该高高兴兴的表现出顺从才对,男人花钱娶老婆要的是开心,不是找别扭。

陆彬杨哪里委屈你了?

这样想着,郝曈心中的艰涩似乎也被夏日傍晚的余温融化了一些。

陆彬杨在忙什么?他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玩手机。翻开、合上、翻开……手机屏幕上不停变动的数字时间灯亮了暗,暗了又亮。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在应酬,或者请客,或者被请,顺便解决晚饭。今天却不同,他没心思去,竟然在这里犹豫:是该打个电话,还是该等她打过来?

果然多一个人就多一个麻烦,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和林安雅相处时的状态,牵绊累赘。安雅起码事事问他,人或者电话紧追着他,这个郝曈倒好,没事人似的。

他居然头脑发热的就和她结婚了?!

单纯是为了气老爷子吗?

陆彬杨不敢深想。

天色擦黑,手机也玩腻了,陆彬杨下楼在公司门口吃了快餐——不管她在哪里,自己吃饱先回家再说。

车开进小区到了楼下,陆彬杨远远的就看见郝曈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蜷着身子低着头,手里拿支木棍在地上划拉着,专注的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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