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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一水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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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起来,离开我半米远,懒洋洋地拈起刚才被扔在一旁的内裤,包住半硬的下体随便擦了几下:“别假惺惺的了,知道你会演戏,可你也别忘了,你从来演戏都是跟我一起,你虚情假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见多了!我学习不好,可人也不笨,我知道你现在在这儿委屈求全地伺候我讨好我都是为了担心你家那桩事我半路不管,又出什么幺蛾子。”
他扔开内裤,拎过毯子盖在腹下,倒头躺下来:“你也别觉得我跟你做就能说明什么,男人早上都想做,既然有个现成的泄欲工具在这里,何乐而不为?”

我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从另一侧下床,拾起刚才被他扯坏了扣子和拉链的衣裤,草草穿上,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他说的……很难说是错。上次他再也没有找过我、又把我从他办公室里赶出去之后,我心里一直都不太踏实。现在到处都在传某某重大事故之后,被免职的官员没多久便又在另一个地方就任高官,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何况王恒一家所涉及的并不是什么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另一方面,既然想动他们的人之前一直迟迟不敢下手,说明王家的后台至少和他们的对头相当,如今王家垂死挣扎,慕梓这边如果泄了劲,最后虎头蛇尾甚至功败垂成怎么办?
虽然一直有着这样的担忧,但先前慕梓对我那样,我就算想再找他也不敢,意欲重新讨好他,亦不知从何做起,想一走了之更是放不下,所以……应该说,我很感激陆云波,又或者该感激慕梓自己那么不小心弄出场车祸来,才给了我如今的机会。

我冲了澡出来,见卧室的门又关上了,估计慕梓又睡回笼觉去了。我咬咬牙给自己鼓了把劲,将自己行李里带着的锅碗瓢盆调料食材统统放到厨房去,再将缺的东西列了个单子,然后出门购物。
中午十二点半,我做好两菜一汤,正端上餐桌,终于听到卧室门打开了。
我回头对慕梓说:“正好,吃饭了。”

他一身考究的行头,随意瞥了一眼餐桌,轻蔑一笑:“谁说我要在家吃了?我回我爸妈家。”

我“哦”了一声,说不清是尴尬还是失望,抑或更多的是轻松?我低下头把盛了一勺的汤倒到另一只装得半满的碗里去:“那你晚上回来吃吗?”
“嘿,你还挺理所当然的?我回不回来吃要向你报备吗?你谁呀?你一暂时借住在人家屋檐下的阿猫阿狗,有什么资格问我?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稀罕吃你煮的东西?”

我深吸了口气,轻声说:“好的,我知道了。”
回答我的是大门摔上扬长而去的声音。

我取了饭盒出来,把盘子里一半分量的菜装进去,跟自己说也好也好,明天中午的饭不用烧了。
刚装好一个菜,门忽然又气势汹汹地开了。
我讶异地回过头,刚想着如果开口问他为什么回来会不会又要挨骂,却见他快步冲过来,一把搂住我。
我僵在那里,一时连话都忘了说,只感到他的怀抱热烘烘的,这是第一次,他的拥抱礼没有情欲,浓浓的满满的,似乎全是……
怜惜。
我默默站了一会儿,抬起头迟疑地想对他说些什么。他蹙着眉低头,我一张嘴就被他的舌头堵了个正着。我木着身子任他予求,不为别的,只因为完完全全莫名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我,没好气地拉开凳子坐下吃饭。
我疑惑地也坐了下来,观察他的脸色,只见仍是一副赌着气谁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
我到底忍不住,小心问了一句:“你不是要回你爸妈家吗?”
他夹起一只红烧狮子头,恶狠狠地搁在我的米饭上:“你给我闭嘴!”

我想那天慕梓是真的要回他爸妈家,总之,他快速吃完饭就出去了。
听着他再度离开的关门声,我忽然发愁: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想出门怎么办呢?还有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要守着他回来之后才能回家,否则就进不了门?
要开口跟他要钥匙,这实在太为难,估计不但不可能拿得到,还会被他说“寄人篱下的阿猫阿狗也有资格拿钥匙?”。
如此这般琢磨着,我下意识地看了眼鞋柜,然后万分惊喜地冲了过去。
居然有一把钥匙!

他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无论如何,我担心的问题解决了。于是下午我去宜家逛了逛,买了张软垫回来。总不能天天睡沙发吧,那样就算我愿意,说不定慕梓也要嫌难看,反正虽然租住的屋子一般都有席梦思,可在上面再加张软垫还能防止床单滑动,搬家后都还可以用,也不算白买。

这天慕梓很晚才回来,他进门的时候我都快睡觉了,刚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推开那个空房间的门。
他一定以为我是要进去拿枕头毛毯出来睡沙发,于是边走过来边黑着脸勉为其难地说:“好了,既然住在我这里,总睡沙发像什么样子?睡床上去,反正我们……”
他的话僵在舌尖上,我也大为尴尬地站在那里,随他一道望向那个房间里——地上铺着软垫,上面有床单枕头毛毯,简易而舒适的地铺早已就位。
他铁青着脸,从牙缝里龇出了一句:“你还真够登堂入室的,自己就把家搬来了!谁跟你说这个房间给你住了?”

我正不知该如何答话,他却勃然转身,怒冲冲地走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

我从小到大,从未试过把脸皮放得如此之厚去赖着人家。
若是依我本来的性子,在慕梓当初那句“滚出去”之后,这辈子我都会离开他八里地都绕着走,结果却是被人家指着鼻子骂流浪狗都还要腆着热脸蹭上去,赖在他的矮檐底下,拣着他筛选过的空气,小心翼翼地呼吸,就着他眼角一丝残存的温热,周周到到地迎合。
以前我们俩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他每天都接送我上下班,现在我住在他这里,却反而不再有专车的便利。他没开过口让我跟他一起走,我也就倔犟着不去提这个要求,毕竟……我欠他的人情已经够大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向他要这要那?

接下来这个星期,因为旧项目刚结束,所里的工作一时有些空窗,我闲了不少,于是每天下班都回家做饭。慕梓住的小区外就有一家有机净菜直供店,价格比菜市场贵了不少,可架不住方便,我也就都在这儿买菜了。
慕梓不是每天都回家吃饭,我如果问他,他只把这当作又一个挖苦我的机会,决不会好好回答。于是我也就不问他了,径直做足两个人的量,反正他要是不吃,我就把他那份打包,第二天带到所里当午饭。
不过一个星期下来,事实上他只有一天没回家吃饭,另外有两天他是晚回来,我已经吃完了,装好他那份饭菜的饭盒放在餐桌上,准备晾到凉透了再搁进冰箱。他仍旧不跟我打招呼,自顾自拿了饭盒放进微波炉里热,然后吃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做,明明是给了我机会让我反过来极尽尖酸刻薄地对他挖苦讽刺一番,可我却从不曾这么做过——不是因为现在不敢得罪他而克制住自己才不这么做,而是发自内心地不想这么做。甚至,他那样居然会让我萌生出一种莫名的温柔情绪,温柔到内心酸楚,只觉得怜惜而心疼,怜惜他这么喜欢吃我做的饭只因为平常家里没人给他做饭,心疼他不能按时下班只能吃微波炉热过的饭。
可这是多么可笑的同情心!他有什么可怜,父母双亲都在这里,还位高权重,走到哪里不是鞍前马后一大堆人效力?可怜的人明明是我好吗?举目无亲孤身奋战,一不小心就可以无家可归寄人篱下。
问题是这事理我再明白不过,却偏偏还是拗不过这颗奇怪的心。
于是我只能猜测这是一种被移情的母性。
或许我是把他当作弟弟了。
本来他也的确是小我一天的弟弟,不是么?

这个问题不能想太多,一旦往深里想,弟弟躺在冰冷的尸布下的样子就会瞬间铺陈满我的整个脑海,紧接着的势必是他在谋杀现场的惊慌无助与绝望,他可能出现过的表情,最后的抽搐和倒气,我们所有活着的人都无法想象的剧痛,还有比那更可怕的连剧痛的感觉也迅速流失、生命就此永远定格的无奈与不甘……
如果可以忘掉这些就好了,可我舍不得忘掉弟弟,于是也只好选择让这些永远铭刻心底。

周五的晚上,我想着第二天不上班,要是多做了饭菜挺没意思的,就给慕梓打了个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他似乎在忙,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回吧应该。”
我又问:“那我做火锅好吗?”
“随便。”

我顿时心情愉快跃跃欲试,到底是一个人做饭吃饭没意思,被人表示需要和肯定总是为人最大的乐趣之一。下班后,我专门绕到附近一家小超市去买了羊肉和其他材料,回家做得差不多时,慕梓回来了,洗了手换好衣服,我刚好把洗好的涮菜都端上桌,给他盛了一小碗调好各种味道的麻酱,洒上香菜,记得不要放葱。
他一边坐下来一边耸鼻子:“好香!”夹起一大筷羊肉放下锅,问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底料?小肥羊?海底捞?好像都不像啊。”
我说:“我自己炒的。”

他惊讶地抬眼看我,眉毛也扬起来:“你自己炒的?”
我点点头:“嗯。我妈是四川人,我从小就会这个。”

他露出探究的神情,夹起瞬间烫熟的薄薄羊肉片,放进嘴里,脸上顿时换作愉悦的表情:“嗯~~我原本觉得你做的饭已经够好吃的了,没想到做的火锅更好吃。”
我们俩之间难得有这么美好融洽的气氛,这也是他第一次明着说出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于是我也很开心,低下头浅浅一笑:“喜欢就好。”

他又吃了几口,忽然问:“你怎么这么会做饭?你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女生不都娇生惯养的,何况你还历来都那么女王。”

我怔了怔,心里狠狠一酸,这也是这些天给我们俩做饭的时候,我一直苦苦努力地避免去想起的事情。我会做饭是因为我有弟弟,他嘴特别挑,小时候身体又弱,吃了外面的东西往往就要生病。上中学之后,家里老人要么年迈多病,要么已经过世,所以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就都是我给我们俩做的饭,也有些时候我自己在外面吃,匆匆跑回家一趟只为给他煮碗面条,那时候还常常对他抱怨:“你看,就因为你,我连多点自由都没有,什么时候都得回来给你当老妈子!”

这样的事我不想再提,便含混道:“别人不会,不代表我也不会。”
慕梓却多了心:“你是不是以前总做给沈墨吃?”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会这么说。
他见我不答,顿时觉得坐实了什么,口气蓦然尖酸起来:“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小夫妻的日子都过上了?难怪在我这儿假惺惺地演戏也演得熟门熟路!”

我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里无人知晓的伤痛尚未过去,我不禁有些沮丧而不耐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他才上大学就分手了,他那天是故意说我们一直在一起的,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他飞快地冷笑一声:“你说我该信谁?难道信你?”

我噎住了,放下筷子,才道:“我承认,别的事情……我是没对你说实话,但这件事我绝没有骗你。”
他继续冷笑:“可偏偏就是你没对我说实话的事情,他对我说了实话,不是吗?”

我垂下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冷静道:“慕梓,你对我说这些,要我说什么呢?我只能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只有分手,可问题是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借住在你这里是不太好,陆云波想让我照顾你,但你也已经不需要我照顾了,我本来想找到房子就搬出去,现在看来……可能我还是马上搬出去的好。”
他脸上的气恼一时间怒放到顶点,倒又笑起来:“搬啊,赶紧的!我倒是要看看,原来你其实有别的地方可去,却还要死乞白赖地住在我这里?!”
我忍着气,尽量克制地道:“我是没别人那里可去,但我至少可以去住旅馆吧。”
说罢,我站起来,快步走向那个放着我行李的房间。

慕梓紧跟上来,不依不饶地道:“好啊,你走,走出这道门,你也别想再让我替你家的事卖力!”
我万般恼怒之中只想不管不顾,嘴硬道:“我家的事就不劳你大少爷操心了,我就不信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你想什么办法?”他的笑声尖刻刺耳,“找别人?你打算找谁呀?就你这种货色,你还指望能有别人看得上?”
我霍地转身,以牙还牙地笑回去:“为什么不指望?”我气到极点,只想让他比我更气,于是将声音放到尽我所能地柔媚入骨,“我就不信,那么多男人,就只有你一个人品味这么独特?”眼看着他脸上的恼羞迅速扭曲,我抢在他说出诸如“谁看上你了我不过是玩玩你而已”之类的话以前迅速接下去,“至少你自己都知道,你当然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个沈墨吗?”

我想我成功地刺痛了慕梓的七寸,他脸上所有骄傲和跋扈做成的面具訇然粉碎,换作一片勃然盛怒。他一个箭步疾冲上来,狠狠揪住我的衣领,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来:“你他妈的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从小到大,从未被人这么用力地打过,除了我爸之外,我只有小时候跟男生打架的时候挨过打,而既然是打架,我当然都会恶狠狠地还手,不管是输是赢,至少我也痛痛快快地打了人,就算别人也用尽全力打了我,那种痛感还是会被报复的快感迅速抵消。
而且我爸也从未打过我耳光。
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挨耳光,强烈的屈辱感以及头部受创所带来的昏茫让我竟有一种在生死边缘迅急滑过的奇异感觉,那一刻许多事情纷至沓来光速闪回,倒带的记忆突然停留在那个眼保健操时没管好纪律被学生会干部扣了分的下午。
他说:怕老婆其实就是疼老婆爱老婆,如果不是爱,哪个男人会怕个女人啊?
而我恨恨地想:你是说你肯定打得过我对吧?放马过来我们出去单挑!
——原来当时的我是那么那么地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正捧着那半边被扇了耳光的脸,怔怔地望着慕梓,而他也怔怔地看着我。
我突然反应过来,侧身要走,他却与我同时发动,且动作更快,拦腰把我摁回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24

我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被慕梓抱,哪怕是他强迫我的时候都没有讨厌到这种地步。我满心里膨胀得要爆炸的情绪就是眼前这个人是我的仇敌,所以我最最要坚决抗拒的事情就是被他亲吻。可是我再次不自量力了,无论我多凶多狠地躲避挣扎,他也不过用了区区数秒钟就成功地撬开我的嘴唇牙关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居然还腾得出手霸占般地握住我的胸脯。
我从不曾想过原来光是记忆都可以销魂蚀骨,上次的情景像是突然从脑海里炸开一锅醋,我连心都酥了,再使不出力气也就罢了,甚而连反抗的动作都统统压错了位置与节拍,一推一挡竟堪堪都是配合!

他半抱半推着带得我滚倒在床上。我猜刚才被他打过的那半边脸已经肿了,因此当他的胡茬碾过那里时,我痛得一激灵,下意识地轻喊出声:“你好扎!”
我的声音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那种被情欲蒸透的慵懒绵软根本不可能出自于我!
慕梓也诧异地抬起眼睛望定了我,下腹突然急剧起伏,张嘴就是似狂喜亦似狂怒的呻吟:“这个更扎!”

我一时茫然,直到他用行动解释了他所谓更扎的“这个”究竟是什么。被异物强行侵入的不适再度激起极其类似于痛感的强烈反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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