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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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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她要怎么办呢?”楚筝默默地道,继续一枚一枚地摆放着棋子,“秦怀扬,世事千变万化,人活着,无论怎样的遗憾,都还有机会弥补。可是,如果亏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弥补的机会,甚至,连说句对不起,都不能够了。”
“世间最深的伤痛,莫过于此。”
“言歌这样做,就是不想,晚晴留下这样无法弥补的伤痛。”楚筝轻声道,“他希望,晚晴能够竭尽所能,去帮玉轻尘,这样,就算将来有什么万一,晚晴会伤心,但是,不会遗憾,不会痛。”
秦怀扬咬着牙,满肚子气,却无法辩驳,越发积压得难受,又是猛地一拍桌子。
“……”楚筝默默地看着第三次被打乱的棋局,终于叹了口气,手里收拾着棋子,道,“我说秦怀扬,你下次拍桌子打个招呼,行不行?”
秦怀扬没理这茬,好半天才道:“我怎么觉得,这话,你应该对玉轻尘去说呢?”
“不用我说,玉轻尘是聪明人,他也懂的,因为懂,所以,一直以来 ,他都掩饰得很好,压抑得很好。只是,”楚筝幽幽叹息,俊秀的容颜上似乎也带着些许感伤 和触动,“这一次,他被伤得太深了,所以,可能 会失去理智,暂时忽略了这些。”
“难道我们只能看着。”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能去做。这个时候,不能用任何手段,也不能逞任何心机,只能这样等。”楚筝叹息道,“这件事,谁也插不了手,言歌尤其不能,只能一切看玉轻尘的意思。”
“如果——”秦怀扬说着,忽然顿口,看了眼莫言歌。
“不用看了,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不信,你日后问问,看他记不记得我们在这里坐了一天?”
秦怀扬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担忧地道,“如果,玉轻尘他……真的那样做了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楚筝拈起一枚棋子,又叹了口气,“如果,玉轻尘真的说出了口,真的拿自己的病弱和无助来祈求 晚晴的话,我想……晚晴大概会答应吧!而你们家王爷,除非他能狠得下心,把晚晴撕成两半,否则,大概也只能退让。不但要退让,还要活得好好的,不能出任何意外,不能痛,不能弱,不能伤心,更加不能死。”
“为什么?”
“因为……不能让自己变成另一个玉轻尘。那样的话,对晚晴来说,会是更深的一道伤。”
“……”那样的情形,只是想想,秦怀扬就忍不住替莫言歌觉得心痛欲绝,压抑得要死,起身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气息不稳,许久才道,“这是什么道理?就只以为王妃足够坚强吗?因为他坚强,因为他更有承受力,所以这活该受更多的伤痛吗?难怪人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
难道说,坚强,反而是一种错误吗?
“话不能这样说的,这只是,爱一个人的方式不同而已。有的人,爱一个人,可以为她去死;而有的人,爱一个人,却是愿意为她而活着。玉轻尘大概是前者,”楚筝抬头,朝着门边那傲岸的身影瞥了一眼,又慢慢低下头,一声叹息,飘渺而绵长,“而言歌,却是后者。”
秦怀扬抑郁地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有。”
“什么?”
“等。”
秦怀扬皱眉:“等什么?”
“等有一天,玉轻尘或许会醒悟,然后放晚晴离开,或者……等玉轻尘死。”楚筝静静地道,默默落子,“就像你说,玉轻尘弱,言歌强,那么,不用任何谋算,不用任何的手段,言歌活得比玉轻尘久的机会都会很大,也许很快,也许需要等很久,但是,或许总会有那么一天,他还能够跟晚晴再在一起。”
楚筝轻轻地落下一枚棋子:“所以,弱有弱的优势,强却也有强的好处,因为足够强的人,才等得起。”
“而言歌,他等得起!”
“……太子殿下,虽然我觉得你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我 还是觉得很憋屈,还是觉得很不平。”
“所以呢?”
“我还是想拍桌子!”
“……”楚筝默默地端起棋盘,转身放在另一边的茶几上,“好了,你可以拍了。”
“……我想拍你放棋盘的那张、”
“……你去死!”
150章 挣扎
尘事万千,如汹涌大浪,载浮载沉。
思绪迷茫, 头脑混乱,不知过了多久,玉轻尘才渐渐恢复意识,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从模糊到清晰的房间,雕梁画栋,装饰静雅,却是从不曾见过的陌生,就连他自己,也换掉了先前的红装,身着柔软舒适的白色中衣,顿时面色沉黯,眼眸半垂,低首无语。
原来,还活着吗?
缓缓掀被下床,床头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衣衫,幽蓝的丝缎锦袍,白色镶玉腰带,以及纯白色绒毛披风,雪袜长靴,虽不是他的衣服,却都是依着他的喜好而来,应该是很熟悉他的人所安排的。
玉轻尘微微一颤,心念电闪,是谁?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一响,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裳的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似乎想给屋里加些火炭,转眼看见玉轻尘坐在床头,拿着衣裳发呆,不由喜道:“公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玉轻尘转眸,神色淡淡,但 就是透着一股冰雪般的霜花,令人心神一颤。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醉仙楼哇!”小二被他眸光一扫,心中不自觉地发寒,毕恭毕敬地道,“是位姑娘送公子过来的,那时候,公子醉得不轻,浑身都是冰的,怎么都不醒,可把那位姑娘吓坏了,慌忙叫人去请大夫,大夫都说,公子就是醉酒比较深,死说活说,那 姑娘就是不信,急得都哭了,直骂庸医,骂走了一堆大夫——”
姑娘?!
玉轻尘浑身一震,心跳猛地一滞,随即又沉了下去,淡淡道:“那她人呢?走了吧!”
“哦,这倒没,公子醉酒醉了三天,那 姑娘就守着守了三天,日夜的照看,今儿早上见 公子情形好些,实在撑不住了,还吩咐小的,隔断时间就进来看看,等公子醒了,一定 要叫她,哎呀——”说到这里,小二忽然醒悟,“呀,我忘了叫那位姑娘了。”
“不用了。”玉轻尘快速地穿戴好,静静地道,“我自己去。”
来到隔壁房间门前,玉轻尘伸手想推,却又顿了顿,神色万千变幻,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推开门,一股温馨芬芳的气息顿时涌了出来,让 他有着片刻的恍惚和沉醉,定一定神,关上门,穿过珠帘,走到了床边,粉蓝色帷幕下,那张他意想中的容颜跃然入目,即使有心理准备,但在看见的时候,才微微松了口气。
没错,是她!
玉轻尘轻轻坐在床头的绣花圆墩上,俯着身子,怔怔地凝视着床上沉睡的人。
一般女子入睡的时候,都会挽个慵髻,但晚晴不是,她总喜欢把头发全放下来睡,说是舒服。此刻,那丝缎般的青丝正如瀑倾泻。有些凌乱地散在被外,更衬得面如凝脂。或许是太过劳累了,眼睛下有着青色的阴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梦见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朱点般的唇微微撅着,偶尔 会动一动,嘟囔几句听不清的梦呓。
她睡觉很沉,却从不安稳,磨牙,说梦话,有时候甚至会挥舞几下拳头。
但是,却都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正想着,仿佛验证他的想法一样,那边慕晚晴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攥着拳头,胡乱挥舞着,有一次甚至差点打到玉轻尘的脸上。他轻轻避过,忍不住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随即滑下,忍不住地将她的拳头轻轻的,却紧紧抵握在了手里。若是平时,他会记得压抑自己,可是,此时此刻,他想不起来。
他只是想要握住那双手,就不假思索地握住了。
温暖柔软的手柔若无骨,握在手中,像是要融化一般。玉轻尘痴痴地握着,绽放出一个 由衷而开怀的笑,心头一片温馨宁静,却又有着一种难以抵制的冲动,心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最后还是没能抵制住诱惑,轻轻地凑过去,胆怯,却又满怀渴望地靠近,虔诚地将自己微微冰冷的唇贴在慕晚晴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上去。
心中越发的激烈,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么剧烈,几乎要跳出胸膛。
这个逾矩的举动,在他那守得严密的心里,冲出了一道缺口,让他那 一直压抑而更加强烈的情思,如同洪水一般涌出,铺天盖地。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寿宴上的风波。忘记了玉连容的遗弃伤害,满心满脑,只有这个让他无限渴望,无限爱念的名字。
晚晴,晚晴……
玉轻尘在心中辗转地呼唤着,侧首去看 她的脸,忍不住想要靠过去,越靠越近,直到近在咫尺。
离得那么近,近得她呼吸的声音都轻轻地喷在他的脸上,红艳的唇微微撅着,几乎与他相触,所有的一切,甚至连那凌乱地散在她玉颊边的发丝,在他看来,都是一种绝顶的诱惑,瞬间就冲破了心底那勉强残留的一丝抗拒,玉轻尘闭上眼,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就这样吻下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脑海中忽然闪电般的划过一念。
这一刻,出现在她睡梦中的人,是谁?
云安然,或者……莫言歌?反正,绝对不会是他!或许,偶尔,她会撅着嘴,用或哀怨或怨怼的眸光看着他,瞪着他。但是,她从不会对他挥起拳头,从来不会!生气也好,高兴也好,气头一上来,她会想也不想对着云安然,或者……莫言歌拳打脚踢,但是,对着他,却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
尤其是莫言歌!
想到这里,玉轻尘的动作顿止,眸光在一瞬间变得幽邃深暗起来,带着一股隐隐的寒意,凝结成冰,抿着唇,牙微微地咬了起来,越来越紧,越来越大力,到最后,几乎听得到牙关相交的咯咯声,几乎咬得碎掉。
她,不是他的,从来不是!
一种宛如被毒蛇噬咬的感觉从心底蓦然升起,不同于以往的心酸和痛楚,这次,却是一种愤怒,一种痛得令他想要攫夺,想要毁灭的愤怒,想把将莫言歌活活撕成碎片,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能再出现在晚晴的眼眸里。
为什么,她不是他的?
为什么,不能把她变成他的?
为什么,在金山寺,他要去救莫言歌,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拦阻穆振天,如果那个时候,他让穆振天杀了莫言歌,如果那个时候,他答应了穆振天的交易……不过是一个陌生的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少女,跟他完全没有 关系,却能够换得慕晚晴,他为什么不接受?为什么要拒绝?
就算不想用摄心术,但是,只要莫言歌不在了,他总有办法,让她的眼里,只剩下他的。
其实,现在也不算完全迟……玉轻尘咬着牙,眼眸中有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狠绝,其实现在也可以的。玉连容抛弃他,也只是暂时的,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去认了楚天阙,他随时可以获得更多,更大的权势,想要杀掉莫言歌轻而易后而慢慢地,磨掉他在晚晴心中的位置就够了。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所有的陷害都变成意外,巧合,让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来。
而晚晴,绝对绝对不会怀疑他!
不但如此,他也可以借此报复玉连容和楚天阙,不动声色的,在暗地里,利用着他们的期待和希望,慢慢地报复,让他们痛着。就像是,玉连容让他痛着一样。对着这两个人,甚至不用任何手段,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绝妙的报复工具,只要说出真相,假装相认,随口的一句话,漫不经心的 一个动作,都能够让他们痛不欲生。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以前的他那么傻,只是被动的,默默地期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祈求别人不要伤害他?明明他有足够的聪明才智,有足够的资本和手段,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争取?去掠夺?玉连容,慕晚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前者因为他的妥协退让,遗弃了他, 他还不应该觉悟吗?
玉轻尘混乱地想着,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很久之前,在金山寺,穆振天对他说的话。
“你现在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你还有转圜的余地,还没有被真正舍弃过,到了那一天,你就会明白,你今天的坚持有多么可笑。”
不错,现在,已经被舍弃了一次,痛彻心扉。
这样的被舍弃,一次就足够了,绝对,绝对不允许,再来一次!
要动手,把晚晴抢过来,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不能舍弃他,让她的眼里,心里,除了他 ,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玉轻尘慢慢地坐直了身体,默默地想着,默默地盘算着,神情平静中已经透出些许狰狞。
或许是他心中那股杀气,那股愤郁之气太过强烈,睡梦中的慕晚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睁开眼,迷迷糊糊滴看见玉轻尘坐在床头,一时间还有些混沌,随口道:“公子,还没睡啊?”说着,眼一闭,就想继续睡觉,脑海中却忽然一闪,想起前因后果,‘啊’的一声,猛地坐了起来,神情有些忐忑不安。
玉轻尘正在脑海中转着无数的谋算,忽然听见慕晚晴的声音,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就有一种做贼被抓住的感觉,满是心虚,所有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更不敢去看慕晚晴,匆匆地转过身,背对着她,气息犹自难以平稳。但很快的,他就又冷静了下来,暗暗责问自己。
为什么要觉得心虚?
他只是不想再被遗弃,不想再痛彻心扉。只是,想要拥有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就算耍些手段又如何?也许在过程中,她会伤心,但是,没关系,他会抚平她所有的伤痛,会好好爱她一辈子的。
对,就是这样。
玉轻尘说服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了身,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慕晚晴,静静道:“怎么了?”
“那个……公子你没生气吗?”慕晚晴小心翼翼地问道。
玉轻尘一怔:“生什么气?”
“就是,那个,我偷偷跟着你啊,你从玉府出来我,我有追上你,可是,你当时好像很生气,一直吼着要我走,我又不放心,所以就偷偷地跟着。你不会生气吧?”慕晚晴试探着问道,忍不住撅嘴道,“这个小二也真是的,我明明叮嘱过他,不要说出我在这的事情,等公子一醒就叫我,结果,他居然一样都没办到!”
玉轻尘心中微微一动,有些怔怔地看着她,迟疑地道:“你……一直都跟着我?”
“恩。”慕晚晴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因为不放心他,所以一直跟着他?可是,若是如此,若是还在关心他,那在玉府,为什么又要放开他呢?为什么不能坚定地拉住他?玉轻尘迷茫地想着,有些混乱,想问,却又不敢问,害怕会听到他所不能承受的答案。
“对了,公子,有件事,我要解释一下。”
玉轻尘下意识地道:“什么事?”
“就是在玉府的时候,公子想要离开,我拉住了公子,后来又松开了,当时,我只是以为……突然出了这么件事,公子心里一定很乱,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不想我在旁边,所以才松开的手。不过,后来想,又觉得放心不下,所以,就偷偷跟上来了。如果公子不喜欢看见我的话,我可以立刻回避。”慕晚晴不住地看着他的神色,心中一阵难过。
提到玉府时,玉轻尘眼眸里有些明显的痛楚。
像他这么隐忍的人,轻易不会表露情绪,现在却被她看得清清楚楚,公子他……一定很痛吧?
在这一瞬间,玉轻尘几乎要怀疑慕晚晴有读心术,所以,他才想到这一点,她就立刻解释给他听,那么先前他所想的,是不是她也知道?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定了定神,好一会儿,他才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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