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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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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笑了,可那笑容酸涩得比哭泣更难看,那就是说,她不能跳芭蕾舞了,她这辈子都不能再踏上舞台!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家中的。
湛若辰让她吃饭,她便吃,他让她睡觉,她就闭上眼睛。如同丧失灵魂的精致木偶般,了无生气。
她像胎儿在母体般,绻缩成一小团。没有人能懂得她的难受,她只能独自难过。
湛若辰从她背后拥抱着她,明明就在他的怀里,他似乎觉得捉不住她,他就知道,一旦让温馨知道她不能再跳芭蕾舞,她会疯掉,他也会跟着疯掉!
他搂抱得再紧,怀里的人都像无知觉一样,那怕她对自己哭诉,或者大发脾气,说他骗她也好,打他发泄也罢,总比现在这样好一百倍,现在她正在将自己封闭起来,拒绝与外界接触。
黑暗的夜里,俩人各怀心事,明明亲密无间,却又像隔着银河。
一连三天,温馨都是如此,湛若辰没办法,只得将工作搬回家中,临去书室前,揉了揉温馨的头顶,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去工作,有事情叫我。”
她依然毫无反应,盯着液晶屏幕发呆,对他的话惘若置闻。
只有他离开了,她呆望着屏幕的眸子才转了转,然后又迅速低垂下来,继续沉默着,手指深深陷入沙发处。
唐突的铃声响起,她微微惊愕,却将头埋在膝盖当中,紧紧抱着双腿,手机欢快的铃声,陆陆续续地响,一直到没电自动关机,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靠在墙壁处的湛若辰,心痛得双眼通红。
早在温馨手机响起之前,他就打算温杯牛奶给她,听到她的手机响起,他就在猜测,温馨会不会接听,然而,无数个电话响起,就有无数次的失望。
他知道她难过,也明白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不能再跳芭蕾舞的事实,但没想到温馨会变成这样,打击得她一蹶不振。
他决不能让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消失自我。
门外响起门铃声,他抬眼望了望温馨,快步上前打开门。
小夏焦急地按了一遍又一遍门铃,见没有人前来应门,打算再接再厉接门铃,然而,伸出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却被突然而开的门,吓得缩回去。
眼前俊逸的男人,应该就是温馨姐的男朋友,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呐呐开口:“我……我找温馨姐,我是她的助理。”
自报家门后,对方仍然冷着脸孔,似乎想考着让不让她进去。小夏急得额头冒汗,握了握拳头,再补充了句:“我找她有急事,非常急!”
他虚点了下头,退开一步,小夏心中得意,总算能让她找温馨姐了!她向他投了记感激的眼神,快步走到温馨面前。
温馨连头也不抬,只是纯粹发呆的状态。
小夏心中一凛,艰涩地低唤了声:“温馨姐。”
她依旧没有回应,小夏连忙坐在她旁边,自顾着说:“那些报纸,温馨姐你看过没有?”
“他们说……他们说你以后不能再跳芭蕾舞了……”小夏的声音越说越低,她看到满天的报纸都在写温馨车祸受伤,不能继续跳芭蕾舞的报导。她特意前来证实,是不是真有其事,见她这样,已了然于胸。
她替温馨感到可惜,也幻想过那些记者捕风捉影,夸大事实来写,难道,温馨真的不能跳舞了吗?
湛若辰之所以让小夏进来,只不过想有人陪温馨说说话,开导她一番,没想到她居然直截了当提起此事,他脸上漫延阴霾,粗暴捉着小夏的手臂,强行拉她出去。
“小夏,我不能跳芭蕾舞了,你的工资我会打到你的卡上。”温馨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处,喃喃低语。
小夏听到温馨的话,猛然挣扎开湛若辰的手,拉着温馨,眼眶泛着泪意,声音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着说:“温馨姐,我只想做你的助理……”
温馨的眸子微微闪烁,手指攥紧衣裙,将脸蛋重新埋在膝盖处,“若辰,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请她出去!”
湛若辰皱眉,目光停顿在温馨身上,“夏小姐,请你先行离开。”
小夏掩脸低泣,抽泣着说:“温馨姐,你要振作起来,我改天再来见你。”
她的善意提醒,只会让温馨更难过,那是她不能跳芭蕾舞,别人对她的同情怜悯。
落地钟一下下敲击着,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
湛若辰坐落她旁边,就着她绻缩的身子,拥抱着她。

自残

梦里,她似乎看到在璀璨舞台上跳芭蕾舞的自己,穿着她最爱的芭蕾裙,一圈圈地旋转,跳跃。
画面开始转变,她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跌倒在地,摔得那么痛,却倔强地从新站立起来,继续练习。
想到母亲曾温柔地烫到她的芭蕾裙,浅笑着对她说,跳芭蕾的她很漂亮,像颗闪耀的明星,她为她感到骄傲。
她笑着对母亲说,她会好好练习,会让母亲一直骄傲着。
最后的画面换成温暖诬蔑她,她的父亲将她关在地下仓库两天两夜,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她绻缩在角落,耳边响起老鼠的吱叫声,那一刻,她连哭泣都不敢,只顾着害怕那些摆着长尾巴的老鼠,发出独特的吱叫声。
迷乱的梦境,令她挣扎着醒来,她的额头淌着细汗,浑身冰冷。突然被滚烫的身躯拥入怀抱,替她驱赶着寒气。
湛若辰埋在她脖窝处,亲了亲她的唇边,紧紧抱着她,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脊,像哄小孩入睡般,直到再次听到她低低浅浅的呼吸声,他的眉头才松了松,微微低叹着,接连几天,温馨都做梦惊醒,他为她感到心痛,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憔悴。
他以为,她大受打击,起初是会伤心难过,过段时间,她就能重新振作起来,然而,他估计错了,又或者他低估温馨对芭蕾舞的执着。一个多月以来,她都沉默寡言,整天发呆,了无生机地待在家中。
连同对左腿的复健,也懒得理会。只是他每天替她按摩,看着她的左腿慢慢恢复,他喜形于色,可她不在意的表情,又彻底触痛他的心。
他和她几乎形影不离,将重要的工作都搬回家中,甚至是重要的商洽都在书房举行视频会议。
鹅黄色的细纱窗帘在微风中摇晃着,温馨背对着落地窗,摇椅中的她宁静地望向天空。
湛若辰嘴角噙着丝笑意,难得她愿意坐在外面晒太阳,走到床边,抄起一件薄外套,声音随着步伐也轻快起来,“怎么不披件外套,也不知道风大么?”
微笑着的脸孔在看到她的瞬间,彻底僵着,他万万没有想到过,一言不发坐在阳台里的她,手里握着一把沾着血迹的水果刀,她的小腿处,一片嫣红,血珠沿着伤口处,不断冒出血泡,地上蔓延着一小摊血。
刹那惊慌,令他阵阵心痛,她居然自残,那样狠心地下手,她的那些刀伤不是划在她的腿上,而是一刀刀将他的心凌迟着。
她是明知故犯的,明明知道她这样做,最心痛的人会是他,她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自已。
这样自残的行为唯独这一次吗?谁能给他保证!
手中的外套早被他扔到地上,他速迅走到她身边,双手抓过她的肩膀,使力摇晃着她,“温馨,你怎么舍得下手……”
依旧得不到她丝毫的回应,现在空洞而黯淡的眸子,代替曾亮如星辰的眼眸,这样的温馨,令他心中钝痛,他单膝跪在地上,直勾勾盯望着她,犹如看到一个失去灵魂的扯线木偶,她的世界里,完全封锁着,禁止所有人进入,将他拒之门外。
而他的难过却是与日递增,他快要窒息了,到底要他怎样做,才能换到她一星半点的快乐?
再次开口说话,他的嗓子如同痛哭过后般沙哑,“难道你的腿都不痛么?”
忽然间,看到她眼眸转动了下,轻轻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满泪水,回望着自己,一字一顿,“若辰,原来这里才是最痛的地方。”
她的指尖按在胸口处,悲伤地诉说着她的难过。
湛若辰欣喜若狂,哪怕是这样的回应,也足以让他高兴一整天。
只要她愿意,总有一天,她会从打击中走出来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轻盖在她受伤的小腿处,再小心翼翼从她手上接过水果刀,轻舔着下唇,极尽温柔地说:“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可以吗?”
温馨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眼波流转,一行浅浅的清泪缓缓流淌在脸颊处,她望向着湛若辰,见到略微消瘦的他,动了动嘴唇,倾下身子搂抱着他,默默在他脖子间流泪。
那天之后,她像是慢慢走出了困境,渐渐开始和他交谈起来,湛若辰站在门边,亲了亲她的脸颊,浅笑着替她拢了拢耳鬓的发丝,“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他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要去趟公司。
温馨扯起嘴角,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后,厚实的红木大门再次被关上,她背靠在门边,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
这个家的设计理念、布局,都是按照她之前对他说过的梦幻之家设计,所以,家中一定有专属于她的舞蹈室。
她逐间逐间房门打开,游戏室、播影室……终于,她停在那道要按秘密的电子门前,稍微思索了下,按下一串数字,电子门“咔嚓”应声而开,宽敞的排练厅,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偌大的落地镜。这是湛若辰精心为温馨准备的惊喜,可他现在却没法送给她。
她从衣帽间拿出一件芭蕾裙,似是进行某种仪式般,眼神透着坚韧。她像往常一样,穿起芭蕾连衣裙,将乌黑柔顺的长发盘成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带出几分飘逸灵动,芭蕾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巧细致的身形,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她的一双纤手皓肤如玉般透明,踮着脚尖,右脚弯同,旋转,“啪哒”跌倒在地的温馨,凝视着双脚,红着的眼眶,汇聚起朦胧的水气,连睫毛也沾湿,她心有不甘般再次站立起来,不断重复着刚才的基本动作,跌倒,站立,跌倒,站立……
她的脚疼得厉害,根本不能再多一次脚尖转体的动作,就连基本的连续性滑步、屈伸、跳跃、旋转,她统统做不到。
她体力不支跌坐在地,胸口不停起伏着,脸色略为苍白,喘着气息,温馨盯住落地镜中的自己,深深呼出一口气,再次咬紧牙关,靠扶着把杆,勉强站立起来,颤巍巍地弯着脚,才刚旋转着身姿,又一次重重摔倒,她怨恨地捶打自己的双脚,神情悲愤地哭喊着:“为什么?两圈,才两圈!我怎么可以停下来?”
谁赔给她二十多年来,倾注在芭蕾舞上的心血。
她的声声呐喊,阵阵控诉,回荡在悄无声息的舞蹈室,无人问津,无人解说。
掩脸痛哭的她,缩成小小的一团,背影寂寞冷清,手足无措得宛如孩童,只懂得悲伤,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安慰。
湛若辰处理好工作,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打开家门便闻到阵阵饭菜香味。
他心情大好地走到厨房,从背后拥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低醇的声音响起:“今天怎么亲自下厨了?”
温馨拿着汤勺的手顿了顿,也跟着他笑起来,“你先等会儿,马上就好。”
湛若辰眸子泛着笑意,嘴角往上翘,松开她走到衣帽间换衣服。
她看着窗户上的倒影,怔了怔,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重新微垂着眼眸,拿着汤勺舀了口汤尝了下味道,再放了少些盐,才满意地盛起一小煲。
晚饭过后,湛若辰提意去趟超市。温馨原本想拒绝的,然而,他的眼神充满期待,目不转睛地望向她,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得点头应允。
湛若辰与温馨携手并肩走一排排的货物架,他顿了顿脚步,她也跟着停下来,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湛若辰揉着她的发丝,微笑着说:“你待在这儿等我,我去拿些调味料。”
她眨了下眼睛,微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湛若辰嘴角的笑容扬起,转身去拿调味料。
温馨手握着购物推开,静静地等待他回来,突然,眼底出现一双透明彩丝鞋带的玻璃凉鞋,足踝浑圆线条优美,十个脚指头上丹蔻朱红。
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便听到那双鞋的主人说:“哎,姐姐,你怎么出现在这儿呢?”
她愣怔了下,抬起眸子,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暖。她握着推车的手越发紧握,微咬着下唇,紧紧盯着她。
温暖哪里肯放过任何打击她的机会,拨了拨搽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眼底尽是不屑,勾勒出一个极其嘲弄的笑容,“如今你不能跳舞,倒是找到个让你寄生的金主啦,记得要捉牢你的长期饭票,不要让别人抢去了,不然,你就真的一无所有啦,也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会废物回收……”
即使温暖早就离开她的视线,但她所说的每字每句,都像针刺一样,扎得温馨遍体鳞伤,绕在她耳边的话,慢慢腐蚀她仅存的自尊心。
湛若辰兴致勃勃拿着几瓶调味料回来,那里还看得到温馨的踪影,他觉得莫名心慌起来,焦急地左顾右盼,依然见不到温馨的身影。
他的笑容瞬间没落,边拨打她的手机,边慌忙走出超市。一次次的机械女中音提醒他电话没法接通,使得他眉头深锁,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他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最终,他失魂落魄地往住所走。
他一直找的人却坐在门口楼梯处,怀里抱着一只哈巴狗,抚摸着它毛茸茸的头。
见到他回到家中,温馨嫣然一笑,脸蛋微微透着淡红,略带抱歉对他说:“我先回来了,手机又没有电,抱歉,要你为我担心。”
湛若辰一把抱着她,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子,再到嘴角,给她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他重新拥她入怀,那颗狂跳不安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心有余悸地再将她牢牢搂抱,在她耳边喃呢着缠绵的爱意。
温馨坐在沙发处,陪着那只迷路的小哈巴狗玩耍,湛若辰失笑,要知道一只小狗就能逗得她那样开心,他老早就买只回来送她,让她好尽快重拾心情。
他抚摸着她垂落的几缕发丝,极其柔情对她说:“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你先去洗澡,我替你照顾一下小狗,你出来后,我们给小狗起名。”
温馨的眸子冒着层淡淡的水气,笑容却是极其灿烂,她紧紧地拥抱着他,并主动地缠住他亲吻,良久,她才依依不舍离开他的唇,伸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着,贴着他的脸颊,“若辰,我有点累了。”
湛若辰亲了亲她的额头,眸子熠熠生辉,笑得柔情似水,“去吧,我等你。”
温馨挪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目光,微低垂着眼眸,手掌心早就被她掐出血迹,她咬着下唇,快速转过身,迈着艰辛的步伐,渐渐退出他的视线。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从浴室出来。
他焦急地在卧室里来回往返,心里的不安渐渐侵占他的思绪,他终究按耐不住,在浴室敲了几下门,得不到她只言片语,他太阳穴处青筋暴涨起来,他退后两三步,伸出右退,用尽全力踢开门,浴室里浮着淡淡的水气,浴池里渗着血液,浑成一片诡异的红色。
她木然地靠坐在浴边,右手放置水中,对他视而不见,他迈着步伐,走到她面前,慢条斯理从地上捡起刀片,放在左手动脉处,狠狠在一划,鲜红色的血液,连成丝线般,凶涌着往下流淌。
感到脸上带着温热的液体从脸颊处滑落,她散涣着的瞳孔一点点聚集起来,仰望着站在她眼前的人,似乎看得不够真切,她伸着左手在脸上抹了下,手指上沾着的是鲜血,她才惊觉,那些血迹是从他手腕处滴落的。她拉扯着他的衣角,“湛若辰,你疯了?”
刀片自他手中掉下,原来也不是那么痛,怪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残着,他无奈苦笑,声音带着悲凉,“温馨,我早就为你疯掉了!”

踪影

橙色的灯光下,他的脸容冷俊,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极了,拿着棉纱一圈圈地替她包扎手腕,轻轻打上一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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