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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女御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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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轻易割舍他肚子里的孩子。”
女皇思量了片刻,一双好似洞穿一切的发亮的眼睛,不断的在司马容言身上探寻,“好!”
“恭送女皇!”司马容言起身恭敬的相送,待女皇离去后,他将房间的门紧紧的关上,他的脸上冷冷的,又带了一丝轻蔑。
不多一会儿,淑兰宫就传来女皇的旨意,特许司马容言出宫。
淑兰宫众人跪下领旨,司马容兰神色担忧的看着司马容言,“三弟。”
司马容言将手指在广袖里收好,他抬眸看着司马容兰,“身为将军的正君,得到多少的荣华富贵,就该预料到会为这些荣华富贵而付出的代价。”
司马容兰了悟的点了点头,娇艳的脸上已是恢复了往日的高贵,只是眸子里丝丝透着心忧,对于女皇的恨也更加上了一层楼,要靠男儿家来平反叛臣,何其无能!
司马容兰收拾好细软,出了淑兰宫,回望了司马容兰一眼,跟随着女皇派来的宫侍徐徐而去。司马容兰担心,一直在站在淑兰宫门口相送,直到司马容言的身影化为一个点,才转身离去。
*
司马容言再次回到了将军府,将军府异常的萧索,书写着骠骑将军府几个大字的牌匾歪歪斜斜的挂在正门上,随着寒风的吹拂啪嗒啪嗒的饿作响,推门而入,里面布满了灰尘,看不见一个人影。
跟随司马容言一起来到将军府的宫侍打扫着将军府。
司马容言进了慕容清欢的院子,主卧内,摆设一层不变,他呆愣了一会儿,手轻轻的拂在沾染了灰尘的摆设上,若隐若现的有几处伤口在手掌上划开,血低落在一些物什上凝固。
司马容言摆弄着一个青瓷花瓶,拿起花瓶,猛一看之下,整个人骤然都僵住了,连呼吸也不顺畅,花瓶的底部凝固的血迹,清晰的几个字映入眼帘:言儿喜欢的花瓶。
他如遭雷击,猛的退了一步,靠在墙上,怔怔的看着花瓶的底部,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他心里明白此刻不允许他想太多,咬着牙将花瓶抛掷到墙上摔得粉碎,脸上露出残忍的未下,他绝不会再被任何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一个黑影浮动着出现在司马容言的身边。
“动手的时候该到了。”黑影低暗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五天之后是月圆之夜,是最佳取腹中胎儿的时候,这是药引子。”黑暗中一双手递了一个瓷瓶给司马容言。
司马容言沉静着接过瓷瓶,粗略的看了一下,冷薄的唇微微动了动,“嗯。”南疆纳兰一族腹中的胎儿,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传说纳兰一族是离神最近的,受到神的保护,赐予力量。
*
瑞王府的护卫统领林莉毫无预兆的几人用黑布蒙住了脑袋,嘴巴和鼻子被浸透了迷药的绸布死死的捂住,不消片刻,她挣扎的挥舞的手和不断猛踢的脚就没有了动静,昏迷了过去。
几人四下警备的瞅了瞅,将林莉拖上了停在后巷的马车。
林莉的眼前被蒙着黑布,鼻子间忽然涌出一阵刺鼻的味道,她渐渐的苏醒过来,黑布猛的被扯掉,眼前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好半晌才睁开,她抬头愣愣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男子。
林莉并不明白,司马容言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召见她。
作为效忠瑞王、一直兢兢业业的瑞王府护卫总管,她很清楚司马一系的势力已经被逐渐的瓦解,百年世家树倒猢狲散,慕容清欢的造反,现下司马容言秘密的召见她,定有不好的事情。
秉承敌不动我不动,林莉稳重地对司马容言行礼,虽然司马一系已经不足为惧,但司马容言的身份还在那里,她不等司马容言开口坐在与他面对面的椅子上,怒目道:“司马正君以这样的方式请微臣来,这就是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吗?”
“林总管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啖一口手边的茶,司马容言冰冷的声音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林莉的问题。
“哼!”林莉瞪眼,“既然寒暄过了,微臣也告辞了。”
司马容言对着正在气头上的瑞王府护卫总管淡淡一瞥,道:“林总管何必这么急着走?!我在王宫中住了一段日子,听闻有人最近在太后的面前搬弄瑞王府的是非。”
皇宫之中搬弄是非,杀身之祸顷刻可至,即使侥幸逃过一劫,但仅凭女皇厚爱的瑞王,今后的日子恐怕是一路荆棘坎坷。
林莉的神经忽然绷起来,隐隐有不详之兆,佯怒道:“哼!你休得胡言……”
司马容言不在意的一笑,笑意未达眼角:“有人告诉我,太后会在今天接到代王死去的消息时再接到一份书信,其中有对瑞王府极不利的传言。”
司马容言的厉害,林莉早有所闻,狐疑道:“瑞王府一直效忠女皇,对女皇忠心耿耿,况且瑞王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女皇英明,自有定断,何必怕小人的传言?”
司马容言早料到林莉会这么说,带着叵测的眼神睨她一眼:“书信中言及瑞王的父妃、先凤后和当今太后的事情,恐怕并不是传言吧?”语气极为笃定。
皇宫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秘密,后宫之中你争我夺,陷害挤压的事情不算新奇。
林莉心里转为不安,试探道:“太妃已经逝去多年,任小人怎么诬陷,都不足为惧!”
“是吗…。”司马容言反问道,骤然敛去脸上的平淡,凌厉的骇人,冷然道:“他虽然不在了,当年在皇宫之中犯下的错误,可还有人记得。”此言如天上猛雷,轰得林莉天旋地转。
一声脆响,林莉手中的茶碗砸得粉碎。
她猛然站起来,气势不足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微臣一点也不明白!”她身为王府的护卫总管,太妃于她有救命和提拔之恩,皇宫里的肮脏,她自是知道的,也亲自帮太妃做过几件事,一向办事沉稳刚健,但此时已经是在强撑,心里早已乱了,她连连转头细听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司马容言选在太后痛失最心爱的小女儿的伤痛当口再撒上一把盐,正好给予了太后发泄伤痛的出口,不可谓不毒。
“你不明白?”司马容言睨着她,水形杏色的眸子里像是看见了要被捕捉进笼子的鸟儿:“我问你,当年太后怀有代王的时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动了胎气早产?以至于后来太后生下代王,大伤元气,再也不能孕育子嗣,失了宠爱,代王也几经波折,差点养不活,太后当初势单力薄,无法追究此事,一心认定是先凤后做的,但是如今若是有人旧事重提……”司马容言冷冷道:“太后会怎么做,林总管不会没猜到吧?”
林莉脸色煞白,嘴唇轻颤,居然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情一向是太妃心里的一个心病,以致于郁郁寡欢,英年早逝,原以这件事会随着太妃的逝去,沉入大海,谁料到今天又像是恶魔一样钻了出来。
司马容言见林莉被震慑住了,轻言道:“这一件事也不能怪太妃,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想生存,就必须踩在其他人的尸骨上。”他话锋一转道:“只是可惜如今登基为皇的不是瑞王,即使先帝如何的宠爱瑞王,女皇之位还是没能传给她!”
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到底还是给局外人知道了,而且还是个惹不起的人。
林莉知道事已至此,抹去满头冷汗,簌然跪倒,求道:“求司马正君高抬贵手,瑞王是无辜的,她并不知道此时,她一直忠心于女皇,绝无二心,苍天可见。”
瑞王的确无辜,但是以林莉对当今太后的认识,他肯放过当日害得他从云端跌入泥潭,几次险险丧命的瑞王府?
“司马一系百年世家,基业不可谓不深,如今还不是分崩离析,一夕之间大厦倾倒。”司马容言淡淡的说道,:“其实,我在淑兰宫住了一些日子,也明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去争不去夺,就永无出头之日,甚至死了都没有人记得,就看谁笑到最后,我不认为当初太妃有错。”
林莉惶然抬头,看见高坐于上的司马容言,略一低头,咬牙道:“瑞王府的一百三十口人的性命全部系于司马正君的手上,司马正君有何事要微臣办的,只要在微臣的能力范围之内,微臣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司马容言设好了套就等着这话:“要害你的不是我。告密的人已经被我劫了下来,只要事成,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见光一天。”
“但凭司马正君吩咐?”林莉一咬牙,豁了出去,她定要保全整个瑞王府,知道此事的人越少,则越安全。
见手中的猎物已经被牢牢的套牢,司马容言缓缓道:“很简单,留给女皇派去寻找瑞王的人线索。”
林莉面露狐疑的看着司马容言,司马容言表情万分笃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她急切问道:“不知司马正君的计策是什么?”
“放心,瑞王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被牵连。”
林莉的心沉了沉,如今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咬牙应道:“好。也请司马正君遵守诺言。”
“自然。”
*
皇家狩猎场山崖间的山洞里。
梁子衿的身子沉了不少,五个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他的身体也好了不少,额间依然戴着慕容清欢送给他的梅花头面,轻轻的抚着肚子,梨涡浅笑,洞口透进来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洒下金色的光辉,肌肤白皙透明,每一根汗毛上都沾染了金色。
“这趣闻好笑吧。”凌韶笑嘻嘻地说,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凸起的腹部,感受着那个小生命一天天的成长,就像是他是她的夫郎,为她孕育着她的孩子,如此的温馨,只是,凌韶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
梁子衿对着凌韶扮个鬼脸,模仿凌韶的动作表情作出一副很好笑的样子,“山上有一座庙,庙上……”
凌韶见梁子衿活泼的回应她的样子,心里欢喜得发疯似的,好像真的听说了什么有趣的趣闻一样乐不可遏,只觉得天地万物都比平时鲜活十倍,枯燥的山洞,也比平日里生动了百倍。
梁子衿憋着笑看着凌韶,对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喃喃啊,瑞王殿下的样子有没有很好笑。我知道,你一定觉得好笑吧,我都感觉到了。”说完,梁子衿清浅的笑开,晶亮如玉的眸子流光溢彩。
凌韶看痴了一下,回过神来,洞口忽的传来不寻常的动静,摇晃着出现了很多黑影。
凌韶警戒的将梁子衿护在身后,握紧了手中的剑。
“瑞王,是微臣。”
黑影渐渐清晰了,最前面的是女皇最宠信信任的御林军的统领张禾。
瑞王和梁子衿结束了山洞的生活,瑞王回头看了一眼山洞,她将要告别这里的生活了,但是记忆将一辈子封存在她的内心,温暖而美好。
梁子衿的面貌见过的人并不多,瑞王将他安置在了瑞王府,外面局势未定,梁子衿没有矫情推辞,他兴匆匆的跑到瑞王府一处僻静的院子,一进院子,打开门,就扑向了懒懒的晒着太阳的巨蟒。
巨蟒睁着萌萌的蛇眼,蛇头在梁子衿的脸上蹭一蹭的撒娇,尾巴欢快的一扫一扫的。
“小乖,我好想你。”梁子衿怜爱的摸了摸巨蟒的头,巨蟒舒服的仰起了头,巨蟒褪了一层皮,粗长了不少,通体呈棕灰色,三纵行大圆斑分部在上面,每一圆斑的中央为金色,外周呈黑色,最外侧有不规则的黑褐色斑纹。
梁子衿惊喜的看着小乖又成长了不少,金色的蛇斑意味着,小乖快要达到南疆圣物的最高标准。
凌韶倚在门口,看着一人一蛇的和谐相处,小乖故意吐了吐蛇信子亲吻梁子衿,随后挑衅的用蛇眼瞪着凌韶。
凌韶耸了耸肩,转身朝外走,她还要进宫觐见,整理好所有的心绪,凌韶步履沉稳,已是将失踪几个月的原因都编好了。
梁子衿与巨蟒嬉戏玩耍了一会儿,渐渐的有些困顿了,他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巨蟒的头。
巨蟒蛇眼汪汪的目送梁子衿离去,盘旋着将自己缩成一团晒太阳。
午睡中的梁子衿,并不知道厄运就要降临。
将军府。
司马容言关切的看着梁子芸,拉住他的手,“表姐夫,让你受苦了!”
梁子芸仍然有些惊魂未定,陈府败了,将军府被抄了,他也被关进了大牢,在大牢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腹部最近也有坠痛。
他抬起惊惶的眸子看着司马容言,“我哥哥呢?”
“他现在在瑞王府。”
梁子芸的面容扭曲起来,他受苦受累,而梁子衿仍然在享福。
司马容言适时的叹了一口气,冰冷的声音带着异常的穿透力,“司马一族散了,到如今我才知道真正要致表姐于死地的竟然是妻主。”
是慕容清欢,梁子芸已经拖了形的脸的眸子瞪得极大,看起来像是鬼魅一样的恐怖,他抖着唇,思维已经完全被最近的牢狱生活所扭曲,若是陈捷还活着,那么他至少是陈府的正君,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而不是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司马容言见梁子芸已经上钩,说道:“我憎恨妻主,想我们司马一族的荣耀一夕之间尽毁,与她不无关联。”
“既然慕容清欢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们也要以牙还牙!”梁子芸的眼睛冲着血,血红得像是恐怖的厉鬼,他瘦的厉害的身子,偏偏肚子很大,极为不协调。
“哦?”
“我去把我哥哥引出来,我要他死!”梁子芸偏执的说道。
“好。”
吩咐宫侍替梁子芸梳洗打扮,司马容言从广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把这个喂梁侧夫吃下,保证他生不如死,你的一切目的都达到了。”
伴随着司马容言的话,小瓷瓶落在梁子芸枯瘦得只剩骨头架子的手中,他专注的望着手中的东西,内心里有一只在冬眠后苏醒的猛兽咆哮着。
“表姐夫,一切就看你的了。”说这话的时候,司马容言感激地看着镜子中早已经神智疯魔的梁子芸。
梁子芸露出一个令人恐怖的微笑:“我这就去找我亲爱的哥哥!好好的感谢他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
*
梁子衿睡了不多时,就惊醒过来,记挂着慕容清欢和在牢中的梁子芸,极想去探望他一面,但无奈身份特殊,牢里守卫重重,稍有不慎,甚至还会连累了瑞王府,只好躺在床上,听着派去牢中打探消息的人汇报。
瑞王府的探子捡着无关紧要的事说,又说梁子芸已经被人保了出去,暂时没有任何的危险。
梁子衿欣慰道:“二弟因为我的拖累,而受了累,如今他无大碍,我也放心了。”但思及梁子芸今后的日子,心里又担忧起来,眉间带着愁意。
梁子衿正在愁闷,忽见林总管带着两个小厮进来,小厮很面熟。
探子见总管进来,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角。
“梁侧夫今日感觉怎么样?”林总管向梁子衿利落地一行礼,站起来笑道:“这两个小厮说是你弟弟身边的,恰好我在门口遇见,就带了进来。”
“真的吗?我二弟呢?”梁子衿面露欢喜的问道。
乌黑的眼眸异常的水润,内里像是敛着世界上最好看的黑宝石,林莉被这般清澈的眼睛一看,不由得心头一跳。他素来与梁子衿无冤无仇,只是为了整个王府,不得已而为之,况且梁子衿在瑞王府,若被有心人利用,不可谓是一个定时炸弹,如今借机将这烫手的芋头丢了出去,也能勉了瑞王府的无妄之灾,况且事已至此,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
林莉一头冷汗,独自留了两个小厮与梁子衿说话。
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个小厮突然露出凶骇的目光,来意不善的向梁子衿走近。
梁子衿顿感不妙,喝道:“你们想做什么?来人啊!”他立刻掏出怀里的蛊虫,但是小厮的动作比他更快的轻易的制住他手上的动作,强大的蛊力不是一般的南疆的人所能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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