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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女御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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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议暂缓了此等事宜,君敏已是累得动了筋骨,刚刚好转的病情有些加重,君家主君走上前去,伸出手指轻柔的揉按着君敏的太阳穴,他压低声音说道:“妻主放心吧,我定会让他在一个月内病逝,西林候到时候也没办法,至于敛儿,我会好好劝劝她,再给他娶一个貌美的正君。”

君敏轻轻拍了拍君家主君的手,“有劳你了!”

但是事情还没有及时遮掩过去,就出了纰漏,西林候是武将,她的儿子也会舞刀弄枪,当夜,君敛正君给看管他的人撒了迷粉,又有君敛默不作声的暗暗帮助,他偷偷的翻墙出去,溜回了西林侯府。

西林候得知后勃然大怒,势要告到女皇那里去,讨个说法。

西林候的主君听了,更是差点气得昏过去,骂道:“好个君府,我好好的孙儿竟然让他们欺负成这样!真当我们西林候府没人了吗?”

第二天,天没亮,看管君敛正君的家仆满头是汗,神色张皇的跪在君敏脚下道:“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庶正君逃跑了!”

君敏向后退起步,脸色一变,心知事情不妙,她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破口大骂道:“你们是怎么看管他的,让他一个男儿家在你们的眼皮下溜走。”又心知现在不是数落人的时候,她带着侍从急忙赶到皇宫,意图在宫门口拦住西林候,好好商议此事。

到了宫门口,还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气,就见内侍匆匆而来,传达皇令,命君敏立即去后廷见女皇。

而此时慕容清欢刚跨进后廷,女皇似乎心情甚好,正和贵君司马容兰谈笑,这更她让心沉的是,司马容言面无表情的随侍在一旁,脸上和脖子上仍然看得出被施暴的痕迹。

女皇见慕容清欢到来,道:“慕容爱卿来了,朕正有件重要的事要命你去办。”

慕容清欢深深望司马一眼,见他不言不语,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中警惕,对女皇行礼道:“女皇请说,臣定尽心尽力。”

司马容兰研着墨,缓缓道:“是大凉皇子和亲的事。”说罢眼睛望慕容清欢一眼,神情说不出的探究。

女皇点头道:“大凉皇子前来和亲,关系到两国的邦交和平,正愁迎接大凉皇子的人选,司马正君正好来到宫中说你伤心过度,正好换个环境走走。”

犹如听见晴天一声霹雳,慕容清欢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要夺她的兵权?

再大的衷心也终究抵不过功高震主四个字,她蓦地想仰天长笑,城儿是死在了女皇的暗中允许下,她一直以为前世的悲剧是因为她一手造成的,而如今从头来过,依然逃不过,是因为女皇要亡将军府!

何其可悲!何其可恨!

她越想越恨,双手的拳头已经握紧,脑海里犹如万花筒般,闪过千百个年头,只有一个最清晰——女皇要亡将军府。

城儿……

慕容清城的脸忽然又在眼前笑开,恍惚间似乎看见慕容清城躺在冷冰冰的床板上,颈中深深印着一道红痕,女皇、司马容兰和司马容言在后面站着,笑着。

眼前的宫殿似乎在左右摇晃,心绞痛无比。

耳边恍恍惚惚听见女皇和司马容兰一起发出的愉快笑声,刺耳之极,慕容清欢如被冷水一激,狠下决心。

慕容清欢的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件事,女皇和司马容兰交换眼神,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耳中,心里的火苗不断的往上窜。

好半天,慕容清欢压抑着自己额间暴怒的青筋,抬头看向司马容言,才慢慢道:“这件事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如今城儿丧事未料理完,爹爹又得了失心疯,我何如能走得开?”

一字一句说得言辞恳切。

司马容言站得笔直,皮笑肉不笑道:“一切可以交给言儿!言儿是妻主的正君,自可以料理清城的丧事,照顾公公。”

他转身对女皇笑道:“女皇,臣夫说得对吗?”

司马容兰原以为突逢变故,慕容清欢知道此事必定不会应允放权,在女皇面前尽度失态,借口生事,慕容家当下已失了势力,如果再夺去慕容清欢手中的兵权,何愁皇位不传于自己的女儿。

不料慕容清欢如此冷静沉着,将问题抛给了自家弟弟,司马容兰心中暗暗称奇。

女皇笑着称赞司马容言,见慕容清欢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关切道:“慕容爱卿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慕容清城虽是你的弟弟,也是君家的少君,他的丧事也自有君家料理。”

女皇半分不提及慕容清城是如何死的,她的话锋猛然一转,“听说昨日慕容爱卿率兵闯入君府。”很随意的语气却暗藏着威压。

慕容清欢心里憎恨,按捺着向前恭敬的说道:“一场误会而已,微臣正在练兵,突听闻臣弟死训,一时情急,姐妹们便随微臣去了君家,让帝师受惊了。”

她低垂的眼帘中的狠光让注意到她的司马容兰吓了一跳。

女皇不置可否,她也注意到了慕容清欢眼中的吃人般的凶光,面上却没有任何表露,她等的就是慕容清欢的异动,正好一举拿下,收回所有的兵权。

慕容清欢生怕自己卤莽坏事,将头垂得更低,勉强镇定下来,“至于臣弟的丧事,君家觉得有辱门风,臣弟嫁去君府三日就香消玉殒,微臣实在不想臣弟死后凄凉。”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君敏刚进到后廷,听到“死后凄凉”四个字,脸色一沉,知道慕容清欢是在故意讽刺君家薄待慕容清城,她倾前对女皇行了个礼,又转过头对慕容清欢道:“怎么会死后凄凉,慕容清城可是君家新娶的少君。”

慕容清欢斜眼瞥了君敏一眼,道:“臣弟的婆婆亲口说的,勉强可以让臣弟葬在偏墓。”

君敏当下才知道君睿坏了事,她和慕容清欢你一言我一语,当场争辩起来。

女皇被她们吵得头疼,没想到随后到来的西林候也加入了唇站,君敏以一敌二,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司马容兰在一旁凝神细听,女皇见差不多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诸位大臣要和气。”

三人冷眼相对,终于碍着女皇在面前,不再争论。

西林候黑着脸,扑通一声跪下,怒声控诉道:“女皇,你要替臣做主啊,臣如花似玉的儿子,嫁的是君敛,昨夜却让君睿给糟蹋了!君家还将侯府的人打发到桩子上去,这不是要逼死臣的儿子吗?”

众人都噤若寒蝉,君敏不甘愿的拉下脸,对西林候解释道:“我昨夜回去已晚,是想将侯府的人集中起来,仔细盘问,没有逼死你儿子的意思。”

西林候不依不饶道:“你将侯府的人集中看管起来,是怀疑我儿行勾引之事?我如花似玉的儿啊,还怎么活啊!你们君家先逼死慕容清城,现在又想逼死我儿,你们君家就是火坑,我真是后悔把我的儿往君家送。”她哭着跪下,膝盖一点点的往前挪步,“女皇啊,你要替臣讨回公道啊!”

女皇听到后面,脸上的表情就有点挂不住了,她知道西林候说的是慕容清城的死,转头向君敏凌厉地一瞥,淡淡道:“西林候快快请起,朕定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她向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即刻宣君睿进宫。”

侍从领命而去,西林候脸色好了点,等在一旁待命。

被西林候这么一搅合,女皇也不好再说让君家操办慕容清城丧事的话,她沉声道:“慕容爱卿,此去迎接大凉皇子……”

此言一出,慕容清欢冷冷道:“女皇,微臣今日疲惫不堪,心神恍惚,恐难当此大任,若是破坏两国的邦交,臣死都不足以谢罪,不如让于将军去迎接大凉皇子,再有君家和司马家的人伴她左右,出谋划策。”

此事出人意料,慕容清欢手握着兵权不放,女皇沉静半晌,她知道不对劲,却一时找不出反对的借口。

女皇将事情想个清楚,开口道:“既然如此,慕容爱卿好好回家休养,不过也别刻薄了司马正君。”

司马容兰莲步向前,对慕容清欢声声泣道:“是臣侍一手促成的慕容清城和君家的婚事,要怪你就怪臣侍,别迁怒言儿,言儿他很担心你!”

慕容清欢心中沉甸甸的,听了司马容兰的话,望了一眼司马容言,赔礼道:“是微臣糊涂了!微臣给言儿赔礼,言儿莫怪。”

司马容言掀了掀嘴角,“言儿怎么会怪妻主呢!”

女皇哈哈笑道:“好了,也都别闹别扭了,都退下吧!”司马容言是安插在慕容清欢身边重要的棋子,这步棋不能废。

慕容清欢对跟在他身后的司马容言说道:“言儿很久没陪贵君了,去和陪陪贵君吧!”

如此体贴的话语让司马容言无法反驳,只好转身向司马容兰的寝宫走去。

宫里一片喧嚣,人群来了一波又散去一波,亭台楼阁的琉璃瓦上,凝结着厚厚的雪。

阳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五彩的光。

但照在慕容清欢身上的阳光,却一点也进不去她的心里,她的心里很冷很暗,阳光渗透不进去,那些黑暗也跑不出来,就像是被困死的兽,即使没有了生命力,也要顽强的守住自己的领地,无人能侵占分毫,而拥有这两面的主人,也任由这些对立的情绪,自生自灭,相互残杀,相互依靠。

慕容清欢的手此刻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所有的不甘、怨恨、心痛、凄凉,在刹那被彻底勾起,动荡的心痛起来,痛得慕容清欢捧心蹙眉。

城儿,城儿!

她一步步的朝前走着,转头看着这些象征权力的精美宫殿。

权力,她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

站在顶峰之日,她要将这一切讨回来。

所有的痛心、悲苦、仇恨、凄凉,她都要通通讨回来。

再不用按捺自己,再不用在夜里泪流满面地辗转反侧,再不允她所爱的人,她的亲人眼睁睁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要权力。

她要至高无上的权力!

慕容清欢咬着牙,疯狂掣马奔驰,将跟随的侍从远远甩在身后。

迎面的狂风吹干她的眼泪,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不曾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她到宫门口……

☆075、005 根本(万更)

一众宫侍在穿着华服的圆滚滚的男子后面提心吊胆,深害怕他摔着了,这可是大凤王朝最尊贵的长帝卿,凤后唯一的孩子。

长帝卿凌珏转过头,伸出食指点在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凌珏紧跟慢跟的跟在慕容清欢身后,她是不是那夜的那个女子呢?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忽的,慕容清欢转过头,凌珏惊了一跳,害羞的侧过身,却发现慕容清欢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看着巍峨的亭台楼阁,眼神说不出的怒然和坚毅。

凌珏好奇的伸长脖子,没发现那些建筑有什么特别的呀?等他再次回过头时,慕容清欢已经策马狂奔着离开。

凌珏赶忙追了几步,在宫门口遇见他最讨厌的人,骚孔雀——赫连静。

赫连静一身紫衣,唇角噙笑,上扬的眼梢间端得是比男子还媚上几分的妖娆,她调笑的伸出手指挑起凌珏的下巴,“没想到小胖子这么能跑啊!”

脸颊气鼓鼓的鼓起,气红的肉嘟嘟的小脸直教人想掐两下,凌珏恨恨的拍掉赫连静的贼爪子,使劲的踩了她一脚,“你这只讨厌的骚孔雀!”自从赫连静进宫陪伴太后,他地狱般的日子就来临了,原本纤细的身体一下子吹气球般的鼓了起来,还要时不时的忍受她的调戏,偏偏她还装得很无辜,让别人都以为是他欺负她,越想越悲愤,遇见这只骚孔雀就没好事,凌珏转身,愤愤的跑远了,他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捂着被踩的脚,赫连静手贱的不想抹掉上面的小脚印,她脸上笑得开怀,逮着这个小胖子真不容易啊!不过,他刚刚一直跟着一个女人,莫非……绝对不行。

暗中给凌珏的贴身宫侍秀儿递了个眼色,赫连静如往常般的等候在了宫内的一个隐秘处。

秀儿服侍完闹着脾气的凌珏用完膳,得了空隙,瞅了瞅四下有没有人跟着,来到相约的地方。

“珏儿最近境况如何?”赫连静目光专注的看着秀儿问道。

秀儿俏脸微红,赫连静本就生得唇红齿白,当她目光专注的看着人的时候,更是让人心跳加速,他定了定心神,才道:“帝卿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吃得比往常都要少。”秀儿有一次得罪了贵君司马容兰,差点被处死,幸赫连静凑巧路过,巧舌如簧的救了他,自此,他就成了赫连静放在凌珏身边的探子。

赫连静拧眉,摸着下巴思索着道:“不应该啊,我特地搜寻来的厨子,做的菜他不应该不喜欢吃啊!”太后与凤后一向不和,她和凌珏的婚事恐怕没有可能,所以在没有必胜的条件下,她不想她的珏儿忍受相思之苦,只做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长帝卿,但又怕别人抢了去,所以四处搜寻精通菜肴的厨子,立誓将他养得肥得没人敢娶,就不怕被人觊觎了去,时不时再逗弄一下他,警告那些想靠近他身边的女人。

脑海中灵光一闪,赫连静语气沉了沉:“珏儿今天跟着的女人是谁?”

“骠骑大将军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赫连静嘴里重复道,她一定要好好的会会她,试探一下她对珏儿的心意,就算她喜欢珏儿,她也要逼得她不喜欢为止,珏儿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你去探探珏儿的口风,问问他为什么跟着慕容清欢。”赫连静吩咐道。

“是。”秀儿退了下去。

赫连静凝思想了想,她家珏儿虽然胖了点,但还是很可爱,不行,她得找一个做点心做得好的厨子,让珏儿把吃少了饭菜长的肉全部从点心中补回来,不过眼下要先去太后舅舅那里哄他开心,顺便推拒有可能栽在她头上的婚事。

*

司马容兰在淑兰宫刚歇了片刻,就见宫侍在外通报着说:“贵君,司马正君求见。”

司马容兰觉得奇怪,言儿不是随慕容清欢回将军府了吗?思索间,司马容言已经跨进门,行了一个礼道:“贵君金安。”

挥退了身边的宫侍,司马容兰赶忙起身扶起司马容言,笑着打趣道:“怎么没有陪自家妻主,反而有空闲往我这里跑。”

“大哥,妻主她已经有些察觉了。”司马容言抿着薄薄的唇,“她现在刻意的对我的好,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做的表面功夫。”

司马容兰一听,收敛了唇间的笑意,皱起了眉,今早司马容言进宫,又恰逢女皇过来,一切都没有来得及细说,他本以为只是因为保的慕容清城和君昕的婚事,慕容清城的死由于迁怒,慕容清欢泄恨在了司马容言身上,如今一听,事情不妙,“这可不妙,那边梁侍夫得到宠爱,你至今无孕,又失了慕容清欢的心,下面的计划……”

此番话像是很多指头捏着一点点的肉,在心上恶狠狠拧着,一股剧烈的疼痛的感觉萦绕在脏腑之间,像毒沁入一样的寒冷,司马容言阴鹜的一笑:“大哥放心,我自由办法。”

司马容兰心安了安,关切道:“言儿一切要小心!”若是能将慕容清欢手上的兵权归于司马家的手下,那么就不愁他的蕊儿登不上女皇宝座。

“嗯。”司马容言轻应道,“荷包被妻主发现,拿去了。”

“左右那荷包上没有名字,她查不到什么的,倒是你二哥,心太急,总是坏事!”司马容兰叹了口气道,他们兄弟三人,老二貌最美,却是不善于心计,言儿貌丑,思虑最周全。

“大哥,言儿先告退。”

司马容兰看着司马容言离去的身影,心里默叹。

司马容言走在繁复的长廊上,用几乎冷得没有温度的手掌抚着自己的心,心里被强硬折断的火苗子似乎又在向上窜。

恨,累,他似乎快要连自己都找不到了。

慕容清欢昨夜离去的寒风似箭,在他的胸口上留下的伤口竟是那么的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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