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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晴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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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众人熟知的梁辰川,犀利,冷锐,精明,洞穿世事。
“你是黔驴技穷了么?”
“什么意思?”
“同样的方法用两次,手段未免太拙劣。”
她哑然。
“我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第一次,清越晕倒去医院查出怀孕,我并没有用自己的名字登记,记者怎么查得到?你在我身边布下眼线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自然也是你买通医护散布消息,招来记者围堵医院。你以为我爱你、爱面子、爱名誉,不会帮清越认下那个孩子,她便一夜之间名声扫地,你错就错在还不够了解我。”
辰川说得不快,但是每个字都咬得极稳,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徐曼丽的心。机关算尽,原不过自以为是,他竟然都看在眼里。后来的事情的确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辰川不仅认下那个孩子,还跟苏清越结为合法夫妻,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辰川指向窗外:“这次又要用同样的方法,逼我接受跟你和好?”记者不可能找到这座公寓,无疑,是她特地放出风声把他们招来的。
事情的发展并不如预期顺利。徐曼丽还是走到酒柜边,打开玻璃门,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回头对他笑:“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就算我以前不够了解你,但我现在知道了,你能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苏清越伸出援手,也不至于撇下我不管吧?你知道我跟顾子维还在订婚期,从你这里出去被媒体逮到,就什么都完了。”
辰川唇角噙着笑意,对她的求助不屑一顾,似乎真有任其自生自灭的趋势。
徐曼丽拿酒杯坐过来,顺手倒了两杯红酒,递一杯给他:“辰川,就当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再帮我一次。”
“你要我怎么说?说我梁辰川夺人所爱还是说徐曼丽投怀送抱?我一向认为你不笨,但是这一着,你真是笨透了。你以为这么一来被逼到绝路的人是谁?是你自己。”
徐曼丽端着高脚杯的手一抖,紫红色液体在杯中激起涟漪。
辰川冷眼看她的反应,声音似结着一层霜:“更或者说,是你背后的人,有意逼你到绝路。”
背后的人?她下意识地松开手,酒杯滑落,汁液溅到乳白色地毯上。酒红色混着血的鲜红色,满地蓝色玻璃碎片渣子,整个画面分外诡异。
“仔细想一想,这件事情谁获益最大?如果我接受你重归旧好,他就能如愿摆脱你们的婚约跟清越在一起,而毁约的罪名在你;如果我不接受,你也避免不了媒体曝光劈腿不贞的骂名,他更可以名正言顺跟你分开,顾世年那里也好交代。无论怎样你都难逃舆论谴责,而他如愿以偿,高枕无忧,万无一失的算计。”
徐曼丽怔住,原来顾子维连她都没有放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如果仅此一件事或许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偏巧我前不久刚查到恶意收购东瑞股份的幕后黑手,正是顾子维。”
所以辰川自省过,是自己太轻敌才给顾子维以可乘之机,不过当他准备以全力应对之时,来势汹汹的顾子维毕竟经验不足,未必是他的对手。
“倒是你,徐曼丽,我劝你小心为好,你斗不过他。”
她无力地向沙发后背仰面倒下去,脸色变得惨白,天花板是木制的素色,却看得人头晕目眩,倒反而凄凉地笑起来:“其实无所谓了,早就走投无路了。”
“他威胁你?”辰川微微挑眉。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过去做过的事情只能自己承担后果。其实我只想活得体面一点,有什么错?我一个女人独自打拼到这一步不容易,很多事情都迫于无奈。”
辰川顿了一顿:“他调查过你的历史了?”
   “是啊,我的……”徐曼丽突然住嘴,她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辰川居然知道?她那么苦心隐瞒的过往,他原来一清二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用那么大反应。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娱乐圈的潜规则我也略知一二,当年《青藤》的女主角为什么起用没名气又没背景的你,后来你又怎么一路坦途到现在的位置,其实在我们交往的时候就有人来告诉过我原因。”
她赫然站起身:“……你,在那时候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没那个必要。我跟你交往时或许不够爱你,但绝对是全心全意。历史是过去的东西,我不在乎。当然,因为相遇太晚而无法拥有这个女人的过去是一种遗憾,所以我才会更珍惜跟她在一起的现在和未来,尽全部所能弥补我们之前的空白。”
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对方能否放下那段过去。就像苏清越,她与顾子维历史横亘在他们中间,终究变成一道越不过的天堑。
徐曼丽久久没有说话。原来她一直极力隐瞒的那段自己看来可耻不堪的过往,辰川早就知道。他甚至没有拆穿,最大程度包容她的过错,全心全意对待她,到最后竟是由她自己推开了他。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这个自己不曾释怀的男人是真的值得她去爱。她愿意回到辰川身边,无关复仇,无关顾子维,无关其他任何原因,只出于一颗真心,她必须和他在一起。
“但是现在怎么办?”徐曼丽问。目前楼下不肯散去的记者才是最急迫的麻烦,她这才知道什么叫惹祸上身。
辰川沉吟,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接通。
“顾子维?”
徐曼丽愣住,辰川做事总是出其不意,没想到他会直接对话顾子维。
“请你现在过来一趟,梅园公寓。带一些人手,我想我们对话你应该不希望被媒体打扰。徐曼丽还在这里,当然,不要让清越知道。我们等你,再见。”
通话结束得非常迅速,辰川放下手机,眉间皱着一抹难言的苦楚。仿佛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但徐曼丽不敢问,因为她同样看见他隐忍的怒意夹杂在愁绪之中,蓄势待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顾子维如约而来。他带的保安人员将记者驱散或拦截,整座公寓大楼保护得密不透风,不留任何可趁之机。
公寓内,三个人坐在破碎的玻璃与凝固的血迹前良久无言,情形颇为诡异。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梁辰川,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清越在哪里?”
顾子维坐在梁辰川对面,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猜度他提问的意图,稍后才说:“她刚回医院。”
辰川又沉默下去,左手握着右手,触碰到腕上的伤口,还是疼得皱起眉头,也许在更久的以后,他都只能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的消息,这么一想,痛楚蔓延到身体里,一点一点侵蚀着整颗心。
顾子维含笑对着辰川:“这该是你最后一次关心清越。至于以后,无论她在哪里,做着什么,你都没有权利过问,我更没有必要再回答你,你最好能明白这一点。”
刺痛划过胸口。辰川却回之以笑,无懈可击的风度:“很抱歉,顾先生,我不太明白。你要用什么立场来警告我?清越的前男友?”
“我跟清越在一起三年,我们有过一个共同的孩子。”
“如果当时你念及一点旧情就不会把清越逼到那种地步。抛弃一个怀孕的女人自己飞黄腾达,顾子维,”辰川伸出食指,指他,一字一顿,“你真没种。”
顾子维脸色赫然煞白。但毕竟是非同寻常的修养,并没有当场发作。嘴唇微抿,并不太自然,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得真好,只是不知道梁先生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是清越的合法丈夫。”
“哈!好个合法!这话如果放在昨天大概还能唬住我,但是现在,梁先生难道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辰川似乎才如梦初醒一般,手上的伤在提醒他清越的离开,食指上残留的印泥痕宣告着他们婚姻关系的彻底瓦解,就像一个美好到怎么也不愿醒来的梦,终究醒来,碎裂一地。
“怎么样,梁先生?只要当做是时光倒退,一切没有发生过,我跟清越重归旧好,你还与曼丽小姐比翼双飞,四人各归其位,皆大欢喜。”
可是真的能够皆大欢喜么?
诚如时光无法真的倒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任谁都无法改变。他认识了她在意了她心疼了她,爱上了她,怎么能够一笔勾销?
“办不到。”这就是答案。
顾子维豁然站起身,碎玻璃渣被皮鞋底踩出清脆的响声:“办不到?”
随着又一声玻璃渣被踩碎的声音,梁辰川也起身,与对方正面呈对峙之势,清晰重复:“不错,办不到。”
四目相对,皆目光如炬,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战火随时都会升级,如剑拔弩张,战事硝烟,一触即发。
辰川的话音极稳:“我不能把清越再交给你,她不是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不管你过去的懦弱是真还是伪装,你没有保护好清越是事实,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笑话!我跟清越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更何况,以我现在的能力她要什么我给不了?你给的起的东西我统统给得起。”
“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我甚至怀疑你是否真的知道,清越最想要的是什么。”
“梁辰川,我看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苏清越是我的女人,与你无关!”顾子维仿佛下着最后通牒,话音字字透着锋芒。
一旁的徐曼丽听见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但辰川深眸不见波澜,唇角有讥诮的笑意。
“你笑什么?”
“我笑你年轻浅薄,根本就不懂什么叫责任。”辰川语气依旧淡然,听来却有一种厚重的笃定,“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宣布占有时就必须对她一生的幸福负责,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实现她的理想心愿,并不是署名贴标签那么简单。如果你不具备给她幸福的能力就不要随便宣布谁是你的女人,更不要以这种愚蠢的占有权来伤害她。”
这番话字字铿锵,顾子维也不禁愕然半晌。徐曼丽看向梁辰川的目光微闪,对于一个阅经世事的女人来说,最动人心弦的声音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听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讲述责任的意义。
过去她只知顾子维与梁辰川家世显赫,一表人才,旗鼓相当,现在才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区别。仅仅这么一番话,梁辰川就处在顾子维远远达不到的高度,成熟与稚嫩的区别就在于这一份责任。
也正是这番话彻底征服了徐曼丽,让她知道这世间唯一值得她去深爱的男人是谁。
顾子维冷冷一笑:“可惜你没机会当面说给清越听了。”
辰川微笑:“显然。你不会让她知道,你希望悄无声息除掉一切障碍,可是顾子维,或许我该给你上男人的第二课,叫做坦诚。欺骗爱人是不自信的表现。”
顾子维脸色一白。
“第三课叫了解。你口口声声三年的感情根本就不堪一击,因为你不了解清越。难道你真以为她不知道幕后主使是你?清越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明明看得清楚却自欺装傻,只不过希望所有人都能快乐。”辰川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这对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事,她坚持的快乐里并没有他。
顾子维果然大吃一惊。清越都知道?她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愿意接受?难怪近来她总是对他虚与委蛇,笑得那么牵强那么敷衍,原来只是把他当做讨债的债主了。
但辰川自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我想大概是因为她心里那个人是……”是你,顾子维吧,所以清越即便知道也不愿意拆穿,自欺欺人维持着失而复得的爱情和安宁。
“是谁都好。”顾子维打断他的话,“当时我是迫不得已,我只知道现在清越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必须放手。”
“我还是那句话——办不到。因为你没有能力给她幸福。”
“我没有,你有?可笑!你现在自身难保,连东瑞都快要守不住了!”
辰川眼里寒芒一闪,字字千钧:“东瑞与清越,谁都休想从我这里夺走任何一个。”  

就在硝烟弥漫到最鼎盛时,顾子维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低头一看,唇角漫起含义不明的笑意,抬头看向辰川:“是苏清越。”
这是另一种方式的挑衅。
顾子维接听,刻意打开免提。清越的声音立即传来:“子维?你在哪里?”
听起来焦急的样子,在辰川听来大概是思念心切,也许之前顾子维也会这么认为,但现在他很清楚,她在逢迎他,就像他曾经逢迎徐曼丽。因为她母亲的病已经没有时间等待。
“我,”顾子维看辰川一眼,面不改色,“在开会。”
“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刚杜医生说最近好像有合适的肝源,你什么时候能来一趟,我们去详细了解一下?”
顾子维不动声色地皱眉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变得恭恭敬敬,说话诚惶诚恐,话题总不离她妈妈的病。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却还是这样讨好取悦他,根本不像是以前没心没肺的苏清越。
其实很多事情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吧。连他自己都变了,他们之间更是沧海桑田,就算在一起也要以这么勉强的理由来维系。
多么令人恼怒!
“你跟梁辰川的离婚手续办妥没?”
清越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怔了一下,马上回答:“差不多了,还剩一点。”
“办完之后我们就结婚。”
对方没有回答。这是她曾用三年时间等待的一句话,今天听到,她却全无反应。
顾子维等待她的答复,梁辰川和徐曼丽也在听着。那边终于有了声音:“子维,我妈妈还病着。要不再等等?”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刚受到梁辰川训斥的顾子维,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耐心:“肝移植手术需要多少钱?阿姨运气不错,我听说要等到下一个合适肝源……”
“我答应!”清越突然喊叫截断他的话,惊恐地重喘一声,惶惶重复,“我答应……”声音的末尾在颤抖。
任谁都听得出这其中的威胁。清越颤抖的声音让辰川心中狠狠一痛,仿佛又看见她蜷缩在角落里,有人步步紧逼,她一点点后退,但退无可退。
顾子维冷哼。他倒想看她能牺牲到什么地步:“好,等我去医院接你,先出去吃饭,晚上去我家。”
“可是今晚我妈……”
声音骤然如冰:“那算了。”
“别!子维!我去,我去!”她哭了,焦急地喊,“我答应!”
顾子维漠然听着,她什么都答应了,他才觉得如坠冰窟。怎么会变成这样?因这一时冲动的发泄,他们之间便真的只剩下交易,什么都完了。
苏清越在电话里的哭声猛烈地撕扯着梁辰川的心脏,他终于忍无可忍:“顾子维你混蛋!”
一拳朝着失神的子维打过去,顾子维来不及躲闪,脸上重重挨了一拳,顿时跌坐在地,碎玻璃渣割破手掌,扎了一手鲜血。
顾子维爬起来,二话不说,挥起带血的拳头就朝梁辰川招呼,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胸口。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打倒在地上再爬起来,再打,再爬起来,浑身都扎着碎玻璃渣。
明明都是西装笔挺的绅士模样,却在同时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选择了这种最原始的格斗方式。只听得见玻璃碎片踩在脚底尖锐的响声,越来越急促,夹杂着急促的呼吸与嘶吼声,发泄着各自心底难言的苦痛。
“快住手啊!别打了!”徐曼丽惊慌失措地叫着,根本无力阻止,连靠近都不敢。这才发现顾子维丢到一旁手机并没有挂断,显然那头的苏清越也意识到这边状况,不断地喊着某个人的名字。她了听见,那个名字是——辰川。
徐曼丽陡然明白过来,纠葛不清的四个人当中,只有那两个才是真正的心心相惜。
顾子维被梁辰川重重一拳打到窗边,身体顺势朝着窗面倒过去,闷哼一声,正好倒在徐曼丽脚边。然而这剧烈的后劲扯垮窗帘,“哗啦”一声,三个人立即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楼底立即涌起一阵惊呼。  

梁辰川与顾子维一失平日衣冠楚楚的风度,都打到脸上挂彩,狼狈不堪,而徐曼丽站在两人身旁惊慌失措,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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