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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晴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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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唐本也不是小气计较的人,见她这么诚心诚意的模样,反而觉得有趣,看一眼辰川,他气定神闲全无偏颇一般,更觉得有趣,打定主意要好好玩一玩,立刻板起冰块脸:“当然没有下次!如果一定要我原谅,这么着吧——你学一种动物叫,怎样?”
他这话一说,辰川果然就有了反应,一口咖啡差点没呛进喉咙里。
清越皱皱鼻子:“什么……动物?”
少唐朝辰川使个眼色:“就那个小狗呗,最可爱的那种。”
辰川立刻放下咖啡杯,终于发话:“秦少唐,你真够记仇的。”
“哎,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嘉嘉交代的任务,当年你怎么欺负她的,小丫头记得清楚着呢!让我逮着机会就帮她报仇雪恨,我不就见机行事嘛。”
“小子,跟我装?就你对嘉嘉那点心思当我看不出来?只怕是你替她记仇记到现在吧,嗯?”辰川说着便要挥拳头朝少唐额头上的伤招呼,吓得他赶紧往清越那里躲:“嫂子!哎——嫂子!救命啊——”
少唐顺势躲到清越身后,辰川果然在她前面停住了。
清越有些意外,看着辰川:“你喜欢听人学狗叫?这都什么癖好。”
辰川一愣。少唐立刻在后面搭腔:“可不是?二哥说一生气就要听人学狗叫才开心,嘉嘉那傻丫头还真信,直到去了美国好多年才知道上当。嫂子,你看他多奸诈一人啊!”
“是吗?”清越还真来了兴趣,“他怎么那么坏啊。你跟我说说,他以前还怎么着了?”
“那坏事儿可多了去了!他在我们别提多闹腾,可一到他爷爷,也就是嘉嘉她祖父面前,比谁都乖。可不就是一人精?梁爷爷跟我爷爷是老战友,两老人家天天给我们院里的孩子树立二哥好榜样。”
“啊,真狡猾。不过也可以想象,你不知道,他在我们海都的媒体圈子里就是只狐狸,谁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抓他的把柄?怎么可能!我跟嘉嘉就从来没抓到过。”
“难怪,原来是由来已久,修炼成精了。”
“可不?哎,对了,嫂子你是媒体圈子的?”
“对,就是一个小记者。”
“记者不得了啊。无冕之王。我二哥怎么跟你求婚的?啊!不会他说过曾经被拒婚的那个女人就是你吧!嫂子!你是我偶像!”
“……呵呵,呵呵。”
辰川终于知道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方才还水火不相容、眼看大战在即的两个人居然统一战线。居然还相见恨晚似的默契,那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要讲他的糗事?这个秦少唐,还大有一千零一夜的架势。他赶紧问:“少唐,你今天要在哪里住?”
少唐抓着已经化了一半的冰块袋,桃花眼一瞪:“这不废话么!当然住你家,我那间专用客房。”
辰川脸一绿。清越对少唐的印象已经很好,不一会功夫已经完全将他当作自己人了,见辰川似乎为难,便道:“没关系,我去将他那间屋子收拾收拾,你们正好叙叙旧,少唐好不容易回国……”
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辰川朝清越递个眼色,她有点不知所以。没理由啊,他们那么铁的关系,不至于对秦少唐扫地出门吧。
辰川朝楼上抬了抬眼,似乎是某种暗示,清越一时无从理解。
少唐已经举着冰块敷着额头大大咧咧披着浴巾朝着楼上去了:“哦吼!我亲爱的小客房,向阳的小空间,I’m Back!”
清越嘴一张,眼一瞪,终于明白了辰川的暗示。此时辰川拍拍脑袋,一副极为苦恼的模样。向阳的……小空间?不会那么巧吧。
可是,少唐果然朝着她的那间卧室去了。
辰川耸耸肩:“我给你安排的是最好的那一间。”
秦少唐选中的专用客房,当然也是最好的。
   “少——唐——”
清越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上楼,跑得呼呼直喘气。少唐已经推开了门,正对着一屋子粉色装潢以及的女士用品发愣,见到清越来,迟疑地朝里面指了指:“嫂子……你,和二哥分居么?”
“嘿嘿,当然……当然……”
“当然不是。”不知何时,辰川已经上楼来,站在气喘吁吁的清越身边,自然地搂过她的肩膀。他笑道,“这是你嫂子的第二空间,用来搞创作的。”
“创作?”少唐狐疑地看向清越。
清越立刻点头:“啊,对!创作,我们当记者的,把每一篇稿子都当做一次创作。创作需要灵感,我需要这么一个第二空间给我的文字注入灵魂,对,就是这样。”
少唐不耐地撇撇嘴:“当记者的就是麻烦。神神叨叨的,听不懂。”
呼……清越长舒一口气,听不懂就对了。  

少唐又对辰川表示不满:“那我怎么办?我住哪儿啊?”
辰川指了指旁边一间:“那个也不错。”
清越使劲点头:“对对对,那个采光好,我给你拾掇拾掇,马上就好。”
少唐无奈地点点头。清越进去搬新的床褥,辰川过去帮忙,接过褥子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说道:“今晚去我房里睡。”
清越耳根立即红了,烫得脸一并发起烧来。也知道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秦少唐在这里看着,新婚夫妻分开来住难免遭猜疑。他与她分明并无情分,那话竟还是让人脸红心跳。
他伸过来的手刚好触及到她的手背,她立即缩回,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径直到旁边去屋子去了。
清越收拾好少唐的那间屋子,又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出去时辰川已经进到卧室。她去浴室洗完澡,犹豫了一会,没有过去。而是去了厨房洗杯子,也不过是寥寥的几个,洗了将近一个钟头。
凉水浸没手背,冰冷冰冷的温度才能将被辰川触及的热度退去,这是怎么了?
就像当年与子维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漫步,遍地铺着一颗颗滚圆的石子,落英缤纷,她抱着一本专业书,他走在身边,两个人的手靠得很近,犹疑着,试探着,然后,是她先一把抓过他的手,赖皮着笑道:“我走不动了。”
于是,第一次,他拉着她的手,走完了校园一整圈。
那么多女生投来羡慕的目光,她很是得意。其实就是想让大家都看到她高大帅气惹人注目的男朋友,小女生的心思,不是没有虚荣的成分。
但现在想想,就连第一次牵手也是她主动,不是么。
“喂。”辰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清越吓一跳,差点被摔碎手里的咖啡杯。回头,看见辰川穿着睡衣皱着眉头看她,掩饰道:“呃,手上有泡沫,杯子打滑。”
“大半夜洗杯子,这么勤快?”
明显不是她的作风。
“那是因为,刚才有灵感了……突然。”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哦,第一次听说洗杯子也要灵感。”辰川难得好兴致,唇角弯起一道弧度。
“你先去睡吧,我……再洗洗。马上。”
“马上?那我在这等着。”
“……”清越为难地看着他,用手摸摸鼻子,结果蹭了一鼻子泡沫,犹不自知。
辰川觉得好笑,走上前去伸出手,吓得清越直往后缩。他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还是替她刮了去:“干嘛,我能吃了你?”
“没……”
“那你怕什么?”
清越抿嘴,皱皱眉,耸耸鼻子,那副纠结的模样惹得辰川再度笑起来:“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
“我没怕你,没有的事……”真的?可是方才分明是害怕进到那间屋子的,明知道他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还是害怕与他身处那样的氛围中。
“放心,你睡床,我睡地上。”

辰川卧室里的地毯质地很好,柔软的绒毛浅浅没过脚裸,清越又给他铺上几层床垫被褥和被子,其实也不算是艰苦了。但对于他来说应该还是委屈吧,不得不承认,的确被他感动。
这一感动又牵着些内疚。
床头灯亮着,昏黄的光影映在清越脸上,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细细的,均匀而平静。辰川在底下翻了个身,清越心里突突跳了一下。
忍不住很小声问:“辰川,睡了么?”
没有回音。以为那个人睡着不会再有反应的时候,突然有了回应:“没有,睡不着。”
“那个……”更加愧疚了,“不如你到床上来睡,我睡地上吧。”
“哼?开玩笑,能让你一个女人睡地上?”
“那,我陪你聊天?”总得做点什么缓解自己莫名其妙的愧疚,不然总觉得欠他的。
“好。”他倒是不客气。
“说说你家?或者,我家?”
“你家。”真不客气,清越开始后悔给他选项。 
 
可是没办法,既然自己开了这个头:“我老家在江南的一个古镇,青砖小瓦,小桥流水。记得小时候跟老人家去采莲,爷爷教念‘误入藕花深处’,只是从未见过‘惊起一滩鸥鹭’,怎么也想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听见辰川低的笑声,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当初我学这首词的时候。我不大喜欢婉约词,比较中意辛词的豪放,因而死活不肯背李清照。”
“那是你有成见,你是北方人,没见过江南的婉约,当然体会不出那份情致。”
辰川又笑了笑,忽而想到什么:“我怎么记得你也是京安人。”
清越一时没有回答。
他以为她没听到:“只是在那里念大学?我以为你家也是住在京安的。”
事实上在结婚之前他们根本不了解对方,甚至不知道对方家在哪里,家有什么人。辰川瞒着家里,清越也没有提过自己的父母。仿佛是有一层薄膜,谁也不曾去触碰。
过了好半天,她才低声开口说道:“曾经在京安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出了点事情,又和妈妈搬回镇里了。”
她似乎再也不愿意说下去,毫无征兆地扭灭了床头灯。最后一点灯光也在顷刻间熄灭,将辰川呼之欲出的疑问也生生压抑回去。
在京安住过一段时间,出了点事情——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分明一字一字里都有难以克制的颤栗。到底是什么事情?是因为这件事情搬回去的吗?
对于自己的家境辰川不是刻意隐瞒,如果清越问起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
但是他看得出,她不愿意谈及她自己家里的事情。这让他觉得好奇,更觉得不安。
她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是哭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清越本来是要赶紧着去报社报道,一看安排才知道今天轮休。于是去社区里买了些早点回来,想到少唐刚回国大概吃不惯中式早餐,又特地给他备了西式的。
秦少唐起来吓了一大跳:“呵!嫂子,你还真是够贤惠!”
她有点不好意思:“都是买来的。”
少唐挑起一个三明治:“那也相当不错,这么细心,二哥好福气啊。”
清越朝辰川看一眼。他也正看着她,瞧见那双果然有些红肿的眼睛,真是哭过了。
“二哥!”少唐笑道,“这一点你比大哥幸福多了,我跟嘉嘉住他们家时,大嫂忙得简直不露面,更别说准备早点。”
“嗯。”辰川应了一声,突然对清越说,“他说是我亲大哥,叫梁易凡,现在定居纽约。”
少唐愣了愣,这在干嘛,交底?有点匪夷所思。清越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缺少坦诚。但是不一样的,她的事情无论如何无法向他交代。
赶紧拿了个素包子往嘴里塞,眼神里有点莫名涌动的复杂情绪,忐忑,或是难过。辰川不明白,面前碗筷未动,只是凝神看着她,如果刚开始帮助她是出于同情或互利,那么现在,似乎有些东西正悄然发生改变。
清越一抬头对上他冷峻的眸子,陡然噎了一下。少唐没察觉到那两个人之间的不自然,伸手给她拍拍背:“嫂子慢点吃,二哥又不会跟你抢。”
听这话简直噎得更厉害了,辰川无声递过一杯清水,她抓过来喝,咕隆咕隆立马喝空见底,她有一紧张就喝水的习惯。
这习惯源于幼时医生爸爸的教育,说是充足的水分可确保血液循环顺畅,大脑工作所需的氧才能得到及时供应,缓解神经紧张。过去那么久,每个字都还记得。
“嫂子!你哭了?”
清越赶紧用手背拭干眼泪,扭过头去:“没、没有。”
   “哈!说谎啊,那你算是碰到专家了……”少唐还想说什么,被辰川一把挡住。他瞬间有点蒙,这个嫂子虽然出现得突然,但二哥对她竟是十二分真切。
少唐正疑惑,被辰川拉起来,几乎是拖了出去:“你干嘛?我还没吃完呢!”
辰川淡道:“少吃点,给你一个完成任务的机会。”
少唐大喜过望:“真的?你想通了?”
语调平稳:“不一定。”
少唐泄气:“还考虑什么啊,要是你不同意我怎么跟大哥交差?”
辰川大力扯一把他,将他平整的衬衣都扯出褶子,一个劲直往书房推,目光却越过少唐看着餐桌边垂头的清越。少唐怎么不知?不过是看出清越心情不好,给她创造的独处安静的空间罢了,真没见过这样子的梁二哥。
把少唐推进书房,辰川也跟进去,不一会又探出头来,道:“清越,车钥匙在桌上,出去散散心。”
等清越回过头,他朝她笑,朝桌上指了指。她还想说什么,他先开口:“尽管开,车上过保险。”
“……”
他怎么不问问人有没上过保险? 

清越一边开着辰川的车战战兢兢开在路上,一边听着蓝牙耳机里杨小溪的大笑:“梁辰川真够爷们儿!好几百万的车就敢让你开上路!”
是啊,他一定不知道她的驾照自考过以后就在呼呼睡大觉,他更不会知道就连目前正在睡大觉的驾照当初也是极勉强通过的。
可不知怎么就听信了他的建议,头一发热,拿过钥匙就把他的车开走了。
好在路上堵车厉害,反正也开不快,索性慢悠悠稳稳当当地开。只是小心避开行人着实费了些功夫,开车真麻烦,非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可,还是骑单车实在,弄堂巷子里七弯八拐自由如意。
挂了小溪的电话。目光不经意地朝路旁瞥过去,有人在换户外广告牌,上面的广告美女似乎很是眼熟,再仔细看一眼……徐曼丽。
手抖得一个哆嗦,方向盘打了个转,突然,后视镜里紧随的一辆车险些要擦过来,清越猛地打住,急转,刹车!
“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那司机咆哮着向她吼了一句。清越惊魂未定,直喘气。另一边的一司机看看她的车牌子型号,又朝她刮坏的车身看,“啧啧”了两声,似乎比她还心疼:“妈呀,得刮了多少钱啊。”
清越满腹的怒气正无处发作,对着那司机就大骂:“老娘的命都快没了,管他丫的多少钱!刮得都是资本家的钱!万恶的资本家!丫丫的!”
司机只以为遇到泼妇,瞪了她一眼,驾着车就扬长而去。清越索性将车停到路边,可是,离徐曼丽的广告牌更近一些,顿时只觉得浑身虚软无力,一下子趴倒在方向盘上蒙头不语。杨小溪说得对,也许她上辈子跟徐曼丽那女人真的有比债未算清,人家讨债来的吧。
打开车窗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觉得畅快了一些。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万恶的资本家。她骂的是谁?如果是梁辰川的话……呃,那她苏清越也太不识好歹了。
好吧,顾子维也是资本家。
还是不争气地想起这个名字。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苏清越。说要出来散心的,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全部都抛诸脑后,忘记那些令自己不愉快的人,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清越在镜子里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拎起包包打开车门。看了一眼被刮坏的车身,无奈地耸耸肩,这个烂摊子就只好回头交给辰川了。走几步朝四周看一看,其实运气也不算太坏吧,至少对路痴来说见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实在算幸事一件。
如果没记错,往前转个弯不远就是电视台,有好些老同学在里面工作,正好去叙叙旧。
其实以前一直想去电视台工作的,但是没后台也没背景,以她的资历进去简直难如登天,只能退而求其次混进报社。这年头干什么都要背景,而顾子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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