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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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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打了个寒战说:“我就知道!只是这也太狠毒了。她为什么恨阿玛如此之深,竟然诅咒阿玛——”

“从你四哥分府之后,皇上就对她起了疑心。原来是宠冠后宫,接连生下三个皇子,三个皇女,一着棋不慎,丢兵弃甲;近二十年来在深宫中做怨妇。你们说,还有谁会比她更恨皇上?

除了皇上,后宫中只有两种人,女人和太监。这两种人是世界上最为怨毒的人——太监失去了享受人伦的权利,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伺候一群女人身上,看着活色生香,却无能为力,还有比这种怨更毒的吗?至于女人,我也不用解说了,佳丽三千,却只有一个男人——此计一成,有百利而无一害,她何乐而不为?”

胤禛想了想:“你这么说,倒是有可能。但是为什么一点破绽也没有?”

“破绽就在太监身上。后宫的女人是和太监相伴生的。如果后宫有人做什么手脚,其中一定就有太监参与。”

“十四弟如果知道了真相,他还会那么想要那把椅子吗?”十三爷似乎喝醉了,嘀咕说。

我对胤禛说:“十三爷今日不能回家,你派人去给十三福晋说一声。”

胤禛就唤了小盛子去找十三阿哥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的随身太监。

我叹道:“从十四阿哥激怒皇帝,差点被皇上杀了的那天开始,我就再没有睡个好觉。当年皇上说把你托付给我。可是,他给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啊!他自己只怕也是低估了她。”

胤禛也不避讳,当着几个男人——甚至还有一个是和尚——的面,搂着我说:“我们都知道你的辛苦。过了这一段,往后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想办法给你弄来。”他安慰我,自己的眼泪却掉了出来。

隐华感叹:“当初,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多的曲折,只怕也不会接这个摊子。”

十三阿哥说:“谁能想得到了?四哥也是她的儿子,她为何就从没有——”

我打断了十三阿哥的话:“她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十四。她是为了她自己。十四也只是她的棋子而已。当年媚娘为做皇后,扼杀亲生女儿,为做皇帝,杀了几个亲生儿子。她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想不出——”

几个男人大惊失色:“竟到了这种程度?”

“皇上把他比做武帝时期的王太后。紫堇却一眼就能看出,她就是另一个媚娘——这个世界上,文人相轻,但女人,从来不会轻视了自己的对手。只因为,她们是同类,她们太弱了,弱得她们的力量别人看不见,只有女人之间,才能看得见………………”

隐华说:“是用上年羹尧的时候了。”

我对胤禛说:“侧福晋快生了吧,给她哥哥报个喜讯。”

隐华点头。

时辰不早了,小盛子回来说已经给十三福晋送信去了,一会儿就能带回十三爷的衣服来。胤禛说:“天寒地冻的,让性音师傅进来暖和一会儿。另外让丫头们上夜宵,吃了大家也该安歇了。”

因是议事,天又冷,没让丫头们跟着。

夜深了,丫头们都靠在熏笼上睡了,我们进门,竟没有人醒。

我拍拍当值的夏好和夏月,她们睡眼惺忪。我嗔怪道:“怎么不睡到炕上去?天冷着了凉,可如何是好?”

夏好忙说:“刚睡过去,前面我们斗牌来着。”

我说:“你俩打了水来,睡去吧。今日爷在,不用你们伺候。”

二人打了水来,下去了。

我伺候他洗脚,他拒绝了,说:“我没有伺候你,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我笑道:“今日这么通情达理?”

他自己擦了脚,说:“我一直这样,阿凡看不见?”

睡进被窝里,我们紧紧相拥抱,我哭道:“我怕了,真的怕了——我怕一个失手就——”

他抚摩我的背,说:“别怕,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可是那是你的额娘啊!你就是知道是她,又能怎样?”

“会有办法的。你和邬先生都在,还有十三弟,我们能闯过去的——”

五康熙五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康熙谕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胤禩遭此一举,大受打击,到处潜行,不愿见人,并于翌年病倒。八阿哥彻底被钉死,十四阿哥逐步接掌了八爷党的势力。

皇帝经历了父子相残,也大病。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日,玉媚生下了胤禛的第四个女儿。因玉媚本不愿意为胤禛生孩子,不仅对孩子不管不顾,还在月子里不顾禁忌,糟蹋自己的身子。从此以后,健康美丽的年侧福晋,变成了病美人。菊苑几乎日日药香不断。

对于皇帝来说,五十四年是屋漏偏遭连夜雨。

策妄阿拉布坦随着力量的增长,逐渐改变了对清朝中央政府极恭顺的态度,派兵抢掠哈密。清政府接到报告后,立即做出全面安排。康熙帝先命富宁安前往西陲,平定策妄阿拉布坦割据势力。

同时,在后方命众大臣推选大将军人选,令胤禛经理粮草等后勤事物,然而国库空虚,已经打不起一仗了。

由于涉及了军中势力的重新洗牌,各有心争夺储位的阿哥,或者想翻本的阿哥,都加紧了活动。至于这一仗如何打,倒没有人真正去关心。

胤禛带兵的机会是没有了,而筹备粮草的银子从何而来康熙也不管。他想举荐十三阿哥做大将军,隐华否定了他的看法。

隐华说:“当年他就是因为说一句要让你做太子,皇帝就认为他不忠不孝,闲置多年。你如果举荐他做大将军,局势就明朗起来,我们的棋子全部摆在了桌面上,任人宰割——八阿哥就是因此而被有心人彻底打倒,你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胤禛问:“先生认为该如何行事?”

“西北用兵,打的是粮草,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上正好给了你这个差使,何乐而不为?”

“如今国库空虚,上哪里去找银子?”

“一是清算官员们借的国库银子,二是去江南找商贾巨富要银子,第三是要用好年羹尧这步棋。四川离西北很近,陕甘贫苦,四川却是天府之国。只要他把这个差使办好了,四爷的差使也能漂亮地完成了。”

“那举荐大将军的事情怎么办?”

“四爷如果听我的,就举荐十四阿哥,送他个顺水人情,时机合适的时候,让他提拔年羹尧。”

胤禛沉吟道:“这个交易太明显,他会看出来的。”

“你先不说。将来的粮草都让年羹尧统一筹措调运。十四阿哥若是大将军,难道不知道经理粮草的官员的重要性?到时候他就不得不提拔年羹尧,以备大军安全。”

胤禛见隐华计划得滴水不露,遂向皇帝上折子进言自己筹措军饷的计划。康熙虽然并不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就同意胤禛前往江南筹备军饷。

皇帝问四阿哥谁能当这个大将军,他就依隐华之言举荐了十四阿哥。

胤禛说:“古人云,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十四弟当得这个大将军。”

皇帝大为高兴,赞道:“如今也只有老四你,没有眼馋这个位子,处处以国家为重!”

“儿臣惶恐,这关系江山永固,儿臣不敢为自己谋私利。”

老头一高兴,就又赏给儿子一串檀香木念珠。

他叹道:“国家多事之秋,你的那些兄弟们,都在想争这个大将军的位子呢!”

“能者居之。难道还有人——?”

“你那大哥,得到消息,比你的筹军饷的折子上得还早,说什么要戴罪立功。他的所作所为,猪狗不如,也想做太子,做大将军,真是妄想,难道我就糊涂到放虎归山?”

胤禛劝道:“当年大哥也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不小心做了错事,皇阿玛还是想开点,不要伤了龙体。”

康熙叹道:“你们几个大些的,当年我自己年轻,国家又多患难,确实也是太过严厉,与这些个小的相比,你们是委屈了些。只是,委屈了你们,朕变着法子给你们补偿过来。若自己动了非分之想,那就是——

唉,小的几个里头,老十三也是个不错的,只是他性子耿直,好闯祸,朕得给他个教训。这些年他跟着你办差,也还不错,若历练好了,往后也是柱石之臣。”

果然雷霆雨露皆是皇恩。

六康熙五十四年十一月,废太子胤礽以矾水作书,嘱大臣普奇举己为大将军,事发,普奇获罪。

这时,胤禛已经从江南回北京了。得知康熙将二哥从咸安宫迁至上驷院,十分不安。他与太子情分匪浅,就上折子给废太子求情。康熙见他拳拳之心,倒也没有降罪,只是原折退回,以示不用。

这一日,天申四岁生辰。家宴后,紫堇让我去她的院子,商量天申的教导之事。她又忍不住为儿子筹划了。比天申大三个月的元寿,已经会背很多首唐诗了,在王爷和德娘娘以及众女眷跟前十分讨喜。

每每见儿子只知顽皮捣乱,不能给她长脸,她这做额娘的,难免心里不自在。虽然我曾经劝过她不要争,然而,儿子是她的,况且她也不知道未来结果如何,怎会就轻易放弃?我也不想将自己知道结果的事嚷嚷得尽人皆知。

这几年朝廷不安定,我虽然常回王府,然而,为稳定胤禛夺取储位的信心,我越来越多地将时间花在胤禛身上。王府众女眷见我如此行事,以为我是为了固宠,要与刚生女儿不久的年玉媚较一高低。毕竟当年她得罪我很深,众人皆知。

一来二去,多少有些顾不上天申母子,只有红李替我帮紫堇照顾孩子。这个永远也没有机会出头的丫头,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天申身上。我不禁感叹,紫堇当年说,王府里只有红李是她的知己,竟然一语成真。

紫堇絮絮叨叨地说,我有心无肠的听。

紫堇见我心不在焉,遂有些不悦。但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爽朗的紫堇,而是一个为子心切的母亲,其为人处世风格,也逐渐成熟圆滑起来。见我并不关心她的话题,说了一会儿,也就不说了。

我见她住了声,就笑道:“我不是不耐烦你这个人,我是不耐烦你说的这些琐屑事。”

她一扁嘴,说:“姐姐是谋大事的,自然不屑这些儿长女短的琐屑事。可是我紫堇,除了将心扑在儿子上,还能做什么呢?一入侯门深似海,姐姐怎能体会在这高墙后面熬日子的苦。”

“我不懂?你当我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无非是我看得比较淡一点罢了。我说过,你和兰沁二人都是有福气的,且都有子孙福气。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儿子的学问见识自然有先生和王爷教,你一个女人家,操什么闲心?”

紫堇嚷道:“我操闲心?你是没有看见兰沁是怎么教儿子的,你看那元寿,丁点大个小人儿,说起话来,比弘时还有派头,也更懂得分寸。人家嚼舌头说什么娘养什么儿,你说我这心里,能自在吗?”

我嗔怪道:“可不就是什么娘养什么儿。你难道不比兰沁过得自在?你的儿子难道不比她的儿子过得快乐?想要所得,就有所失。你就那么希望,天申四岁大一个孩子,看上去就像一酸老头,之乎者也?如果你四岁大,你阿玛让你这样,你可快乐?”

紫堇低头不语。

“人之一生,如白驹过隙,为什么不尽欢,却为别人的眼光而活着,成天累得像条狗一样?你愿意,天申未必就愿意。”我苦口婆心到了尽头。

“他是男儿,龙子凤孙,这是他的责任。”

“他担什么责任,由天不由你!”

紫堇犟嘴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不一试,如何甘心?”

“那你就要为自己的不甘心付出代价!”

见她越来越固执,不上路,我很是生气,拂袖而去。她也不是软蛋脾气,在我身后冷冷地说:“恭送姐姐。”

见我不帮她,她大约很不满吧。也许,以后她自己能够悟出来。这人啊,看别人栽一百个跟头都学不到教训,只知道看热闹。只有自己栽一回了,才知道厉害。

我不想跟她解释,只让红李日日帮她看孩子。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有自己的责任要担,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每日下午去紫竹苑,已经成了我的功课。有事说事,没事就与几个男人聊天。跟男人们聊天很有意思,他们永远有新鲜话题,永远有赏心乐事。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喜欢和男人们聊天,现在,只想多和老公每天多一些交流,女人真是很奇怪,结婚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18.寂寂荒村临水际,翩翩飞鸟向云边(后篇)



五十五年是忙碌的一年。爷们儿有差使,筹措军饷,忙得两脚不沾地,却没我什么事了。六月,我又回到了圆明园。

福海边上山清水秀,山房也是我喜欢的那种古典房屋,简约典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和漆器。院里院外,花长好,水长碧。四个丫头才艺甚精,多年来,她们也养成了与我一样的秉性与生活习惯。每当回王府,她们就要跟我抱怨。

但是这一天,我们还是不得不回王府了。元寿和天申同时染上天花,移到了庄子上去养病。

卓雅跟我商量:“姐姐,你在宫里种过痘,大约不碍事的,能不能跟过去照料她们母子几个?兰沁虽然是个妥当的,可孩子这样,难免她不慌。紫堇就不用说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王府这边,王爷三天两头出差,我不在,只怕——”

在王府又收拾东西,赶紧去密云的庄子上。

紫堇一见我,抱着就哭:“姐姐,我真后悔没听你的话,天天压着他读书,他还那么小——我真是中了邪了,利欲熏心,要是天申有个好歹,我也不要活了——”

我骂道:“放着孩子不管,在这里抹眼泪掉鼻涕的,是个什么事儿?这出痘是没办法的事,好好地照顾着,兴许就好了。世上的人都逃不过此劫难,可世上还是有这么人活着不是。”

她这才忙着去看管孩子。

红李多年没回庄子了,我让她回家看看,她不肯。从她额娘过世,她就再不肯跟我念叨要回庄子上住。陈青年岁已经大了,不再打理庄子,只从旁参赞协理,红李的大哥放出去做了官,如今庄子是她二哥管事。

当年的绿茶和绣衣,已经有了几个孩子。当年能捡回一命,又在小康之家有了安身之处,故也满足。

红李说起她们,就感叹:“她们真正是因祸得福,本以为小命就要没了,没想王爷将她们许给了我的两个哥哥。我也是,那一日,要不是格格让我早早回家躲着,只怕——这么想来,其实王爷对我和我们家,已经够恩宠的了。

我包衣奴才出身,若在王府留下子息,怕也是位分不高的。这么一想,就觉得这样也好,清净。看紫堇格格那个样子,我就觉得揪心。她父兄还是做官的。往常我想不开,觉得命运对我不公平,可现在,我真的不那么想了,很满足。”

我拉着她的手说:“你能这样想,是你的福分,也是我的福分。我们娘儿俩一起过了这么多年,还得好好过下去。我在,自然不必说。我不在了,紫堇和天申也会照顾你。”

从来安稳沉静的兰沁,这回也慌了,每日里将丫头婆子使唤得团团转。有一次,有个老婆子卖老,她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因她孩子病着,这麽麽再有来头,也是吃了个哑巴亏。兰沁一向与大福晋亲厚,多年管家,她一句话的分量,比两个位分比她高的侧福晋还重。平日里宽厚待人,公平做事,没想到,发起火来,也是个能烧死人的。

因为我知道这两个孩子会平安无事,所以倒没有那么心焦。我素来在下人眼里严谨,在王府中的地位也很微妙,所以,见我倒了庄子上,跟来的下人收敛了很多。本来,主子到了别院,会对下人宽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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