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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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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华滋十分坚决,回思一想,又笑到:“小丫头你看上他了?”
宋逸君涨红了脸,却认真点点头:“我喜欢他。”
华滋看她模样娇俏可爱,逗她:“姑娘家也不害臊?”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害臊?”






、长久

华滋倒默然了,没想到宋逸君这般爽快。她想了想,真心道:“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怎样,似乎世人都认为这事情不应当宣之于口。”华滋拿起池边的酒杯抿了一口。
“可是那欢喜鼓荡在我心里,我希望旁人知道,也希望他知道。若我讨厌一个人,也必定不与他相交。不应该如此分明么?”
闻言,华滋倒是一笑:“你说的好,人生本就苦短,若一力隐藏自己情感,欢喜也不说,讨厌亦不说,有什么趣味呢?就是应该爱憎分明。”
用过晚餐以后,华滋叫碧云去准备一席酒果。碧云遣人抬来两坛酒,其余都是些糕点水果,甚至别致。
一切准备停当,华滋亲自去各房里邀请众人来喝酒赏月。
那晚的月色倒也好,虽然只是一钩新月,然夜空朗朗,一室月华下清幽雅致。
宋致朗与蒋云澹一同进来:“华滋好兴致。”
宋逸君、蒋云澹的妹妹还有玉珰、玉琤都已经围坐在火炉边。一时,封黎山也进来了。
华滋叫碧云也坐下。她给众人一一倒了酒。
大家举杯共贺,华滋说了句:“但愿人长久。”
一时,众人行起了酒令,最不啰嗦的拇战。只听宋逸君腕间的镯子撞在一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可是封黎山到底久经考验,宋逸君一杯连着一杯就喝了不少。
玉琤年纪小,正在啃一个果子。玉珰与宋致朗划起来。华滋也在与蒋云澹的妹妹划拳。碧云坐在一旁浅笑,蒋云澹陪他说话聊天。
华滋老输,急得挽起了袖子,跟碧云说:“快过来,帮我杀杀她的威风。”蒋云澹的妹妹笑着连声道:“请救兵了,输了可得喝双份。”
一时,一坛酒告了罄。宋逸君摸摸脸,已经发烫,往宋致朗身上一靠,说:“哥,心跳得厉害,身子发沉。”
宋致朗担心妹妹喝太多,醉了,就说先送逸君回去。
蒋云澹于是说:“夜也深了,不若大家都回去休息。”
华滋环视一圈,在场几乎没有一个人脸上不变了色,遂也说:“是该休息了。”
封黎山却自告奋勇:“我留下来帮忙收拾一下。”只见桌上杯盘狼藉,而下人们都已经睡了,碧云也喝多了正歇在一旁。
华滋正想找机会留下封黎山有几句话要说,没想到他自己提出来,遂点头说好。
封黎山收拾的方法倒简单,把所有杯盘酒坛都搬出去房间外面,眼不见为净。华滋叫碧云躺下先睡。她把门窗都打开散了回气味,又熏了香,那酒味才渐渐淡了点。
看着封黎山似是想说什么,华滋索性把他叫到外面屋子,自己先开了口:“我近日听到一些传言,华滋先谢过封公子在人后对我一片赞扬。”
封黎山听这话与自己之前设想的不太一样。酒局上他就发现华滋对他颇为冷淡。封黎山经过不少姑娘,就是秦楼妓馆里的姐儿,前门迎新后门送旧,对他封黎山也有两分真情,怎就这孟华滋撩拨不动。
“华滋与封公子相见不多,也自问没有令公子一见倾心的本事。公子对华滋的关怀怕也是经过了多方思量的,大概于公子是有益的。可是华滋无意于出卖自己,对公子亦无半分逾矩之情。公子若是对联姻有着情爱之外的期许,这梧城中的世家小姐非只华滋一个,公子不若另做打算。”
封黎山见华滋神色凌然,不似女子惯常所用欲擒故纵的把戏。心下盘算了一回。封黎山是聪明人,大抵世间自诩有些聪明的人都喜欢走捷径。他没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韧劲。既知此路不同,那就再寻条旁的路。
封黎山呵呵一笑:“孟小姐倒是直爽,想来若与孟小姐做生意定是件痛快事。”
过了两天,一行人又回到了梧城。临走前,宋逸君把蒋云澹妹妹正在绣的那个荷包讨了过来,直说回去以后要怎么请她。然后自己在上面绣了个逸字,送给封黎山。封黎山拿到荷包之后,一双眼睛转了几圈,笑得志得意满。
吃了螃蟹,过完重阳,冬天又到了。
雪一场比一场厚。那天午后,华滋闲来无事,将手中的诗集往桌上一放,走到回廊里。院子里还有几棵冬青树在雪下露出一点绿色来。举目四望,一片银装素裹。天阴沉得紧,似是还要下雪的样子。
北风发出长鸣,华滋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她叫碧云把火炉提出来,就放在门边。桌子和凳子也都挪出来。坐着正好瞧见院中的景致。碧云还有一些针线要忙。华滋坐在门边自斟自饮。
果然没多久,雪又下了起来。初时还比较细小,一点一点落在地上,马上就消失不见。华滋看见雪地中走来两个人,可不正是蒋云澹和宋致朗。两个人上的楼来,拍拍身上的雪珠。
宋致朗马上把手伸到火边烤,一边烤一边对华滋说:“给我也斟一杯,冻死了。”
蒋云澹在一旁坐下:“你倒自在。”
华滋又倒了两杯酒分别给两人,自己说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左右无事,自娱自乐而已。”
宋致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做出再来一杯的样子。几个人说笑不题。
华滋穿着海棠红斜襟衣裙。交领处绣着几片竹叶,裙摆的滚边也绣了一圈竹叶。头发盘着,没有戴珠饰,只簪了几朵早上刚摘的梅花。衬着这雪白背景甚是娇艳。
宋致朗和蒋云澹分坐在华滋两边。华滋起身正倒酒。碧莹莹的酒水从青花胭脂红料纹龙壶里出来注进杯子里。炉里火正旺,木炭烧得灼灼发亮。火苗直往外窜。屋外雪分外大了,扯絮一般飘飘扬扬。
很久以后,华滋都记得这个午后。天寒地冻中一点红色的温暖,三个人的轻吟浅笑。
今年冬天,蒋云澹和宋致朗来看华滋的次数显然比往年勤些。开了春,他们两个人就要去省城了,三个人虽没说,心中都有些离别之意。
蒋云澹和宋致朗的母亲都给孟东吹了风,说省城里有女子学校,三人都去还能互相照应。华滋本来以为必定能够成行,没想到这次一向有求必应的孟东坚决说了不行。
华滋知道穆夫人定然也不会准许自己去。穆夫人一向希望□出一个温柔娴淑的小姐,上私塾知书达礼是需要的,对洋学堂那是荒谬的。
华滋想尽办法缠了孟东几天,无奈孟东不为所动。
华滋不明白孟东的想法。过完年华滋就要十六岁了,虽说孟东希望华滋能在家里多住几年,但是到底要为女儿的终身大事考虑,这要一去洋学堂,去个几年的,婚姻岂不耽误了。
元宵节那天,蒋云澹和宋致朗约了华滋去看花灯。
刚刚黄昏后,华滋带着碧云与蒋云澹和宋致朗在码头边汇合。
似乎全城的人都出来了。小孩子手里拿着糖人一边跑一边笑。商贩们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在码头边散步。
月亮似从海上升起。水波上泛着粼粼蓝光。大概有了梧城就有了这码头吧。码头是用巨大的木材修建起来的。两排木柱从水里立起来,撑出一片木质平台。上下几层有木梯连接。四周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
从码头往右边上去是一排的吊脚楼。窗户用木棍支了起来,露出女子绝世的容颜。不少跑船的男人上岸第一件事就是往这些吊脚楼里跑,然后分文不剩地离开。
烟花巷,断人肠。
夜幕刚刚降下,花灯出来了。打头的是龙灯。后面有狮子,有蚌壳。欢欣鼓舞的人一路跟着花灯,比表演的人还尽兴。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还有人往花灯里扔烟花或者鞭炮。突然而来的巨大声响让人群一惊一乍。
再后来,一些人干脆朝着漂亮姑娘扔起了烟花。周围的人就开始起哄。姑娘一面躲,一面笑。
花市灯如昼,十里繁华,相望无边。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离别

过完元宵以后,蒋云澹和宋致朗都定好了出发的日子。穆夫人说华滋年纪也不小了,叫华滋不用再去上学,以后要多用心女红,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小姐。
华滋只得遵从。
外面的世界发什么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五年前,天地巨变,国号就换了一个,说是以后的国家是所有人的国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成为了历史。
可是梧城到底偏远,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听说东边靠海的那些城市里,甚至在华滋印象里一直是草长莺飞的江南,来了很多西洋人。他们高鼻深目,金发碧眼,浑身长毛,行走在尚穿着长袍的中国人之间。
华滋还以为梧城将一直是安好的,是不被打扰的。
那天,华滋听见说城里新来了一位市长,说是总统任命的。华滋不是很明白市长、总统的含义,她猜度着就是钦命的巡抚吧。
孟东还有四大家族其他的人,以及城里有头有脸的都去码头上迎接了新市长。跟着新市长来的还有穿着崭新制服的士兵。他们不苟言笑,每人身后背着锃亮的长枪。
城中百姓传说这新市长有多威风凛凛。
这一切似乎依然与华滋没有太大关系。直到市长任命了新的教育官长,教育馆长又下令开办新学堂。又有一些外地人来了梧城,是教育馆长聘请的校长和老师。
华滋问碧云:“你父亲以前就是校长吗?学校里不读《诗经》吗?”
碧云心里突然一阵凄楚,自己曾经的生活已经远得像别人的生活。她真的曾经是校长千金,真的受尽疼爱吗?“我没有去过学堂,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有数学、自然、体育一些课程。”
“数学就是算数?以后又不当账房先生,还要学这个?自然跟体育是什么?”
“自然大概就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吧,像地球围绕太阳转这类。体育就是跑步、打球。”
华滋一听说道:“致朗肯定喜欢。”
新学堂在私塾的原址上办了起来。老先生的四书五经再没有用武之地,学校安排老先生去给一些年纪小的孩子启蒙。
华滋一直想去辞辞老先生,那天,叫人准备了食盒礼品,就去了学堂。
正是上课的日子。
学堂里发生了很大变化。以前所有人一起上课的大课室里站着的已经不是老先生,而是一个年轻人,大声讲着:“于是那文士就动手奏奥大利的国歌,听的几千个人,都脱了帽子,互相唱和。”听得华滋大为奇怪,想这样的词句竟然能成书。
华滋往里走,老先生正在一间小房间里,下面坐着二三个童子,老先生教他们识字,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二三四之类。想起先生以前在课堂上解《春秋》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华滋心下黯然,退出去,直接去了老先生的住处。
师母正在葡萄架下纳鞋,招呼华滋快坐下,倒了一杯茶。
华滋坐在石凳上,心里感慨,与师母闲话了几句。
一时,老先生也过来了,也在石凳上坐下,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子。
华滋请了安,唤了一声:“先生”。
老先生微微一笑,颇有些高兴的样子:“才多少时没见,好像又高了些。”老先生刚见华滋的时候,华滋才是一个八岁稚子,如今已经十六了。
“家父说华滋年纪不小,以后要留在家里多练习点女红之事。云澹和致朗去了省城,华滋看学堂倒萧瑟了许多。”
“不只云澹和致朗去了省城,祥麟、葵轩几个年岁大一点的学生也去了省城。”
华滋端起桌上的茶,看了一眼四周。三三两两的学生正结伴往外走。一点风搅起了地上的黄土,土中探出几根绿色野草。
华滋想了一想,还是问道:“先生可习惯?”
老先生倒哈哈一笑:“老夫读了一辈子四书五经,作了一生八股文章,却不是一个酸腐文人。这西洋学问确实有许多精妙之处,于经世济国大有用处。云澹是我得意弟子,去省城念洋学堂亦是老夫建议。”
老先生摸了把胡须,叹道:“世道纷乱,这天下苍生怕是要更苦。”
“先生,新国甫立,百废待兴,为何说世道纷乱?”
“外有蛮夷,内有忧患,王道已失,人心不古。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几千年来,天下都不过是野心者献给贪欲的祭物。饥荒、河患、干旱,天灾之下,人心必然浮动。趁乱起义者怕不在少数,枭雄相争,只可惜生灵涂炭。”老先生放下茶杯的动作不自觉重了些。
华滋低头不语。
老先生又道:“华滋你自幼聪明过人,这乱世中能够独善其身已经不易,你不要给自己加上莫须有的责任。有些事,你管不了。”
华滋不是很懂,她不知道命运已经展开伏笔。
“你可知道这梧城的来历?”老先生突然问。
“不是蚩尤大神战败以后西迁后才有的?”
“上古时代,九黎族本居于北方一带。九黎族众甚多,蚩尤好勇善战,欲夺天下,遂率领众人攻打黄帝部落。其时,天地间大雾茫茫,不辨东西。九黎族人也骁勇善战,两方厮杀只见天地变色,血流成河。黄帝一族更是死伤惨重,哀鸿遍野。”
老先生喝了口茶继续说:“黄帝见独木难支,于是请来雨师助战。而蚩尤也请来风伯,一时狂风四起,大雨滂沱,菏泽千里。战局越发艰险,蚩尤没有想到黄帝经九天玄女指点,居然派了应龙出战。”
“应龙一出,遮天蔽日,冀州几成汪洋一片。黑色的水覆没了整片大地。九黎族所有将士都在水泽之中。洪水蔓延,冲进九黎村寨。黄帝为保自己的村寨子民不受洪水灾害,将自己的女儿魃召来。九黎族八十一寨全部被洪水浸泡,应龙在九天之上,电闪雷鸣,大雨不止。房屋冲毁,小儿啼哭。尸身顺水漂流,浩浩荡荡。”
华滋沉默不已,手轻轻划过石桌,好像那万民嚎哭挣扎之声在耳边响起。她闭上眼,似是不忍再看。
“蚩尤虽能护住自己,却护不住八十一寨不被洪水肆掠。他眼见这惨烈情景,目眦欲裂。幸存将士群情激奋,人人高呼直捣黄帝老巢,定要砍了他项上人头来祭九黎百姓。”
“尸首越来越多,瘟疫爆发,死亡每天都近在眼前。黄帝以为胜利在望,遂大赏三军,只令应龙尤布雨不止。”
“蚩尤无奈,为保住九黎百姓,决定退兵请降于黄帝。然而黄帝回话,若要停雨,蚩尤须率所有九黎百姓行臣下之礼,日后九黎族归顺黄帝,版图皆纳入辖下。”
“九黎族一听誓死不同意。族人跪于蚩尤面前,说宁死不降,即使战至一兵一卒也不愿苟活。”
“蚩尤仰天长叹。大雨滂沱。”
“后来蚩尤密谋于妻子沾衣,让沾衣带着族中妇幼往西边,称西边是日落之处,为鬼地,且崇山峻岭,瘴气缭绕,黄帝定然不会派兵追捕。”
“沾衣率领众人西下。走时泪流满面,往东北而拜。”
“得知族中已经撤退,九黎男子悍勇,跳入水中,攻向黄帝部族。有人在水中力竭而死,有人中箭而亡,一时间死伤无数。蚩尤天生神力,旁人自然不能近身,只是看见身边将士一个个死去,英雄也有无奈之时。”
“蚩尤拼死抵抗三十日,算来族人已到安全之地。于是登上高山,手提利剑,声如乳虎斥责黄帝:尔妄称全德,巧伪天下,涿鹿之野,流血百里。昔吾一念,葬送三千子民。吾今一死谢天下,恨不能生啖其肉!吾结仇于尔,宿世不灭!”
“一代英雄横剑自刎,摔落山崖,尸身不可得。后来应龙又杀夸父,被黄帝囚禁。魃因招致旱灾,亦被黄帝流放于赤水偏僻之处,终世不得出。因蚩尤善战,黄帝又作蚩尤画像来威震天下。”
“沾衣带领族人达到西边山林,一路坎坷,过半人死于途中。九黎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后来演变为三苗,就是我们的祖先。沾衣产下一子,终日盼蚩尤归来不得,泣血而亡。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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