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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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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同意!”
“这也是你该管的事情!你一个千金小姐,遇到这种事情不说装不知道,还说这么多!”
见穆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华滋知道不能硬碰硬,而穆夫人又一向希望华滋能够举止更文雅沉重些。
于是华滋换了一副伤心的表情,将之前码头上的事情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将李同严形容得极其不堪。
“碧云命苦,娘,碧云也来自江南,可惜遭逢变故才落到身不由己的地步。再说小舅舅已经有了一妻二妾了,哪家公子像他这样的。小舅舅不过是一时贪新鲜,而对碧云来说,却是一辈子的事情。她要是就这样跟了小舅舅,等小舅舅厌倦了以后岂不更苦?”
几句话说得孟夫人心软了:“碧云倒是个好孩子。”
“再说了小舅舅与二娘到底是隔母的,平常也没见二娘与小舅舅有多亲厚。这一次二娘大概只是听了小舅舅的话后抹不开面子而已,您要真是不同意,二娘也不会怎样的。”华滋心知穆夫人是不愿意得罪李夫人再生出事端所以才答应这门婚事。
“你赶紧回房吧,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姐该过问的。”
华滋见穆夫人有所松动,于是就出门打算去找孟东。
华滋去书房找孟东,正好错过蒋云澹和宋致朗来看华滋。
蒋云澹和宋致朗刚走进华滋的屋子,只见碧云正靠在榻上,细看,双眼红肿,似是刚哭过。
宋致朗就先问:“今儿怎么这么安静?碧云这神色不对,被你们小姐责罚啦?”
蒋云澹也一脸疑惑望着碧云。
碧云赶忙起身,向二人低头福了一福:“宋公子又说笑了,小姐向来连重话也不曾对碧云说的。”声音却有些哽咽。蒋云澹看见碧云抬起头后,她眼里又隐隐有了泪水。
碧云看见蒋云澹盯着自己的眼睛看,赶紧擦了擦,“碧云失礼了。”
蒋云澹倒是真的担心了,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蒋云澹温柔的声音,碧云眼里的水气又加深了一层。碧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见到蒋云澹之后好像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而她自己丝毫不具备能力来掩藏这种委屈。也许,她希望蒋云澹能帮她清除这所有委屈,只为她一个人撑开天地。
碧云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没想到宋致朗说:“其实这也不是坏事。李同严虽然花心了点,但是一表人才,家世也好,城里不少姑娘都念着他。”
碧云的脸,在这种决绝的时候依然有一丝妩媚:“宋公子不要拿碧云取笑。”说完,碧云的眼光扫过蒋云澹,斩钉截铁般说道:“无论如何,碧云誓死不从。”这种灰心冷酷的话从碧云口里说出来,格外让人怜惜。
闻言,蒋云澹不禁又看了看碧云。
茜云刚好拿了些点心来给碧云,进屋才瞧见蒋云澹和宋致朗,又感到氛围有些奇怪,只得说道:“不知道二位公子来了,小姐出去了,我马上叫人去请。”
话分两头。华滋来到书房找到孟东。进屋前,使劲揉了几下眼睛,揉得红红的,进屋就在孟东身旁坐下,首先把在穆夫人那里添油加醋说李同严的一篇话又说了一遍。
“小舅舅欺负我的人,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他瞧不起我,是不是也瞧不起您,瞧不起咱们孟府?”
没想到李夫人这时刚好走进来,听见了华滋的话:“我们李家人可当不起孟大小姐这话!”
闻言,华滋先站起身来,向李夫人请了安。
李夫人转过去:“我可受不起。”
华滋请安的姿势僵在半空,又泫然欲泣地看了孟东一眼。华滋索性自己站好,义正辞严说道:“小舅舅轻薄我的人在先,于情于理,他都太过分。事后,他又借二娘的势想强要我的人去,华滋虽然年轻,却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今天别说我的人不愿意跟他去,就是愿意,我孟华滋也不放!他要敢,就叫他闯进孟府直接找我要人!躲在二娘身后,拿长辈的身份压我算什么男人!”
孟东咳了一下,喝口茶:“华滋,不得放肆!”孟东又转过头对李夫人说道:“这事情,就先缓缓吧。”
华滋屈了下膝,道个万福:“华滋谢父亲、二娘体谅。”
华滋告退以后,李夫人也从书房出来了。她走到华滋身边:“你别得意,以为我是故意借这事情打压你。你太年轻,还不知道有些女人生下来就是妖精。他们的天赋就是勾引男人。你以为今天留下了那个丫头是件好事。我告诉你,那样的女人就不该留在身边。一个女人,说句话还要扭捏造作一番,不是妖精是什么!”
说完,李夫人就走了。
华滋自己回到房间。她甫一进房,蒋云澹就先问到:“怎么样?”同时,碧云也立起了身子,与蒋云澹异口同声:“小姐!”华滋看他俩一副急切的样子,心下一时诧异,奇怪蒋云澹几时这样关心起碧云的事情了:“暂时没事啦。”
“暂时?”蒋云澹又问了一句。
“父亲说缓一缓,但是八成是不答应了。”
“你可好?孟世伯这么爽快就答应你了?你二娘没有为难你?”宋致朗问到。
华滋这才想起李夫人说的那些话,摇了摇头,似是不愿意再想起李夫人的临别赠言:“没事,就被二娘数落了几句。难不成,还能打我一顿?”说完,华滋自己倒笑了。
看见华滋笑了,宋致朗才放下心来:“若想彻底断绝这事情,我倒有个方法。”
“你有什么方法?”华滋奇怪到。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其实李同严包占了城南戏班的那个花旦,两个人正蜜里调油,如胶似漆。这个花旦人是尤物,但是性子极辣,要是被花旦知道李同严要了碧云,肯定鸡飞狗跳,不可开交,有得李同严忙的了。”
“那自然是你去透消息给花旦了?”华滋问到。
“这个自然不用你们操心。”
“宋公子,没看出来你跟花旦还有这交情!难怪上回向我大力推荐这个戏班。”
看着华滋戏谑的笑容,宋致朗倒不好意思了。
果然,李同严忙着安抚花旦,一时顾不上碧云的事情,孟府拒绝之后就没再提起。但是城中公子圈里关于李同严要了华滋的婢女被华滋一番羞辱的传言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夸张。李同严对此气恼不已。
也是合该有事。那天宋致朗请了华滋和蒋云澹去他家的酒店里尝新菜,说是新来了一个厨子,擅长做一种三汁焖鱼,香味数里不绝。
华滋就带了碧云一道出门。几个人大快朵颐一番,还喝了点酒。华滋的脸上起了红云。吃完往外走,李同严也约了几个人正在临江的一个座位上,旁边还有些其他人,桌上一桌的菜。
蒋云澹和宋致朗只能过去寒暄几句。毕竟是长辈,华滋也只能走过去请安。李同严却不接受,坐在椅子上:“在下可受不起孟大小姐的礼。”
华滋尴尬,加上有了酒,气一上来就说:“你今天才知道受不起,那你把以前受的都给我一个一个还回来!”
说完,华滋还往椅子上一坐,就等着李同严给他行礼。
围观的人太多,李同严面子上挂不住,把酒壶往地下一扔:“孟华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说着就想动手,蒋云澹和宋致朗看形势不好,赶忙上前拦住李同严。而李同严手下一个人举起一张椅子就向华滋砸过来。
蒋云澹和宋致朗都没注意到,倒是旁边的碧云看见了。情势危急,碧云也来不及多想,自己就冲上去,用身体替华滋挡开了飞过来的椅子。
木椅朝碧云兜头砸过来,木头撞击的声音,椅腿断裂的声音,都在一瞬间突然发出来。血顺着碧云的头流了下来。
、血溅
鲜红血迹印在碧云瓷白的肌肤上分外触目惊心。撞击太猛烈,碧云站立不住,向地下倒去。华滋冲上去一把扶起碧云,向着李同严恶狠狠地到:“李同严,我不叫你血溅当场,我就不是孟华滋!”说完,华滋突然高声叫起来:“李同严你居然敢在宋家的地盘上揍宋家大公子!见血啦!来人呐!”
声音高亢而清楚,字字分明,本来见势不好想要来解劝的掌柜听这话却踌躇了起来。一些还没有看清楚状况的伙计、厨子哪个不想在宋致朗面前献个好,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听了这个话更如得了律令一般,把李同严一伙人围得铁通也似。每个人怒目圆睁,像浇了火油的稻草一般,就等着一点火星。
华滋顺手抓起桌边的酒壶,趁着空隙就朝李同严扔了过去。
华滋到底力量小,也失于准头,酒壶擦着李同严飞过去。
只听李同严吼道:“谁他妈的敢动老子!”还没吼完,李同严手下的人见有人使阴招,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对面的人动起了手。
一时间场面大乱,十来个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起来。宋致朗和蒋云澹也挨了暗拳。宋致朗讨厌李同严老是找华滋麻烦,趁乱揍了李同严。蒋云澹瞧准了砸椅子的人也打了起来。
华滋扶着碧云往外面走,看见掌柜的在人群中间左右劝和,但是打红了眼的人哪里顾得上他。
华滋高声对掌柜喊道:“你把今天跟着李同严的这伙人一个个给我记下姓名来。以为跟着李同严就背靠了大树,我看他得罪了孟家、蒋家、宋家,以后怎么在梧城待下去!”
李同严看见身边两个人的动作犹豫了起来,更加生气,各踢了一脚:“混蛋,你听那毛丫头的话!”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谁又打了一拳。
掌柜无法,跑去把那些畏事没有近前的伙计找来,七八个人死拉活劝才平息了这场争斗。
一个伙计抱住李同严。他动不了手,抬起腿还在做踢的动作,嘴里忧恨骂不绝。李同严手下的那些人则在一旁跟掌柜低声说着些什么,左不过是跟掌柜说好话,不要提起他们的名字。
掌柜心下明白这些青年公子好勇斗狠,但是也担心家里知道责罚,于是假说宋管家来了,赶紧派人把各人送回家。
宋致朗知道掌柜怕担责任,以管家为托词,也无意为难他,于是叫着华滋和蒋云澹一同出了门。
宋致朗和蒋云澹倒还好,到底仗着人多,只被刮擦了几下。华滋见他俩还算安好就放了心:“我要先带碧云回去上药,今次借了致朗的光,大概要给你惹不小的麻烦,你回家之后若是伯父伯母问起,尽管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宋致朗微微一笑:“你倒不在乎自己名声,也不担心以后没人敢娶你!”
“难得对你感激涕零一回,又被你破坏了心情。”说完,华滋就领着碧云上轿先走了。
刚进府,华滋先打发人去请了大夫,又叫茜云去给碧云清洗伤口。
碧云脸上,肩上,手臂上都有伤口。有衣服遮掩的地方倒还好,脸上几处伤格外触目惊心。尤其是额角下划开的一条口子,肌肤裂开,血肉翻飞。这样子唬了茜云一跳:“好好的去吃饭,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一面说,茜云一面小心翼翼给碧云擦伤口,拿衣服来换。
“还不是李同严那个小人!”华滋尤气愤不已:“他们本来是要砸我,碧云替我挡了这一下。”说完,华滋又叹了一口气,“唉,碧云,我对你实在愧疚。”
“小姐对碧云恩重如山,这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呢。”尽管茜云的动作已经尽可能轻柔,碧云还是疼得不住皱眉龇牙,嘴里轻轻呼气,动作又不敢太大,怕华滋看见了心里更为歉疚,只能强忍着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华滋也知道碧云疼痛难忍却不愿被自己看见,起身走出来:“我还有些善后的事情。”
打了李同严一顿华滋倒是不怕,只是这善后的事情得做得漂亮些。华滋思忖已经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父母、二娘面前断然是隐瞒不过的,与其等他们听了别人添油加醋来责问,倒不如自己先详述经过,倒掌握了主动。
计议已定,华滋打听得孟东正在书房于是起身走去。
进了书房,华滋道:“父亲,女儿有话要说,不知道父亲能否请了娘亲和二娘过来?”
孟东见华滋神色庄重,料知大概是外面闯了祸,一面叫人去请二位夫人,一面问华滋出了什么事情。华滋先对孟东说了一番。小孩子一时意气用事,孟东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李同严说到底是李夫人的弟弟,毕竟要给李夫人一个交代,尤其是要给李家一个交代。
穆夫人、李夫人走进来,看见华滋双膝跪地。穆夫人情知华滋怕是又惹祸了,看这情况多半与李夫人还有关系,只得先坐下。
华滋想这事还是尽量不要提起碧云为好,省得娘亲、二娘不能责罚自己反而拿碧云杀鸡儆猴,于是说道:“娘亲,二娘。华滋早先赴约与云澹、致朗一同吃饭。谁吃饭后遇到了小舅舅。华滋上前请安,小舅舅反给华滋摆脸色。于是女儿辩白了几句,不想小舅舅手下人中有喝多的竟然动了手,举一张椅子就向女儿劈头盖脸砸过来,幸好女儿的丫头冲上来替女儿挡了,女儿这才没受伤。眼下丫头受了重伤在养病。云澹与致朗见女儿被人欺负,愤愤不平就带人跟小舅舅的人打了起来。”
华滋顿了一下又说道:“女儿今次只是为了陈明事情,免得再有小人多舌生事。打架之事,女儿认为是小舅舅为前事怀恨在心,蓄意挑衅。云澹、致朗只是不想女儿平白被欺。但是事情确由女儿而起,伤了两家的情分,为此有什么责罚,女儿都甘愿领受,但是绝不向小舅舅道歉,因为女儿对他没有歉意。他是咎由自取。”
穆夫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华滋在外边竟然打架生事。
李夫人看华滋一脸凛然的样子,本来对这个弟弟也没太多情分,倒是对华滋这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态度有些欣赏,只是不愿表现出来,当下沉吟不语。
孟东本就不愿意为这事责罚自己的女儿,再说了今次本就李同严不对,于是看向李夫人。李夫人知道孟东一向心疼华滋,于是说道:“那就先算了,只是以后华滋要顾及自己的小姐身份,少去外面惹是生非。”
穆夫人情知这事不能不给李夫人一个面子,另外也是真心不喜华滋这样举动,于是说道:“华滋,从今天起,罚你禁足两月。学堂也不用去了,我会派人跟先生告假!你在家里做做女红好好磨一下你的性子!”
孟东操心的只是怎么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于是带了人带了礼物,先去了李家。一进李家门,见到李同严的父亲和大哥就先兴师问罪,备言李同严怎样打了华滋,华滋怎样受了伤,正在家请医延药,怕是一时半会下不了床。然后话锋一转,又说小孩子们一时意气,听说同严也受了伤,就带了些华滋正在用的药过来,说是极有效。李家听了这话不愿意拂孟东的面子,于是也顺口说道小孩子一时意气难免的。
后来李夫人回娘家也说李同严比孟华滋长了一辈,居然不顾自己体面打起了一个小姑娘。
李同严回忆并没有打华滋,但是当时局面混乱,可能谁趁乱波及了也是有的,又打听到自那之后,华滋未曾出过府,倒还相信了华滋也受了伤。
蒋云澹回家之后没有被过多盘问。蒋夫人本来就喜欢华滋,再说了,一个少年公子打场架多稀松平常的事情!
宋致朗面对的麻烦就大了一点。宋老爷跟宋致朗一个性子,大度洒脱,认为这只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但是宋夫人就不一样了,认为自己疏于管教,罚宋致朗抄了一百遍《金刚经》。
华滋两个月不能出府,闲极无聊,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关心碧云的伤势。华滋以自己的名义,变着法向厨房要羹要汤给碧云。
碧云的伤势好得倒快,只是额角那里到底留了疤,只能把头发放下来一点,尽量遮掩。
、情深
长到十五岁,华滋却还是有些孤单的。穆夫人性格冷清,对华滋也是淡淡的。孟东疼华滋,但是除了时间什么都有。李夫人只会三不五时挑一下华滋的错。老妇人不管家之后,每日吃斋念佛,几乎不问世事。玉珰玉琤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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