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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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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霜这才笑出来:“急什么!说笑而已。”她叫荷叶拿些吃的给天福,又问到:“你们少夫人平常做些什么?”
“不过就是管理府中事务。说起我们少夫人来,她可是宋府的大小姐,上面有一个亲哥哥,就是宋致朗宋公子。少夫人长得跟天仙下凡一样,待人也好,就只一点,大户人家的小姐,难免性子娇些,生气了谁都不认,连少爷也拿她没办法。”
“看不出来你们少爷也有怕的人。”
天福口里还塞着糕点,忙不迭说道:“倒不是怕,少夫人娘家就在城里,总归要给几分面子。我们少爷说了,只有姑娘像是可着他的心一样。”天福说完赶紧喝了口茶。
曼霜不禁喜笑颜开,脸上有了些骄矜之色,叫荷叶拿东西要赏天福。
天福领了赏便告辞回家,喜滋滋的模样。
自打跟了封黎山之后,曼霜便不再接客,只是封黎山到底不能日日过来,她的日子大多在等待之中。曼霜有时候觉得等待是火,日复一日炙烤煎熬。
荷叶小跑的声音急急忙忙:“姑娘,封公子到了。”
曼霜沉下脸,故意道:“给我把门锁上!”
荷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这么不中用!”曼霜一边骂,一边自己上前顶住门。封黎山呵呵笑着,马上伸手推门。到底男人气力大,曼霜抵不住,只好撒手往回走,气鼓鼓一下坐在床沿上。
封黎山马上跟过去:“怎么,送来的礼物不喜欢?”
曼霜撇过头:“看不上。”
“那再去挑,衣服也好,首饰也好,随你挑。”
曼霜转到一边的脸上才有了点笑意,走到一旁,亲自打点了些糕点吃食,用托盘托了,有一小碟就是她刚刚嗑好的瓜子仁。
封黎山眉眼俱笑,一双手不安分往曼霜衣服内摸去,触手温软。曼霜把托盘放一旁,嘴角向上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身子往后微躺,媚态尽显。
临走时,封黎山留下一袋银钱,不知几多。
封黎山对曼霜宠爱越深,天福在曼霜跟前越发尽心。也不称姑娘了,人前人后只以夫人称之,慢慢的,曼霜身边的人都称之为夫人。
等待难捱,曼霜每日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听戏,逛珠宝店。因她漂亮,又打扮得夺人眼目,一路上吸引的人人侧目,更有些大胆的言语调笑。曼霜也不搭理那些人,只是自己看了取乐。她在梧城中出尽了风头,谁不知封黎山包了一个风流又放浪的窑姐。
天福便把封府中的情形详细说给曼霜听:“老夫人早没了,眼下少夫人当家,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听说二少爷要去司令府当差。妹妹还没说人家,年纪还小哪。少爷等闲不去少夫人那里。小姐也不喜欢少夫人,两人吵过几回了。少夫人不过是仗着娘家还有小公子才在府中有一席之地。您这样待人宽厚,若是您进了府,哪里还有少夫人站的地方。”
城里的流言越发热闹起来。封黎山感受到微妙的变化。在社交场上,其他公子哥说起这桩风流事无不艳羡,又有些看好戏,话里话外不过是嫌不够体面。
宋致朗很久没有在封黎山面前露过笑脸。
那一日,曼霜在房中坐着无聊。天福在一旁提点说少爷在聚宝斋订了一套首饰给夫人,夫人不如去瞧瞧。曼霜想左右无事,便命备车前往。天福称有事告退了。
聚宝斋隐在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小小一间门楼,却是梧城最好的首饰店。
曼霜的车往里走,还有一辆车正好往外走。巷子太窄,两下里正好撞在一处。出来的那辆马车看上去颇为朴素。曼霜这边赶车的只当是不起眼的人,遂高声喝道:“长没长眼睛啊?我车里坐的可是封夫人,还不赶紧让开!”
那辆车里坐的是一位老者还有一个小姑娘,两人一听都吃了一惊。小姑娘好奇,赶紧掀开帘子,整好对上曼霜妖娇的脸,脱口而出:“你怎敢冒充我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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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杀(二)
曼霜挑了挑眉,语带轻佻:“你回去问问你哥哥就知道我有没有冒充了。”
封甘棠气结,正想理论却被同车的父亲拉住了。封老爷盯了她一眼,甚至没看外面是什么人:“你是何身份,与这些人计较!”
“算了,让他们先走。”曼霜告诉赶车的。
“回去不要向你嫂嫂提起。”封老爷嘱咐封甘棠。她嘟起嘴,不情不愿应了声是。
封老爷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封黎山。他走南闯北跑了一辈子,才挣下这副家业,如今身体不好,已经不管家中营生,多数时候住在山中别院调养。他自来对封黎山放心,相信这个儿子将来一定可以光耀封家。
这几日他恰好回到梧城,今天更是陪女儿出去买东西,还有拿早先给孙子定的长命金锁。没想到,路上却碰到了这一出。
他自然明白那姑娘的话意味着什么。
“爹,这么晚还不睡?”封黎山走了进来。
封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叹了一句:“近来越发觉得身子沉重。”
“换个大夫瞧瞧?”
封老爷摆了摆手:“我自己明白,我只要看到你们兄妹几人都成家立业就放心了。你娘走得早,我也没有时间教导你们。封家到了你手上,更加繁荣,我很放心。如今,封家也是这城里数得上的大家望族。你更要顾及自己的脸面,以及封家的脸面。”
封黎山默默喝了口茶,已经明白父亲的言下之意。
“男人在外面玩女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冯老爷面色平静,语气和缓:“只是这女人就如那衣服配饰,你挑的好,众人赞你一句有品位。你若挑的不好,你越喜欢,捧得越高,越证明你俗不可耐。”
曼霜只觉得封黎山对她恩宠日盛。绫罗绸缎,翡翠珠玩,天福不知送了多少过来。
没多久,天福来传话下帖子。他将帖子拿出来恭恭敬敬递给曼霜。
曼霜不识字,顺手一丢,问到:“什么事情?这么郑重。”
“这是府里管家奶奶下的请帖,说疏于问候,特意摆了一桌酒席要请您。”天福微微弓着腰,一脸讨好地看着曼霜。
“我同她又没有交情,再说了既是你府中的管家奶奶,犯不着来巴结我。”
“哎哟,如今府中谁不知道您才是少爷心尖尖上的人,都想来请安呐。”天福恨不能跪在地上,来表达自己的赤诚。
曼霜不禁笑出声:“小崽子把你会说的,行吧,那我就答应了。”
封府的管家奶奶林大娘在家中摆了一席盛宴,看见丫鬟领着曼霜走进来,脸上笑开了花一样:“浅屋矮墙,污了夫人的脚”。
曼霜见屋宇整齐,雕梁画栋颇有气象,想着封家一个管家竟也如此富贵。她连忙牵住林大娘的手:“姐姐客气了,今日得姐姐盛情,曼霜受之有愧。”
林大娘亦是一口一句“夫人”,奉承得曼霜颇为受用。
“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虽说有了一个儿子,俗话说多子多福,夫人若是能再给少爷添个儿子,那就是封家有福了。”
这话打动了曼霜心底隐秘的期待,若是自己真的生下封黎山的孩子,那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自然都有了保障。她忍不住开始向往那高墙深院里的悠长日子。
风月场中打滚了这么些年,曼霜太了解男人的需要。那些对寻常人而言隐秘不可示人的欲望对她来说稀松平常而已。
她漂亮吗?并没有,却有一副老天赏赐的好身材,骨肉匀称,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她不是自来就在吊脚楼广受欢迎的,那是经历过一个又一个男人之后自己摸索出来的。那让封黎欲罢不能的床笫之欢。
她从未经历过感情,亦不需要这华而不实的东西。她接触的,了解的,是最真实的欲望。
礼越送越厚,奉承越来越多,只是曼霜没有发现封黎山来的越来越少。
过了一个月是封黎山的生辰。他自小没有过生辰的习惯,只是后来长大了,与城中公子结交,少不得要以此为名互相走动走动。
宋逸君安排了许久,嘱咐封黎山在外吃完酒后早点回家,她准备了一席家宴,全家人在一起共享天伦。封黎山将宋逸君搂进怀里:“放心,为夫晚上还要好好慰劳慰劳你。”
宋逸君红着脸拍了封黎山一把,他呵呵笑着出门了。
刚出门,天福上来回话:“少爷,曼霜姑娘说要给您上寿。”
封黎山皱了皱眉:“说我改天过去。”
天福赶紧跑到曼霜那里:“夫人,我们府中夫人请您过府哪,说今天是少爷寿辰,也请您过去喝杯酒。”
“真的?”曼霜大吃一惊,本能地却感到危险,思忖道莫非是鸿门宴?
天福在一旁自顾自说道:“夫人早就听说了您了,为着您的事情跟少爷大闹了几场,但是见少爷不肯回头,想来是要借这次机会和缓关系。”
曼霜这才放了心,梳妆打扮,叫人备礼,忙了一会才叫马车出门。
回家居然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封黎山大吃一惊。寿酒也没摆,下人们聚在一处没敢动。封甘棠正安慰哭泣不已的宋逸君,而曼霜站在一旁,柳眉倒竖,指着林大娘喝骂:“你这贱人,合起伙来算计我,当初……”
话还未完,却被封黎山大喝一声打断:“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这泼妇赶出去!”此时的他哪里还记得与曼霜的鱼水之欢,只想这女人太不懂事,竟敢闹到自己家里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动手。
封甘棠看见自家哥哥来了,哭喊着说了一句:“爹被气病了,刚派人去请大夫。”
曼霜扭头一看居然是封黎山,正想迎上去诉说委屈,却被封黎山一把推开。她才看见封黎山脸上冷若冰霜,对自己只有嫌弃:“天福,今儿谁守门的?谁放她进来的?”
天福在旁边嗫嗫嚅嚅:“曼霜姑娘称自己是新夫人,小的们也不敢拦。”
封黎山一听更是怒火中烧,狠狠瞪了一眼曼霜,拂袖走向宋逸君。
曼霜百口莫辩,先是看了天福一眼,又盯着宋逸君。见局势已然这样,她恍然大悟自己中了宋逸君的计。她看着宋逸君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越发愤怒,恨不能上去打掉她的面具。而封黎山的冷酷更如利剑穿心。
她冷笑着退开:“说什么恩情似海,骗人而已!”
哼,成王败寇,自己到底是输了。她冷冷盯着封黎山:“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
封黎山不耐烦地转开脸,指着几个下人:“还看什么?赶出去!”
他扶住宋逸君:“我害你受委屈了。”
封黎山扶宋逸君回房,又去看望了一回父亲。他回到自己房间,宋逸君已经解衣上床躺着。他轻手轻脚脱了衣服,上床后牵着宋逸君的手:“你放心,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没出息的男人才玩女人玩到妻离子散!”
宋逸君任封黎山牵着手,眼泪慢慢滑落,却不是感动。今天是赢了,可不知为何却没有欢欣鼓舞的感觉。她眼前总是出现曼霜心灰意冷的表情和那一声冷笑。这个女人再不会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然而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个?
打败了这个女人,却永远打不败男人那颗流连的心。
第二天,宋逸君大赏了天福,告诉他:“你既有了这些钱财,我将你的卖身契亦退给你,你不若回乡下买几亩田地。”
天福很快明白宋逸君的意思,恭恭敬敬受了赏,离开了封府。
写这两张主要是想表现婚姻的无奈,出轨的不可避免。现在斗小三的范例这么多,却真的有一套完美流程供女人参考吗?即便挽回,脏了的感情还像以前那样珍贵吗?下章继续探讨。
、寒露
江承临见听雨院里满池残荷,而华滋又说要留着。院里荷残碧褪,起雾时分,寒烟渺茫,只觉萧瑟。于是他命人拿来许多菊花,摆放在院中,说这样人看着也精神些。
华滋没理他,任茜云指挥人在院里忙来忙去。
身子已经遮不住了,自从上回见过逸君之后,她就躲在院子里,不出门,也不见任何人。还是后来茜云告诉她封黎山彻底跟曼霜断了。
“封公子说来也有一点好,是真顾家,误会曼霜欺侮封夫人,当场赶走了曼霜,据说是再没去过。”
华滋懒懒地“喔”了一声。
“听说那姑娘也决绝,不哭不闹,跟封公子恩断义绝。”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说些闲话,小洛回说封夫人来访。
宋逸君带着连环一起来的。连环怀里抱着一只瓶子。
宋逸君见华滋歪在榻上,自己上前坐在华滋身边:“我带了白露那天收的露水过来,叫茜云姐姐拿些好茶来,我们说说话。”
华滋看了一眼连环放下的瓶子,笑着:“你还有这等兴致,做这小女儿的把戏。”以前,小时候,华滋也曾带着碧云眼巴巴等着白露这一天,大清早就去花朵上收集露水。
“哪里是我收的,找甘棠要的。”宋逸君拖长了音调答道。
茜云端了张小几放在榻上,陈列着糕点小食,茶水散发着袅袅雾气。宋逸君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是秋茶吧,香气平和。”
宋逸君手里捧着茶杯,缓缓转动,说道:“事情都解决了,果然如你所说,黎山他到底看重我和儿子,断不容任何人破坏家庭和乐。”
“他跟我说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意思大约是以后再不会有人闹到家里,我安安稳稳做封夫人便是。我很想跟他吵架,发脾气,告诉他让我伤心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华滋不免也有些伤感:“他心里大约也是愧疚的。”
“对,就是因为他的愧疚,所以我不能指责他,要给他留面子。可是谁来给我留面子?谁来安抚我的愤怒?”
宋逸君的声音有些激动:“不管我怎样原谅他,这永远是我心上一根刺。我们之间,已经不复当初。有时想想,真是恨他,他凭什么弄脏我的感情?”说着,宋逸君的声音又有些哀怨:“他对我,还有爱情吗?”
华滋看着宋逸君,一时有些怔怔,那个豪爽的,笑起来如银铃般清脆的小姑娘,她曾那样认认真真,不遮不拦地爱着封黎山,会因为封黎山收下她的香袋而傻笑不已。而现在,她变成了面容哀戚的妇人。她的爱情走失了。
华滋突然被一种更深重的悲哀击中,她甚至都可以不再恨碧云。自己也好,逸君、碧云也罢,她们在少女时代,都有过丰沛而透明的爱情。后来,她们在现实里心受重伤,学会了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精于算计。
能不能有一个人,陪着你单纯到老?哪怕鸡皮鹤发,仍有沉澈双眼。
华滋却是摇头一笑,现实里风霜刀剑,每个人仍要匍匐前行。
蒋夫人带着胡大夫,又叫丫鬟准备了大盒补品,来了司令府。自从知道碧云不能生养之后,她就迫切地想要抱孙子。连翘嫁过来之前,是过了大夫的关的。这次带胡大夫过来,要再把把脉,看有没有需要调养的。
连翘端坐在椅子上,头微微低着瞧自己的脚尖。
胡大夫的须发皆已斑白,他在梧城中称得上德高望重。城中开医馆的好几个都是他徒弟,“夫人,恭喜,是喜脉。”
连翘自己都吃了一惊,猛然抬头望着胡大夫。
蒋夫人手里的茶杯差点落地:“真的,真的有喜了!”
碧云心情复杂,嫉恨、心酸,还有些微欢喜,到底是云澹的骨肉。于是她不得不陪出笑容来。
蒋夫人三两步走到连翘身边,问到:“近来可有恶心想吐?”
连翘老老实实答道:“是有些不想吃东西,闻到油腻的略微作呕。”
“月事呢?”
听见蒋夫人问得这么直白,连翘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就低了:“上个月就没有来。”
蒋夫人这下彻底放了心,连问胡大夫要些安胎药。
“不妨事,小夫人身体康健,胎像也安稳,若夫人不放心,我写个温补的方子,每天喝一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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