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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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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略红了些而已。”华滋微微扫了一眼自己的手,对着封黎山轻轻一笑,把心事都压了下去。只是那一瞬间,她竟无法控制自己。她当然清楚宋致朗对自己的感情,虽说理智上能够劝致朗赶紧成亲,可是到底不是不贪恋他相守的温情。
深重的无力和孤单击中了华滋。终于,每个人都走了,都离开了他们曾经共同的世界。蒋云澹和碧云成亲了。茜云成亲了。现在,致朗也要成亲了。只有自己,剩在这里,与仇恨为伍,为仇恨算尽机关。
封黎山还有事情,就告辞走了。送完封黎山,华滋回转身,低低地对茜云说:“若他来找我看地,及时通知我。”
茜云应了是,看华滋神色如常,竟有些分辨不出华滋是否伤心。她越来越从华滋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了。有时候她忍不住怀念曾经的华滋,那个高兴了就大笑,生气了就不说话的华滋。那时候,即便在酒后,华滋也是端着酒杯,趴在桌上,露出傻傻的笑容。而现在,醉了的华滋从不说话,她趴在桌上,直直望着未知的方向,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华滋走进内室,顺手拿了本《淮南子》,坐在窗前,熟悉的字却一个也进不去眼里。她只是望着书本发呆。
茜云立在一旁,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宋公子对小姐情深一片,若他知道小姐的事情,一定不会不顾小姐的,还来得及的。”
华滋发呆太过专注,没有听清茜云的话,若有如无回了一句:“来得及做什么?”
“我说,”茜云干脆接过华滋手里的书放到桌上,“我跟着小姐多年,宋公子对小姐情深一片,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就不信小姐全然不知。况且,”茜云压低了声音,瞥了一眼华滋的肚子,“如今小姐和宋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若是宋公子得知,定然不会丢下小姐不管。”
华滋突然紧紧抓住茜云的手腕,茜云吃痛,五官都皱了起来:“痛,痛,小姐。”
“这话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茜云垂下头,心里也涌起了委屈。她不过是替华滋不平,“小姐,你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华滋放开茜云的手,摇了摇头:“我没有选择。”
茜云的眼泪倒流了下来,舌尖上像压了千斤重的一块石头,半晌才说:“那奴婢是否要给宋公子备一份大礼?”
华滋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都似空了,依然摇了摇头:“不打扰,就是我最大的礼。”
那一晚,华滋将锦被紧紧裹在身上,一点缝隙也不留,好像这样就能有所依靠。她听见自己的心被啃噬,碎在虚空中。
宋致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狠狠捂住了嘴,他想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上下牙齿恨不能打架。他的手臂似也被缚住,眼见华滋在不远处,却怎么也够不到。
一片黑暗的背景,本来人声嘈杂,人人都动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宋致朗看见他们的脸上有夸张的大笑。他被一群人引领着,有个女人在前面等着他,似乎带着光。
而他突然回头,看见了一个身影,看不清楚是谁,但他却知道那是华滋。那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华滋。他想跑过去,立刻就到华滋身边,可是身边的人都拉住他,拉得他不能动弹。华滋独自站在那个地方,身边没有一个人。
一瞬间宋致朗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可是他还是无法接近华滋。就当他恨不能手脚并用的时候,猛然张开了眼睛,一片黑暗。原来正躺在床上。
他不禁庆幸原来只是一个梦。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睛已经适应室内的黑暗,往右边一瞥,看见自鸣钟指着四字。
睡意都消散了。难得独眠一回,却做了这样一个梦。他不禁笑了笑,到底有些放不下华滋。想来自己也算风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到底种下了一丝牵挂。
他起身倒了杯茶,略漱了漱口,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也不过那么回事而已。
封黎山对西街上孟家的两家铺子满意得很,想着若收下这两件铺子,封家在梧城一定能够大出风头。他在心里计较了一回价钱,最好能谈到两间铺子加两千现钱,若不行,自己的底线也是铺子外加一千现钱。
孟家现在已经没有主事的人,剩下的孤儿寡妇都不懂经商,若自己吹嘘忽悠一番,卖一个高价还是很有把握的。封黎山的脸上就不禁现出得意的神色。
得意了没几天,封黎山很快感到莫名其妙。他派人去司令府找华滋约时间到城外看地,结果华滋说病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
封黎山正坐在屋里纳闷,秦管家走了进来。他挨到封黎山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听到一个消息,以前城里那位赵老爷要回来看一处阴宅,还想置产,打算回来养老。”
封黎山眼里精光一闪。
秦管家继续说道:“赵老爷说了,只要地方好,银钱不成问题。”秦管家捋了捋胡子:“赵老爷做了一辈子官,手里自然不缺银钱,而且他两个儿子眼下都在新政府做官。”
封黎山听了,心里默默筹划起来,“你也知道,那块地我已经许了孟家了。”他搓着手,心里也有些懊恼,早知还有此机会,不应该轻许孟华滋的。
“孟家现下只有个空架子,能出多高的价钱?况且这个消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我有一兄弟在李家当差,少爷,您知道的,赵家和李家是姻亲。赵老爷托了李家寻地。我兄弟一得知这个消息就告诉了我。”秦管家自然没说他兄弟许他的谢钱有几多。
封黎山的脚慢慢在地上划动:“你先联系着,若要看地就带他们去山上看。孟家那边我自有打算。”封黎山又补充一句:“千万小心,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
秦管家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然后才告退。
一连几天,碧云都无心茶饭。蒋云澹又忙,每天早出晚归。他躺在床上时,一摸碧云瘦得只剩了把骨头,劝慰到:“大夫也说了,过了冬才能看出到底如何,你先喝药,放宽心。”
碧云翻身,躲进蒋云澹的怀抱,像小动物一般嘤嘤哭泣。她不知道这个怀抱还会为她温暖多久。
胡大夫果然送了药来。他是亲自来的。碧云吩咐叠翠接过药。胡大夫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夫人不必太过忧心,虽然底子弱,但是吃了药到今冬见些效果,未必不能有子息。”
碧云浅浅一笑,道了谢:“劳烦大夫亲自走一趟。”碧云回头望了叠翠一眼。叠翠会意,赶紧进去拿了赏封交给胡大夫。
胡大夫却推辞道:“不必了,不必了。”
“请大夫收下,往后菱歌的身子还有劳大夫经心。”
胡大夫出去的时候,碧云亲自送到了门口。她知道胡大夫是蒋府常用的大夫,甚得蒋夫人信任。
碧云沿原路往回走,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起风了,一两片枯黄的树叶离开枝头。
进了院门,碧云坐在桂花树下,叠翠准备去熬药。
叠翠刚走没多久,碧云瞧见院门口有个身影探头探脑,看着像是小洛。碧云冲她招招手,叫她过来。小洛跑着进来了,脸上还有笑容,见到碧云,规规矩矩问了好,才两手交握站在一旁,只是一双眼睛忍不住去打量碧云。
“我脸上有东西?”碧云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问道。
小洛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小洛停了停,又说道:“只是我从没见过像夫人这么好看的人,总忍不住去看。”
孩子气的话说得碧云笑起来,“过来找你姐姐?”
小洛点点头:“来了个大夫,茜云姐姐打发我们出了屋子。我左右没事,就来瞧瞧姐姐。”
碧云以为是大夫来给华滋安胎,随口问了句:“可是你们小姐不舒服?”
“倒没听说小姐不舒服,这个大夫也不是常来的王大夫。”
碧云突然神思闪动,“可是穿了灰色长衫的大夫?”
小洛睁大了双眼,一脸惊异瞧着碧云:“夫人如何知道!”
碧云想笑却笑不出来,整个人突然委顿了:“你姐姐在后面,你快去找她吧。”碧云掏出手绢,一下一下划过自己的手背,华滋果然有阴谋。
晚饭前,叠翠端来药。碧云吩咐全都倒了。
“啊?夫人,身子要紧。”叠翠不明所以,劝道。
碧云冷冷一笑:“这药不能吃。胡大夫若送药过来,你照常收下,都收起来,每天煎好,只是拿进来便倒掉吧。”
叠翠虽然不明白为何,仍习惯性回答到:“我知道了。”
蒋云澹回来,一脸疲惫之色。碧云叫人端了参汤过来,自己在一旁坐下:“我想身体到底是大事,不如再找个大夫来瞧瞧。”
蒋云澹喝下汤:“你说的是,多找几个大夫再瞧瞧。”
明天下午六点更。决定以后还是要认真一点,好好写,稳定更。
、买地(三)
“小洛过去了?”送走胡大夫以后,华滋问茜云。
“我把她们都打发出去了,说现在无事,叫他们不妨出去逛逛。我见着她朝那个方向去的。”
华滋点了点头:“封府派人来了几遭了?”
茜云一边扶华滋坐下,一边说道:“已经来了三遭了。我说小姐得了风寒,出不了门,叫他们再等几天。”
“也差不多了,下回再来就说我身子好了,约第二日去看地方吧。”
华滋尚不知封黎山已经带着李家的人,以及一位穿着藏蓝长衫的先生正走在山林中。
天有些阴沉。云一层压着一层,直压到远处山巅之上。这两年来,封黎山甚少来山中,他都快忘了自己曾是在这群山峻岭之中长大的了。
李家之人介绍这位穿藏蓝衣衫的先生姓金。封黎山也就明白了这是位风水先生。金先生一路没有说话,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上了山之后,他才明显对周遭环境表现出一点热意。起初他尚跟众人走在一起,慢慢就脱离了,独自去周围看看。
封黎山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一面跟李家来人说着话,一面偷空瞧瞧那金先生。金先生绕了一圈,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举目西眺,只见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山下有一两户人家,黑色屋檐隐在绿树之中。
他仍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跟李家的人交换了个眼神。一行人下了山。
封黎山想与华滋之间不过是个口头约定,这边先带着李家看了地,若他们出价更高,那自然将地卖给赵家。到时候华滋若要算账,正好推在华滋生病上,自己是三催四请过了,奈何你生病不见。若李家不要这地,自己把消息锁了,华滋也不知,到时还可以高价卖给她。
进城以后,双方告辞,李家的人说过两日,李老爷亲自上门回话。封黎山想这大半是要谈价格,遂笑得有些志得意满。
蒋云澹今日得了闲,去宋府看望宋致朗。
下人带着蒋云澹进了内院,宋致朗的丫头小嬛跑了过来,一见蒋云澹便眉开眼笑:“这可好了,夫人正跟少爷生气,蒋公子正好劝劝。”
“为了何事?”蒋云澹心下奇怪,从小到大,就没有女人会真的跟致朗生气,连自己的母亲、妹妹提起致朗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他的话还没问完,就被豁朗一声打断了。
只见宋致朗一下从屋里跳出来,随着他的身形是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娘,您要谋杀亲子哪。”宋致朗喊道。
蒋云澹赶紧上前:“致朗,”然后又进屋问宋夫人好。
宋夫人一见蒋云澹来了,像救星到了一样,一把抓住蒋云澹,就数落起宋致朗:“云澹,你来评评,他都二十好几了,也不成家,成天在外面不知做些什么勾当!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说要娶亲,我看了那么多家姑娘。”宋夫人说着那手帕擦了擦眼睛,想自己欢天喜地挑了那么多家,嫌这个不漂亮了,那个家世不够好了,精挑细选才择出一个满意的,“他倒好,现在跟我说不想成亲了!”
说着,又是一阵悲愤涌上来,宋夫人冲着宋致朗吼到:“成亲也是你想不想的!天底下哪有人不成亲,不想成亲的!”
宋致朗放轻脚步,往宋夫人身边凑,又拉长了声音:“我左看右看,这些姑娘没一个比得上我娘的。谁让我娘这样珠玉在前,所以我才谁都看不上。”
宋夫人回身就朝宋致朗身上重重拍了一下,却自己也笑了出来。
一见母亲笑了,宋致朗更加得意,眉毛和眼睛故意挤在一处,做出伤心的样子:“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宋夫人又推了宋致朗一下:“今天你别想就这样蒙混过关,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喜欢大不了换个姑娘,但是亲事必须定下来!”
“娘,你容我再挑挑。”说着,宋致朗马上对蒋云澹:“云澹,你是为了上回那件事来的吧?我已经想过了,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我们去书房详谈。”说着就拉住蒋云澹往外走。
宋致朗刚走两步,回头对宋逸君说:“你好好安抚一下娘,我有重要事情,等会就不送你了。”
蒋云澹还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宋逸君,只来得及点头示意了一下。
等他们出去以后,宋逸君才说:“大哥自有打算,娘,您就别瞎操心了。若实在不放心,我托蒋大哥劝劝大哥。”
宋夫人一听这话,表情瞬间严肃了,急忙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若你大哥也学云澹拐了个丫头跑了可如何是好!”
宋逸君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你为何不愿成亲?”刚走进书房,蒋云澹忍不住问道。
宋致朗走过一边,将书架上的书扶扶正,才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前几日做了个梦,梦见我们都走了,只剩下华滋一个人,我想拉她却怎么也拉不住。”
蒋云澹一阵惊异:“我不知你有意于华滋。”说完的一霎那,蒋云澹才发觉这句话竟然是错的,他何尝不知致朗对华滋有意,他只是不知道致朗这样认真。从小,华滋无论喜欢什么东西,宋致朗都会千方百计弄到手,好像讨华滋欢心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以为致朗不过是习惯了,对每一个漂亮姑娘都要留留情。
起先,他担心的是致朗会不会勾搭碧云。后来才发现致朗对碧云倒是彬彬有礼。
蒋云澹不知道的是,尽管碧云是宋致朗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可是他却从未动过念头,只因这是华滋的丫头。
“那你打算娶华滋?”蒋云澹又问到,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华滋和江承临之间的关系告诉致朗。
宋致朗弹了弹落在衣服上的灰,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跟她提过,她不愿意。”口气清淡得像说着日常琐事。
原来发生过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忽视过华滋的好?如今想来,致朗和华滋却也是天造地设一对良配,只是想到这里自己却有些心酸。华滋不愿意嫁给致朗,大约是因为自己,虽如此想,蒋云澹还是求证了一下:“华滋为何不愿意?”
“那时你刚回来,我去看华滋,她说她还放不下你。”
蒋云澹克制住身体的震动,只是弯曲的手指不自觉颤了一下。没来由地有些骄傲与欣慰,以及失落。
“你打算等着华滋?”
宋致朗呵呵一笑,剑眉星目,倜傥风流:“我一个大男人,晚几年成亲也没什么。我总要看到她有个归宿才安心。”
“你要一直等下去?”蒋云澹的面容有些颓败。他习惯的那个宋致朗评花问柳,倚红偎翠,豪门公子足风流,怎会爱得这样隐忍克制。
“她一日不嫁,我一日不娶”。
宋致朗嘴角噙着笑,像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走到蒋云澹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他:“我只不过想让自己安心。”窗外秋阳高照,云淡风轻,时日正好。
“这事可不能让我娘知道,省得她记恨华滋。”
华滋正在凉亭里喂鱼。她手里抓着一小把鱼食,投入湖中,鱼群围过来,挤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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