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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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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滋沉吟了一下,“我想不透为何要如此做,但是我愿意前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已经拒绝了,我知你心里另有打算,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冒险,孟家再不能少一个人了。”
华滋却是微微一笑:“只是这拒绝可有用?”
一句话直戳进李夫人的心中,她叹了口气,是几时,整个孟府都成为任人鱼肉的对象,毫无反抗之力。
江承临的人临走前,冲着李夫人哈哈大笑,好像李夫人的拒绝是世上最为可笑之事:“司令说了,一周后来接人。”说完,就走了。
李夫人低声啜泣起来:“我保护不了你。”
华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十指青葱,手腕上一只玉镯像碧汪汪一泓水。手心里的纹路蜿蜒迂回,看不清楚到底走向何方。
“我还有一些事放不下。茜云跟了我多年,早已到了成家的年纪,却因为我而耽搁了。我瞧着以前跟父亲的许锋义不错,不如把茜云指给他。”
李夫人听着华滋似是交代后事一般的语气,泪如泉涌。
“小姐,我一定要跟着你。”
“我已经想好了,你跟许锋义一起跟着我去,再带一个小丫头。”说完,华滋又看着茜云,加重了语气:“这一趟,去了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你可愿意?”
茜云不断点头:“刀山火海茜云都要陪着小姐。”
当天晚上,茜云带着李夫人准备的嫁妆就进了许锋义的屋子。红烛高烧,锦被香薰,是这兵荒马乱里停顿的逍遥。
临走前,茜云在华滋房里梳妆。那套红嫁衣本是华滋的,穆夫人已经准备了很久。茜云推辞不肯受,华滋坚持:“我看着你嫁人就像看着自己一样。”一句说说得茜云双泪直流。
宋致朗是第二日过来的,尚不知道茜云已经嫁人,亦不知晓华滋要去司令府。他拉着华滋的手:“你快跟着我出来看。”
“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能先告诉我么?”
宋致朗一直拉着华滋走到孟府大门口,华滋才看见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与当年宋致朗拿来的模型一模一样,只是大了许多。
看见这新奇东西,华滋倒也真的高兴。走上前去,摸了摸,回头问到:“怎么动呢?”
宋致朗上前打开车门,请华滋坐,“走,我带你兜风。”
说完,宋致朗也上了车,一踩油门,轰轰声吓了华滋一跳。
车动起来,宋致朗摇下车窗,风打在脸上,华滋笑了起来。
路边行人如同见了怪物一般,纷纷避让。不断有人指指点点。宋致朗一面笑,一面说:“怎么样,有趣吧。我订了辆白色的送给你,过些天就到。”
“真的!”华滋忍不住雀跃起来,一想又丧了气:“我不会开,不如你来给我当司机?”
宋致朗呵呵一笑:“没问题。”
两人一路说,经过码头,朝城外开去。
春分已过,田间树头已有绿意。几只燕子掠过,华滋对着蓝天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那些不堪的过往都已成为前尘往事。
她靠在椅背上,转头去看宋致朗。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黝黑的皮肤也明媚起来。没想到,宋致朗也长成了一个沉稳的男人,好像与那个少年时嬉皮笑脸的他无法重叠。
宋致朗握着方向盘,身体里充斥着驰骋的快意,像第一次纵马狂奔一样舒畅而淋漓。只有这时,他被纯粹的快乐包围,所有失去与得到都可以不再计较,而那些责任,承担亦都可以抛诸脑后。
从懂事开始,宋致朗就知道自己不能为了自己而活。他的生命属于宋家,属于这个家族的百年历史,属于这后面的上百口人。每一件小事上的放纵与人性是因为知道大事上必须循规蹈矩。
他爱着华滋,爱到可以放弃自己,却不能放弃宋家。
他一直以为蒋云澹与自己一样,可是没想到,蒋云澹居然敢带着碧云私奔。所以,他既很蒋云澹负了华滋,让华滋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又羡慕蒋云澹的勇气。
他最羡慕的,其实莫过于蒋云澹和碧云两情相悦。
只是,以爱情之名,就可以践踏其他所有情义吗?宋致朗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一直到夕阳西下,宋致朗将车停在河边。两人离梧城已经颇远,所到之处也不知是哪里,只是人烟荒疏,难见炊烟。两人却相对大小,似是逃出藩篱般酣畅。
华滋下车,靠在车头上,远望夕阳。落日余晖洒在水面上,如镀金般辉煌灿烂。云层叠起,如帐幔遮住日光,半江瑟瑟半江红。
面对这壮阔美景,华滋和宋致朗都不知为何心里反生疼痛之感,只是想起悲欢起落人静默。原来历尽悲欢之后,人反而变得沉默,因为多说无益。易没有语言文字能够写尽过往,或者虚化的心事。
两个人都没有回去的意思。宋致朗突然想起车里还放了酒,于是绕到车后,取出一坛酒来,居然还有些水果食物。
两人席地而坐,举坛而饮。
“华滋,你可想过嫁人?”
其实,宋致朗心里一直有一种笃定。华滋与蒋云澹已再无可能,而放眼梧城,除去了蒋云澹,自己横看竖看都是最好的东床快婿。他相信,自己定能等到华滋回心转意那一天,于是推了无数亲事,家里压力不是不大,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步。
华滋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脸上如挑花盛开,眼神已略微迷离:“从八岁开始,我以为自己将来一定嫁给云澹,从此当一个持家有道的妇人。穿上嫁衣,嫁为人妇,与子成说,相携白首,哪个女人不想?只不过这是一个与我再无关的梦。”
华滋又喝了一口酒:“茜云昨天成亲了,我把自己的嫁衣送给她了。”
“为什么?”宋致朗突然抑郁起来,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华滋看不到自己,“明明我可以帮你,为何你要一再逼自己?”
华滋怀里抱着酒:“因为我当你是朋友。若我不能全心全意待你,又怎么忍心利用你对我的温情来取暖?”
“我不介意,我只想让你喜乐平安,也只有我有能力护你一生。”
“可是我介意。”
“你还放不下云澹么?”
华滋反倒笑了:“与他无关,今生,我与他之间只剩下仇恨。”
华滋举起剩下的酒,送到唇边,喝完说道:“致朗,我身上有血海深仇,今生,你是帮不了我了。我与你,也只有朋友之义,情缘强求不来。今生,我若真的嫁人,那个人肯定不可能是你。你不要因为我而耽搁了。”
“为什么?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对你好?”
“无关好,亦无关情。我若嫁人,一定是为了报仇才用的手段。只有对无干的人,仇恨的人,我才能随意利用他们的生命。因为你重要,所以不能把你牵扯进来。我不要你踩进我这个深渊,”
华滋的话还没有说完,却都被堵住了。她第一次感受到唇压上唇的触感,柔软而粗鲁。宋致朗将华滋整个人压倒在地上,一只手将华滋两只手抓在头顶按住。
宋致朗都已经不记得亲吻过多少个女人,打开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却从未这样情深款款过。那些说不出来的感情通过这个吻而轮回。
他伸出舌头,找到华滋的舌头。
华滋想挣扎,却完全睁不开宋致朗的手。所有的力气在宋致朗面前都失去效果,直到她的身体完全被宋致朗覆盖。
肌肤相亲竟是这样温暖。





、虎穴

宋致朗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就这样发生了,没有预想中的激烈反抗。华滋在他的身下,似乎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只是一瞬间,宋致朗看见华滋眉头皱起,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疼痛。
眼泪从华滋的眼角滑向两鬓,拖出一条水痕。宋致朗温柔地吻上去,尝到一点点咸味。
事后,两个人酒意全无,一阵尴尬地沉默。
华滋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这人生,与当初所想越走越远。男欢女爱原来是这样,蒋云澹大约也是这样覆上碧云的身体。而自己,最后到底利用了宋致朗的温情来取暖,来告别。
宋致朗不知华滋的曲折心事,只是为华滋的沉默而不安。往日在其他姑娘前的风流倜傥不知所踪。
原来人在钟意的人面前,竟这样笨拙。
宋致朗想伸手去拂开华滋散落在鬓边的头发,可是手势僵在半空,生生收掉了。
到底问了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声音在空气中爬行,一字字延到华滋的耳朵里。华滋转过头来,反冲宋致朗一笑。
宋致朗从未见过那种笑容,似乎要破碎一般。
“致朗,你该成亲了,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帮你打理宋家。”
说这话,华滋心里生出罪恶感。她本可以推开宋致朗的,却没有推开,一来是想知道男欢女爱到底为何。二来不过是为了加深与宋致朗的纠葛,日后维持孟家的地位必然不能缺少宋致朗的帮助。
还有什么吗?华滋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一刻,她不想推开。
回到家,夜已沉。茜云守在门口,一见华滋的身影,赶忙跑上来:“小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回二夫人说你吹了风,不舒服要在房里躺躺。”
刚迈开步,华滋感到一阵酸痛,似乎双腿不能承受身体的重量一般。
华滋回过头去,催促宋致朗赶紧回家。她看着宋致朗上车。汽车再次发出轰鸣声。隔着车窗和夜幕,华滋看着宋致朗微微低着的头,若是最初自己喜欢上的是致朗多好。
第二天一早,司令府就派了人来接华滋。
华滋不过刚刚梳洗完毕,用过早膳,还是困乏得紧,浑身也无力,就叫人搬了张椅子坐在回廊里看园中景致。
茜云在屋里收拾东西,包袱、箱子准备了许多。许锋义走过来回说司令府的人已经到了。正碰上茜云出来问华滋那套鹅黄衫裙要不要带,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红了脸。茜云抬头看了许锋义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嘴边露出不经意的笑。
许锋义本正跟华滋说话,看见茜云走出来,话语不自觉就停了下来,看着茜云,呆了一呆。
华滋看了两人一眼,也笑了一下,朝发呆的许锋义说道:“怎么,不会说话了?”
许锋义才回过神来。茜云一张脸更是如同火烧一般。茜云问完华滋,看见许锋义还站着未动,遂低声说道:“你的东西,还有我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桌上了,一时你一起拿出来。”
许锋义赶紧点点头。
华滋朝外望了望,天阴沉得紧,似是要下雨的样子。
许锋义告退之后,茜云又带着小丫鬟收拾了好一阵子才同华滋一起走去厅堂。
马副将已经喝了四杯茶,一双腿正抖得不耐烦。管家在一旁说着好话。
华滋走进来的时候,正听见马副将在骂人:“还要老子等多久?”说完就瞪了管家一眼:“老子看见你就来气。”
华滋款款走出,提高声调喝了一句:“你不愿意等,我也不愿意去,不如就此别过!”
马副将闻言站起来,看华滋一脸怒色,又不能不迎接华滋去司令府,只得忍住气,憋了一句:“请孟小姐上车。”
茜云和小丫鬟陪着华滋上了马车,许锋义骑了匹马。正要走,突然电闪雷鸣。没多久,果然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马副将在马上骂了一句,扬鞭催马。
华滋在车里听见雨点打在车盖上噼噼啪啪的声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里,这一去,不知是吉是凶。
司令府并不远,没多久车停了下来。一双手拨开布帘,请华滋下车。
华滋探出头,看见在车边迎着的正是江承临。他一身黑衣,手里执着一把黑伞,脸上没有表情。周围还站了几个士兵。
华滋下了车,江承临仍然撑着伞,将伞往华滋身边移了移。
江承临一路撑着伞,带着华滋朝府里走。两人一路无话。
蒋云澹拿着一把伞正好从自己的院落走出来,迎面就看见江承临和华滋一道走过来。他看见江承临一把伞几乎都罩在华滋头上,一侧肩头已被雨淋得透湿,水珠顺着手臂往下流。
蒋云澹不禁有些惊讶,没人告诉他华滋要来司令府,于是先向江承临行了礼,又侧了侧头,看着华滋:“华滋,怎的来了?”
“我请她过来小住一段时间。”
蒋云澹更加震惊,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时,倒听见一声清脆呼唤:“云澹。”
三人齐齐往声音处看去,是碧云抱着头跑了过来。
雨势正猛,蒋云澹看见碧云,连忙撑着伞迎上去。碧云在伞下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冲蒋云澹微微一笑。
蒋云澹一手撑伞,一手护住碧云的肩头:“我正要去接你。”
滂沱大雨里,一把油纸伞下,温文男子对巧笑女子,眼角眉梢都是密密情意。
这画面却像要烧了华滋眼睛一般。她转开脸,看向一边,大雨如刀,狠狠砸向地面。江承临的目光落到华滋转开的脸庞上,伸手帮华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
蒋云澹看见江承临的手指从华滋从华滋额前划过,心里紧了一紧,遂护着碧云走到江承临和华滋面前。
碧云看见华滋亦吃了一惊,还是盈盈拜了一拜,“司令。”说完,要向华滋行礼,“华滋”二字尚未出口,察觉到华滋冷峻的目光,生生变成了“孟小姐”。
华滋浅浅回个礼,转身要走。
不想突然一阵雷鸣,巨大声音响彻天地。华滋几乎觉得那惊雷似在身边炸开了一样,火红的光耀了人的眼睛。
碧云吃了一惊,靠在蒋云澹身上,做出寻求保护的动作。
江承临也赶紧护住华滋。蒋云澹看见江承临的手臂揽上华滋的肩头,眼睛像被针扎了一下。雷响过后,江承临说道:“云澹跟菱歌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新建的这个院落。”
蒋云澹这才恍然大悟,心下却又不知为何担心起来。这两个月以来,司令府中一直在动工程。江承临自己亲手设计了一处院落。蒋云澹见过设计图,是一处雅致的院落,有江南风情。他一直以为江承临是要修来自己住的,没想到甫一建成就将华滋接了过来。
想到此处,蒋云澹不禁朝着江承临的背影多看了几眼,他实在不清楚江承临到底所图为何。
华滋抬头一看,门上选了小小一块匾,书了“听雨院”三个字。蒋云澹认得那是江承临的笔迹。
进门正是一片池塘,种满了荷花,一池青碧荷叶。池塘中心有一个凉亭,伸出去四条卵石铺就的小路。两侧则种满了竹子。
江承临附在华滋耳边问到:“喜欢吗?”
华滋用充满惊异的目光看了江承临一眼,冷笑一声:“我若说不喜欢,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深院

蒋云澹担心华滋触怒江承临,插了一句:“竹林掩映,荷塘微风,真是好个所在。”
三个人同时望向蒋云澹,江承临的目光尤为深沉。
华滋冷冷收回视线,问了一句:“这院落可是给我一人居住?”
江承临点点头。
“那恕不远送,我累了,要休息一下。”华滋转身示意茜云送客。
江承临拿出十足耐心,叮嘱到:“我叫人拨厨房的人过来,在院里给你单独设一个厨房。你先休息,晚膳时我再来看你。”
等人都出去以后,华滋深吸一口气,靠在了椅子里。她实在需要好好理一番思路。江承临是令到孟家家破人亡的罪魁凶手,此仇不共戴天。
华滋知道自己的斤两,双手无缚鸡之力,贸然行刺决然不妥。即使自己拼了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倒时候江承临的手下再行报复,孟家可能有灭族之灾。
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保的了自己,也保的了孟家。
蒋云澹对自己颇有愧疚,也许这是可以利用的一点。起码可以通过蒋云澹了解江承临的过往和实力。看来,以后对蒋云澹和碧云的态度要改一改。
华滋正自己出神,没注意到茜云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小姐,我给你倒杯茶?”
华滋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茜云端着茶进来,华滋却没有接,想了想,对茜云说:“你跟我出去逛逛,先把院子里的人认认清楚。”
两个人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人倒也不多。一个厨娘,两个在厨房做粗活的丫头,还有几个负责在院子里洒扫的丫头。华滋无法分辨出谁是江承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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