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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情似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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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转身看向我,我靠在椅上,交叉着手指,抬腕看下手表,反问:“一点半到了,怎么不能开会?”那人头一扭,身子使劲向后压着椅背,折成一个随意的坐姿。主持人继续,说到请设计部总监发言的时候,那人又跳起来,椅背在弹力作用之下恢复,咔咔作响。“你就是设计部总监?”我问,他脸色变了变,还没等他说话,会议室的门开了,几个人弯着腰进来坐好。
其中一个人慌忙走上前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私事耽误了。乔总,我是本部设计部总监孙耀明,以后请多关照。”
“哪里,孙总监可以先坐一会儿,发言的话,相信你手下的设计师也能胜任吧。”我看看他身后的那个人,孙耀明婉拒,说:“此次部里出的设计就是卢波的作品,十分精彩。不过,我的工作还是应该我来做。”
设计院在东城,离本部有段距离,但不能够成为迟到的原因。趁着两方陈述的时间,陈煦然为我做了介绍,在坐的人我大概记了记。叫卢波的人工作已快有十年,首席设计,才华横溢,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靠着椅子,反观设计院几个人,是新进公司的一个年轻团队,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五,都低着头安静地认真写画着,自信却不张扬。
会议中频频有人手机大响,我拿出手机静音放在桌上,平静地看着众人。市场部经理没有表态支持哪种方案,报表已经整理出来,需要整合其他几个分部的数据,分析不同区域的市场行情,如果欧洲区和亚洲区需求不同,那么也可能两种方案都采用,但必须经过成本的核算和风险预估。我的选择是设计院的方案,但我表态这并不是最终方案,正如市场部所说的,有可能两种方案都会采用,最终方案需要设计部门和市场部配合才能确定。
会议的最后,我说明我与会的两个忌讳,一个是要守时,另一个就是要求手机静音,不要在我的会议上出现小声接电话的情况。两种情况皆中的人,脸一阵红一阵白,也有的低着头,该是心里不屑的,我管不了那么多,这是我的原则,我喜欢大家先把原则摆出来,免得触了对方的忌讳。
刚说完,正要散会,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卢波切了一声,我面不改色,宣布散会。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我恨恨地挂断。下午签完材料,想到有话要问市场部经理,便没让李蕊去送材料,自己拿了到十六楼,经过十九楼设计部的时候听到电梯外面有人大声嚷着:“她懂个屁,老子搞设计那会儿,她还包着尿布吃手指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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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舅,一点点帅而已
叮——
电梯门打开,我停下翻动资料的动作,抬头向外看一眼,移了移位置,孙耀明带着设计部的几个人站在电梯外,看到我面露尴尬。淡淡地扫视一眼卢波,听口音他该是本地人,虽然本身很有才华,但为人未免傲气了些。
“要乘电梯么?”我问。几个人明显是在等电梯。有几个人看向孙耀明,孙耀明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倒是卢波一脚跨进来,其他人也只好低着头走进来。待所有人都进入电梯,此时电梯门将要合上,却有一只手突兀地伸进来隔开电梯门,长腿跨进电梯,那双GUCCI的鞋子看起来很眼熟。
封闭的电梯,气压异常的低,仿佛就连呼吸声都断断续续。GUCCI的主人靠在我身边的电梯内壁上抽出我手上的彩页资料翻动着,纸页哗啦哗啦翻得飞快,我拧着眉,听旁边的人笑着说道:“我家宝贝包着尿布的时候,你的设计就很烂,现在看,还是一样,永远的跟风啊。”
我面上没有表情,倒是心里一乐,抿着唇没有说话。卢波不过三十多岁,那句话说的难听不过是发泄不满的狂词,一个恃才傲物的设计人,被人说设计很烂,跟风,可想而知他会有多气愤。卢波拨开前面挡着的孙耀明站到我面前,指着林少延怒道:“你算什么东西,设计界谁不知道我卢波!很烂?跟风?设计这圈子你懂么?你他妈什么资格跟老子说话?”
公司的设计师不只一个卢波,我不知道乔氏的首席设计师竟能自负到这种地步,张口爆粗涵养全无。我正欲开口,却见身旁的林少延一把揽过我的肩,不怒不气,依旧笑着说:“我是我家宝贝的小舅。”我抬头看他,那笑意中闪躲着苦涩,我心里一痛,赶紧移开眼睛。
“呵,怪不得,”卢波扯着嘴角嗤笑一声,“像你们这种生下来就攥着金子的人懂什么努力奋斗,穿着GUCCI戴着劳力士开PORSCHE,胎毛儿还没褪就能指挥着几千人坐上总裁的位子……”他指向我,“哼,乔总好脾气好涵养,您是谁啊,大家闺秀,也不屑和我们这种贫寒人计较不是?”我听得好笑,敢情儿我不理会他不反驳他不发怒,也是我的错。
本来,我只当他是艺术家的个性,原来他是已然失去道德人的理性。免不了心里嘲笑,我虽不像祖父那样专攻设计,但也知道好的设计来自于心中的热爱,除了设计再无杂念,卢波,显然不是这一类人。烂,跟风,林少延说的固然是对艺术家最不屑的贬低,但,解气!
林少延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拨开卢波的手,卢波暴怒上前一步,十六楼已经到了,孙耀明用手挡住电梯门延长停留时间,脸色灰青地拉住卢波:“卢波,够了!乔总不和你计较是乔总气量大。”卢波恨恨地哼了一声。我拿开林少延的手,对孙耀明点了点头,径自走出电梯,林少延从后面缠上来搂我。
他拧着我的肩膀回身,面对电梯里的众人,对卢波说:“人同生,而命不有同,穿GUCCI戴ROLEX开PORSCHE,是我家宝贝生而就有的命,与她本人如何有什么关系?相信这里的各位,没有人会看不起你的努力。刚才的话,等你穿GUCCI戴ROLEX开PORSCHE的时候再来说,不然,你也只是个看不起自己努力奋斗的傻瓜。”他伸出手指点点自己的头,“设计人,一旦被嫉妒占据头脑,才华就会灰飞烟灭。呵,到时候就连跟风都做不到。”
说出如此锐利地话,眼前是我不曾见到的一个林少延,我惊奇地望向他,英俊的脸上,那一抹精锐认真像是我的幻觉,很快被惯常的懒散所替代,他笑得宠溺,撇下一干受惊的众人和几乎要眼眶爆裂的卢波,轻轻揽着我转身离去。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温暖似火。有羽毛落在心头上,痒痒的,暖暖的。
“你来干什么?怎么进来的?”我带他到楼梯间,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夺回他手上的资料。十五层以上无预约不得随意进入,就连电梯也有设锁,前台和保全是雇来好看的么!
他懒懒地靠着楼梯扶手,嘴角扯动了一下,邪气地笑了,“不是……想念我第一天上班的小外甥女嘛。”确定不是担心?我第一次因为想念这样的词语而觉得沮丧,没有表情,只有用冷淡武装自己。“被冤枉了,特地跑来澄清事实的呗。至于怎么进来的,哎呀,你知道,女性从来对我没什么抗拒力——也包括一部分男性,八岁到八十岁无一例外。”他恢复了玩笑的无赖口径,含混其词。
他这样我反而突然轻松起来,将怀里的资料整理了一下随口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帅的时候。”见惯了他的不修边幅,他的玩世不恭,正经的模样反而不能习惯。他抱怨起来,撸起袖子说:“那在西班牙我抱你挡雨的时候就不帅?在加拿大为你打架的时候就不帅么?你看看,现在还留着疤呢!宝贝,你好没心肝!”我盯着他没有说话,如果我有心肝,是不是就会来场天地寂灭的不伦之恋,抛弃一切?
抛弃一切,背弃祖父的寄望,背叛家庭,那样活着,太卑鄙了太狡猾了,怎么会幸福呢?即便渴望爱情,我也从没有觉得拥有了爱情便是所有的幸福。就如我所认为的,我有我的责任,一个人抛弃所有的责任感拥抱爱情,不会有幸福可言。
林少延是我的爱情,是我不能够抛弃一切而要放下的幸福。
“怎么这样看着我?”他轻声说着,用手背碰碰我的脸,我回神,倏地后退。他说:“傻宝贝,别人那样说你的时候要懂得适度地反抗,这个时候,什么出身教养都是被人攻击的弱点,你大度忍耐不会得到别人的感激。”
“我不是大度,只是不想去理会那种人。他认定我很糟,不是我反驳一两句就能够改变的。况且,在公司只谈公事,我的表态并不代表公司最后的决定,我无意与他生私人恩怨。”
他突然笑出声来,像是我说了什么笑话,“傻妞儿。”两个字发音古怪,我忍着笑看他,他眼睛一眯,懒懒地说:“浚泽教我说的,错了么?”
“没有。”刚说完,又后悔,这么回答岂不是说他说我傻妞没说错么!
“嗯,”他满意地点点头,一副老人家的口气说道:“什么公事私事,真正在企业管理起来,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宝贝,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啊。古人不是有句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要处理复杂的事,首先就要处理复杂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关系,人坐的位子要多稳,气势就要有多足,挂着温柔温婉的懿德,只能提醒别人你只是个富家大小姐而已,而不是个领导人。毕竟,这个男权社会,女人处于劣势的例子,比比皆是。”这是在教我?
他倾身,唇覆上我的耳朵,邪肆地笑道:“宝贝,把你对我的狠心用到这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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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舅,讨厌
市场部经理接过签字的文件,目光闪烁,客套地说了句麻烦乔总亲自送来,又隐晦地说到市场部拿不到最新的材料,财务部在拖延时间,统计办公室那里不出数据。财务部的核心组成人员我略知道几个。拖延,是爸爸的命令吧。乔氏的融资危机,是我的婚姻在做保证,我应承下这件事也没有什么不妥,市场部经理听到我来解决,眉目舒展开来。
我到爸爸办公室说起这件事,爸爸说确实是他的吩咐,因为财务上的困难,乔氏内部虚空,欧洲区已经在召集会计事务所核算资本,当初的想法是万不得已的话会放弃掉欧美的一部分拓展,但是这势必会给乔氏带来各种猜测,风险无法预估。
“唐逸是什么意思?”爸爸突然问道,我怔了一下,说不知道。爸爸沉吟片刻,说:“嗯,上次和你唐伯父谈话,他对你很满意,一心想要尽快促成你们的婚事。乔氏目前的状况,新产品的发布可能要推迟,你也刚好不用那么忙,有心的话忙一下自己的事就好,工作上的事不用勉强自己。我看唐逸是个好孩子。他是个成功的男人,工作忙起来可能就顾不到你,你将要做别人的妻子,多主动关心一下。”
或许,在爸爸眼里,我该像雪姨那样,成为一个成功男人的附属品,温柔娇弱的待在家里仰望着男人才对。唐逸,大概从没有想过要顾及我吧?他那样讨厌我,怕是我主动关心他反而讨了他的嫌。
爸爸又说:“女孩子,不需要这么强势,听说设计部的人对你有意见?年轻人,能忍就忍了,处事上不要太咄咄逼人。”如果我没记错,从头至尾,卢波对我有意见,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我紧紧抿着唇,没有辩解,淡漠地回了句:“知道了。”
拉开门,爸爸的声音再度传来,“林少延……”我握在门把上的手轻抖了一下,听到他说:“他虽是你小舅,毕竟不是乔家人,亲戚走得近些是好事,不过这个人……算了,还是我来说吧,你毕竟是小辈,回头来让人说出什么公私不分的话就不好了。”他像是自言自语,我心道好笑,乔氏如今还有所谓公私之分么?
为什么女人就要温柔娴淑?如果我是男孩子,爸爸还会说这样的话么?原来,女人真是处于劣势,因为自出生以来就被赋予她生命的男人放在不平等的位置。
林少延坐在我的办公室里,进门的时候,他正和李蕊说笑,不知道说了什么,李蕊笑得满脸通红,见到我慌张地出去。我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酸楚来,他突然起身,把我的手袋塞给我,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
“你干什么?我还在上班!”将我塞进车子,强行给我绑上安全带,林少延无言地打开车篷,驾车行出地下车库。我闭上眼睛,狠狠将自己靠进车座中。
“别缩了,以为自己练过缩骨功啊,又不能从安全带里缩出来。”他大笑,说:“傻妞儿,你已经下班了。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第一天的工作就排这么满,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我看看表,的确是到了下班时间,微窘地侧了侧头,随即找了了无聊的话题:“有人送花给我,不知道是不是唐逸。中午居然还特意订餐过来。对了,那些玫瑰花我放在桌上的,不知道是不是陈煦然拿去处理了。”说出口,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与他说起这件事来。
“玫瑰花啊,我扔掉了,送花的人一定是个讨厌鬼,花刺到我的手了。送这车的人也很讨厌,装了导航还害我迷路两个小时。”他撒娇一般,将手递过来,我下意识地摸着他的手查看,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疑惑地问他:“有刺么?那样高级的玫瑰,花刺应该都已经剪掉了啊。”
他弯了嘴角,收回手臂握上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风狂乱地吹着他的发,我眯起眼睛看他。
又被耍了!
晚饭的时候,爸爸有饭局没有回家,雪姨特意让人留了醒酒汤。浚泽和林少延竟意外的合得来,搭着林少延的肩膀,没大没小的样子问我:“姐,你小舅是不是个ABC啊,竟然问我‘子路’是什么物种儿!”我也没忍住笑,猜他定是听成“紫鹿”啦。
林少延毫不在意地咬着碗里的排骨说:“欸,什么ABC啊,我就是个世界人。”嗯,世界为家,四海遨游,确实是个世界人了。
“你不是该问‘这是什么路’才对么?”我和浚泽一起取笑他,浚泽笑得更厉害,夹了块排骨放进我的碗里,眼睛亮亮的,说:“姐,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夹个排骨给你道歉啦!”我看看他,这话说的似有所指。笑了笑,收下他的致歉。
“总吃这些,吃胖了谁还敢要?就孝敬我了吧,”林少延从我碗里夹走油腻的排骨,放上清淡的苦瓜盅。我最怕苦,虽然苦瓜挖空塞满了鲜蘑又淋了鸡汁,我还是吃不下的。我平时喜欢荤食甜食,鲜少碰蔬菜,苦瓜这样苦味的蔬菜就更是避之不及,他常常强迫我吃不喜欢的果蔬限制我的甜食,每每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此情此景,他又是一模一样的话,我的笑瞬间冷了下来,不言不语地皱着眉吞下苦瓜盅。淡淡的清香,夹杂了一丝苦涩,我仍然不能够忍受,苦味像是狰狞的爬虫,爬进我的心房,恶心感不断上涌,我推开碗筷仓促离席在洗手间干呕起来。再回到餐桌的时候,雪姨赶紧拿了柠檬水给我润口,对林少延说:“依琳最怕吃这些苦的东西了。”又对我说:“这孩子也真是,总是这么听话。你小舅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小舅又是外人,你不喜欢吃就和他说了,他一个长辈又不会怪你。”
他不知道?怕是他知道的最清楚了吧!他是故意!林少延像是没有听见,又夹了些我不喜欢的蔬菜,自己一个劲儿地吃苦瓜盅,雪姨露出奇怪的表情,餐桌上气氛尴尬。我冷着脸没有说话,谢过雪姨坐下来静静地吃饭。祖母离席早,看上去不怎么高兴。浚泽给雪姨夹菜,说着笑话逗雪姨开心,大概又要怨我对雪姨的态度了吧。
餐后,雪姨端了糖水给我,加了山楂糕,味道酸甜,淡笑着说:你小舅真是你挑食的克星,给你夹的全是你不爱吃的,真是怪了。我笑笑没有解释,她又说祖母叫我,我喝了糖水又道谢,雪姨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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