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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错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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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想回家。”这话让寒若如雷贯耳,她把她放了下来,对啊,她会有家人保护她,她不是小时候的自己,没有人要啊……
晚上,寒若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有点发暗的天花板,耳里一直回旋着“太重了,就把她放下来……”

第 7 章

一辆老旧,外面的铁皮已经有点剥落了,走在路上吱呀吱呀作响的小公交车,载着两个人,载着寒若回到那段痛苦而美好的时光里。
“寒若,你以前的生活快乐吗?”千岛澈的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是简单的关心而已。
“听奶奶说,我一出生就被人遗弃在某个角落里,那天奶奶遇见了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奶奶也是孑然一身,她可怜我,就带着我流浪到了这个村子里。
奶奶把我抚养到四岁的时候,她也老了,就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生活技能,教我到山上砍柴,采野果,那几年,马马虎虎地过去了。
到了八岁那年,奶奶突然说,我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带着我,到了村里最有钱的那户人家里,求他让我在他的家里做工,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读书。你也知道了,八岁才读书,已经算高龄了。
那家人还好,临走前给了奶奶一笔钱,而我就在那里住下了,一直到了后来,那家人的男主人赌钱,输了,欠了人家一屁股债,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把注意打到我身上,那个时候,我已经十一岁了。
我知道他要把我卖去当□,就逃了。
回到家里,算是家吧,看见躺在床上,她见我回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喊我过去,给了我一条项链,说:“丫头,这项链你就好好存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它。”还在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她就永远地走了。
我只是在一旁哭,哭得昏天昏地,连那个人拿了,把我抓走,我竟然还傻乎乎地对着他说:“你把卖我的钱,花一些把奶奶葬了。”
千岛澈体贴地搂住小若,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地抖着。用手稍用力,让寒若枕在自己的肩上。
那个男人也许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呆愣了好一阵子,才点头答应了。不过我可不知道他有没有骗我啊,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敢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进去的第二天,那些人就说我有艾滋,所以让我当上乞丐,也许是命不该绝吧。
后来,一个人,烂好人,不小心撞到了我,就把我拉去看医生,还带了我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个老师,晚上有空,他就会辅导我,因为,我没有户口,所以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上学读书。不过不用上学也没有关系啦,他比所有的老师都要好,在他的教导下,我也算是读过了大学的课程!
后来,过了一段日子,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人来找他,后来,他们住在了一起,现在在国外生活得很幸福啊!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他留给我的,那个烂好人。
虽然刚开始,他的男朋友十分讨厌我,正确来说,是嫉妒吧。误会解开以后,他还是很好心地帮我弄了一个新的户口。
寒若说道这话时,轻轻地笑了出来。
在我十五岁那年,遇到了,我一生中的最爱,浄阳,他是属于阳光的人,那段时间我生病住院,有时候一个人在医院里挺寂寞的,烂好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浄阳,随时都可以给我带来惊喜……
很久的一段时间,我就已经忘记了笑是怎样的一个动作,第一次看见他,他就教会了我这个……
越是跟他在一起,就越觉得自己过去的不看,就像是阳光底下的污渠,发着阵阵的恶臭,终于,我忍不住了,避着他。
就在那时,他跟我表白。
我告诉他,我的过去。可是,他只是怜惜地抱着我,对我说,他会守护我一辈子。
那一刻,我才知道,爱是那么的美好。
不久以后,他就离开了,我们约定好了,将来的某一天再见。
离别的时候,他送给我一个很可爱的耳环,我把那条项链送了给他……
后来,我出院了。烂好人说,出院以后,我变得开朗了,变得像是一个正常人了。
我反问他:“难道我以前就不正常吗?”
他呆愕住,看着我,那个样子说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后来,遇到了哥,然后就是相认,不过,这些都是我和哥之间的秘密。”
“我有艾滋你不怕吗?”寒若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看着千岛澈。
千岛澈仔细地看着小若,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酡红的脸色,直如瀑布的黑发,耳边并没有戴上耳环,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可是,却又疑惑,为什么小若没有戴上呢?
“小若,你很坚强。”千岛澈佩服地看着她,“过去,我无法参与你的人生,但是,未来,请你给我留一席位。”千岛澈侧身,留下一个吻在寒若的额上。
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多言。
村头,一个四十多五十岁的妇人背着一大捆黄色稻草,一间老土的衣服,暗紫色的圆点有规律地分布在衣服上,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裤子,卷起了三分,露出如柴一般的小腿,蜡黄色的脸,头发简单地扎住,几缕比较短的就在一旁散了开来。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步一步,沉重地走着。
卷起一阵黄土,尘埃模糊了视线。
两个人不自觉的向前倾,车子听了下来,熄火的声音回响在车厢中。
“小三子,你回来了。”两个人跟在一个穿着休闲服,拿着一个行李箱的男子后面。
“李爷,一年没见,你的皱纹又多了,白发倒是少了几根。”他笑着把手搭在李爷的肩上,嬉笑道。
“臭小子,有出息了,嫌你爷我老是不是,想当年啊,最会捣乱的是你,经常爬上树去,摘光我家的石榴……”两个人爽朗的笑声笑了起来。
“哟,阿三回来啦!孩子他妈,阿三回来啦。”有人在田里喊道。
“咦,小子,后面那两位是不是你的朋友啊!”李爷指了指寒若他们。
寒若怔怔地看着李爷爷,小时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偷偷地塞给她一些,每次被李大妈发现了,又是一阵唠叨,可是,他就是好人,有时候,趁着李大妈出去赶集,小若就会跑来找李爷爷,听他说故事……寒若用手掩住嘴,眼睛变得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滚。别过头去,用千岛澈的衣服胡乱的擦了一番,才转过头来。
“啊?”阿三转过头来,看了看两人,疑惑的摇了摇头。
“闺女,别哭,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李爷爷慈祥地笑着。
“小若,别哭,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爷爷帮你做主。”那时候,李爷爷也是这样安慰嘟着小嘴,不断擦着泪的小若。好不容易才挤回去的眼泪,有汹涌而至,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啦啦地留下来,怎样也止不住。
突然,李爷爷混浊的双眼要发出光来,用力地拄着拐杖,可是,人还是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朝寒若走去,阿三看着不断颤抖的李爷爷,他赶忙扔下行李,过去扶着他。
“乖小若,是你吗?”苍老的声音像是遥远,却是那么熟悉的呼唤。
“爷爷,小若,回来看你了。”寒若慌忙用衣袖擦了一把泪,不再踌躇,跑了过去,搂住那个瘦骨嶙峋,小若感到一根根骨头勒到身上。
“傻孩子,都这么大个儿了,还哭鼻子,以后谁要你啊!”李爷爷在她的头上轻敲了一下。
“我不哭,我不哭。”就在小若要拿起衣袖当纸巾的时候,一张雪白的纸巾适时递了过来,以免她继续蹂躏她的衣服。
“小若,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啊!还不错,不过,就是,太娘了点。”李爷爷不断点着头,拍着小若的肩,说道。
噗哧,刚才还哭花了脸的寒若笑了,就像是乌云过后刚露出脸来的太阳。
又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在小若地脸上摩挲着,印去了泪痕,只留下一双微红的眼睛。
千岛澈伸手,轻轻地牵住小若的手指。
阿三看着那个又哭又笑的人,呆楞在那儿,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欠她的,太多了,多到,自己一家都无法偿还。
“小若,你回来啦!”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牛仔裤,紧身上衣的女孩子活活蹦蹦地跑了过来。
“你好啊你,现在才回来。”那个女孩子一拳砸在寒若身上。
寒若也毫不客气地给了小米一个回礼,摊开双手。“现在不就回来找了吗?”
那女孩子皱了皱鼻子,吐了吐舌头,无奈一笑,寒若,挑了挑眉,两个人会意,跑了。
被人遗忘了的千岛澈,村民们热情地围住他,特别是李大爷,拉住他的手……
在一棵粗壮地大树上,两个女孩子一人占据一个枝头,手里拿着酒瓶,豪气干云地喝下拿一瓶瓶的白酒,火辣辣的口感让两个人沉醉在仅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里,风来了,吹不走她们脸上的酡红,地上已经有还几个酒瓶子了,香醇的酒气氤氲在周围,树上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儿,为两人助兴。
“好酒,很久没有真的痛快了!”小米随手抛下一个瓶子,落在地上,是清脆的玻璃敲击声。
“小米,我好像听见阿姨来了。”
“臭丫头,你又偷酒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家就应该……”
在树上另一旁一边听着的寒若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妈……”小米怨念的看了小若一眼,“你就在小若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什么,你别给我找借口,丫头,下来!”树下的人叉着腰,对着上面看了看。
“阿姨,我是小若。”寒若轻巧地跳了下去,扑到阿姨身上,拦着她,有一种熟悉的妈妈的味道。
“小若,真的是你吗?让阿姨好好看一下。”阿姨轻推开她,粗糙地手一次又一次地抚过小若的脸,眼睛,鼻子,下巴,头发……
夜晚,天空是很纯净的黑,没有城里的淡紫色,小若跟千岛澈两个人坐在后山坡,任由晚风与头发嬉戏,一轮圆满地月亮浅浅地笑着,银练的光华落在大地上,给两人蒙上神秘的轻纱,背靠着背,互相感受着对方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夜晚的歌声没有了白天的嘹亮,却另有一番趣味,草丛里一个个热爱生活的音乐家奏起自己擅长的音乐,一曲曲,欢快和谐的田园交响乐,给这个美好的夜晚添了几分精彩。
乡村里的纯净让天空里的星星愈发璀璨,美丽的烟花,依依不舍的别离,那一个晚上,美好而忧伤,浄阳,我很想你啊!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你,好吗?深深地呼吸着,浄阳灿烂的笑容,霸气的坚持,小孩的纯洁,那双眼睛转过一个个不同的流波,每一个都是熟悉至深的表情,思念已经融入骨髓,在时间的发酵里,益发的香醇,悠久。
沉寂了很久的酒精份子,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出来喧嚣。微醺的寒若,转过身,从后背用力地抱紧了千岛澈,把头埋在他的肩上,“不要走,不要走!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很想你,想到快要疯了!”低哑的声音,沉沉的,闷闷的。
千岛澈回过身来,一只手在寒若的头发上,温柔地梳理着,另一只手用力地抱紧了她,沉稳的声音仿佛是一剂安眠药,安慰她,说:“小若,我不会离开你的,直到你不要我那一天结束。”
晚风吹来,只是让酒醉的人更加不能清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草丛中热闹的交响乐渐渐地低了下去,夜深了,累了,也该休息了。
有人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医生,谢谢您,真的谢谢您。”一把熟悉的声音,不再娇气,倒是多了几分平常妇女的沙哑。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给钱我写假证明呢?”
“我对不起那样一个好孩子,毁了,太可惜。”幽幽地叹息声,绵长而深远。
“你这一步走得太险了,如果不小心,不就是把她推进更大的深渊吗?”那个医生感慨道。
“我了解那些人,有个我同龄的孩子,当年,与我一般大,不知道,为什么被检出有病,马上就被丢了,也不管,那人他们花了多少心思才抢回来的。”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回家吧!”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连夜间狂欢的乐队们,都彻底地打烊回家休息了。
原来,是她啊……只是,不知道寒若有没有听见?
要离开了,离开这个有着自己最单纯的回忆的地方,寒若,不舍得地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可是,当汽车离开的时候,她看见了当年自己曾在那里呆过,当年在村子的人里面,是那样奢侈的房子,现在,已经被尘土腐蚀得,失去了往日的风光,心里有着不甘,怨恨,还有感慨,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刚才李爷爷给自己的一封信,看上去,好像是刚竣工没多久的。
墨水迹还没有干得透彻,手指按上去,还留下一点点不易洗去的墨水。
寒小姐:
你好!
请原谅我们没有勇气站在你的面前跟你道歉,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当年的事情,父母把你卖去那样的地方以后,他们一家一户地走去,请求他们签名,让一个医生造了一份假文件,捏造你有艾滋病,对此,我们感到十分的抱歉,但是当时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在寒若手中的信纸微微地颤抖起来,被她抓着的地方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一条条清晰可见的痕迹明显可见。
现在写下这些话,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想在此真诚地对你道歉,为你这些年来受到的痛苦而道歉。其实我的母亲,这些年来,一直都寝食不安,日子过得并不好,昨晚,可以说,是他们这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了。
……
阿三
“叮咚、叮咚。”等待开门的时候,寒若无聊地向四周看了看,脚边放着一个有点生锈的罐子,里面还插了香,那橙红的光似乎快要没了,上头已经有了好长一段变成灰色的香灰。“谁呀,来了,等一下!”低沉沙哑的女声,啪啪,响得出奇的拖鞋声一直到了门被打开才停了下来。
门里的人看着门外的人,怔了一怔,却笑了,说:“怎么,想来看我们家的落魄啊!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回来这里炫耀啦!哼,臭丫头,这里不欢迎你。”那人作势就要把门轰上。
“道歉,要亲口说的才算。”木然的,一个字一个字从寒若的嘴里吐出。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多年的劳动,脸上皱纹清晰可见,双手粗糙的很的妇人,当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你!老娘为什么要给你道歉!”她忘记了关门,对着寒若吼道。
寒若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人,当年她对自己的打骂,也许是因为害怕被人抛弃的自卑感在做崇吧!
“妈,什么事,你的脚不好,别在门口站那么久,快进来坐坐。”里面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黑黝的皮肤,眼里的担心,孝顺的他想要过来扶他的母亲回去,却不期然,撞上了寒若的双眼,“当年的事情很抱歉。”这话脱口而出。
“阿三,干嘛要跟她道歉。”说这话的人显然中气不足,自个儿急急地走回了屋里。
寒若笑了,有些事情,在这一刻,真的,真的已经过去了。
“阿三,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呢?”寒若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阿三听见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硬了,无奈地笑了笑,说:“要进屋坐吗?”
“不了,我还有朋友,再见。”寒若给了千岛澈一个歉意的笑容,跟他一起离开了。

第 8 章

回到市区,经过昨天的折腾,两个人都累了,各自打道回府休息去了。
路过一个报亭,《新》这个名字冒了书来,顺手买了一本回去,有些东西是冥冥中注定的,谁也无法躲过。
回到家里,还没有看到有自己照片的那一页,寒若所有的精神都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所有的疲惫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仔细地盯着那张照片,手轻轻地在某个冷峻的面孔上抚过,仿佛那是件极为珍稀的珍宝,惊喜盈满整个胸腔,她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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