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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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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相会法子,怎么看,都有些小儿女偷情的意味。
“二郎不若给小娘子取个小字……”她忽然想到这一出,道。
“妙嘉如何?”
“秦妙嘉。”十六娘念了一遍,摇头,道:“好听是好听,可奴做阿娘的日后如何唤她?”
“不就是阿……”秦云衡话说一半,不禁笑了出来:“不能叫她占你这个便宜!那么先取个小字叫着吧,名儿,日后再说。”
“什么小字?”
“愿,如何?”秦云衡道:“情愿那个愿……”
“秦愿。”十六娘这下是笑了,道:“那便唤她阿愿了!明儿个奴便告诉爷娘……”
反目绝情
第二日早晨,十六娘便去了秦府,也不与旁人多寒暄,只向阿家房中过去,然而过得小半个时辰出来时,脸色却极为不佳。
连拥雪亦不敢多问她半句话。
这位娘子性子原是极和软的,然而发起怒来,却是天王老子也敢抡起棍子打。
这般性子最近虽则收敛不少,然而拥雪又哪里敢冒险惹她?侍剑如今在秦府中虽然是好比一只乌眼鸡般狼狈,可多少还是能听到些东西转告与她的——老夫人的身子一天天差下去,拥雪也清楚得很。
老夫人待娘子如何,她看得清楚——少见阿家这样护儿妇,亦少见姨母如此疼甥女,见她身子不好,娘子的心意能好么?
她一直偷眼打量十六娘,可十六娘一路上都只是沉默,目光亦只是呆呆盯着车窗的角儿,若有所思的模样。
是而返回裴府,十六娘要她去后园准备秋千时,拥雪还吓了一跳,反复问了两遍可是娘子要打秋千,才跑去将那架子支了。
十六娘自挽了裙带,上了秋千。她自小爱玩,只要有人推她一把,便可越荡越高。
荡得高一些,目光便能越过墙头,看到那边中书令家的院落。
只是,不知是她来早了,还是秦云衡有事儿出去,直到半下午过去,那边院子还是静悄悄地并无一人来往。
这时节天本就热起来了,十六娘额上已然出了汗,脸也慢慢被晒得烫了,怎奈那边始终是没人。
她咬了牙,心头便生了几分恼火。
约好了可偏不来,这算什么呢!
正在松了腰上的劲儿,打算叫秋千荡得低些好下来之时,那边秦云衡却从外头跑了过来,正抬头看她。
十六娘也看到了他,便瞪过去一眼,还是由着那秋千荡得低了,然后跳下秋千来。
偏不见他。
这不就是自作自受么?便是来晚了,也不该来得这样晚!秋千并不是一下停下,当摆动越来越小越来越低,看着秦云衡脸上的不解之时,十六娘却是又恼怒又得意。
然而十六娘没想到,当晚秦云衡居然又出现了。她的寝堂后窗正对着后园,正坐在窗前发呆,便见得那人小心翼翼过来。蹑手蹑足,竟似是做贼一般。
十六娘见他,又是好气,又是想笑,索性站起了身,将窗户啪地一声扣上了。
那人却不识她意,竟绕了一圈从门里进来,见她便笑道:“你是恼了?”
“谁许你来了!”十六娘别过头,怒道:“大半夜往别人府上闯像是什么样子?”
“我见我娘子来的。”秦云衡转到她前面,看住她微微笑道:“若是夜闯不像样,那么现在你带我去见你爷娘吧……见了他们,总不是私闯了……”
“你不是说,至尊不许旁人知道你回来了的事儿?”
“岳丈岳母,不算旁人……还是罢了吧,裴府中的别人可都是旁人了……”
“早知道,奴今儿该将你回神京的事儿告诉阿家了。”十六娘道,却又是一声叹息:“不知至尊何时才许你露面——阿家……她……”
“阿娘怎么了?”秦云衡脸上的笑意,瞬息消逝。
“她似是不大好。”十六娘咬了嘴唇,半晌才道:“依奴看,她脸色已然差得很了,和奴说了几句话,竟喘得不像样……大郎虽并不曾待她不好,然而她那里,明明已然是初夏,却还是阴得很。老人家哪里能住那般屋子!”
“阴?阿娘的屋子不是向阳么?”
“她原本所居的那一间不知怎地闹蛇虫……”十六娘看着秦云衡,他亦看着她,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两字道:“蛇虫?”
十六娘点了头:“定是有人故意的。惊蛰百虫出不假,可虫蛇之属多生阴湿之地,阿娘那儿怎生会有那么多蜈蚣蝎子呢!如今里头还时有毒蝎之类……”
“我知道。”秦云衡攥紧了拳头,恨恨道:“顾不得阿爷在天之灵恼我不孝了,明儿我就找人把那杜氏的坟刨了!否则如何能消下这口气来!”
“二郎休做傻事!那是极损阴德的!”十六娘忙道:“倘叫人知道……”
“我哪里就蠢得会叫人知道……”秦云衡冷冷一笑:“至尊叫我查兵部地图丢失一事,正愁没地方下手……秦云朝!这猪狗!”
“这和兵部地图有什么关系?”
“那种丧尽天良地害得全族涂炭的混帐,难道就狠不下心祸害亲娘的坟茔么?”秦云衡笑得发狠,道:“我便告诉至尊,杜氏那坟虽不知是不是空坟,然而却常有湿土露在外头……听附近村民说,夜里那边常常闹鬼,没人敢靠近……”
“你是说,叫至尊疑心他将地图埋在顾氏坟茔上,再叫他们私下沟通的突厥探子去挖走,还装神弄鬼,怕叫别人发现?”十六娘道:“这般,至尊定要寻个时候抓个人赃并获——你是要至尊去刨了顾氏的坟么?”
秦云衡点点头。
“然而你上哪儿去找个叫至尊人赃并获的机会?再说了,若是埋地图,该埋得浅,那般便是至尊遣人去挖,也只会挖一点儿,和刨坟不是一回事儿呢……”十六娘道:“还是莫这般了吧,总有的是机会……”
“机会?我忍不下他那样算计我阿娘!”秦云衡的声音闷闷地:“你还记得他放话告诉我你和阿愿都不在了的事儿么?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二郎……”十六娘实是不知说什么,只得缓口气再劝:“无论如何,你莫让至尊觉得你在栽赃陷害他呀。”
“怎会叫至尊看出来呢。不瞒你说,今日我所以来晚,是见了一个人……你很熟悉的人。”
“我阿姊?”
“怎会……她可是贵妃,哪里会出宫!”
“石五郎?”
秦云衡点了点头:“如今我只需要一个合理的‘接头地’,旁的,五郎与我已然准备好了。”
十六娘摇了摇头,道:“奴以为还是谨慎为好啊。此时郎君不比往日,再容不得错——倘若前线贾荣檀再打几个败仗,二郎不是可以翻身的么?何必……何必这般着急?倘若叫至尊看出不妥……”
“你不信我,还不信五郎么?”秦云衡道。
十六娘咬了牙,许久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在他唇上。秦云衡是愣着叫她吻完的,待十六娘退开两步,方以手背蘸了自己唇道:“这是做什么?”
“二郎,无论你做什么,奴总归与你一起。便是……便是这一次也不会是例外的。所以……”
秦云衡默然许久,握了她手,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败的。”
十六娘实在也说不下去,想哭,却也哭不出。
她甚至想到了十三堂姊,是啊,女人的命在男人手上……她的男人怎样,她便是怎样。
她拦不住秦云衡的决心,便是再忧虑,也只能咬了牙站在他身后。只能盼他这次不要叫至尊发现不妥……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大抵是三日吧。”秦云衡道:“总需再寻些证据,我总不能叫你,叫阿愿和我阿娘跟着我冒这样大的险。”
“可若是……”
“没有若是。”秦云衡打断了她的话,道:“你记得么,有人说过,你会做诰命夫人的。”
“……这话当得真么?”
“便相信一次吧。”他垂了头,吻在十六娘额心,手臂环住她的腰,动作缠绵。
十六娘几乎软在他怀中,然而偏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拥雪正立在门外,手中还捧了一盆水,预备给十六娘放在房中。
“娘子!”她在看清那男人之前,已然脱口喊了出来,手中水盆啪地一声落地。
“叫什么!”秦云衡低声斥道。他这一侧头,拥雪更慌了:“郎……郎君?你不是在澹州……”
“小声!”十六娘忙道:“你想叫谁都听见是不是?”
拥雪这才反应过来,捡了地上铜盆,道一声:“奴什么都没看见”便退了出去。
秦云衡这才看了十六娘苦笑一下:“倘若她告诉旁人,明儿我就必须对那猪狗发难了,省得叫他们准备了去……”
“她不会说的。”十六娘道:“她是个最可靠的……”
秦云衡叹了口气,看住她,道:“你这儿不会再来人了吧?”
“你当拥雪还会许人过来么?”十六娘道:“怎么,有旁的事还要说?”
“我想……看我的小娘子一眼。”秦云衡道:“她长得更像你还是更像我?”
十六娘扑哧一笑,便推了门叫拥雪。拥雪果然抱了小娘子来,将秦愿递与她时,还低声问了一句:“郎君这是逃回来的?”
“你想些什么啊……勿要叫人知道!”十六娘原想解释,最终说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
拥雪面上浮现了一霎的困惑,之后,仿佛是下了天大决心,道:“郎君今夜便在这里歇着吗?娘子,奴……在外头伺候吧。”
十六娘一怔,咬了春,抱了秦愿便进了门,然而刚踏进门,却又回头道:“万不要叫别人过来,也莫让人注意,你可知晓?”
拥雪忙不迭点了头,又道:“娘子可好好和郎君说啊……这可是重罪呢。”
十六娘知道拥雪定以为秦云衡是逃回神京来的,此时亦无心分辩,只点了点头,道:“你莫要担心便是。”
且忍一时
秦云衡走得很早,他起身时,外头天色尚未亮起。
十六娘送他,回来便一头倒在榻上,想再歇息一阵子,她实在是累得很。可拥雪紧跟着便进了门,悄声道:“娘子,郎君怎能做下这般事情?便是再想念娘子与小娘子,这私离谪地,亦是重罪啊!”
十六娘实在也没有起和她说明白的心思,便道:“他已然都回来了,我该如何?难不成还将他送官么?”
“那自是不能!可娘子亦不能这样毫不作为……”
“我已然劝过他了,多想想我们娘儿两个。他不会叫我们因他受苦的。”十六娘道:“你却无需为此担心,此事既然与你无干,你假作不知,也便是了。何苦自扰呢。”
“这哪儿能假作不知!”拥雪道:“这样大的事情,焉能……娘子还是早些与咱们裴府上郎君说了才是啊,好歹有个计议!这般拖下去……郎君在神京内识得的人也多,若是叫旁人认出来,那不就糟糕了么?”
“你当这些他不知道么?他也不会满大街乱跑着叫人看去吧!”十六娘道:“再者,便是我告诉阿爷他回来了,阿爷又能如何?还不是同我一般,假作不知——那又何苦劳动老人家费心呢。我担忧着,也便够了。”
“可是……”
“把小娘子抱走吧。”十六娘却从榻上抱起秦愿,递给了她:“小东西半夜哭闹,搅得人想睡都难,你看我眼下青洼洼的!”
拥雪便是再想说下去,也总需看看情形,见此也只得道:“那么奴去了……这事儿,娘子不允,奴婢不同别人讲,然而娘子歇息之余,还是多思量为好!”
她出门时顺手扣合了门,十六娘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榻上。
昨夜秦云衡说的话,叫她便是躺下了,也不可能睡得着。
她不知秦云衡和石五郎策划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倘若成功了,一切便是大好,可若是失败……莫说他们两个,便是她阿姊,她自己,裴氏家族,都要陷入一场永远不能挣脱的灾劫中了。
或许,该去庙里头拜拜才好。
补过一觉,十六娘便遣了拥雪去替她准备车马,名头上是替小娘子求福的。跟着车马护送的,是她四叔家的堂兄八郎裴庆湳。这亦是神京少年子弟中说得出的游侠主儿,有他在,十六娘自是安全。
然而叫这么个人陪着去,亦有老大不好处——十六娘拜罢了佛,由女尼送出庙来,却寻不着裴庆湳了。那马夫倒似是知道什么,经了再三逼问,才道八郎往尤七家去了。
那尤七,十六娘也有些耳闻,那是有名的假母,最会调弄风月场上的娘子。她家中的秦碧儿,是近日神京中最红的都知。她在马车中都听得裴庆湳在同他的小厮说那秦都知文采好面貌佳,弹得一手好琵琶……
敢情那时候就有心去狎妓了!十六娘又气又羞,当着庙子里跟出来的女尼偏又不好发作。幸逢了隔街的邻居工部侍郎魏家女眷也才出寺,才同她们一道回了神京家中。
她在路上便气得脸色涨红,这面子可丢大了——陪堂妹礼佛,居然礼到了平康巷弄里头去。
叫人家看了,不知心底下怎么笑话裴氏呢!这裴庆湳也是皮痒,待她回了阿爷,定要叫四叔痛揍他一顿才是!
可彼时十六娘却没想到,裴庆湳竟然就没回来!
事情是隔了一天才传到裴府来的,听到的人尽皆是不敢相信——裴庆湳居然会为了一个风月场上的女人与人争执斗殴,最后丢上性命!
裴令均气得脸色发白,一意要来报信的裴四郎家中下人说清楚肇事的人是谁,裴氏便是再怎么韬光养晦,也决计容不得人活生生将裴家子弟打死!
那下人却只是摇头,半晌才道:“小的家里头,郎君只说报与裴公知晓便是啊……这凶手的名字,却是万不敢说……若是讲了,要小的当心这条贱命呢。”
“你若不说,我当即便叫人把你打杀了!”裴令均怒道。
“是……是兵部姚尚书家甥男刘挺。”
“刘挺?我未曾听过这狗的名声!”裴令均的声音微微发颤,道:“回去告诉你家郎君,这侄儿的性命,裴令均若是讨不回,也枉做裴氏族长!”
十六娘彼时正忙忙朝着父亲的居所过去,到得门口,正撞着裴令均一身官服,呼了小厮备马,就要出门。
“阿爷往哪里去?”她一把揪住了父亲的袖子。
“宫中!”裴令均脸色发青,道:“那姚家的狗奴居然仗势欺人到打死你堂兄!此时若不有个了结,神京中人人皆以为我裴氏族中无人,好欺好踏!”
“裴氏怎会族中无人!”十六娘不敢撒手,道:“阿爷且息息怒再去!此时若是火气上来,说了话冲撞至尊,非但不能叫堂兄沉冤得雪,反倒会……”
“依你说怎样?”裴令均看了她一眼,道:“难不成我忍了?”
“阿爷!至尊不是瞎子,他知道的!”十六娘道:“咱们尚不清晓堂兄与那狗杀才是怎生冲撞了的,虽然闹出人命,那狗杀才有罪,可若是事情是由堂兄而起,追究到最后,裴家脸上也没光……至尊更是会以为,阿爷是为了自家子弟的意气便失了公正的人呢……”
裴令均生生刹住了脚步,盯着十六娘的眼神几度变换,终究叹了口气,道:“我许了你四叔,要为他这儿郎子讨个公道回来……”
“要讨公道自然不难,咱们先遣人去那尤七家中……”十六娘道:“打起架来自然有损伤,咱们先将砸了的烧了的给她们赔了,也好叫人知道裴氏通晓人□理,不是那般仗势不让人的。再好生打听了那一日闹事的来由,待有了把握,再与至尊说话!”
裴令均咬了牙,过了许久,才点头道:“也是……我叫下人去安排吧——只是姚氏这一窝猪狗,不教训一番,实实……”
“八堂兄不是有一群游侠友伴么。”十六娘道:“这样事情,谁服得了气?”
“你这小东西。”裴令均反倒笑了:“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以你之心性,知道这个,定会如你阿爷一般想着报仇,绝不会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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