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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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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废物……”秦云衡道:“还有么?”
“有郎君自家的事儿——娘子生了一位……小娘子。”
秦安是犹豫了一瞬,方才说出这话的。然而秦云衡的脸色,却是一下大变。
他的唇抿得很紧,脸上亦阴晴不定,许久才叹了口气:“罢了,是小娘子也好。只要她们平安,怎么都好。”
“裴家传回的消息,说娘子与小娘子着实一切安好。”秦安道:“他们已然遣了人往澹州来,想来再过两天,也该到了。郎君宜先为小娘子想个好名字。”
秦云衡苦笑了,道:“若是个儿郎子,我名字都想好几个月了。是个小娘子么……”
“女娃儿家,不是素来都只取小字的?”秦安与秦云衡素来熟稔,说话也便不甚拘谨:“便是官宦贵人家也是如此,郎君便把原本给小郎君取的名里拆出一个字来给她便是。”
“那是我的小娘子。”秦云衡却道:“随便取个名儿,日后她会怪我这做阿爷的。便是小字,也要寻个妥妥当当好听的才是!”
秦安垂了头,不言语,他却是知道的——郎君不肯将就小娘子的名字,哪里是为了怕这素未谋面的女儿日后来怨怼阿爷呢?只是这昔日疆场杀敌的将军实是闲得无事可做,才会将心思花在给小娘子取个好名字这般事情上。
这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属于他的应该是战场上血铸成的荣耀,和神京春雨飞花间美丽的女人。如今他却在这潮湿瘴疫的澹州做个闲人——单是想想,秦云衡的心下便不可能好过。
“说来……我阿娘如何?”秦云衡沉默片刻,忽道。
秦安却是一惊。他最怕秦云衡问的,便是这个,然而若是不答,也不是道理,只得支吾道:“便……便是那般……”
“什么那般?”秦云衡急道:“她身子还是不好,是不是?”
秦安咬了牙,犹豫片刻,道:“是……更不好了。”
秦云衡怔了怔,低声道:“那个狗奴敢不孝我阿娘吗?”
“那倒不是。若说孝敬,他面上做的还算过得去,只是郎君这般情况,老夫人如何可安得了心呢?”秦安道:“娘子不也同郎君说过,老夫人这病的起由……”
秦云衡微微摇了头,叹了口气:“我当真是个没用的人呐。母亲年迈,不能在她身边伺候,爱妻有身子,还要叫她为家中里外操心,第一个小娘子落地,当阿爷的连看她都不得!”
秦安默然,许久才道:“郎君也莫要太过忧心——前几日,小的去了三郎宅子里,遇上了石家五郎。他说,至尊已然知道军中地图泄露的事儿了。想来郎君冤屈得洗起复归京,也便快了……”
“好。”秦云衡答了一声,却似是有所思,他蹙了眉,过了一阵子,方道:“这事儿算来快两个月了,朝中如今都尚无动静吗?”
“并没有……至尊如今正苦苦筹措军士,前线实在已然吃紧了。”
“这样么?”秦云衡一怔,突然笑了:“秦安,你是随我阿爷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人,我有时亦当你是兄长而非下人。我如今只问你一句,己身荣辱,与家国安康,换了我阿爷,会如何选?”
“……”秦安默然良久,道:“如若是先翼国公,大抵……会为了家国安康而放弃一己荣辱吧。”
秦云衡点了点头,道:“那是好的。罢了——你且回去吧。神京中若有什么来不及与我说的事儿,便报与石五郎亦是一般的。他有的是法子,只要事后知会我一声便是。”
秦安点了头,退后几步,转身复又从窗中跳了出去。秦云衡看他远去,过去将窗关了,却发现案上放的一小盘桂花糕不翼而飞。
他不禁微微笑了一下。秦安长他五岁,幼时还算得玩伴,那时他不喜吃甜味的点心,可秦安最爱甜,那些桂花糕啊松子糖的,便一样样都是秦安吃掉。
到现在还记得顺手顺走他有意放的桂花糕,这股淘气劲儿,倒比他还像个少年!
不过……秦安的所思所想,依他所看,有时也确是简单了些。譬如他方才问的那句话,秦安竟说他阿爷会为家国安康而不顾自己!
这秦安,还当真是个心意单纯的人。明明,自家阿爷为了权势,能参与一场宫变,扶植彼时毫无出彩之处的至尊登基——做出了这般事的人,如何会是戏文中传唱的那样忠臣?
既然阿爷当年的作为,至尊已然不可能忘掉,他去做一名忠心耿耿的臣子,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这样的话不能同秦安说。以这小子耿直性子,难说会以一头碰死在墙上的法子来劝他忠心。
是而便是秦安在他面前大骂贾荣檀不中用,他也只能跟着骂贾荣檀,而不能有半分幸灾乐祸。自然,贾荣檀是该骂——那些因了他举止失当丢掉性命的天军军士,是几个月前还跟着杀敌破阵的勇士!可如今换个将军,便只能屈死疆场……
然而贾荣檀这般愚蠢,却也帮了他的大忙——天军士卒的节节败退,同石五郎,也便是阿史那涵庆送上的那份地图自然有关!地图是兵部掌管的,便是掌军将领,也不可能得到把每一处要塞和小路都标明的行军图来,突厥人能得到地图,兵部自然是罪无可恕!而既然丢图的事儿过去这样久了贾荣檀还在打败仗,便意味着,兵部始终有人不渝地为突厥人提供新的布防图。
最担心天军战败的如今该是至尊吧?听闻他调兵都调不到……只是,倘若至尊知晓为何地方至今都不派兵的原因,怕是再能忍,也忍不下了!
他离京前与石五郎谋划好的这一出栽赃嫁祸,还要等一阵子演,才是最好。
要到至尊最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好在油上,丢下一点火星。
吹灭了灯烛,他和衣卧在榻上,慢慢合上眼。
听了秦安带来的消息,他算是彻底平静下来了。一切都在按着他们的策划进行,而他留下的那一手……希望不要有机会用。
然而此时他不会想到,第二日,便来了至尊遣来的密使,要他速速回神京去。
秦云衡见那密使脸色恭敬,想也不会是与他为难,便应了。澹州刺史自然也欢喜,很是给那使节与秦云衡包了些“土仪”走。
可上了路,那在刺史府里背过至尊旨意便不多言的密使,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竟对着秦云衡道:“秦将军可知至尊叫您回去何意?”
秦云衡如今亦不是对着谁都能剖心掏肺的了,自然道:“圣意如何是我等敢揣测的?”
“兵部姚尚书的事儿,您怎生会不知道?”那宫使看他:“他把咱们天军的地图给了突厥人……之前您被诬告谋反,也有他策划呢。彼时您不也说过么,是因了您知晓他们的谋划才……”
“……秦某事前只知道,大兄与突厥人似有些不清楚。他被俘之后又‘逃’了回来,身上留着伤痕,然而却很快好了,这有些蹊跷罢了。”秦云衡道:“然而他与姚尚书也颇有交情,所以那一日气急之下便说了那些昏话。至尊圣明,想来不会因秦某几句话对股肱之臣生疑!”
“至尊……”那宫使一顿,换了话锋:“秦将军当时受过私刑了?”
“私刑?那是定然要受的。”秦云衡道:“只是我身子还算得好,吃得住!”
“是甚样私刑?”
“鞭打,烙烫,拶刑之类,皆试过一遍,还是拶刑最疼。”秦云衡道。
“当时将军尚是官身!他们竟敢……”
“狗仗人势罢了——此外,现下秦某不是将军,尊使莫要这般称呼,叫人听去,是对至尊对朝廷不敬呢。”
夜静闺深
感受到脸上有人触碰而从梦中惊醒的一刻,十六娘在极度恐惧中尖叫出声。
然而那男人将她的嘴捂住了,尖锐的呼喊变了沉闷的声响。
她伸出手,想将压在她身上的他推开。可她脑中心中,唯余一片空茫,只有恐惧的感觉益发明晰,手上却似是没有力气。多么努力,那人都依然可以不动。
男人的手掌太大了,可以盖住她的口鼻。她越是挣扎,越是觉得连呼吸都难。
极度痛苦之时,眼泪便沿着眼角滑下来。她不知是不是该放弃反抗——或许那只是个歹人而已……也许,稳稳他会有机会呼救!
可是这裴府里头,哪里来这样的人!
她眼泪落下,那人却松了手,只俯下身来,低声道:“阿央!别叫!”
十六娘一惊,睁大了眼,望着那人的脸——榻屏在就寝前是拉好的,如今却透了一道缝儿。光线太过微弱,她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然而,那声音是她至熟的。只不过听着,她都不敢相信。
“……二郎?”
男人将榻屏推开,将她拉起,摘了脸上蒙着的布巾,看了她,轻声道:“你可还好?”
十六娘摇了摇头,之后,又忙道:“并不是不好……只是……你如何敢回来?或者是我在梦里……”
“至尊许我回来啊。”他笑了,并不出声,只是从榻屏外铺泄的月光中,十六娘分明看到他眼角细细的纹路。
长相没什么变化,不过是更瘦了些,可是这细纹……哪里还是几个月前她意气风发的夫君!
“二郎……”她伸了手,触他的脸。手指碰上去,是温暖的,然而之后秦云衡却一把握了她的手,将它按在自己面颊上,低声道:“我看上去老了些,是不是?”
十六娘咬了唇,片刻才点头:“只是至尊既然许你回来,给你封了什么官?你又为何不白日里来呢……搞得这大晚上的,奴险些以为是歹人……”
秦云衡摇了摇头,道:“他并不曾说‘许’我回来。我回京的事儿……除了你和至尊手下几个人,再无旁人知晓了。”
“这是……”十六娘的话并不曾说下去,想着近来的事儿,她便是再如何笨,都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她只能有一声叹息,道:“若不是这样,郎君可以光明正大进裴府……”
“裴府里里外外眼睛多得很啊。”秦云衡坐得离她更近些,将她揽在了怀中,嘴唇轻轻贴上她的额头:“你身上可真香——咱们的小娘子呢?”
“她在乳母那边呢。”十六娘脸色泛红,将下巴搁在他肩上,道:“你来可没叫人看到吧?早知道,该将她抱在这边,使你也见一眼才是。”
“当然没人看到。”秦云衡轻轻笑了:“你见过哪位郎君来会心上卿卿的时候不叫人看好了再来的?现下我便住在裴府的隔壁呢。”
“什么?”十六娘一怔,道:“裴府隔壁……那不是中书令家的外宅么?”
“是啊。”秦云衡道:“他那位外宅妇不是搬回他宅子里去了么?五郎遣了人,说做是某胡商自家表兄来长安,想寻一处有趣的宅子住!”
“有趣?”十六娘回想了打秋千时见到的中书令外宅院子,不禁笑了:“是啊,那院子有多半按粟特人的习俗布置了,若是胡商来此,想来会很喜欢——只是,至尊召你回来的事儿,五郎也知晓?”
“他不知晓,我也不敢告诉他。至尊叫他租一处胡人会喜欢的宅子,想来,他也不会想到这胡人是我。”秦云衡道:“呵,如今我做不完至尊交代的事儿,便不能以秦二郎身份路面!你知晓,我有多想回秦府去看看我阿娘,有多想光天化日之下,来看看你和咱们的……”
十六娘抿了唇,笑得当真有些情态:“二郎……小娘子生得好看呢。”
“我们两个人的……呵,她自然该是好看的。阿央,我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如今能抱着你,我……”
他说不下去,十六娘却仰了脸,奇道:“如何这样想?你当初走时,便说过一定会回神京来。”
“可我未到澹州,便听秦府来的人说……你受惊早产,母子都不在了。”
十六娘一怔,脸猛然烧红,怒道:“这是谁在嚼舌?!”
“自然是有人指使。”秦云衡道:“我不说你亦知晓是谁!只是,如今知道你和孩儿安好,我便极高兴了……”
“……二郎要讨回这一城来!”十六娘心中旖旎已然尽数化为怒火,她从没有一刻这样愤怒过。
就连初嫁时被秦云衡冷遇,自伤,她也不会这般暴怒。
哪有一个女人愿意听别人诅咒自己的孩儿!那是她拼了命孕育的骨血,是她全部的希望啊!
旁人说她,她可以不计较,害她,她可以微退那么一步,然而唯有说她的孩儿不行。
秦云衡却是一怔,道:“我自是要报复的……只是你且莫要动怒,休伤了身子才要紧。”
十六娘咬了唇点头,脸色却依旧是恼怒得通红,半晌才道:“奴明儿回秦府一遭。”
“你……”秦云衡心底下一动,他如何会不知晓自家娘子的心思?那多半是恼了秦府里造谣的人,才会愿意回那地方,再刺探些消息的。
然而,他却有些不舍,想了一忽儿,才道:“其实也不必去,秦府里头,不有你堂姊么?你何不找她过来叙话?到底她也该回裴氏宅子里看看!”
“她……”十六娘想起那一日十三娘子说的话,便有些心颤。她若是去了秦府,好歹还能与阿家说话,可若是十三姊来了,便只能与她相处一日。那般岂不尴尬?
“她那孩儿没了,现下要她来见我,怕她心底下也难受呢。”
“她孩儿没了?”秦云衡却是大为诧异,他在澹州时,那澹州刺史也与裴令蕴一家子不亲近,如何能知道十三娘子痛失孩儿的事儿!只是秦云衡的心意与十六娘却不一般的,他听得这侄子的死讯,心底下竟是说不出的快意!
“生下来便没了的。”十六娘靠在他身上,亦没了睡意,柔润的女孩儿嗓音,在静夜中被有意压低着响起:“说是……像个饿死鬼。拥雪这婢子,说话没个轻重的。”
“哦?那是……娘胎里便不足?”秦云衡却生了疑窦:“按理说,你那十三堂姊的日子,过得便是不太滋润,到底也不至于吃喝犯愁。寻常农妇日日粗饭,生出的儿郎子也未必就……”
“阿姊也这样说呢。”十六娘道:“说是……有人不愿叫大郎有个带裴氏血统的嫡子!怕是给堂姊的饮食中下了什么吧——然而奴也没法子查,亦不想查……”
“那自然,儿郎子总是向着阿娘的。若是大郎的长子向着裴氏,秦氏不就……”秦云衡道:“不过,做阿爷的,有时更喜欢小娘子些!”
十六娘一怔,她微微笑了起来,声音中满是惊喜:“二郎更喜欢小娘子吗?”
“阿央为我生养的小娘子,”秦云衡道:“如何能不喜欢?”
十六娘却似是松了一口气:“奴原想生个小儿郎的,有了这小娘子吧,却又怕二郎不喜欢她,真真担了心啊。”
“白担心,”秦云衡看住她,道:“只是你也需为我生个儿郎子才好。”
十六娘不知如何接话,她轻轻掐了秦云衡的手一把,道:“如今说这话!至尊既然道你的事儿不可与旁人知道,你怎生敢来招惹我!若是……叫人说闲话去了。”
秦云衡不答,只是盯住她的眼,二人相视良久,他终归是叹了口气,道:“我亦不能在你这里多留……女娘行的名声……等我。”
这是要走?十六娘却猛地拉了他的手:“二郎明日再来么?”
“我哪里能夜夜跳墙,你当裴府的家丁都是瞎子么?”秦云衡苦笑道:“不过明儿白日里会呆在宅子里头——敢问明儿个娘子可有空闲至后园打个秋千?”
秦云衡从军前在裴府待的时日也长,裴府哪儿有什么东西,他是同十六娘一般清楚的。
十六娘听得,却是脸蛋儿一红,慢慢点了点头:“奴明日早上回秦府看看去,下午……去打秋千。”
裴府后园的那架秋千,荡得极高处,便能看到原本中书令家外宅的园林。若是秦云衡在那儿候着,她倒也可以看她几眼。
只是这样的相会法子,怎么看,都有些小儿女偷情的意味。
“二郎不若给小娘子取个小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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