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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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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其实你是很在乎她的呢。”十六娘道。
“当然在乎!就算不是特别喜欢,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属于自己的女人那样惨死的……再说,那时候,我大概,还是喜欢她的吧。”五郎道:“说来,阿姊有没有同你说过,我有一个同你相似的幼妹?便是她了。其实她不比我小多少,不过是一岁之差——然而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机会长大了。慢慢的,也就是小妹了……”
“她同我像?”十六娘一惊。
“也不是十分像。身量,鼻子,下巴很像,然而她的眉眼更浓些。到底,是西突厥的女孩儿……”石五郎道:“娘子曾穿胡服至我店铺中,那一次,我才看出你们……”
“所以你……”
“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会帮着娘子您——不要多想。”石五郎又变回了那般带着不经心笑容的散漫模样,除了鸦羽般乌黑的睫毛闪动时慢了些,些许看不出与往常有甚不同来:“不过是想……弥补一点自己心里头的缺憾罢了。”
“你说的是真话么?”十六娘的心跳微微慢了些,也终于冷静了些,道:“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娘子试想我为何要骗你?”五郎道:“我连身世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瞒着的?若娘子不信,一切事情,但凡是关于我的,你只问,我便一一都答!”
“这……”石氏出声,似是要阻拦。
“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五郎道:“便是咱们不说,郎君不也都尽数知道么?日月星辰下的事儿,能瞒得住谁呢。”
“……你是觉得,我不会害你,才这样说的么?”十六娘犹豫了片刻,问道。
“我是觉得……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石五郎看着她,微微笑起来:“我需要天军替我狠狠报复我那位阿兄,需要借着天军的力量登上汗位,就算做了可汗,也还需要裴氏的支持好接着通过商路获得源源不断的金子!娘子呢……您的夫婿,需要我的旧部提供突厥军队的调动布防详情,您的家族,需要我的财力作支持,一个个拉拢姚家的党羽!再好的感情,如今也抵不上这‘好处’好使,对不对?”
元日将至
十六娘默然许久,道:“是。”
“这不就是了?问吧。”五郎挑了眉,丝毫不惧的模样。
十六娘却垂下眸子笑了:“我还要问什么吗?刚刚,该说的,你都已经说过了——要是还让我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五郎一愣:“……涵庆。我的名字,若用汉音念,当写成涵庆——可你问这个作甚?”
“因为旁的已然没必要问了。”十六娘抬起头,道:“我没有什么心思去打听,是因了我完全不想知道和自己无关的事儿了。虑多血衰,能不想的,我一概都不会想。”
石五郎一怔,笑道:“娘子倒是豁达得很——若再无旁事,我便告辞了,只是我另有事儿与阿姊说,不知娘子可否让她与我同出去一遭?”
“……你先出去吧。”石氏却道:“我有事儿与娘子讲,待讲过了,自然出去!”
五郎也不多话,应了一声,转身便出了房。十六娘侧了头从尚未关牢实的窗子里往外看,正看着他站在梅树底下,紧了紧身上穿着的皮裘——这种直着皮毛的穿法,倒确是胡人的无疑。不过,凭他风姿,这样穿倒也不显得粗鄙,反倒更有些不经心的精贵气息。
待十六娘收回目光,石氏才低声笑道:“娘子,若奴这五弟那位未婚妻还在,他们真能成夫妻的话,于那小娘子也是幸事,您说是也不是?”
“至少,看上去该是才貌相当的。”十六娘应了一句,复道:“你又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呢……”
“秦府中的家事,娘子还是……捡些重要的打理起来吧。”石氏道:“府上琐碎的事儿,原本便有大婢子们管,现下娘子捡些重头的看看倒也不会太费神了……”
“……你知道,现下我并不是怀疑你。”十六娘突然觉得极尴尬,道。
“奴如今的身份,原本也不便再如此了不是么?”石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之意:“至尊的意思,是要昭明五弟的身份了。眼看着便要赐宅子,自然有闲人能打听出奴与他的关系来。虽非亲姊弟,到底……有着姊弟之情呢。若是奴还住在带兵平定突厥的将军府上,甚或还替他娘子管着家事,旁人该如何说?娘子也休叫郎君为难。”
十六娘默然片刻,道:“只是,过了今日,你与我便再也没有从前的亲密了。”
“本来便不该有的亲密啊。”石氏道:“娘子难道忘了,这亲密正是我们为了借娘子的力接近至尊,才会有的么……”
“你也是这样想么?”十六娘看住她:“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密友的!”
“奴又何尝不是——如若真心对对方好,便是现下尴尬,总有一日会冰消的。”石氏道:“便是再不若从前亲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
“没法子。”十六娘重复一句,苦笑:“是啊,事到如今,我们都推说是被没法子逼的……也罢!人与人,相逢离散,尽皆是缘分罢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你与三郎成亲,也是为了,为了……”
她没有说出这话,石氏却叹了气道:“初时,不过是为了接近秦府……后来,却也不尽如此了。”
“那么,就算为了他。”十六娘猛地扭过头,与她对视,道:“你也不要做对秦家不好的事儿!他与二郎,是比亲兄弟更亲……”
“是。”石氏接了话,轻叹一声:“他眼中,这位二兄与母亲,却是世上最亲的人了。”
十六娘点点头,不知接下来还能说什么——她已然再三叮嘱了这对姊弟,他们做什么,她却管不得,只能也提起一分心思来防着。
“奴现下便出去了,五弟他在府上驻留的时间长了也不像话,这儿又是内宅!”石氏道:“不过,奴这儿还有一桩事要同娘子说——过十来天便是元日,叫婢子们洒扫的活儿,我来做便是,然而府上一应采买与往来的礼物,俱要娘子拿主意了!”
十六娘一怔,点了头,道:“我知晓,你放心去就是。”
石氏也不再絮叨,行了礼便退下,姊弟两个说着话儿,便往外头走。
十六娘却走去坐了,她的凭几放在身侧,这样斜倚了,微启的窗中吹来的凉风,正好和了屋中炭火的热气,倒叫她稍稍舒坦了些。
她早就不是那个谁说什么都会信的小娘子了。如今,她看得出石五郎说话时神情真挚,然而却依旧不会全信他的所言。
只是,如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看着与过世的未婚妻相似的自己,他会是何样心情,又如何会这样不顾忌直闯她深闺?
说来胡人到底与汉家儿女不同。想来,如若是秦云衡是他这样处境,那么大抵会另娶一房妻子,便是发现有人与青梅竹马的亡妻相似,也决计是绕得远远的,断不肯去惊扰心底下那段记忆的。
这般一想,十六娘惊觉自己竟像是在诅咒自个儿,忙轻轻拍了自己脸颊一下。之后便起了身,叫伺候在廊下的婢子们过来,取皮裘穿了,慢慢向阿家那边过去。
正是该用饭的时候,十六娘有意嘱了婢子们将饭食尽皆端去秦王氏处,好教她们得以共餐,之后也好多说阵子话。却没想到那婢子传讯得飞快,待得她与一众侍婢到了秦王氏屋子里,顺儿已经张罗着将高桌支了起来。
见她进门,顺儿便笑道:“娘子可算来了——奴听说您也来,索性叫支了高桌,反正也没有外人,您与老夫人又受不得拘,坐倚子,倒还舒适些。也好多用些食水!”
“你想的也是周到。”十六娘微微笑了,赞她一句,那顺儿便像是得了天大好处,脸上都笑出了花来。
秦王氏亦披了厚衣,叫婢子搀了出来:“宫中情势若何?”
“阿姊生了个儿郎子。”十六娘亲搀着她,在“笙蹄”高足椅上坐了:“过程虽算不得顺畅,可且喜还是母子平安。”
“儿郎子?”秦王氏的脸色原本不大好,到底她自秦云衡走后便是病着,年纪又长了,怎也不能若年轻的儿妇一般,可听了这话,便是一脸欣喜:“那么,至尊可有说过,要如何对这孩儿?”
“这倒是并不曾。”十六娘道:“儿想躲累,阿姊那孩儿落生,奴也不曾看过,便急急回来了。又与石娘子并五郎说了些事儿,才来晚了。”
“你是躲着宫中的累,好回府接着折腾自己呢。”秦王氏失笑,又向侍立的婢子们道:“你们也活泛些!自己有事儿的便去做吧!娘子的人也都在这里,我无妨的!人多太闷热,你们娘子要受不了。”
十六娘心头一暖,正要说话,又听得这老夫人道:“如今你可舒服了些吧?来这里何事,便说了吧。如今你这样慵懒,没什么事儿,是支使不动你多跑一遭的!若是无事,最快也须得到明儿早上,我才见得到你!”
“阿家!”十六娘脸上登时腾红:“是儿服侍不周……”
“谁也没要你服侍,老妇人总算还撑得到孙儿降世!”秦王氏看上去很是欣喜十六娘这除了每日问安之外多来的一趟:“说罢,有什么事儿,还轮得到我这把老骨头出马的?”
“阿家先用饭吧!”十六娘拾了牙箸,挑了一筷羊肉,又将酱抹了,自有婢子撒了胡椒,由她伺候到秦王氏跟前去:“冬日里头多吃些羊肉极好……”
“你定是有事儿求我!”秦王氏看了她一阵子,将她放在自己碗盏中的羊肉吃了,才道:“快说!”
“说来话长!”十六娘道:“眼见了要到除夕和元日,咱们府上要同谁家往来,往来多少,面面儿皆要先请阿家的主意,依着往年的例子,儿才好增减的。”
“这个,叫顺儿取以往的单子来与你便是了。”秦王氏道:“只是今年,以往咱们往来过的,你须多送些去,没往来的,也要多采买些东西备着。今年人人都道秦家发达,难说有从前不来的复又来了。咱们的回礼,不能叫人家小瞧了去!”
十六娘应得一声,二人方才用了这饭食。食毕,顺儿果然已取来了往年来往的账目,由十六娘看。
离年节还有些日子,十六娘倒也不是十分着急,她花了三两天将那账目看过了,又增删了些,定下府上的事务来。她许久不曾做这些,初时尚有些生疏,然而过不得多久便觉得尚有余力,想来日后接着操持,也算不得太辛劳。
眼看着除夕将至,秦府里正是一片和乐,前线的战报却回来了——秦云衡这次败了,却败得极蹊跷。
若说是正常的战败,伤亡数总该与参战人数有个相当。然而前线报回的消息,却道秦将军引四万骑兵前行时遇着敌方大军,故急退三百余里——伤六十人,死五人。
这算哪门子的败绩?要得到这样的死伤数,秦云衡怕是看到对方骑兵扬起的尘土就下令全军快马加鞭地跑了!
十六娘从向至尊“坦言”了秦云衡的腿疾之后,便也没想过叫他再打个败仗的事儿了。她已经替他示弱了,他在前线,便是想如何就如何!可看着这一仗的战报,十六娘简直不敢信自己的眼睛。
打败仗自然不荣耀,可连未曾上过战场的十六娘,都极为怀疑,这一场仗,是这样就打完了么?当真不是随军写战报的人坏了脑袋,将诱敌深入给写成了溃逃千里?
皇后之死
然而紧接着的几封战报皆是败绩,却叫十六娘越来越丢了期待元日与新年的心情——同第一次战败的消息一般,秦云衡皆报了大败,却是仗仗都不怎么死人,亦无甚损失。
她虽然知道这事儿不是真正的“战败”,然而看多了究竟气馁。所幸朝中暂也无人以这样蹊跷的事儿当话柄攻讦秦云衡——也许,就算有,她一个深闺里躲着的妇人也无从知晓。只是至尊不曾说,阿姊也不曾说,她便也乐得当不知道。
因为自家人的事儿自己不开心,那是一回事,而叫旁人指摘自家夫婿,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不过,即便是没人说闲话,逢着原本就多事的年节时分,又看着宫中送来的战报,十六娘也实实在在是想骂人。
婢子们仿佛也识得这一点,个个皆是屏声敛气地做着手上活计,更无一人来讨主母的烦心。
比着二十多天之前的欢腾喧嚣,秦府如今倒像是被什么死掉的东西笼罩住了一般。
便在这种时候过了元日,连爆竹也未曾放得多少,不过是充个新年的景罢了。从秦王氏到十六娘,府上没一个人愿意多说一句话的。到了元日早晨,也不过给秦悌封了几件金制首饰罢了。受过下人的拜贺,这一年之初本该最最欢乐的光景,便算是落幕了。
十六娘自回房去算计明儿往娘家送些什么才是,同样的份例亦须再备一份送往太原秦王氏的母家。
然而她刚坐下,纸上列下的东西不及三条,便见拥雪匆匆推门而入,不顾她眼神惊诧,径自上来,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话。
登时,十六娘脸色都白了。
拥雪所言,是“宫里头,姚氏殁了”。《|Zei8。Com电子书》
于十六娘而言,姚皇后的死,原本该是一件令她心下松快的事儿。只是姚氏在新一年的头一个日子咽气,却叫她想到了些旁的东西。
许是这些日子想的事儿多了,她的心思,如今比往常灵敏得多!
譬如,这女人的死,会叫姚氏家族生出怎样的联想来?
她不相信阿姊会挑着这个时候弄死姚氏,其一,惠妃没必要在这喜庆的时候同这样一个已然不能翻身的女人过不去,其二,若是姚氏有事儿,旁人一定会以为是惠妃在报复。单是出于避嫌,惠妃也定不会主使谁去折腾姚氏。
可是,旁人也会如她一般不这样猜测么?姚家的女儿被褫夺了中宫之位,原本便叫姚氏存了不满了,这莫名其妙的殒命……
“她怎么就……没了?”十六娘问道。
“宫中说,是一大早宫人进去洒扫,便见着她把自己挂……挂在了院中树上头……”
“她好大胆子!”十六娘双目瞪圆:“在宫中自尽,那是要祸延九族的呀!”
“谁说不是……可……验尸的说……她是被人勒断了气,才,才……”
“他们说是……旁人杀了她,然后伪造了自杀的样子么?”十六娘微微眯了眼:“那个凶手的指使者,多半便要指朝着我阿姊去了吧……我尚道姚家不急着朝二郎出手是念着国难当头,还有几分良心,却不料他们动手便是想要了阿姊的命呢!”
“娘子!”拥雪忙道:“现下宫中详查未结束,您且勿要说这样的话!省得叫人听去反而……”
“还有什么好审?”十六娘冷笑:“以至尊的本事,定然能寻到一个趁着阖宫欢聚之时潜入冷宫,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后姚氏活生生勒死的宫监!那个宫监最初一定闭口不言,待熬不住酷刑了,才吐露是裴惠妃支使他这样做,好叫姚氏担着心怀怨望的名声背个罪责,男的尽皆充军送死去,女的没入掖庭为婢,给裴家出一口恶气——这样的把戏,我都想得出!到时候阿姊便是心思如蛇蝎狠毒的妇人,便是不死,这一世也再没有恩宠。至尊又会如何看待一个毒妇为他生的儿郎子?想必他一定不会愿意叫这孩儿做太子了吧!彼时姚氏又是被人栽赃,又失掉了女儿,多么值得可怜!偌大的家族,总还寻得出第二个女儿送进宫去,于是胜负易变……”
看着拥雪神色骤变,十六娘接着朝下说:“之后,姚氏也可举证,裴氏与突厥勾结,证据么,找找总会有——于是裴氏的女婿在前线如何能叫人放心呢?好吧,姚尚书便是兵部的,查验一番也无妨,一查,自然查出秦将军与突厥有勾连,意图引着突厥骑兵攻入神京……若是至尊不信,他大可叫为他探查的人出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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