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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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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过得几日,十三娘上门,却叫十六娘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这帮婢子们些颜色看看。
——连着自己的堂姊来,都躲在屋檐下头摇扇乘凉,连上去迎都不肯,这样的婢子,要了何用!且莫说她与秦云衡这一场折腾不过是作戏,便是真的,到底她还是当家的主母,要打发她们,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所幸十三娘子并不太在意旁人的慢待,自己便随着踏雪到得她面前,仍旧如常般恭敬,道:“娘子近日如何?”
“你也看得到。”十六娘虽然不满自家婢子待她不敬,然而面对着面前秦云朝的妻子,她心底下实实在在不能舒服:“若我好了,她们岂有这般待我的道理?真真狗眼看人低!”
“奴听夫君提到了。”十三娘的脸色犹有些发白,不知是前阵子滑了胎身子尚未养好,还是已然听说“秦云朝与十六娘有私”所以心下难受。
“是么,阿兄他怎么说?”十六娘抄在袖管中的手微微攥紧,关节隐隐地疼。她又不是个蠢货,这般流言是谁“不慎”说出去的,又是被谁演绎,她心里头清楚!如今那人居然敢告诉自己的妻子,这是走的哪一出呢。
“他说,是二郎同你误会了。”十三娘伸过手,有些冒昧地握了她的手掌,道:“奴信娘子绝不是那般女子,娘子放心,便是奴粉身碎骨,亦断不能叫娘子清誉有伤一丝半点!”
“堂姊这般说,叫我不懂了……”十六娘微微侧过脸,道:“外头传的,是我趁堂姊你滑胎之机与阿兄勾搭,难道,堂姊听了这般话,反倒要信我吗?”
“如若娘子真是那般人,何必为我筹谋婚事,何须另购宅院安置我们夫妇,怎会每每来看我都有意选了郎君不在的时候?”十三娘眉头微蹙,言语急促道:“再者,奴滑胎之日,郎君原本不在的。是娘子赶着夜禁闭坊之前匆匆赶来啊。奴如何能信,娘子待奴这般恩义,是要买通人心好行那叫人不齿之事?”
十六娘看着她,一双面目相似的姊妹,四目相对之间,她赫然发现对方的眼中尽是殷殷。
唇角微微勾起,她心里甚至有暖意流淌:“多谢堂姊这样相信我。”
“是娘子待奴这样好。”十三娘道:“再者,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于夫君他也是不好的。想来是那两个妾,信口乱说,奴回去一定惩治。”
“堂姊这样的性子,还能惩治谁的吗?”十六娘失笑,道:“我一向以为,十三姊这样好性子的人,素来都是忍气吞声。”
“再好性子的人,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啊。”十三娘道:“挽云素日欺奴,奴也便罢了,可如今她们竟做出这等事情来,叫人如何忍耐?奴容得下人欺奴,却容不下有人叫对奴有恩之人难堪!”
“亦不必如此。”十六娘苦笑:“十三姊生性不是那样的女人,若是同她们过不去,以后说不定还会被她们设计陷害。既然她们两个,连我的名声都敢毁,那还有什么不敢的?”
“奴同郎君说,自有个公道的!”十三娘道:“若由着她们这样胡来,秦家裴家的名声,可便都毁了!郎君便是素与二郎不睦,也定不会这样不识大体。”
十六娘面上笑着,心底下却是冷森森寒意——不识大体?何谓大体?只怕你我眼中的大体,在秦云朝眼中,什么都算不上吧?
十三娘说了几句,见十六娘少言少语,便也不再驻留,自告辞回了家。待她出门,十六娘便叫了拥雪来,道:“十三姊过来的事儿,还有谁知晓?”
“咱们沁宁堂的人知道,门子大概也知道。旁的,大概没什么人……”
十六娘点了头,不再说什么——十三娘来的事儿,一定要让二郎知道。如今既然这么多人都知情了,那么最晚不过今夜,秦云衡必然知晓。
果不其然,秦云衡在黄昏时分,终于踏足了几日未入的沁宁堂,带着一脸明显的厌恶神情。
十六娘在窗边看着他来,又看着那些惫懒婢子们的神情,只觉分外好笑。待秦云衡前脚进门,她便对拥雪踏雪使了眼色,两个婢子忙忙出去了。
秦云衡进门第一桩事儿,便是把门从里头扣死了,又示意她放下窗栊,才近前道:“你脸可好了?”
“看不出肿了吧?”十六娘笑道:“那天奴自己差点把自个儿打哭了。”
秦云衡笑了,伸手将她揽住:“我想你得很,又不敢过来。今日那十三娘来的,却是时候!”
十六娘乖顺地靠在他肩上,笑语道:“听闻这几日二郎书房的灯烛都是从天黑亮到天明的。”
“睡不着。”秦云衡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却恼得十六娘一把将他推开了。
他这才坐下,道:“你料准了我会来吧?”
“那自然。戏做了一半儿了,你总该来同我对对下半段子怎么唱吧?”
“你说怎么唱,便怎么唱好了。”秦云衡道:“你那十三姊来了,定是为了咱们失和一事吧,她如何说?”
“她说她信奴不会做出那般下作事情,定是大郎的两个妾背着人嚼舌。”
“你这堂姊,是真傻啊,还是故意的?那两个妾,便是嫉恨,也该嫉恨她,何故编排你来?”秦云衡失笑:“若那两个妾嫉妒你,岂不正应了大郎与你有情的鬼话?她倒是会给自家夫婿找台阶下!也罢,咱们便等等看吧——她给大郎抓出的替罪羊,可不知大郎惩不惩戒呢。”
传情笺
过了几日,秦云衡遣奴子来寻了十六娘。天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那奴子看着她的神情,十足奇怪。仿佛是诧异郎君为何还要找她这样一个叫人看不起的女人一般。
她跟着奴子,还是去了秦云衡的书房。由此便知,今日要说的,绝非什么不能叫任何人知道的话儿。
一路上也见到几个秦府的下人,他们打量过来的眼神,与那奴子倒是如出一辙的。
十六娘看在眼中,却什么也不曾说。
这样最好不是么,人人皆当他们反目,才不会叫人看出蹊跷来。
推了书房的门,里头一个下人都没有。而秦云衡正回了头看到她,不曾开言,却摆了摆手,示意她将房门扣住。
十六娘依此做了,这书房的门闩实在是有些僵涩,她得转身面向门,使了全身力气推,才能将门闩扣上。
然而手还未来得及从门闩上拿开,便有人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压低的耳语极暧昧:“阿央。”
“二郎?”十六娘有些失措:“你做什么?”
秦云衡将脸贴在她鬓边,深深吸了口气,方道:“我是有正事儿找你,然而你一进门,我便……忍不住了。上次没来得及,今日……”
十六娘禁不住微微笑了:“二郎且罢了吧。如今你我,是府上尽人皆知的一双怨侣,怎生好……”
“那又如何。”秦云衡言语之间,暖意呵在她颈上:“大不了你哭喊呼救,便让外头的以为我因嫉生恨用强便是……”
“罢了罢了!”十六娘艰难地在他怀中转过身来,使了全力推开他,道:“二郎也看看奴这张脸,怎生有那么厚的皮!叫外人听到这般说话了,奴还不若去死……”
秦云衡反而笑了,道:“过来吧,我有事要同你说。”
这一切言语,都是有意压低声音了的。书房外头有没有人在偷听,这隔着墙,还当真是无法揣测。
十六娘脸上有些难褪的红,但还是随着秦云衡到得他书案前:“这是何事?”
她目光闪过书案,突然落在那上面摆着的一封信笺上。
秦云衡也发现了她的注目,便伸手取了那信,递给她,道:“你且看看。”
十六娘抽了信笺,展平,心却不由自主地重重一跳,那上面的字迹显是出于男子之手。
笺纸,是最风流的桃花玉笺,最适于少年男女传书达意。书墨,亦是神京最上好的檀骨墨,便是已然干透了,却还存着淡淡香气。然而这般种种,皆不若纸上十字,叫人心神难宁。
那是男人的笔迹,有锋有刃,字形却不甚大,甚或十分工整。若说见字如见人,这写字者,定是会将自己心意深深隐匿起来的人。
“怜君境,惜君情,愿君珍重。”
“这是什么?谁写的,与谁的?”十六娘觉得自己口中微干,发苦。
“那人写的。”秦云衡道:“这东西送来秦府,总不能是给我的吧?你再看这个……”
十六娘听他这般说,心中自了然。然而想着自己进门他便上来亲昵,到底也还算有谱。至少,这样的举动,证明秦云衡并未曾相信,这纸笺背后人人都看得出的暧昧真的存在。
自他手中接过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笺子,十六娘分明发现自己的手都在须微颤抖。
展开纸,她新画的一双桂叶眉不禁惊异扬起。
“知卿心,念卿意,举案齐眉。”
字迹是极为相似的,然而,既然秦云衡不把两张纸一同给她,那便证明它并不出自一人手笔。
“这一张,难不成是二郎所写?这是什么意思?”她睨着他看。
“我学他的字,可也像么?”秦云衡道:“我还忘了告与你听了,他应了你那堂姊的话,将一个妾室给打发出去了。这行止,看上去是要与你洗脱嫌疑,才重重责罚做错事的女子的,然而转头又遣人送这东西来——若我不知,怕更是要猜忌你呢。”
“他,是有意的吧?”十六娘道。
“若非有意,如何会大张旗鼓地折腾,叫我想装聋作哑也不成啊。”秦云衡道:“你且告诉我,我仿他字迹,像不像?”
十六娘点头,道:“若不是两张放在一起看,是看不出甚差异的。”
“那便是了。”秦云衡勾了勾唇角,冷笑道:“谁还不会害个人呢。”
“二郎这是要……”
“这些送给历英书的正妻——就是同我面前嚼舌根的那人。他有意与大郎交结,帮着大郎与我寻不快,我……便真叫他尝尝内人不轨的滋味!”秦云衡发狠道:“倒要看看谁的内人会在神京里做个笑话!”
十六娘一怔,道:“二郎这……这要如何去做?”
“先遣人将这一封,想法子交给她内人,要他看到。”秦云衡挥了挥他摹写的一封,道:“至于这一封,我且留着。待他历家鸡飞狗跳之时,再想法子叫他看到……这正五品上的官长,是不是能容得下自己的内人同下官勾连,我倒是很想看看的。”
“这……那位娘子,倒是倒霉得很!”十六娘这般说着,面颊上却是两个浅浅梨涡浮上:“只可怜她嫁了这样的郎君,也便算是命——只是,奴倒是很感激二郎如此为奴思虑。”
她固知做女子的一向命轻如萍,然而此次,是绝不可能再对旁人手下留情的了。若不叫那历英书与大郎生隙,谁知道还会有谁再传她闲言碎语!
“做夫君的岂有不为妻子打算的意图?”秦云衡笑道:“你若真感激,不若……今日且成全了我吧。你可不知我夜夜醒来,身边没有你时,是何等孤寂。”
“奴如何不知?当初奴进门,便守了一个月空房呐。”十六娘提到这事儿心中便酸得很,将秦云衡顶了一句,道:“奴今日偏不……”
她话音未落,便被他口唇堵了回去。秦云衡对她,素来是有些放肆的,唇舌交缠,身体却渐渐与她贴紧。夏日衣裳薄,只是片刻依偎,便叫人周身无处不软下来了。
一番骨蚀魂销,秦云衡方将她揽了坐回椅上——连走几步去榻上都不肯,这次缠绵,便是被他压在书案上的。十六娘背后疼得厉害,靠了他亦还是皱着眉。秦云衡便替她轻轻按抚着脊背,动作温柔亲狎。
这一刻并未人出声,然却因了这寂静,二人都听到了书房外头有人脚步声远去。秦云衡猛地蹙起眉,将十六娘放下,箭步跨到窗下,推了窗,但见偷听的,便是那引十六娘来的奴子。
“滚回来!”
这一声吼,将那奴子吓得一哆嗦,甚至回过了头。然而见秦云衡面色狠戾,却不敢依他所言。竟转身拔脚意欲再逃!
然秦云衡却已然抄起了桌上的砚台,照准他头狠狠扔了过去。这一下砸得精准,那奴子哼了一声,便栽倒了。
“穿好衣服。”秦云衡丢下一句话,将他自己也有些凌乱的衣裳理了,竟自出了门。十六娘忙不迭将衫裙重新穿好,又小心扶了扶发髻,以手沾了水,将散落的头发抹平。
她这些做完,秦云衡便提了那奴子进了书房的前室。隔着一道素屏,那奴子看不到里头的情形,十六娘却听得到外头的动静。
先入耳的是一声泼水声,想来,那是二郎直接浇了冷水到那奴子头上,好把他浇醒。
“你在偷听什么?”那熟悉的声音沉得像岩石一般。
“郎君,郎君饶命,小的只是……只是路过……”
“路过?我倒想知道,你要去哪儿,会路过我书房窗下?”秦云衡的冷笑清楚明白:“若是路过,何须偷听一阵子,再匆匆逃走?”
“小的……小的只是好奇,便驻足……”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秦云衡说罢这句,却道:“也罢,你是内宅的人,该当如何,请娘子定夺吧。”
十六娘在里头听得一怔,她当下哪儿敢站起来?
可那奴子分明更慌,她甚至能听到磕头的声音:“娘子,娘子饶小的一条贱命!”
是了,这奴子一定已然看出他们失和是假,合手演戏是真……
想到这个,十六娘益发羞恼,她紧紧咬了牙,许久才道:“他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耳朵,二郎便帮他管管那条舌头吧!”
书房中
十六娘这话说出来,却叫外头好生一阵子寂静。
之后,那奴子的哭喊声更大:“娘子,求您饶了小的!小的素来都知道您最是心地仁善……”
心地仁善?十六娘慢慢勾起了唇角。她若不是落得个心地仁善的名声,如何会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一个女子的名声,何其珍贵!若旁人只是想离间她与秦云衡,她倒也可以不这样愤怒,然而用这般下作手段,她饶也不能饶!
“你的嗓门可以更大一点。”秦云衡的声音冰冷:“再喊得别人也听到了,无论娘子说什么,是否与你求情,我都不会饶你这狗命!”
“郎……郎君。”那奴子的声音果然小了,然而砰砰的磕头声却响了起来:“小的这舌头,这口条,值不得几个钱!小的定不与旁人说……”
“你也莫再求情了,若我放过你,那叫你来偷墙根的,该如何处置你?我既然将你发现了,又不动你什么,便放了你走,他该做何想法?”秦云衡的笑声轻轻响起:“他手底下却比我狠那么一些。对他来说……莫说你那根舌头不值钱,连你的命,都值不得半个钱!”
那奴子的声音都抖了起来:“郎君,小的统统都说,求您……”
“你是要你的舌头,还是要你的命?”秦云衡打断了他的话:“你若老实说了,我只断你舌,将你送到极远的地方,保他找你不到。再与你些钱财,你也好讨房妻子过日子。若是不说……我便将你打昏送到他那边去,看你还有没有命醒来!”
外头磕头声又起,十六娘在里头椅上坐着,只觉心烦得难受。便开口道:“不必与他多说了,这样不知好歹的,何必还为他思虑这么多!”
“慢,郎……郎君!是乔娘子叫小的多观察娘子的!小的听了不该听的,然而到底未曾与人讲,还不算酿成大错呢!求郎君千万莫将小的送……”
他话音未落,便是一声惨叫。
“断了这舌头,你的命,却也保住了。”秦云衡冷声道:“可我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你的舌头便就白断了!”
话未落地,秦云衡便绕过屏风回了内室,从匣中取了一个小瓶子,转身出去了。想来那是止血的粉末。
外头宁静了片刻,随即听到了那奴子模糊不清的言语,大抵是多谢郎君饶命一类的。
十六娘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她是素来不喜与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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