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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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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紧锁,虽说对轩辕菁的话还抱有一丝怀疑,但起码也信了九成:“你的意思是说,红鸦根本不是你的人?”

“我说了,一个叛徒,我根本不屑一顾。”轩辕菁仰头看着她,浑浊的目中再次露出傲气。

看着她,似乎连最后一成怀疑也消失殆尽。

可如果红鸦没有投靠轩辕菁,那又投靠了谁呢?

心思,忽然间变得烦乱:“在五菱,我曾遇到过一次狙杀,差点丧命,后来回京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无心杀我,而是想让我身败名裂,成为千古罪人。”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派人狙杀你。”六皇女再次语出惊人。

“六皇姐,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瞒我吗?”

轩辕菁一脸不耐,“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死在五菱,比起行刺,我更喜欢看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这是个大实话,当一切都不是秘密的时候,有些话,才可以毫无顾忌的讲出来。她没有理由怀疑轩辕菁,也没有必要怀疑她,可问题来了,她不怀轩辕菁,那她该怀疑谁?

有些诡秘的迷雾,渐渐开始在脑海中现形,虽不明确,却已隐隐有了雏形。

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她蓦地后退两步,脸色煞白。

不,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是自己又在杞人忧天疑神疑鬼了。

一切都是偶然,二皇女的出现是偶然,云锦改嫁的谣言是偶然,红鸦的叛变是偶然,她一回府便宣她入宫的旨意也是偶然!所有一切都是偶然!

没错,是偶然

既然是偶然,为什么,心头却如此的慌乱?难份难言的忧惧和愤怒,如火焰般,在灵魂深处灼灼燃烧!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云锦……到底在哪?”

六皇女自下而上地看着她,突然间觉得,这个女子,与自己一样可怜:“他早就被送走了,不在京城。”

“被……送走了?”她不太明白轩辕菁这句话的意思。

“你不知道吗?早在几天前,他就被二皇姐送出了京城,当时我还以为他要去昊天找你,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看着对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轩辕菁头一次,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那个男子,原来才是她的软肋。

为什么她没有早一点看清,轩辕梦再强大,也是个被情爱迷昏了头的女人,如果她早知云锦对她的重要,或许……或许她就不会败了!

心间的火热,骤然被浇灌上了寒冷的冰水,冰火两重,时冷时热,她踉跄后退两步,蓦然间,似乎想到什么,转身便往宫门的方向疾奔。

“什么人,站住!”已到了宵禁十分,宫门的守卫十分森严,但她是太女,利用身份施压的事情没少做过,当下掏出怀中令牌:“下了你们的狗眼,连本太女也敢拦!”

通常情况下,但凡见到她手里的令牌,哪个侍卫不是毕恭毕敬,除了那个恪尽职守的魏贞,她还没见过哪个内侍或守卫敢与她争锋相对。

可这一次,她错了。

几名守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道:“二殿下吩咐过,殿下若想出宫,除非有皇上钦赐的令牌,否则,就请殿下等天亮后撤了宫禁再离开!”

“放肆!”扬高令牌,怒喝一声:“到底是二皇女是太女,还是本殿是太女,识时务的,就赶紧让开!”

几人却不为所动:“卑职只认令牌不认人,殿下还是请回吧。”

轩辕梦看着面前的一众守卫,短短时间内,这些人就从奴颜卑膝变成了此刻的盛气凌人,胸口骤然涌上一股噬人的火焰,怒极反笑,“好,只认令不认人是吧?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了,我也只认人,不认令,不管你们是奉谁的命,今天这宫,我是出定了!”

话落,一掌击去。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在她一掌击来时,无数支燃着桐油的火箭朝她疾射而来,夜空中,宛若一道道流星。

火箭是从数十丈高的城墙上射来的,自下而上,密集度又大,十分不好闪避,轩辕梦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凭借敏捷的身法躲了过去,却仍是被一支火箭烧伤了手臂。

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望着眨眼间将自己团团包围的禁卫兵,脑中最后的一丝迷雾,也彻底散开。

原来,异想天开的是自己!以为亲情可以战胜一切的人也是自己!比白苏还要天真百倍的人也是自己!

望着城墙上方,她冷冷大笑:“二皇姐,你送的这个礼物,真是太昂贵了,让九妹我大吃一惊啊!”

隐在城墙暗处的人影动了动,却没有现身,只有那声音,冷得像是浸过了冰水:“其实你早有察觉,只是不愿第一个撕破脸皮,我说的对吗?”

苦涩一笑,她还真是了解自己:“我不是不想撕破脸皮,只是不想对亲情失望。”

“哈哈哈……”带着微微伤感和嘲讽的笑声从城墙上远远传来,回荡在火光通明的夜空上方:“亲情?九妹啊九妹,身在皇家,哪来的亲情!”

心头虽苦涩,她却依旧保持笑意:“谁说皇家就不能有亲情,连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都要算计,二皇姐,你这样活着,就不觉得累吗?”

“累?”像是在反问,又像是在自问,“人活在世上,有哪个不累呢?就是九妹你,对着自己最爱的人,不也时时警惕,不肯卸下心防吗?”

她的话语,无疑是触到了她最隐秘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疼,一点点泛上:“他都没有把心完完全全地交给我,我又怎能把自己的心,彻底交给他?”

“真正爱一个人,根本不会在意对方是否爱自己,付出一切,让他快乐,这才真正的爱。”她停了一下,突然拔高声音:“所以说,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云锦,他是我的,只有我,才是这世上真正爱他的人!”

呵……是吗?轩辕慈才是这世上真正爱云锦的人,而自己,根本不配他。

或许吧,虽然她认同轩辕慈对爱的定义,可一份完整美丽的爱情,只有一个人付出是不够的,两情相悦,才可天长地久。

云锦……

他根本不爱自己!

原来,自己的痴心与爱怜,看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场可笑至极的笑话而已,在她对他说着此生契阔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与子成说,愿执子之手,白首偕老的,也是轩辕慈,不是她轩辕梦!

报应!

这算是报应吗?她利用了别人的感情,所以,一报还一报,老天也要让她这个无情之人,尝尝被感情所伤的滋味,让她也体会一下,那种被心爱之人出卖的绝望与悲恸。

“为什么呢?就因为云锦,所以二姐你恨我,要杀我,我还以为,血肉亲情,永远都是无法割舍的东西,现在看来,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她的口气带着一分嘲弄,更多的,却是苦涩。

黑影终于从暗处露出了半个身子,女子隐在黑暗中的半个脸容,在幽火的照耀下,竟显得十分诡异扭曲:“因为云锦?九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脊背上冷汗淋漓,莫名觉得惶恐:“我不懂你的意思。”

“以你的聪慧,你怎么不懂?”她轻轻笑着,声音虽小,却凝成一缕看不见的线,清晰地往她耳中钻:“你当真以为,你才是天之骄女,是龙华未来的主人?”

“难道不是吗?”

“哈哈……”轩辕慈又是一声嘲弄的冷笑:“你还真是被太女这个身份给惯坏了,骄傲自满,狂妄自负,以为天下什么都是你的,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担负起执掌江山的责任。你错了,这个太女之位,根本就不属于你,就像云锦,你虽然得到了他,但最终,他还是会离你而去。”

“我不相信!”一向沉稳的她,竟忍不住出声大喊,连声音,都因急切和不安而略显尖锐。

轩辕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有憎恨,有不屑,有冷嘲,“不相信没关系,因为你马上就要与这个尊贵的地位说再见了,从今以后,我才是真正的太女,龙华未来真正的君王!你,不过是个卖国求荣,丧心病狂的罪人而已!”

心头一紧,她强装冷静:“我什么都没做,区区一个欲加之罪,奈何不了我!”

“是吗?”轩辕慈笑得诡异:“你在昊天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我的掌控内,包括你与昊天帝密谋叛国的事。”

“密谋叛国?”这要从何说起?

轩辕慈泠然道,“不信吗?我手里有证人,他们的话,应该没有人会不相信吧。”说着,两名侍卫,压着两个人从她身后走出,夜晚的火光,照射在两人的脸上,明灭之间,竟有种地狱幽魂的感觉。

呵……这不是吗?从地狱里爬出,找她索仇的幽魂。

文太师那张苍老的脸上,倒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荣辱一生,从高处狠狠跌落的经历不知有多少,他对此貌似已经麻木了。而另一张年轻却苍凉的脸,却写满了对生活对命运的控诉,只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才多了些温情的眷恋。

她怔了一下,随即无谓的笑了:“他们是阶下囚,是昊天的罪人,就凭他们几句话,也想定我的罪?”

“九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这是轩辕慈今日第二次说她天真。

或许她说的没错,自己看似精明,实际上,却一直在做天真的事。无论是休夫,还是助祁墨怀夺位,都是她想做便做,不考虑后果,也不管这样做,会给他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她以为这是率性,如今,才被轩辕慈点出真相。

这不是率性,而是天真。

摇摇头,惶然的心境渐渐平静下来:“二皇姐,在这宫里,觊觎太女之位,想让我身败名裂的人太多了,可最后呢?她们全都失败了。”

轩辕慈也冷静道:“她们失败,不代表我会失败。九妹,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顶着太女的光环,享受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尊崇,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忽然笑了,笑声中满是对她的讥讽和蔑视:“一切,都因为母皇。如果没有母皇,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你生来就该是太女,若不是你的父后,以卑鄙的手段抢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父君的位置,哪会有你的今天?母皇之所以立你为太女,只是为了稳住你的父家,等诛灭了淮安王一族,便昭告天下,废黜你的太女之位,册立我为太女。”

这样隐秘的宫廷旧事,仿佛是另一个时空的故事,她震愕的,一点点消化刚刚听来的真相。

有些事情,若不说开,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觉得难过,可轩辕慈却将一切完完本本地说给她听,就是为了让她心痛,让她绝望。

是的,她做到了。

以前还不知道,为什么女皇在看着她时,眼中会流露出那样排斥甚至是嫌恶的眼神,而如今,她终于懂了。

不难过,真的不难过,可那种让人疼的几乎窒息的痛又是怎么回事?颤抖的双肩,泪湿的眼睫,以及五雷灭顶的悲恸又是怎么回事!

忍着胸口的激荡,她冷然而笑,似乎已对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在意。

云锦背弃了她,母皇抛弃了她,一向敬爱的皇姐与她反目成仇,一夕之间,她的世界,就彻底崩塌了。

“二皇姐,你刚才说什么?说我通敌叛国,还说我丧心病狂?”她双目赤红,大笑不止,眼中却没半点笑意:“既然你这么说,我若不真的做些丧心病狂的事,岂不是辜负了你给的这些美誉?”

眼瞳骤然一缩,轩辕慈面对她冷然狠绝的眼,竟感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惧意,她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命令着:“来人,将这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的罪人拿下!取其人头者,赏黄金千两,连晋三级!”

望着那蜂拥袭来的人潮,她目中血色渐浓,冷冷望着在城头上指挥的女人,脚下一动不动,等敌人靠近后,才伸出手,将冲自己刺来的长戟拢在一起,用力一抛,锋利的兵刃,瞬间反向刺去,一片哀嚎声后,无数的禁卫兵倒在了血泊中。

杀!杀!杀!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似乎只有杀戮,才能让她骤然破碎的心,得到暂时的慰藉。

女皇对她的器重不是真的,云锦对她的感情不是真的,二皇女对她的关怀不是真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忽然间,有些讨厌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什么太女,全是骗人的!她根本不在乎身份,哪怕生在是穷困潦倒的家庭,她亦没有半点怨言,可为什么,前世求而不得的亲情,在这一世,却给她开了这样一个大大的玩笑!

今日的伏击,想必也是女皇的主意,派她去昊天,只是为了制造一个能够光明正大铲除她的借口,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都是利用。

她才是傻瓜,是白痴,是笨蛋,是一颗被人利用来利用去却仍不自知的愚蠢棋子!

仰首看向城墙,一溜火光迸现,夺过一把长刀,杀出条血路,踏着艳丽的鲜血和无数尸体,她飞身而上,登上了墙头。

目光一转,口角含了冷厉的笑,举起手里的刀,就朝轩辕慈用力砍去。

此刻,所有的禁卫军都离轩辕慈足有数丈之距,若要赶来营救,根本来不及,不会武功的轩辕慈,似乎只有惨死在轩辕梦刀下这一种可能,眼看那锋利的刀刃,只差一指的距离就要砍到轩辕慈的脖颈,那负手而立的人影,如一道光影般,倏地向后退去,同时伸出手指,在刀身上用力一弹,只听“铿”的一声,脆响传来的刹那,坚硬的刀身竟碎裂成片,哗啦啦落了一地。

轩辕梦被这股劲道弹得向后倒去,只觉胸腹处一阵火辣辣的痛,手腕也被震得有些麻木。

她震愕地看着轩辕慈,脱口惊呼:“是你?昊天天牢中与我交手的女人是你!”

轩辕慈掸了掸袖口,嘴角轻勾:“没错,就是我。”

捂着闷痛的胸口,轩辕梦死死盯着对面的人:“这么说,那个在宫门前指使镇刑司围攻我的人,也是你?”

“现在才知道,不觉得晚了吗?”那个一向行事谨慎唯唯诺诺的女人,现在,却傲然地看着她,眼中尽是胜利的自信。

她咽了口血沫,冷笑:“晚?怎么会晚?不管这不是母皇的命令,我都不在乎了,这世上,没有我在乎的了!”

“是吗?”轩辕慈挑起长眉,比起她的狼狈,她显得极为意气风发:“云锦呢?连他,你也不在乎了?”

云锦……云锦!

是啊,她连他也不在乎了吗?可在乎又能如何,他不爱她,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又何必在乎呢?

眼中一片漠然,语气亦没有情绪起伏:“不在乎了,有什么好在乎的,不就是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嘛。”

轩辕慈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放下了对云锦的痴心,不过很快,她就再次扬起冷然的笑,抬手指了指宫门:“那他呢?你在乎吗:”

顺着轩辕梦所指看去,在宫门口,男子清瘦的身影,混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女人中,显得是那么的明显,她顿时脑中嗡的一声,“白苏?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样,就是请他来看一场戏而已。”轩辕慈收回手,对她此刻的反应十分满意,走到城墙边,目光落在正不断挣扎的白苏身上:“听说这个男人,曾经想要杀你,为什么现在,又会甘冒风险来救你呢?我真的很好奇,他对你,当真是用情至深,就是不知,一向冷酷无情的九妹,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为了心爱之人,甘愿牺牲呢?”

她一瞬不瞬看着白苏,暗暗握紧了拳头,声音低哑:“你想我怎么做?”

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向轩辕梦,“当着他的面,自行了断。我满意了,就会放了他。”

接过匕首,寒光烁烁的刀刃,连温暖的火光都蕴不热:“就这样?”

“是,就这样。”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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