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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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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告退。”得到了皇帝的回应,小太子喜滋滋的去了。

被柔妃一事搅扰得无心再处理政务的祁墨怀,扔下朱笔,烦躁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在朝臣以及十三弟一次次的规劝下,他这才下决心,纳兵部尚书之嫡女入宫为妃,那女人进了宫后,他以为自己如了那班朝臣的意,他们总该消停了,可每日的早朝,临幸后宫倒成了所有臣子最关心的一件大事,当面请奏的,朝后上书的,拐弯抹角提起的,总之是要逼得他诞下一男半女,这才肯罢休!

他明明是一国之君,万民景仰的天子,怎么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无法决定?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缠绵床榻,这岂不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这帮混账臣子!是一定要把他逼疯才心满意足!

今早,连柔妃的父亲,兵部尚书都亲自上奏,希望他雨露均泽,尽快开枝散叶。

做皇帝,有那么的多的无奈,有那么多的不甘,有那么多的不得不为……狠心的女人,你将我推到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自己却抽身而去,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空旷的大殿中,只闻自己纷沓无措的脚步声,一下下,都像踏在了心坎之上,让人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他看似富有四海,可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

夜晚的漆黑孤凉,总是会令人倍感神伤,在这样一个安静寒冷的夜,他看着自己投射在地的孤单影子,听着殿外淅淅沥沥落下的冰雨,他忽然有种所有人都圆满幸福,唯独只丢下了自己一个人的寂寥感觉。

冷,无以言喻的冷,人生的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被漫无天际的寒冷所压倒。

他缓缓抬起双臂,将自己牢牢拥住。

……

一身红色翠烟衫的女子静静坐在妆台前,正对着镜子往白皙的额头上贴一朵梅花形的花钿。

女子面容娇美,玉颜精致,保养得当的手指在灯光的照射才,宛若透明的上好白玉。

对着镜子,女子怎么也贴不正那朵殷红的花钿,不由得眉间生恼,气得将妆台上的首饰物品悉数扫落在地:“皇上怎么还不来呀!”她一扭头,指着一名宫女:“你,给本宫出去瞧瞧!”

那宫女不敢怠慢,忙低头走了出去。

宫女离开后,女子转过身子,继续耐着性子贴额上的花钿。

片刻后,之前离去的宫女带着一脸喜色,急急忙忙跑了回来,礼数也顾不得了,对着女子便大声道:“娘娘,皇上来了!”

女子手一抖,才贴好的花钿又歪了,索性摘掉,只拿起床上的一块佛像玉佩,挂在玉颈上,便跟着那宫女前去正殿迎接。

柔芳殿外璀璨的宫灯一溜排开,将暗夜照得犹如白昼,明亮的光影里,一身明黄的男子踏着如霜月色缓步而来,玉带锦衣,清俊儒雅。

很早以前就听人赞美皇帝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直到此刻真正得见,才知众人赞美非但不是夸大其词,反而不够细致。

男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步调沉稳,高华有力,那般卓尔不群的气质,有如天生的王者,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明黄的衣袍,被夜风吹拂,淡淡的龙涎香气,飘过柔妃鼻端。

她忽然有些紧张,在面对这样一个绝顶优秀的男子时,甚至不敢抬头,一向对自己容貌极为自信的她,竟然也怕亵渎了这么完美的男人。

这,或许就是帝王的魅力吧。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朝她伸来,伴随着男子温润的嗓音,“爱妃请起。”

颤抖着手,缓缓搭上面前的大掌,随着对方的力道起身。

望着眼前的容颜,柔妃微微有些失神。

这俊美优雅如神祗的男子,今晚,真的要属于自己了吗?

这段时日,她没少听说宫中侍女勾引皇帝的事,先前还有些担心,怕自己的地位被某个身份低贱的奴婢影响,如今看来,皇帝是不会被那些下贱的婢女所迷惑的,那些企图以美貌引诱皇帝的女人,不是被赶出宫,就是被打发至浣衣局,甚至几个时辰前,还有一个不自量力的蠢货,因此而送了性命。

看来自己的地位,是不会被任何因素所影响的,待今夜侍寝后,她的地位就更不会被动摇了,若是再为皇室诞下龙种,没准今后,她就是整个昊天大陆的女主人。

越想越是激动难抑,柔妃两颊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为她更添一分娇俏神采。

祁墨怀望着眼前娇艳柔美的人,深邃的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可惜,可惜如此良辰美景,他却要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不想面对的人。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

柔妃小鸟依人般靠在他怀中,消瘦孱弱的身姿,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女人们大多很聪明,知道男人都有虚荣心,希望身边的女人,给他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让男人觉得天地间,只有自己才能带给女人安全和幸福。

为什么这么多聪明的女人,却不包括她?

——我不要你的帮助,也不需要你的怜惜,所以,请不要把你自己的妄想,强加到我的身上。

清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彻在耳畔,震得他心神发麻。

侧眸朝怀里的女人看去,发现她竟然穿了一身艳红色的翠烟长衫,如同暗夜里一把郁郁火焰。

火红色……

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踏入内殿,他不由得松开手,沉着声音问:“为什么穿红色的衣裳?”

柔妃怔了怔,不明白之前还一脸温和的皇帝,为何突然间便沉下了脸,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一身衣裳?她之前差人向大总管赵合询问过皇帝的喜好,知道皇帝喜红色,所以今日才特意穿了这么一件红色的衣裳。

其实她自己根本不喜欢红色,而是喜欢桃色,那种极富艳丽感的颜色,才配得上她娇媚的容颜。

这身衣裳,她还是命人去尚服局临时裁制的,就是为了讨皇帝欢心。

柔妃出身于大户人家,见惯了大宅中的尔虞我诈,擅于观察人心,只瞧着皇帝的脸色,就知道是自己这一身衣裳出问题了。

她明白,自己绝不能实话实话,否则必然龙颜大怒,短暂的思索后,她答:“臣妾念及皇上日夜为朝政所烦忧,于是就挑了件红色的衣裳,想着喜庆,可去去霉气。”

祁墨怀听了,神色稍霁,“以后别穿红色的衣裳,不适合你。”

“是,臣妾知道了。”她也觉得不合适。

他满面疲倦,只看着那一身红,某些不合时宜的回忆就疯狂地往脑袋里钻,让他心酸而又悲痛。

走向内殿里侧的床榻,浅桃色的绣帐,泛着艳丽逼人的颜色,安静的室内,有淡淡的清香肆意弥漫,与这桃色世界交相辉印。

柔妃缓步朝他走去,伸出纤纤素手:“臣妾服侍皇上更衣。”

他伸手,轻轻拨开女子伸向自己衣襟的雪白柔荑,淡淡道:“朕自己来。”

柔妃怔了一下,胸腔里那颗骄傲的心,仿佛一下子被皇帝清淡冷漠的举动所刺伤,她用力咬着柔嫩的唇畔,无限委屈。

祁墨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与自己相隔万里,狠心决绝,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子。

他爱的是她,而现在,他却要将别的女人搂在怀里,与其他女人诞下延续生命的骨肉。

多么讽刺,身为皇帝的他,却连曾经皈依佛门时的自由和信仰都失去了,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无趣至极。

褪下象征身份的金色龙袍,他缓步朝内殿后的浴池走去,刚跨过门槛,却见身后跟来一人,不悦皱眉:“你跟来做什么?”

柔妃理所应当回道:“臣妾来侍候皇上沐浴。”

“朕不需要,你出去。”服侍?是想趁机来一场鸳鸯共戏吧,只可惜,他不感兴趣。

柔妃再一次怔住,自己接二连三的讨好,竟然都被皇帝拒绝,甚至她褪去外衫,裸露肌肤,皇帝依旧无动于衷。

自己有那么差吗?未进宫前,那些名门望族家的公子哥派来求亲的人,几乎都要踏破尚书府的门槛,原本以为,以自己的样貌必能讨得皇帝欢喜,可谁料,自己主动的讨好,换来的却是回回碰壁。

若对方是一般人,她早就发脾气了,可她现在面对的,是整个昊天最有权利的人,是能够掌控自己一家生死的君王,柔妃再任性,也懂得识大局,于是强忍着满腔怒意,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并不算大的浴房中,只剩下祁墨怀自己。

将身体一点点沉浸在温暖的热水中,这才露出了一丝软弱的表情。

他是一国之君,此刻却只能像个没有依靠的孩子,躲在雾气蒸腾的浴池中独自神伤。

正因他是一国之君,故而看待问题比一般人要透彻利落,是她把自己推到这个位置上来的,这一切也是自己心甘情愿承受的,既然是必须要做的事和必须要担的责任,那么多想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

所以,他很快收拾好凌乱崩溃的情绪,从温水中走出,擦干身子,换上宽松的锦缎长袍。

原本可以同时完成的沐浴过程,却被他给复杂化了,柔妃去沐浴的时候,他甚至连对方躺过的床榻都不愿碰触,只坐在窗边的长椅上,吹着雨夜寒凉的冷风。

待柔妃沐浴完毕,他这才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向床榻。

因为他是皇帝,是君王,所以即便面对自己不愿做的事情,脸上也一定不能出现委屈的模样。

但任谁都能感觉到,这个帝王此刻的无奈与勉强。柔妃越发得羞恼,他在抱着自己的时候,那僵硬的表情与动作,让她感觉自己与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毫无区别。

他将女子压倒在身下,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玲珑有致的曲线。

撇去自己心里的成见,不可不说,柔妃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倾国美人,柔媚的眼波,滑如凝脂的肌肤,娇嗔的嗓音,无一不吸引着男人们为其趋之若鹜,倾尽一切。

可在他心里,这世上,除了一个人外,再无美人。

摒除一切杂念,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只当这一切是个梦,当这一切都是个可笑的戏码,只要不去想那个女子,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是的,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一只手落于柔妃柔软的胸口,缓缓剥去女子轻薄的裙衫,手下的肌肤滑腻如脂,他缓缓垂头,吻上女子的颈项。

桃红色的帘幕低垂,遮掩了榻上的春色无边。

柔妃紧紧环着身上男子的腰身,极尽所有的展示着自己,仿佛一朵在雨露滋润下渐渐盛开的花朵。

将女子身上最后一件遮蔽扯掉,他缓缓覆身而上,忽然间,脸颊触到某样冰凉之物,她抬眸一看,竟是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佛像玉佩。

刹那间,思绪拉回到了两年前的某个午后。

“虽然你的命运不由佛祖来决定,但若是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或许,佛祖会指引你一条正确的光明大道。”

“如果连尊严也一并失去呢?”

“那就努力把尊严争取回来!”

他像是沉浸于混沌噩梦中,猛地被惊醒的迷途之人,望着身下女子因*而越发娇媚的面庞,他蓦然坐起身,飞快拿起自己的衣物穿好,翻身下榻,折身而去。

柔妃浑身像燃了把火,一股陌生的情潮正袭向身体,而安静躺在帝王身下,准备即将承欢的女子,却感觉身上突然一轻,霎那间,给予她温热气息的男子便彻底消失,好似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她支起身子,怨恨地看向皇帝离去的方向,低低啜泣。

贴身侍女前来相劝,或许皇上临时有事才会离开,让她不要多想。

她哭了一阵,低头看见自己脖颈上的玉佩,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扯了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滚,都给我滚出去!”她哭喊着,将所有侍人全部赶出了内殿。

她原本就是聪慧的女子,虽猜不出皇帝离去的主要原因,但也知道,必定是因为某个女人。

不是那些下贱的、愚蠢的俾人,而是那个曾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巾帼女子!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柔妃这辈子从来没恨过什么人,连那些与母亲争夺父亲宠爱的姨娘,她亦从不在乎。可她现在却深深的恨着一个人,一个她永远也超越不了的女人。

……

“阿嚏!”揉着自己的鼻子,轩辕梦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她。

是错觉吧?

不过也难说,这世上恨自己的人太多了,以往她骄傲自满,得罪了人只怕都不知道,没准现在就有哪个恨她入骨的路人甲,正拿着贴有她名字的小人偶,一边念叨着“杀死你”,一边用尖利的针用力往小人偶身上扎去。

嘶——

浑身麻麻的,好像真的有人拿针扎她一样。

无限哀怨地望了眼对面的大帐,自大昨天说了那句“连这里,也要一样”后,她就被某人以荒淫无道之名给赶了出来。

没有成功扑倒某人,她心里那叫个不爽啊!

有仇不报非君子,她一定要报仇,报仇,报仇!

刚起身,准备冲向对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某人就地正法时,一只灰色的鸽子,在风雪中扑棱着翅膀,艰难地在和厚厚的帐帘做斗争。

什么时候送信的改为灰色的鸽子了?难道是怕自己眼盲,看不到雪地里的白鸽,所以才换了一只灰扑扑的鸽子?

走上前,一把抓住正扑棱翅膀的信鸽,从鸽子腿上解下信筒。

三娘的消息一向很准确,也很及时,但这一次,却晚了整整一个月。

信上称,轩辕慈亲自前往宛东,与宛东女帝商议结盟之事,原本女帝不肯接受,但不知轩辕慈允了什么条件,竟使得女帝动心,答应了结盟一事。

轩辕慈在连连战败后转而向宛东求援,这一点早在轩辕梦的意料中,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个一直保持中立的宛东女帝竟然会妥协!

这太不科学了!

难不成,自己也要顺应潮流的趋势,转而与昊天结盟?

两个国家联合起来的实力有多强她再明白不过,自己的政权刚建立不久,同时与两大强国对抗,最终的结果只有一败涂地。龙华与宛东连成一体,便等同于将自己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没有外援相助,被剿灭是迟早的事。

捏着手里的信笺,她眼神沉凝,望着帐外的一片雪白天地,忽然感到了一丝迷茫。

人力终究有限,虽然此后的一切她都已经安排计划好,但人算不如天算,她的所有计划里,没有一项包括同时与龙华宛东对抗。

前一刻还信心百倍,万丈豪情,此刻仅仅因为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便被打乱了阵脚,慌了心神。

一股无力感在身体里蔓延,一寸寸将她湮没。

心里沉甸甸的,所有人都将希望寄予她,他们坚信,她能够带领大家一起走出阴霾,建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地。

可现在……难道要让她告诉大家,龙华已经与宛东结盟,我们腹背受敌,只怕要惨败而归了。

若真是如此,那她还有何面目再面对这些生死相随的兄弟姐妹,到时候,她也只能如项羽般,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唯有自刎乌江以作谢罪。

快步走回到桌案边,摊开厚厚一叠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她这段时日拟定的计划。

望着那些经过无数日夜,愁掉了不知多少根头发才想出的计划,咬咬牙,狠狠心,两手一分——嚓嚓嚓!全部撕成了碎屑。

按照轩辕慈的个性,一旦与宛东成功结盟,定然会立刻进行反击,虽然自己占领着五菱和钦州,但如果两国同时两面夹击,自己就是诸葛再世,估计也挽回不了败局。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由另一方势力,牵制住宛东,令其无暇分身,自己这边才能专心致志对付轩辕慈。

琢磨来琢磨去,好像只能跟昊天结盟了。

祁墨怀……

那个被自己以决绝手段逼回昊天的男人,听到自己这个决定,不知会做什么表情,是鄙夷,还是得意,又或者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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