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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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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说:“大概是为了他娇嫩的肌肤不受严寒侵袭,砍了用来烧火。”
南宫灵沛说:“这几棵树影响风水,砍了也好。”
血瞳说:“吃饱了没事干吧。”
云锦带着复杂情绪幽幽一叹:“十有*在为某件事做遮掩。”
轩辕梦在一旁听着,满头冷汗淋漓。
尼玛,云锦这脑袋也太好使了,不愧是狐狸投胎。
趁着云锦还没猜出真相,她还是赶紧脚底抹油为好,以免控制不住,做出反常举动,被抓住把柄。
正准备回自己大帐,一转头,见不远处一队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迎面而来,担架上躺着一名浑身血淋淋的女子。
看那女子的穿着,不像是参军的士兵,反而像是一般的百姓。
正自诧异,忽听耳边响起萧倚楼惊骇的呼声:“胭脂姐!”
一道紫影朝担架上的女子扑去,她心头一跳,胭脂姐?皱了皱眉,紧跟而上。
担架上的女子果然是胭脂,不知她遭遇了何事,半截手臂竟然被人生生砍断,她虽然痛得满头大汗,却意识尚存,看到轩辕梦,用完好的那只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双唇翕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那个女人……在找你……小心……”说完后,便昏了过去。
闻言,轩辕梦双眸骤然爆出针尖一般的雪芒,下意识握紧身边佩剑。
☆、第183章 最后的对决
四季如春的山谷,并非像它的名字听起来那样可怖。
鬼谷。
鬼谷药师历代传人所居住的人间仙境,这里有着世上最绝妙的地理奇观,各种奇花异草,以及无数拥有各种药理的药泉。
因为鬼谷地处偏僻,只有鬼谷药师的传人,才会知晓这个地方,其他人就算找到了入口,也无法在毒瘴遍布的迷石乱阵中安全进入鬼谷。
这里不可谓是一个绝佳的世外桃源,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白苏却不怎么高兴。
因为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他的亲人,空空荡荡的山谷,每一处都承载着或欢笑或温馨或悲伤的回忆。
师父……师姐……
梦说过,人这一生,不能只为仇恨而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太多的快乐要享,但总有一天,他会手刃仇人,替敬爱的师父与师姐报仇。
他相信,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
远处的山坡上,繁花烂漫,春景如画,青衣男子独自坐于轮椅上,单薄的身影映着朝阳,有淡薄的光晕围绕在他周身,竟使得这样一个傲骨如松的男子看上去异常孱弱。
但只要仔细去看,那光晕虽淡薄,却散发着无比强盛的生命力,犹如无数盏长明灯,虽不比骄阳明烈,却永世不灭。
他每日都会要求自己将他推出房间,沐浴在这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下。他知道他的性情,嘴上不说,心里却对健康自由的人生向往不已,他们诸人当中,谁变成如此都能一如既往地活下去,却只有他,是无法忍受这种只能依靠他人过活的日子。
白苏一向对自己的医术充满自信,唯有这一次,他毫无把握。
攥着手里的一册破旧医籍,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力,邵煜霆康复与否,不仅关系他自己,也关系着那个女子,那个他们所有人深爱的女子,如果自己失败了……
不,他不能失败,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
看了眼静坐在浅金色日光下,与周遭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的男子,白苏咬咬牙,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摊开手中的书卷,这是他在师父书架最后一排不起眼的角落找到的,上面依稀记载着当初为人续接经脉的种种过程。
借着透窗而入的日光,他一页一页,仔仔细细研读。师父记载得很详细,各种方法的运用与每种方法的后续进展,都用非常详尽的笔述记录下来。
当看到一种可行方法后,他心中燃起希望,可慢慢看下去,却随着记载人心情的低落而渐渐低落下去。
每一种方法,都在最后关头彻底失败,记载之人的心情起起落落,白苏的心情也一同起起落落。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为一个人重塑经脉吗?
看到最后,白苏已经不抱半点希望,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一抬头,发现早已日影西斜,他这一研读,竟整整读了一天!
哎呀,糟糕,邵煜霆还在外面,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自己一天不进食可以,但邵煜霆伤势还未彻底痊愈,他怎么能让他跟着自己一同挨饿?要是被梦知道了,不知该如何数落他了。
来到之前那片山坡上,却发现周遭空无一人,只有一张轮椅,孤零零地停留在原位。
邵煜霆呢?
白苏急得满头大汗,邵煜霆腿脚不便,离了轮椅能到哪里去?
山谷虽然不大,却处处布满毒瘴,万一他不小心吸入了瘴气该如何是好!
白苏急得四下寻找,就差把整个山谷翻过来,可直到精疲力竭,也没有找到邵煜霆的人影。
他哭得心情都有了,鬼谷中不但多瘴气,且在山谷的外围有不少深潭,邵煜霆该不会掉到哪个深潭中了吧?完了完了,都怪自己,没有看好邵煜霆,他要是死了,他也没脸再见梦了!
白苏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到停放轮椅的山坡上,盯着空荡荡的轮椅看了半晌,他突然往地上一坐,绝望地呻吟道:“邵煜霆,你害死我了!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你要是想死,也别拖累我啊!你这该死的混蛋,你到底在哪里!”
话音刚落,忽闻不远处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白苏,我没死,我就在这里。”
这声音熟悉得几乎让他落泪,激动之下,也顾不得起身,连滚带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一丛茂密的花束中,邵煜霆仰躺在地,俊逸的脸孔似乎被花枝划出了许多血口,连掌心也是血淋淋的。
白苏骇了一跳,忙扑向他,握住他的腕脉。
还好,只是受了外伤,心脉平稳,并不大碍。
看着正仰头呆呆望天的某男,白苏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抱着他大哭一场。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想到邵煜霆有可能已经归天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找堵墙撞死得了。
“邵煜霆,你别再吓我了行不行?我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想到之前的绝望,白苏忍不住冲他愤怒大吼。
邵煜霆依旧仰头望天,一动不动:“你以为我要轻生?”
白苏气怒未消,口气依然不善:“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是要轻生,为什么我来来回回找了你这么多次,你却一声不吭?”这是他最气愤的地方,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急急忙忙到处找他,他可好,躺在这里看自己耍猴。
邵煜霆淡声道:“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苏指着他,脸色憋得通红,“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邵煜霆忽然转首,看着他道:“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要寻死,只怕也做不到。”他从轮椅上翻滚下来,花费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挪动了正常人走出的两小步距离,而这两小步距离,就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
为了她,失去自由与健康,他并不后悔,就算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只是……面对如今的自己,他却无法不心生厌恶。
失去了保护她的能力,同时成为她的负累,这样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想过死,甚至从轮椅上翻滚下来,也是为了寻死。
可当他筋疲力尽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却忽然浮现出她或欢喜或悲戚或隐忍的面庞。
她绝望过,哭泣过,沮丧过,也自暴自弃过,但那张脸,却总是坚强隐忍,她从来不会轻言放弃,那捧着包子,在伙计的毒打下以及行人的鄙视中,爆发出对生的渴望的眼,似一颗灼亮的启明星,点亮了他面前的大片黑暗。
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即便这个过程十分痛苦,但为了她,再痛苦,他也要活下去。
白苏将轮椅推过来,听了他刚才那句话,心里酸涩,实在不忍再责怪他,“你也不要太过于灰心,我就算不能完全治好你,也必会想办法让你站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伸出手,用手肘支着轮椅,一点点艰难地往上爬。
白苏见他行动困难,于是踏前一步,要帮他一把,却被他喝止:“不要过来,我自己可以!”
白苏呐呐收回伸出的手,退后一步。
倔,够倔,都是倔脾气!
这样的男人,也就只有梦会喜欢吧?真搞不懂,邵煜霆这家伙有什么好,性子冷冰冰,脾气又倔,还不会说甜言蜜语,长得虽然不错,却整天绷着脸,从来不会笑,没有笑容的一张脸,长得再好又如何?如果他是女人,必然选择像自己这种性子温顺,重情重义,亲和善良的好男儿,况且,自己长得也挺不错。
白苏一边旁观邵煜霆攀爬轮椅,一边在心里腹诽。被邵某人气晕的白大神医,完全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刚烈如火,邪恶可怕。
经过反反复复的失败后,邵煜霆终于成功靠自己的力量坐上了轮椅。
白苏腹诽归腹诽,对于这个男子,他只有敬佩。
一边推着轮椅一边问:“邵煜霆,你真的不会再给我添麻烦了吧?”
他所说的麻烦,两人心知肚明,“不会。”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
白苏长舒了口气,“不会就好,你应当明白,如果你真的死了,梦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好好活下去,没有什么负累不负累的,你心甘情愿为她牺牲,她照顾你一辈子,同样甘之如饴,再说,你们还有小湉儿呢。”
“我明白。”想到拥有甜美笑容的幼童,神色冷峻的男子,不禁露出了一丝清浅的微笑,和小丫头一样,腮边有着淡淡的梨涡。
若白苏看到他脸上的这丝温柔浅笑,必然会大惊小怪地指着他说“你竟然也会笑”,但他背对着他,所以没有看到这昙花一现的俊美微笑,他只学着轩辕梦的语气,语重心长道,“你明白就好,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砍,我没有放弃,你也不要放弃,我们大家都不要放弃,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看到希望。”
“我明白。”还是简单的三个字,但白苏每一句,他都听进去了。
推他回房时,平地里忽然刮起一阵大风。
鬼谷虽然四季如春,但时常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刮风下雨,刚把邵煜霆推回房间,一阵漫天纸雪,纷纷扬扬,眼看自己的医术也夹杂其中,白苏一声哀嚎,纵身扑去,将那卷已经看完的医典扑在了身下。
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白苏顾不得自己被擦破的手臂,急急忙忙将医术从身下取出,抚平褶皱。
幸好幸好,医术没有损坏。
爬起身,掸去袖口的尘土,目光在书卷上随意一扫,眼神蓦地一亮。
捧着书卷,急急忙忙赶回自己的房间,点燃烛灯,将书卷置于灯下。
一排细密的小字,只隐约可以看到续接,经脉,以及成功几个字。
房间里四下翻找,取出一块纯透明的水晶石,放在一排小字之上。
终于可以看清那一排肉眼无法识别的小字,白苏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兴奋,越看越是诧异。
原来……竟是如此……
当年师父为那名武林泰斗重塑经脉其实并未失败,只不过,能令经脉续接的关键之人已经不存在于世,所以,最终的结果,唯有失败。
以人力重塑经脉是不可能的,只有用其他人的经脉,为经脉俱断之人续接。
虽说是续接,但只有血缘至亲者的筋脉血肉,才能使续接成功,否则,即便续接上,过不了多久,重新接驳的经脉也会全部坏死。
这便是师父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关键之处,因为那名经脉俱碎者的亲属,已无一人在世。
看来,邵煜霆的伤并非无可救药,只不过……
白苏捧着手里的书卷,目光遥遥投向窗外,面色由最初兴奋的潮红,渐渐变得苍白。
要续接邵煜霆的经脉,只有一个办法。
这是一个难解的选择,也是一个极为困难的选择。
合上手里的书卷,白苏决定,把这个困难无比的选择题,交给当事人自己去选择。
……
胭脂昏迷了整整三日,白苏不在,胭脂伤势一再恶化,多名随军军医轮番上阵,才勉强保住了胭脂一条性命。
早在五菱郡发生暴乱时,胭脂就已经变卖了明月坊,遣散坊中小倌,独自南下,企图前往宛东避难,但半路上发生点变故,滞留在龙华。后来听说起义军大败龙华,夺取五菱,建立新政权,主将宣布,自称王的那一天起,将收留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难民,于是,胭脂便与其他逃难者一起赶回五菱,打算投奔起义军,可谁料半路上竟遇见一名可怕的女子,此女见人就杀,口中一直念叨着轩辕梦的名字,胭脂被斩断一臂,压在死人堆里,侥幸逃过一劫,醒来后,拖着伤重的身体,马不停蹄地直奔五菱,直到赶至五菱城门前,这才终于晕了过去。
听了胭脂的叙述,轩辕梦可以确定,殷俐珠一直在找自己,只不过她的神智好像时好时坏。
殷俐珠只是个疯子,但疯子往往比正常人要可怕百倍,她连邵煜霆都能下得去狠手,可想而知,她已经疯到了什么程度。
她迟早会找到自己,以她的疯狂,还不知会做出何种惨绝人寰之事来,在她继续伤害自己所爱之人前,必须,要将其消灭。
对胭脂说了句好好休息,她便离开了大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取下随身携带的佩剑。
这把剑陪了自己上千个日夜,取过无数人的首级,剑身上的血色,似乎随着每一次饮血,而不断加深,不知这一次,这把剑,是否还能陪伴自己,无往不利。
一点点拔出剑刃,那清脆铿锵的嗡鸣在,在狭小的空间内战栗嘶吼着,似乎在渴望下一刻即将到来的鲜血。
她闭着眼,轻轻抚摸健身。
她知道,不是这把剑在渴望鲜血,而是自己在渴望,疯狂的渴望,她已经一刻都难以按捺不住,要将锋利的剑刃刺入殷俐珠的心口,亲眼看着她鲜血的喷涌。
依照胭脂所说,殷俐珠应该还停留在五菱附近。
若她猜得不错,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找到这里来。
帐外不知何时开始风雪大作,厚重的帐帘被吹得呼啦作响,放在桌面上的两只人偶,其中一只被狂风猛地吹落在地。
“哐啷”一声,人偶四散碎裂。
轩辕梦眼皮重重一跳,望着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青色人偶,眉宇间一抹深重的仇恨如焰火般喷发而出。
捏紧手中的剑柄,一点点收紧,再收紧,直到手背上青筋暴突,她猛地抬眸——宁静的风雪中,夹杂着轻不可闻的惨呼声,狠狠地迎面扑来。
她猛地冲出营帐,似一抹电光,冲着传出惨呼声的方向疾奔而去。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看到她疾掠而过的身影,一切都很安静,就像这场纯白无声的降雪。
军营外的雪地上,从人体腔子中喷出的热血,染红了大片大片雪白的地面,似一幅巨大的山河地理图。
在砍掉又一人的头颅后,浑身染血的殷俐珠这才缓缓转过身,在看到轩辕梦时,嘴边露出一抹愉悦至极的微笑:“你终于来了。”
目光扫过满地的残肢断臂,轩辕梦踏前一步:“殷俐珠,一切到此为止,好好记住我的样子,待你死后,也好化作厉鬼找我报仇。”
殷俐珠怔了怔,舔去嘴角的一滴鲜血,随即大笑出声:“你要杀我?你和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一样,都要杀我?可你能杀得了我吗?真是可怜,只能用说大话来给自己壮胆。轩辕梦,我想是杀你已经很久了,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没关系,这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将你剥皮抽筋,让你生不如死!”
望着处于癫狂中的殷俐珠,轩辕梦冷冷一笑,“说大话的人是你才对吧?生不如死的也该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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