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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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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回,他却什么都没说,只倾过身,用一个带着深深眷恋的拥抱来作为回答。

已经做好嘲笑准备的她,却蓦地怔住。

他的身体还在颤抖,那份莫名的惶恐从未停止。

他抱着他,冰凉的长发落入她的脖颈中,可她却觉得浑身滚烫,有什么难以克制的感情从心底直窜而上。

“我很害怕。”固执的男子,第一次这般毫无顾忌地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恐惧。

她抬了抬手,犹豫着,轻轻环住他,像是安慰小丫头那样柔声哄着:“不用怕,还没有走到绝境,一切都有希望。”

他更加环紧了手臂,他的呼吸近在耳边,焦急而紊乱:“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

原来,他所说的害怕,是怕自己会死吗?她叹息一声,“邵煜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此时的殷俐珠,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强大存在,如果我说我一定不会死,那便是在自欺欺人,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

“那好。”他忽然放开她,近距离牢牢迫视她的眼:“我去将她引开,你趁机逃走。”

她一把抓住他:“不可以!”

“你放心,她不会杀我。”他的笑如夜晚最后一丝残弱的月光,泛着惨白的意味。

她死死攥着他的袖口,毫无理由地固执,只怕这一松手,她会后悔一生:“不要走,不要再练什么禁功,那会要你的命!”

“能以我一命,还你一命,值了。”他伸手去掰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

她双目圆瞪,这人根本一点都不顾别人的感受,自己说值了就认为值了,他有问过她吗?不由恼怒道:“什么叫以你一命还我一命?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不要自以为是,说不定你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根本就不会记得你的好!”

他无谓轻笑,“我不在乎。”他很少笑,就算笑,眼底也是冰凉一片,但是现在,他甚至连眼中都是愉悦而幸福的笑。

“你不在乎,我在乎!”

他微微一怔,眼底似爆裂出一蓬五彩的焰火,却很快垂下眼,如常道:“我只是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人而战,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邵煜霆,你喜欢我吗?”她不合时宜地,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望着他刚毅的侧颜,泪意上涌。

他像是有些迷茫,刚毅的轮廓因陷入某种心事中,而渐渐变得柔软。

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到一个坚定无比的声音,“这世上,能取代你的东西,在我心里是不存在的。”

这轻柔浅淡的声音,似梵音,似仙乐,似缭缭云雾中一抹明亮的烛火。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恨我了?”她像个孩子那样,眼泪流得一塌糊涂。

她总是看着他痛,看着他将所有悲伤埋在心底,哪怕难过得不得了,也绝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替他疼,可他自己却根本不懂疼为何物。

而现在,他终于不再隐瞒自己的喜怒哀乐,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他伸出手,为她一点点擦拭脸上的泪水,半晌后,发现不但没擦拭干净,反而越擦越多,无奈一叹:“怎么跟女儿一样爱哭,我实在拿你没辙。”

她抓住他的手,想说什么,嗫嚅了几下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也不急,就这么看着她,等待回答她提出的任何问题。

想了想,她什么都没问:“既然已经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许后悔。”

他眸色深深,如沉淀了夜的寂静,“我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永远奉陪。”

恍惚中,有清脆干练的声音传来。

——我奉陪!

就这三个字,再简单不过,甚至无法在人的心中留下半点印象。可从头至尾,他所作的事所说的话,无一脱离这三个字。

她总觉得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知道此时方才明白,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只不过,她的眼里,从未有他。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冷面冷心的男人,怎么会爱上自己?爱上一个……害他差点永失自由的恶魔。

似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他略带剥茧的手指,轻轻试过她的眼角,脸上绽出此生唯一真心快活的笑容,“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我只知道,我很心疼你。”

心疼?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哪里值得心疼?

看到她不解加震惊的表情,他眼底的那抹怜惜竟越发重了,“我时常能从你看似镌狂傲慢的眼中,看到一抹深深的寂寞和惨痛,我不知道你具体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责任,我只是觉得,你不快乐,那些爱恨纠葛,让你连笑都不敢用力笑,哭也不敢哭出声,你的年纪那么小,那双眼睛却像是早已苍老,你原本不该是这样的,这个天下,也不该由你来拯救,我只想你做个不谙世事的蠢女人,永远站在我的身后,让我用我的羽翼来保护你,就像……我们曾经在宛东时那样。”

她呆呆看着他,心底某处沉静的湖面开始疯狂摇曳。

山洞内很安静,她可以听见水滴的声音,风吹沙砾的声音,飞鸟煽动翅膀的声音……还有,心底花开的声音。

他和她很像,都是不肯轻易将软弱与悲伤示于人前的人。

在她心疼他的痛而不哀时,他也在心疼她的哀而不鸣。

他对她最初的感情,并非是爱,而是深深的憎恨。无意中有一次,他看到她独自一人,抱着双膝蹲在繁花似锦的花园里,望着一株盛开的牡丹自言自语时,那份无以言明的心疼,便如野草般开始在心底疯长。

爱上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他爱上她,便源于这跨越沧海万劫的一眼。

没有激情,也没有惊艳,他爱得莫名,却爱得深刻。

她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那样傲视一切的骄狂下,那双眼,却蕴藏着无止无尽的孤凉与自哀。

他是那样恨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可就因为那无意中的一瞥,让那份原本不该寻在的深情,在心里牢牢扎了根。

或许这就是命运,她是自己注定要爱上的那个人。

因为注定,所以才会有宛东的偶然相逢,才会有后来的种种爱恨纠葛。

还记得当看到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地被人满大街追着毒打时,那种快要心碎的裂痛。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哭过,或许没有,或许哭了也没有让任何人看见。但面对他时,那种隐忍的坚强与固执,让他又恨又疼。他用最残酷的方式折磨她,用最不齿的手段羞辱她,他只想让她哭出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懂得什么叫做喜怒哀痛。

命运真的很奇妙,他自小就希望有个人,能够真正了解他的寂寞与悲伤,可随着年岁渐长,这份希望被爱护的心愿,就变成了我要爱护那个人,那个让我感到心疼,也同时让我感到温暖的人。

“煜……霆……”她探出手,似要抚上他虽冷峻,却隐含了烈火灼灼的面容,手刚探出,就被他牢牢攥住,未及反应,一抹阴影压下,唇上顿时传来轻微的刺痛。

不似那夜在农户家中的轻吻,这一吻,似要毁灭了天地,烧干了海水,那样狂烈炙热,凶猛如潮,她如一叶漂流于大海上的扁舟,无助地随着海浪摇摆飘摇,跟随他的激情沉沦迷醉。

不似他的人那样沉静冰冷,这个吻烈如猛火,她的灵魂几乎都要被这一记深吻而吸附。

百炼精钢也会化为绕指柔,这样的男子,外冷内热,不是他无情,而是没有人,能够看出他的深情许许。

煜霆……煜霆……若此次我能侥幸活命,我必然与你白首偕老,从此以后,由我来心疼你,温暖你……

她的全副身心,都沉浸在这地老天荒的深情一吻中,两人好似没有明天那般激烈纠缠,疯狂拥吻。

蓦地,丹田处一空,似有一股劲气撞了进来,她立刻浑身发软,一动也不能动。

片刻的诧异后,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邵煜霆,你做什么!”望着深深凝望自己的黑眸,不妙的预感开始在心里蔓延,迫使她焦灼地大喊出声。

他抱起她,将她藏在洞穴深处,手指拂过她的眉眼,带过一丝眷恋:“好好活下去,记住,这世上曾有一个人,是那样的心疼你,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邵煜霆,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想伸手抓他,可手指却僵硬无力,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神态温和而平静,目光深处却似有烈火燃烧:“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点了你周身大穴,抑制你施用内力。不过你放心,十二个时辰后,你的穴道自会解开。”

“邵煜霆,你混蛋!对我说了这么多,让我难过,让我流泪,最终却要成为临别遗言吗!你要是走了,就别指望我会再记住你!”

他只是微笑,像是把这一辈子不曾绽放的笑容全部笑给她看:“无妨,只要你对自己好点,忘了我也没关系。”

“不,不要……”她看着他,几乎哀求地说:“你别走,别去送死,殷俐珠不是还没找来吗?或许……或许我们还有希望。”

“梦,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他站起身,洞内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那双眼,亮如繁星:“殷俐珠是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逃到哪里。”

“我不逃,我为什么要逃?我要杀了她,让她再也无法打搅我的生活!”

他眼神哀戚,却坚定无比:“你的身上,担负了太多人的性命,所以,你不能去冒险。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个了断恩怨的任务,就让我来完成吧。”

不……不可以!

“不可以!”她望着那抹渐渐远离自己的青色身影,撕心裂肺地喊道:“你会死的,你会死的!邵煜霆,你回来,我们另想办法好不好!你回来啊!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心疼我,你分明就是要让我难过,让我伤心!”

他脚步不停,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怒骂,如同游离于天地之外。

“邵煜霆,我爱你!”

他眼神一震,有灼热的液体自眼眶涌上,他离去的脚步,却依旧坚定。

“轩辕梦爱邵煜霆,轩辕梦爱邵煜霆!”

……

“我爱邵煜霆,我爱你!”

……

“邵煜霆,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

她的喊声渐渐低微下去,那种无力的悲绝,就像一只因伤而力竭的海鸟,自半空坠落大海,再无踪迹。

邵煜霆,我恨你。

黑暗中,她仰面望着漆黑一片虚空,眼角落下泪来。

不知多了多久,每一刻都像是在火海中煎熬,痛不欲生。

当月色渐渐变淡,清晨旭日的第一缕日光投入山洞时,有连续而纷沓的脚步声传来,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一张张熟悉且焦急的脸孔在眼前闪过。

“梦,梦,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有人在她耳边焦急呐喊。

她浑浑噩噩,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眼前刺眼的金色一闪,脑顶骤然一痛,伴随着金针的深入复旋,她的神智渐渐清晰起来。

“苏苏……”声音微弱如蚊呐。

白苏拔下金针,脸上欣喜与担忧交错:“梦,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有哪里不适?快告诉我!”

望着面前一张张焦急的脸孔,她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邵煜霆在哪?”

邵煜霆?众人面面相觑,邵煜霆不是早就离开五菱了吗?她这话问的也太奇怪了,该不会是伤势过重从而导致心智失常了吧?

白苏没有理会她的询问,只关注于她身上的伤势:“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们现在回去,你能不能撑得住?如果撑不住的话,我让倚楼去……”

话没说完,就见轩辕梦猛地站起身,向洞外冲去。

众人都骇了一跳,短暂的呆愣后,也追了出去。

丹田处的凝滞,在白苏将金针抽走的瞬间被冲破,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到邵煜霆!

漫无边际地在一片裸岩荒原上疾奔,身体疼的像是快要被割裂,可她却丝毫也感觉不到。

在哪?到底在哪?

放眼望去,一片焦黄,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天地一片灰暗,剧痛袭向脑中,身体中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离,她知道自己这样漫步目的地乱找根本没用,但她却无法放弃,身体里的某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她:“找到他,找到邵煜霆,一定要找到他!”

身体摇摇欲坠,双腿颤抖无力,终于明白,何为害怕,何为担忧。

情之所至,情之所牵,为之心忧。

他说害怕,害怕她会就此死去,那种深深的恐惧与无措,在黑暗中不停奔跑却怎么也看不到希望之光的绝望,今日却由她来感受。

身后,萧倚楼驾马而来,将她拽上马背,她眉头一蹙,推了推他便要下马,却被他死死箍住:“你这样徒步寻找要找到何年何月?我跟你一起找!”

挣扎的动作立时停止,她抿着唇,眼角泛着血一样的赤红,点点头,不再拒绝。

马匹飞驰在一片高低不平的岩石上,从清晨到日落,她以毫无理由的固执不停地寻找着,萧倚楼多次想劝,话到口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以她的固执程度,不找到邵煜霆是必然不会罢休的。

他不停地祈祷,希望她尽快晕过去,但她伤势逐渐加重,可精神却越来越好,大有要将这天翻过来的劲头。

在他不抱半点希望,决定舍命陪君子随她折腾时,手臂猛的一紧。身前的人死死拉着缰绳,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前方。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道青影委顿于地,周遭一片鲜血淋漓,只看着那一角青衣,难以辨别那大片大片的鲜血究竟是谁的。

身前的人跳下马,冲那青影踉跄而去。

深秋叶落,枯草匍匐。

她冲上去抱起那人的时候,只觉得天地崩塌,万物消绝。

萧倚楼于马背上,看着她肩膀耸动,泣声连连。

他诧异,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竟能让她失态至此?

当走到她身边,随她一起看向她怀中之人时,他亦僵立原地。

男子四肢腕踝处一片血肉模糊,可见森森白骨,创口自腕部延伸至腋下以及腿根,手脚筋皆被人生生抽走,惨绝人寰!

☆、第180章 站起来,走下去

他躺在那里,像是一个残缺破碎的木偶。

这段时日,她有多少次见到这般毫无生命力,仿若将死之人的他?

手指抚上男子刚毅的眉角,一寸寸蜿蜒的轨迹,似纠葛缠绕的命运之线。

她俯下身,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胸膛。

他再一次,用自己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名为生的高墙,这是这份情谊,她已无力偿还。

面前的男人,人事不省,与他而言,倒是一了百了,可于她而言,却是难以言述的万念俱灰。

这自私的男人,他以为他很博爱?他以为他很高尚?他以为……他很专情?

只一味做着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可事到临头,却还不是放弃了?

这叫哪门子的守候!

明明是报复,让她痛苦,让她内疚,让她一生不得安宁的报复!

“邵煜霆,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扑向床榻,死死摇晃着榻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男子。

一旁看顾她的白苏吓了一跳,忙冲上去抱住她的腰:“梦,梦,你冷静点!”

她双目赤红,漫天彻地倒映的都是如血淋漓,天崩地裂:“邵煜霆,我命令你,给我醒过来,能听到没有,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白苏亦是眼眶潮红:“梦,你要冷静,邵煜霆他……他不会死的,你要相信我。”

她跪在床前,两手死死攥着床单:“救不活了,已经救不活了……”

白苏绕到她面前,手心覆上她紧紧攥起的手背:“梦,不会的,他不会死,我能救活他,你看,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她茫然若失,抬起迷蒙的眼,一点点松开手,探向男子露在被外的手臂,当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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