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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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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烈的喜悦和愠怒,一起从心底喷涌而出。

该死的,那个从来不屑说谎的女人,竟然对他说谎了。

☆、第159章 赤裸裸的歧视

章节名:第159章*裸的歧视

被人伺候的日子虽然舒服,但武林大会召开之际已迫在眉睫,轩辕梦只好放弃多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继续踏上旅程。()|i^

出了客栈,立刻被眼前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所惊呆,“这家客栈的生意真好,不知哪家的贵人在来这里投宿?”

赝月不解:“何以见得?”

“这么豪华的马车摆在这里,还用得着问嘛。”瞪他一眼,明知故问。

赝月很平静地朝马车走去,“你在间接夸奖我风采卓绝,富贵高雅吗?”

轩辕梦眼睛顿时瞪大:“你不会说,这马车是你的吧?”

赝月回首望她,轻挑眼角:“不然你以为呢?”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你伤势未愈,骑马不利于伤口痊愈,瞧我多体贴,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赝月上下打量马车,满意颔首。

轩辕梦扯了扯唇角,嗤笑一声:“拜托,你花的是我的钱,说话请注意用词。”

他拍拍脑门:“哦,实在抱歉,我忘了。”

“你可以直接说,因为你受不了一般马车的粗糙与简陋,为了你细滑娇嫩的肌肤,所以你只好下我的血本,体贴地为自己购置一辆豪华马车,以免路途疲乏,影响你风采卓绝的气色。”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轩辕梦转身上了马车。

反正银子是劫富济贫劫来的,花再多她也不心疼,再说自己身上有伤,确实不能骑马,唯一让她感到郁闷的是,他买了马车却没有请车夫,只能可怜血瞳这个傻孩子。

赝月紧跟而上:“知我者莫若你也。”

熟知赝月秉性,所以她先一步霸占马车上的软榻,躺在厚实的棉垫上,舒服地叹息一声:“赝月,听说现在三国的皇帝都在找你。”

赝月为自己斟茶的动作顿了顿:“没办法,谁让我太出名了呢。”

对他的自夸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连祁墨怀都要横插一扛:“难道你男女通吃,连昊天帝也看上你了?”

赝月雍雅地抿了口茶水,眼角轻斜,一把眼刀朝她丢去:“我在宛东当了这么多年国师也不是白当的,你认为我价值如何?”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比女人还热烈,比男人还娇媚的人妖。”

赝月听了也不气,只淡淡道:“起码我在你眼里,是独一无二的。”

她牵了牵嘴角,并不反驳,也淡淡地说道:“独一无二不一定是最好的,或许会是最差的。”

“最差的也无妨,只要独一无二就够了。”望着杯中碧青色的茶水,他曼声而笑,举手投足,皆带着高贵轻渺的风范。

轩辕梦坐起身,看着他:“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他眼光不移:“问吧。”

“出卖你的人,到底是谁?”

“这很重要吗?”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长久的静默后,他一口饮尽杯中茶水,眼角的妖冶褪去,换上冰寒的凛冽:“你们——轩辕皇室。”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但亲耳听他道出,又是另外一番震撼。

“想要报仇吗?”

报仇?他晃着手里的杯子,眼神有些飘忽:“我确实是被人利用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归根究底,一切的错,都源于我的幼稚和天真。”

她盯着他的眼睛,再问:“难道你不想报仇?”

他放下杯子,懒懒朝车厢壁靠去:“报仇什么的,已经不是我最重要的心愿,人活在世,不是为了体验悲伤,而是为了享受快乐,若有惩罚仇人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但如果没有,我也不强求,自己活得快乐,活得无拘无束,比报仇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不是来的更有意义吗?”

她怔了怔,倒没看出,赝月竟有这等心性。也是,像他这种逍遥自在,胸怀寄于广博天地的男儿,又怎会是那种心思狭隘鼠目寸光的无知小男人,“我做不到你这么洒脱,但我可以给你创造报仇的机会。”

“女人,话不要说的太绝。”

她无谓地笑了笑:“我不是狂妄自大,我说这样的话,只是想帮你而已,就算我做不到,这也算是对朋友的一个承诺。”

他微微眯眼,目中带出一丝深意,蓦地倾身靠向她:“我记得你曾说过,如果我是男子,你或许会考虑爱上我。”

“是啊,我已经在考虑了。”不闪不避,对于赝月,她已经研究出了最有效的应对方式。

果然,那娇媚的笑意僵住,连眼神也变得游移起来:“你是个太有原则的女人,原本我还抱着与你尝试一回露水姻缘的想法,可惜,你一点面子也不给。”

她仰起头来,“你是我的蓝颜知己,谁都比不了,真的。”

“蓝颜知己?”他眼瞳中闪烁着一丝熠熠的火苗,繁复呢喃这四个字,似乎很喜欢,“你有几个蓝颜知己?”

“就你一个。”

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翻过身去,重新靠向车厢壁:“作为你的蓝颜知己,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什么?”

他表情严肃,没有半分玩笑之态,“你体内的寒气越来越重,若继续拖下去,过不了多久,寒气就会侵入你的肺腑,伤及心脉。”

怎么有提到这事了,她有些郁郁:“除了你说的阴阳结合之法外,还有其他法子吗?”

赝月缓慢而坚决地摇头,“没有。”

她长叹一声,幽幽道:“明日事来明日愁,等你有好法子了再说。”

“喂,你这女人怎么是一根筋啊,我说的办法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你何必舍近求远?”

“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但这事,我不能同意。(本章节由小说网网友上传 )|i^”

“你快要气死我了。”赝月无奈扶额。

轩辕梦知道自己的坚持在赝月眼中或许特别可笑,但这是原则问题,贞洁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总不能把节操也丢了吧。

“我不能为了解自己身上的寒气就把血瞳拿来当工具用。”曾经在祁锦禹身上犯下的错,她不想再于其他人身上重蹈覆辙。

赝月修长的指尖敲击着瓷杯的边缘,轻声说了句:“或许,他愿意被你利用呢?”

“愿意也不行。”她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在赝月诧异看来时,又放柔了语调:“血瞳是个非常看重义气的人,那种在我们眼里显得特别可笑的东西,却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你看,不管是谁,若有那样毫无人性的父母,那般忘恩负义的兄弟,只怕早就心理扭曲,心怀妒恨了,可他没有,因为在他心里,亲情比什么都重要,友情亦是如此,别说是让他牺牲贞操帮我引导寒气,就是我让他去死,只怕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说了一堆,她最终总结道:“在这个世上,像他这么傻的人已经很少了,苏苏是善良,却不像他一样,根本就是没有原则性的讲义气,对于这种比大熊猫还珍贵的珍稀动物,我难道不该好好保护吗?”

赝月静静听着,待她说完,赞同地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只要你开口,他必定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手指突然用力,击打在瓷杯边缘,青花蓝底的瓷杯在桌上滴溜溜地打着转,他笑撑自己的半边脸颊,美人如玉,丰神俊朗,唇角却带着一丝诡谲,“但不听听他自己的看法,你又怎能知道,他做这一切,只为了义气二字?”

轩辕梦拧起眉头,警惕地看着赝月,“你想做什么?”

他起身,对她柔柔笑了一下,转身便出了车厢。

她能听到他和血瞳在交谈,但他特意放轻声音,让那细微的音量,隔绝在车厢以外。

片刻后,车帘被揭开,走进来的不是赝月,而是血瞳。

她不好意思再躺着,只好起身,正襟危坐。

“那件事,我可以帮你。”这厮一进来,就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说什么?”大概意思她已经猜到,但怕自己猜错,闹出笑话来,还是问清楚为好。

血瞳认真道:“帮你引导寒气。”

眨眨眼:“你知道要怎么引导吗?”

“知道。”

她怀疑地朝车厢外看了眼,踟蹰了好半天,才艰涩问道:“血瞳,你还是处子吧?”

这回轮到血瞳眨眼:“什么处子?”

她窒了窒,用手指向胸口:“你这里,应该有颗红痣吧?”

血瞳想了想:“我记不清了。”轩辕梦正想说什么,这家伙两手一扯,直接扯开衣襟,露出小麦色的胸膛。

守宫砂通常点在左胸处,血瞳在她面前裸露身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她以前从未细看过,现在借着明亮的天光,她才看清,在那结实的胸膛上,一滴殷红,似血泪般深深嵌入肌肤,趁着麦色肌肤,透出一股野性的味道。

他的守宫砂比起其他人来,好像要小一点,“你的守宫砂,也是出生时点上的吗?”

血瞳摇头:“不是,是那个云游的老道姑帮我点的,她说男孩子没有这个东西,今后是嫁不出的。”

又是那个老道姑,她实在怀疑,那老道姑是不是有恋童癖,这年头,幼小的东西都比较吸引人,吃东西要吃纯天然的,穿衣服要穿最原始的,估计再过几年,童养夫什么的,一定会疯狂地流行起来。

血瞳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一看就知道没有受过正规的性教育,竟然不知在女人面前是不能随意裸露身体的,伸手帮他合上衣领,轩辕梦语重心长道:“那个老道姑没说错,没有守宫砂,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如果你帮我引导寒气,你身上的守宫砂就会消失,而且再也点不上去,因此而造成的后果,你应该明白。”

他点头:“就是说,今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娶我。”

这娃开窍了,孺子可教也。“对,没有守宫砂,你就再也嫁不出去,只能一辈子做老男孩了。”

他用非常疑惑,非常不解地眼神看着她,开口道:“那你娶了我不就好了。”多简单的事。

啊?这样也行?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还是血瞳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血瞳,两个人成亲,只要有感情基础的,你明白吗?”

血瞳拧着眉,俊朗的面容第一次蒙上了一层纠结的雾霾:“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感情基础,是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她觉得自己跟血瞳无法沟通,此喜欢非彼喜欢好不好!“如果是朋友亲人间的那种喜欢,那我很喜欢你,非常喜欢。”

血瞳眉头拧得更深:“你对我说话,总喜欢这样模棱两可。我又不傻,喜欢一个人,和朋友亲人的感觉,怎么可能一样!”

轩辕梦有些吃惊,她以往,好像真的把血瞳当傻瓜看待了:“血瞳,因为心底的渴望而喜欢一个人,和因感激信任而喜欢一个人,也是不同的。”

不能排除他因自己不戴有色眼镜看待他,且帮他解了傀儡术而心生感激,感激过头后又心生依赖的可能。对待感情,她一向很有原则,若是这种喜欢,她是不会接受的。

也不知血瞳到底听懂了没,他静静跪坐着,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只青花蓝底的瓷杯上。

半晌后,憋出一句,“不是因为感激。”

“那是什么?”说完后,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血瞳变聪明了,她倒变傻了,这话问了跟白问一样,还不如不问。

“其实我就是个怪物。”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又把话题拐到这上面来了。

他接着说:“但只要你不把我当怪物,我就不是怪物。”

她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可他却缄默不言了,最终,只好她来做总结性陈词:“不要因为别人的恶意中伤就看轻自己,也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对于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你无需报复,不予理睬,就是最好的反击。相信我,今后不会再有人说你是怪物,只要你相信自己。”

他突然抬头,那眼光灼然,亮得几乎让她无法直视:“如果能成为你的力量,我宁愿成为真正的怪物!”

安抚的微笑僵在脸上,那一瞬间,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连耳朵都嗡嗡作响。

她从没想过,血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她一直都觉得,在血瞳的意识里,只有如何感激和如何报答,偶尔的怨恨也会很快消弭,他这样的人最好骗,性子直,头脑简单,可他既然能独自一人平安活到现在,又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是自己把他看得太简单,太愚笨,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在她心里都是没有意义的。

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就不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一种方式来看待他了。

可在这期间,她需要认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千万不能一失足,成千古风流人物。

……

赝月每天都笑得不怀好意,那种古怪中夹杂讥讽,讥讽中带着鼓励,鼓励中携着挪揄,挪揄中又掺杂阴险的笑意,让她是不是感到阵阵毛骨悚然,正当她决定哪怕伤口开裂也要去骑马时,岳阳到了。

老天对她还是挺厚道的,虽然比预期提前几天到达岳阳,但至少她不用在忍受赝月那古怪阴森的眼神了。

因为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岳阳城从东面到西面,北面到南面,凡是有人的地方,就能看到手执长剑,背负大刀的剑客或者刀客,大街上人来人往,十个人里面,有九个都是江湖中人,剩下的十分之一里,有一半是为了记录这场盛大比武而闻讯赶来的文人骚客,相当于记者同志。

总之,岳阳这个地方,平日里不见什么人,安静荒凉如同一座空城,一旦有盛大的比武集会,这里就成了全天下武林中人竞相朝拜的圣地了。

武林大会的正式举办场所,位于城西太一山上的岳阳楼。

听到岳阳楼,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岳阳楼记。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传承千古的名言警句。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忧国忧民了?”赝月老实了不到半个时辰,又开始跟她抬杠。

她目不斜视:“我本来就很忧国忧民。”不知这个岳阳楼,有没有这篇有名的岳阳楼记,如果没有,或许她能借着老祖宗的光,风光一回呢。

“刚才那句诗挺不错的,还有吗?”赝月很配的询问道。

她同样配合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嗯,不错,还有吗?”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还有吗?”

“是进亦忧,退亦忧。”

“继续。”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你在说谁?”

“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够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

“中更有中手,一代更比一代。”

“诶?我想起来了,我有样东西落在马车里了,我得回去拿。”

“……”不听了?她还有很多呢。

岳阳不愧是江湖第一大都城,住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些武功,别看街边那些半大的孩子,他们的功夫全都不弱。

岳阳楼位于海拔接近珠穆朗玛峰的太一山顶峰上,那里终年积雪,武功低微的人别说是参加武林盟主的选拔,能不能攀上太一山顶都是问题。

她想到自己如今的体质,生怕山顶上的低气压和极寒气温会诱发体内好不容易蛰伏的寒气,难道,真的要和血瞳来一次香艳无比的疗伤渡气?

两手拢在袖中,时不时看了眼走在自己身边沉默安静的某人。

这家户以前老是叽叽喳喳,吵得人头都疼,怎么最近变得这么寡言少语了,太不正常了!

看吧看吧,人果然是贱,他多嘴吵闹的时候,你觉得他烦,他不说话保持沉默了,你又嫌他太安静。

可犯贱这种事,就和放屁一样难以控制,所以,她在第三十九次叹气后,终于忍不住出口询问:“血瞳,你是不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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