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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夏蝉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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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中心是简画蝶,可问题是连着两起案子——柜中有鬼和梦里河,她都没寻到有关简画蝶的踪迹,只是将精神病院中童韵的蝴蝶撕纸和梅展几人口中那形似蝴蝶的“翅膀”来生硬地套在简画蝶身上。当然,现在安品然也说过“翅膀”……湛明婵认为自己没有判断错。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的判断没错,如果这一系列案子都有联系,这个联系的症结都是简画蝶,那么自己为何没在关键的“柜中有鬼”的几位当事人的物品中寻到简画蝶的物品呢?似乎就是从那个案子开始,简画蝶的痕迹就被抹去了般,如果不是童韵的蝴蝶撕纸,如果不是梦里河中的几位当事人都亲眼见过了“翅膀”,如果不是自己的联想能力比较丰富:那么简画蝶或许就此淡出了自己的视线。
湛明婵忽然心中一慌,她想起当初和湛修慈的保证。给湛修慈当了十八年的女儿,几乎朝夕相处,湛明婵对他的了解不敢说有十分,至少也要比外人多出三四分,湛修慈说话办事,永远都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淡定感,他不愿意湛明婵查案的态度摆的这么明显,却又给了湛明婵那样一个机会……
难道说……
湛明婵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恰好季警官开会回来,推开门,“湛小姐?都看完了吗?对你有帮助吗?”
湛明婵道:“非常感谢,很有用……这是全部了吗?”
季警官一边收拾一边道:“你要的那几个案子的详细报告我还在申请提取中。如果你想查那些当事人的一切行踪,那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没有前科,清清白白,大都是在校生或者刚毕业走入社会的人,没什么值得记录的痕迹,也就是求学经历和亲属关系这些,喏,都在你手上了。”
“还有一个是我很需要的,就是洋泽二小十年前那场北渝水惨剧中涉及到的所有人的姓名,因为还有一个死者的身份,我一直都没查到。我
觉得这个人很关键。如果可以,我还想追要她的一切资料。”
隐隐的,湛明婵怀疑这个梅展至死都没能想起来的人,可能和“翅膀”有关。梅展曾经说过“我们没看到实体的翅膀,只是看到河面上闪过一片影子,在她被河水卷走的地方,消失了。”现在,湛明婵细细来想这句话,她感觉“翅膀”会消失在“她被河水卷走的地方”,是因为“翅膀”就是奔着这个神秘失踪的“她”去的。这个“她”本该是十年前梦里河中的第四个死者,但“她”把梅展等人带出梦里河,又坠落梦里河,却再没有回来。
这太不寻常了,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梦里河无法致人于死地,神秘的“她”应该和那三个孩子一样回来……
湛明婵看着季警官,“我很需要那个人的资料。”
季警官点头,“我会尽力。毕竟年代太久了,那时候我还没从警校毕业呢。”
湛明婵说:“那我先告辞了。”
季警官道:“你不准备和我一起去闻雨轩吗?”
“我得回家啊。”湛明婵微笑,她走到门边,又回过头,“对了,季警官,安小姐跟我说,她曾经……被一个有合作意向的人非礼过——”
季警官的脸色变了。
“那个人后来也死在那场车祸中。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场吧?现在我怀疑她店里的事,可能和这个有关。这种事安小姐可能还不愿意跟我多说,或许你这个邻家大哥哥一般的存在,又是警察身份,能打开她的心扉呢。我先告辞了。”
几个小时后,湛明婵站在闻雨轩对面一家快捷旅店的二层窗户前观望着下方——她费了一番口舌又多添了一百元,才选到这间视野角度最好的临街有窗房,半遮下窗帘,关了灯,她在夜色掩护下静静看着闻雨轩的大门前。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终于,闻雨轩内的灯光淡了,再等了一会儿,几个员工模样的人出来了,又等一会儿,大门关上了。
湛明婵打了个呵欠,喝了几口浓茶,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道人影静静出现在闻雨轩的大门前,轻轻敲了敲。
很快,那门开了,那人——季警官侧身进去。
湛明婵的精神一下子提起来,双手掐诀互相搭配,一只窃听的傀儡若翩跹的鸟儿般,轻盈地飞了出去,悄无声息,没入闻雨轩的门缝内。
湛明婵闭目,手诀掐得很稳,在寂静的环境、结界的保护下,开始接受傀儡传回来的闻雨轩内的信息——
“你和湛小姐谈得如何?”季警官问。
“挺好,湛小姐给了我符咒,我已经按照她
的指点弄好了。你何必这么晚还来陪我?”这是安品然淡然的声音。
“没事,明天正好是我轮休,我实在不放心你,早来又害怕耽误你生意。今晚就算没有湛小姐的符咒,我也会陪着你,看看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或者是贼人仇家。”
“我这里能有什么贼人仇家。”安品然轻声道,“来,季大哥,喝点咖啡提提神。”
对话声停了一会儿,大概是季警官在喝咖啡。
“湛小姐给你的符咒在哪里?让我也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尽人事听天命了而已。”安品然淡淡道。
“你贴到哪里了?”
安品然似乎停了停,“水族箱上。你问这个干嘛?你平日里不是不喜欢这些妖魔鬼怪的事吗?”
季警官道:“呵呵,刚毕业的时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这么多年经手了这么多案子……”没有说下去,可能是感慨的摇摇头。
“季大哥,”安品然的声音忽然弱了,“湛小姐今天找过你吗?”
“找过。我得把她要的东西给她。”
“真抱歉,让你替我付账了。人情账还不比明码实价呢。”安品然叹息。
“别跟我客气,品然,你需要帮忙,只管跟我说。”
“湛小姐只是去你那里拿东西吗?就没跟你聊聊吗?”
季警官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跟我打听潘秋夜和彭宣的事,还特意问起了潘秋夜的那场车祸。”
“你怎么说?”
“品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的,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为什么她会怀疑那场车祸死了不止一个人?你到底跟她讲什么了?而且你让她帮你驱鬼,怎么扯到潘秋夜和彭宣身上去了?”
“我只是……”安品然幽幽一叹,“只是跟她扯了些谎。因为我想提高她对我这事的重视程度,所以夸大了一些。”
“品然,你跟我说实话,潘秋夜的车祸,你知道多少?还有,彭宣的失踪……”
停了好一会儿。
“你怀疑我?”安品然的声音冷冷响起,“季大哥?你怀疑我?!”
“和潘秋夜有利害关系的不止彭宣一个,而且我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潘秋夜的私家车上会装了一个没关好的液化气瓶?如果不是这样,车祸也不会引起爆炸让他烧得……”
“但是彭宣不见了!他的钱款都不见了!而我带着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再说,你们不是都找到证据证明彭宣曾经学习过汽车修理的技术,不是发现他曾经进出过存放液化气罐的地方吗?!在那里不是有他的指纹吗?并且有证据
证明他曾经出入车库甚至还有目击者吗?甚至不是还发现他曾经去搞氰化物那种剧毒吗?而我,也有目击者证明在秋夜开着车回来再开着车出去这段时间内,我根本没有靠近车库我也没去过仓库!你难道不是一个信证据的警察吗?”安品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季警官沉默一会儿,“对不起。但是潘秋夜的车祸只死了一个人啊,怎么湛小姐的意思是……”
“我都说过了,”安品然道,“我今天对她的确夸大其词了些。不付钱,心里不踏实而已。”
“但是你从没跟我说过还有一个试图非礼你的合伙人!而且还和潘秋夜的车祸扯到了一起?!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季警官有点生气。
“我……”安品然哑然。
“又是你夸大其词对不对?!那个人肯定还活着,他是谁?!”
“你干什么?你是个警察,你难道要公报私仇?或者知法犯法吗?别荒唐了!”
“这种人,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许他身上已经背过别的案子!”
“你这是公报私仇,民不举官不究,你有什么理由去查?不要问了,我只想忘记!你不要总在这里揭我的伤疤!”
“品然,我……我……”
偷听的湛明婵忽然蹙眉,季警官的声音怎么虚弱了?
半刻,“季大哥?季大哥?”
湛明婵腾出一只手变换手诀,急忙放出两只傀儡,“保护季警官。”
夜色下,两只傀儡化身飞鸟,展开双翅,鹰隼一般飞入闻雨轩内。
但也就在这同时,两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湛明婵猝不及防!


、第八章 雷霆之怒

就在傀儡飞进去的瞬间,湛明婵听到安品然的一声轻叹,这一叹格外模糊、扭曲,甚至是颤抖,宛若即将断掉的琴弦般。湛明婵立刻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安品然自身的声音出了问题,而是外界出现了强烈的干扰,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刺耳的噪音,宛若电钻般震动着鼓膜,胸口一阵抽搐的疼,湛明婵吃了一惊——这与在北渝水渔家旅店偷听的时候所遇到的问题一样!有一股强烈的力量在破坏她的窃听术。
到底是谁在暗中跟踪自己?还是说布下一个个案子吸引自己?是那对几乎无所不在的神秘翅膀的力量吗?是属于简画蝶的威力吗?湛明婵还没来得及戴上照妖镜并转换显妖的手诀,电流般的波光在指尖噼啪响起,她心中一凛,一次、两次、三次,飞快闪过——这是傀儡被击溃的症状,她统共只往闻雨轩内派过三只傀儡,后两只还是去保护季警官的,现在竟然统统完蛋。那季警官……
湛明婵立刻收了窃听的诀,要转为放傀儡的手诀,试图去救季警官,但就在同时,她脑后却毫无征兆地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湛明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房间松软的布艺沙发上,脑后垫着小枕头,鞋子也脱了,身上还盖了薄薄的毛巾被。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她还有些茫然,不知自己怎么了,屋内熟悉的布置一一映入眼帘,她看向窗外,竟然天光大亮,看茶几上的小钟表,已经上午九点多。而她失去意识的时候,还是午夜时分啊。
这七八个小时内,闻雨轩发生了什么?季警官如何?安品然呢?
顿时心急如焚,湛明婵即刻撩开被子下了地,匆匆打开房门,屋外的傀儡拦住了她的去路。
湛明婵咬牙捏诀,越过这批傀儡,右转便是湛修慈的书房——湛明磊从后面赶过来抱住她,“听话,回房去!”
“你放开我!”湛明婵挣扎。
“差不多可以了!湛明婵,就算你是女孩子,但也已经十八岁,是个要念大学的成年人,怎么还如此不懂事?!”湛明磊真的生气了,他低声但却及其严厉地斥责妹妹,“我不想跟你谈论你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在这个家里,除了你,没人敢违抗,至少不敢当面违抗父亲的命令,更不要说各种的顶撞。你一而再再而三和父亲争执吵闹,把父亲的命令都当作耳旁风,如果换了我和大哥,今天带回来先一盆凉水弄醒了接着就是拉到书房打一顿。咱老子疼你,把你抱回来直接送回房间,知道你不爱穿着外面的衣服上床睡觉,就先放到沙发上,给你垫了枕头脱了鞋子又拿了毛巾被
盖好,简直就跟伺候祖宗一样,为人父者本该接受儿女的尊重,做到这地步,你还想如何呢妹妹?”湛明磊软下口气,“听哥一声劝,乖乖回去休息,或者过去跟父亲道个歉。”
他感到妹妹的挣扎小了不少,轻轻放开,“妹妹……”
湛明婵一得了自由,扭头就跑,湛修慈的书房就在她卧室旁边,这么几步路,湛明磊哪里还拦得住?湛明婵知道这个终点,湛修慈必然已经坐在书房内办公,二话不说,挥手击散书房前看守的一干傀儡,毫不客气地撞门而入。
“为什么?!”湛明婵一声质问出口,才发现书房内不仅有湛修慈,她大哥湛明儒也在,父子俩似乎在讨论什么公事,看见湛明婵也都不惊讶,湛明儒直接起身离开,和妹妹擦身而过的刹那,湛明婵听到湛明儒轻声说:“别顶嘴。”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开,还毕恭毕敬地带上了房门,也顺道把赶上来的湛明磊给关在门外。
湛修慈收拾好手头的文件,冷冷盯着湛明婵,“我到底是怎么教的你?让你越来越没个规矩!”
“你带我回来的是不是?你干嘛带我回来?”
“笑话!”湛修慈低喝,“一个女孩子,不和家长打声招呼就夜不归宿,你以为这么做很理直气壮吗?”
“我跟我二哥说过了……”
“我允许你这么做了吗?这个家,是你二哥做主,还是我做主?”湛修慈冰冷道,“而且你应该在家里接受关禁闭的惩罚,你该如何跟我解释你出现在外面?”
“我有必要解释吗?您别忘记,我,才是这个家的掌门。”湛明婵看着湛修慈书桌上的那一方厚重的印信,那是湛家掌门之印,盖在一切下行文书上,这方大印本该由她这个掌门保管、使用,即便之前她没有成年,湛修慈作为监护人有掌握大印的资格,但是几个月前她已经成年了,湛修慈倒是从没有把印章还给她的丝毫打算。
湛修慈的目光也落在那方印上,他的眼神本来还算平静,现在却慢慢变得锐利,甚至在最初的那个刹那,带着一点贪婪,一点不甘,一点凶狠。
“但是我知道,我无法做湛家的主,我也没能力没资格做湛家的主,可我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至少能自己给自己做主。”湛明婵又道。
“你没有给自己做主的能力,一点都没有。”湛修慈收回目光,恢复了绝对的平静,他淡淡地说,“现在立刻回房呆着,继续接受关禁闭的惩罚,今天下午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湛明婵,这是我对你这几个月来一系列胡闹的最后容忍。如果是你的两个哥哥这么胡来,他们早就下不来床了!”
》湛明婵力求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今天是去救人,不是胡来。我这几个月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无辜的生命而不是——”
“我知道,你今天是为了那间闻雨轩的事,我非常清楚。”湛修慈冷冷地说,“包括那个给你通风报信的季警官。”
湛明婵犹如坠入冰窖,血冷心寒,手脚却好似进了开水锅子,刹那全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季警官和安品然怎么样?”
“这个案子不要跟。”湛修慈说。
“因为齐家介入过?”湛明婵挑眉。
湛修慈淡淡道:“我也不瞒你。齐家的确有弟子接过闻雨轩的事,按照规矩,就算是善后,也该由齐家出面,别家若未获得前一家的准许就擅自接过人家的烂尾案,是忌讳,是示威,若是两家关系不好,可能会被视作是宣战。当事人不懂规矩无妨,但是我玄黄界各家都得懂规矩,你既看出齐家的咒术在那里出现过,当时就该婉拒或者设法拖延,立刻报告给我,我再去和齐家商讨。但是你都干了什么?把湛家的符咒压在齐家的符法之上,甚至一点都不肯掩饰!人家的门人发现出现术法反噬后,立刻派傀儡侦查过去,当晚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湛家的掌门大人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如何跟齐家解释这件事呢?”
湛明婵道:“我以为我们玄黄子弟是为案子的真相服务,而不是为当事人的意愿。闻雨轩到底出了什么事?鬼魂的身份以及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当事人安品然是否真的只是一个受害者?在这些都未查清之前,杀伤力极大的封魂之术岂能如此随意使用?齐家这位门人,此事做得操之过急了。”
“我们就是为当事人服务,他们如果要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因为付钱的是他们,我们付出咒术是为了钱,这是等价的交换。只要他们的钱付得货真价实,我们的咒术做得无懈可击,这就是公平合理。齐家这件事做得一点错都没有,虽然他们做得有点疏漏,大概是那个孩子太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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