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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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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的心烦意乱,进了门就迫不及待的把门关上,回头把杜明楠拉到一边,“明楠,你连夜过来有什么事?”
“影子——”杜明楠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于黑暗中静静的盯着我看着我,似是在思忖些什么。
夜色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眼前这种静默的气氛,让我稍稍有种紧张的情绪生出来。
然后片刻之后,他转身摸到桌子旁边点燃一盏灯。
一盏油灯的光亮很有限,在这间空旷的屋子里很有些一灯如豆的感觉,暗黄色的微弱灯光淡淡的洒下一片,屋子里却仍是很暗。
杜明楠站在桌前并没有回头,我对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主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破沉默,“是——他的意思?”
杜明楠的肩膀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颤,又犹豫了一下才霍的转过身来面对我。
“是!”他说,刻意的调整脸上的表情,展露给我他一直惯有的那种刚毅冷峻的表情,“太后病重,主上跟北辰已经先行一步,他让你现在就赶过去与他们会合。”
呵,果然是这样,风北渡的反应竟是比我料想中的快了许多!
虽然行动时时被人掌握的感觉很不好,但这样的事本来也是在意料之中,我倒没怎么意外,只是不禁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进到里屋去柜子里取了我跟韦北辰的包袱提出来扔在了桌子上,“先回风北渡的两个随从回来收拾东西,你去看看他们收好了没有,我一起带过去吧。”
杜明楠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扔在他面前的包袱发愣,脚下却是迟迟未动,良久之后他才缓缓抬头,一寸一寸将目光重新移回我的脸上。
“影子,这是个机会。”他说。
毕竟风北渡才是他名正言顺的主子,以杜明楠的为人,这些话由他嘴里说出来我着实有些诧异。
失神的同时再回想起方才凌飏意味不明的那些暗示,我脑中如被巨木重重一击,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一般。
下一刻,我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臂不可思议的笑了出来,“是——韦北辰要你这么跟我说的?”
我迫切的看着他,可是这一次,杜明楠选择了沉默。
他不肯给我一个答案,我无力的松开他的手臂,两手狂乱的抓着头发在屋子里不止的踱步。
梁太后的怪症,风北渡慌不择路的突然离去,这一切一切的起因就因为我告诉他我要回南野?
韦北辰,韦北辰,韦北辰!
我闭眼烦躁的咬着自己食指的关节低头又抬头,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真相就摆在眼前呼之欲出,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揭开它,直至杜明楠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指从齿缝间拉了出来,我才如梦初醒,茫然的抬头看他。
杜明楠不说话,浓墨重彩的眼眸中带了很深的情绪却不肯表露,我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呈现在他眼中的影像,心情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平复。
两个人静默的对望良久,我终于有力气调动脸部表情冲他牵了牵嘴角。
“算了!”我说,移开目光俯身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时候不早了,你帮我去正殿看看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
杜明楠还是没有说话,站在旁边又迟疑片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长舒一口气,疲惫的闭上眼,使劲的揉了揉眉心。
杜明楠去的时候不多,很快就提了个不大的黄布包袱回来,“城外大营那边我已经差人送了信,让他们整装,最迟明日中午也可以启程的,别的东西可以交给他们一起带着就行,这里是今儿个傍晚才送来的加急的折子。”
“嗯!”我点点头,起身去墙壁上取了弓弩过来,看着他抓在手里的包袱犹豫了一下才道,“你也跟我一起走吗?”
风北渡会把这件差事交给杜明楠来办,其实以杜明楠跟韦北辰的关系,他自是不信杜明楠会死心塌地的将我绑到他面前,他只料准了如若这个接了任务的人是杜明楠,我也同样不会撕破脸皮让他为难。
而既然我决定回去,杜明楠跟着与否都不重要。
风北渡这样的打算我心里明白,杜明楠也不傻,听我这样问,他的反应也很快,直接道,“你有事情要我去做?”
“嗯!”我点头,抿唇思索片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你替我走一趟南野吧,我有件私事要你帮忙办一下。”
【49】不祥之兆
如杜明楠所言,我快马加鞭的追过去,果然天还不亮就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韦北辰他们。
彼时他跟风北渡二人正由一队三十人的精英骑兵队护卫着,火速往夜澜的方向策马疾驰。
风北渡之所以能顺利登位可以说完全依仗了他生母梁太后的手段,所以他会如此紧张太后的病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两人都无暇他顾,只留四名亲兵下来断后,仍是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行。
远远的我只见着他们身后扬起的烟尘渐远,官道不窄,四名亲兵并行端坐在马背上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只等着我近前便会出手狙杀。
风北渡这些近卫的习性我了若指掌,此时是非常时期,只要我进了他们长弓的射程,不用等到彼此照面就必死无疑。
于是在这之前,我就抢先一步取了马背上挂着的弓弩,先射了一箭。
我手上的这把弩是当年杜明楠专门为我做的,为了方便我携带弓身特意做的小巧了些,但是控箭的力度却比一般的长弓要大些,射程也远得多。
便是强弩之末也不会有多大的力度,因为离得太远,以那些近卫的身手,我这一箭射出本就没有打算会有所收获。
四个人策马迎上,将那支已经失了力道的箭截下,同时,另外三人的箭也已经射了出来。
我压低身形,控马往旁边避开,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见前面有人大声嚷道,“都住手,是影姑娘的箭。”紧接着便是凌乱的马蹄声和嘶鸣声此起彼伏。
我心里暗松一口气,重新坐回马背上,策马迎上去。
彼时那四人已经收住马缰,往道路两旁给我让出路来,拱手道,“影姑娘,方才里的太远没有看清楚是您,得罪了。”
“你们也是为了主上的安全着想,无碍的。”我也收住缰绳,微微的呼出一口气,“主上他们人呢?”
“哦,就在前面,姑娘请。”
“嗯!”我点头,打马从四人中间穿过去,然后狠抽了两下马股策马前行,后面的四个人也是手脚利落的跟上。
因为跟风北渡的这些亲卫交锋耽误了一小会儿功夫,韦北辰他们的脚程又是极快,我追了足有两柱香的时间才在前面的一处岔路口与他们会合。
见到是我,风北渡脸上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平静道,“杜明楠呢?”
“因为主上走的匆忙,属下就擅作主张让他暂且留在苍月城帮忙了,最迟今天下午他应该就会带着随行的仪仗和御林军启程了。”
对于杜明楠,风北渡虽谈不上信任,但向来放心。
他似乎也并不曾怀疑我的话,只是淡淡的看我一眼便率先打马往前走去,“赶了一晚上的路,就在前面的林子外头休息片刻吧。”
“是!”众人纷纷应声,随他往前面的树林外头下马休息,吃干粮。
我跟韦北辰没有马上跟过去,彼此很默契的翻身下马,牵着马往旁边的岔路口走去。
“影子——”默默的走了一会儿,韦北辰拧着眉的侧目看我一眼,犹豫片刻终还是欲言又止。
“嗯!我在。”我牵动嘴角回头冲他笑笑。
他的眼中充斥着一种很复杂的色彩,我本来是想就这么微笑着面对他,可只是在片刻之后那种那种淡然的表情就再也维持不下去。
我往一侧稍稍偏过头去,刻意的回避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列国之间,我不用为我做任何事。”
“我以为,至少你会再听听他说什么的。”韦北辰说着一顿,声音里却是有一线不易察觉的僵硬,沉默片刻他才又继续问我道,“影子,关于当年——你真的完全不想再追究了么?”
关于当年?我跟骆无殇之间的那些纠缠不清的当年吗?
我心头微微一震,却还是勉强自己刻意的避开这个问题反问道,“那么韦北辰,平心而论,你真的希望我现在再回头去找那些什么所谓的真相么?”
韦北辰没有再接话,静静的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我一侧的脸颊。
“自私的讲,我不想!”然后,他揽我入怀,在我头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眼前还有多少个明天,可是影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却越来越想留你在我身边——”
“韦北辰,我会的!”我的身子一颤,猛的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以手压住他的唇截下他的后半句话,“我会一直留在你以身边,所以再不要做今天这样的事。我们要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无论会发生什么,你也都要在我身边,好不好?”
其实,这些天来韦北辰会一意孤行的做了这么许多事情的缘由我不是没有预感,只是惧于承认,自欺欺人的不让给自己去面对罢了。
此时此刻,我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握着他的手,可是却有一种铺天席地的恐惧感袭来,一寸一寸蔓延过心头,让我觉得恐慌和无助。
我求乞的看着他眼睛,兀自用力的点头,“好不好?”
两个人,四目相对,韦北辰眼中的明亮都蒙了一层沧桑的薄纱。
“好!”良久之后,他终于展颜一笑,那一线明媚却刺的我的心口越发的疼痛。
短暂的休息片刻之后,一行人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往回赶,日夜兼程的又行了三日,终于到了苍月城属地的尽头。
傍晚时分出关的关卡已经早早的封了,再加上连日里的奔波,人疲马乏,风北渡就没有勉强,带着我们折回三里之外的镇子上歇脚。
他这样的身份又带了这么些随从,若是住客栈会有诸多不便,所以就由我出面寻了镇上的一个大户,在他府上借了间院子暂且留宿一晚。
为了避免主人家起疑,除了我跟韦北辰,随行的三十名亲兵他也就只带了四个进府,其他人都安排在附近蛰伏,以备不时只需。
因为没有贴身的近侍在侧,这一晚风北渡的饮食起居都是由我亲自打理。
晚饭过后,我收拾了碗筷端着正要往厨房去,走到回廊的尽头竟是意外的见到一个熟人。
这镇上的富户自是不能和凌飏的排场相比,一道回廊再长不过数十丈,我站在中间已经能将那人的身形辨的分明——
白衣白影,茕茕孑立,一眼看去永远都是那么一幅不染凡尘的谪仙模样,可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本身,身上就已经纠结了这人世间的红尘万丈。
我心里防备着脚下不由的止了步子,正在犹豫着何去何从,陆雪衣已经转过身来。
呵!狭路相逢,即便是冤家路窄,此时也断是没有走回头路这一说的。
虽然不想再与他打交道,我还是暗暗提了口气,挺直了脊背迎着陆雪衣的面走了过去。
彼时陆雪衣所站的位置刚好是回廊的出口,下了那个台阶就是通往厨房的小径。
我站在他面前,面色的不善的挑眉看他,“我们有言在先,你让开。”
陆雪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避让的打算,也没有接我的话,沉默片刻却是兀自伸手来接我手里的托盘。
我心下诧异的同时,本能往后退开两步避开他的手。
陆雪衣的手落在空气里迟疑了一下,而下一刻,就好像是完全忽视了我还挡在他面前的事实一般,竟然抬脚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来。
他骨子里本就是个清冷无情的人,被他身上的寒气所慑,我脚下就跟着不自主的往后退去,连着被他逼退了十几步,一直到后背抵上身后的柱子避无可避。
“东西放下,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说。”陆雪衣道,语调清冷,说着已经是趁我不注意夺了我手上托盘,放到了旁边的栏杆上。
他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极为恼火,所以在他再次探手来抓我手腕的同时,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运了内力,以双掌向他迎去。
陆雪衣的反应极快,可是在发现我意图的同时却是神色自如的不避不让,只见他手腕一个灵巧的翻转,转瞬之间已经探到半途的那只右手就转化为掌,迎上我的掌风。
武功招式和杀人的手段可以强记强用,内力修为却不是一两年可以速成的,与他对掌,无异于自己找死。
我心下一惊,但此时若想撤掌已是明显的来不及。
与陆雪衣双掌相撞的一瞬,我明显觉得内脏受压整个人几乎都要炸开,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然则下一刻,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却是出乎意料的突然减退,只剩下掌心交接处一点不轻不重的力道互相压制。
我一愣,诧异的抬头看向陆雪衣。
陆雪衣仍是双目清冷的看着我,既没有撤手,也没有为难我。
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静默的对峙片刻,终于还是放弃,撤掌往后退开两步,背过身去。
陆雪衣举步走到我身后,讽刺道,“现在愿意好好谈了么?”
我打心底里讨厌见他这副目中无人的德性,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咽下一口气,“你有话就快说。”
陆雪衣冷笑一声,并不与我计较,只道,“你随我来。”
说罢,也不等我表态就径自转身往小径的另一头走去。
我心下狐疑,望着他的背影迟疑片刻,然后举步跟了上去。
陆雪衣的房间在院子东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旁边一大片的常青竹,远远看去几乎将整个院子罩住,自是给人那么一种隐世而居的平静感。
我跟在陆雪衣身后亦步亦趋的进了书房,关上门,他也不说别的,只径自走到书案后头,从架子上取了一个长约一尺的紫檀木盒子放到桌上推到我面前,示意我打开。
那是个样式挺普通的盒子,表面上雕刻的一层浮花也都是无名的野草,盒子方方正正的摆在桌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陆雪衣弯身靠坐在身后宽大的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屋子里的气氛很宁静。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此间环境的感染,我看着眼前的盒子,心里竟是慢慢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迟迟伸不出手去打开,只是目光游移不定的在陆雪衣的脸孔和这盒子中间徘徊,想要试着能不能看出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陆雪衣等了半晌,见我着实没有动手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把那盒子拿回去,打开之后才再重新推回我面前。
盒子里只有一样东西,用红色的绸缎裹着安静的躺在盒底,看形状应该也是方形的木盒之类。
横竖拖着也不是办法,我暗暗提了口气上前一把抖开上面的绸子。
艳红的色彩飞过眼前,最终呈现在那盒底的竟只是一本老旧的书本,书面比盒底稍小,厚度足有两寸,因为年岁久远纸面已经泛黄,首页空白,平平无奇。
我看在眼里却是如遭雷击,心下一惊的同时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惊诧的抬眸看向陆雪衣,心中不由起了防备,“这是——”
陆雪衣的神色不知何时已经敛起,他随手从盒子里将书取出,也不去翻,只以指尖轻轻抚摸着空白的首页,然后缓缓的抬眸看我。
“半月之前,韦大公子来找我谈了一笔交易。”他说,“这本医典就是他许给我的筹资。”
【50】曲终人散
这部医典是韦北辰的师父耗尽毕生心力的杰作,对于一个医者而言,单是书中所载的各种草药资料就是千金难求。
又因为是他师父的遗物,韦北辰一直都将它视若珍宝,可如今却是拱手送予别人——
可见,他对陆雪衣所求之事非同小可。
“一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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