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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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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北辰的神色淡淡的,我又看了他片刻才道,“如果明天陆雪衣走了,我们也先离开这里吧。”

我的心思他必然明白,韦北辰下意识的抬头向我看来,“我想再等两天。”

“我没有关系!”我笑笑,按下他撑在脑袋下面的一只手,凑过去把脸贴在他胸前靠着,“如果迟了被人找来这里发现了骆无殇,那么整个杜家就都脱不掉干系了,不能再连累明楠的家人了。”

如果我们现在走了,那么以骆无殇的为人,日后他定然是不会找回来跟这座宅子里无关痛痒的几个下人过不去,而若是被他的暗卫,或者是南野境内的任何一队官兵找到这里来,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韦北辰还是不放心,满眼担忧的看了我半天,终于还是点头道,“那好吧,明早你还是多睡会儿,我让明楠去安排,准备好了我回来叫你。”

“好!”我闭上眼,也不想再枕回枕头上,就那么靠着他的胸膛睡了过去了。

那一觉我又是睡的极沉,事实上陆雪衣并没有等到天亮,当天夜里从我这回去便已经离开。

而未免夜长梦多,次日一早也是天还没亮杜明楠已经起来打点一切,一直到一切准备妥当,韦北辰回房叫醒我的时候天色也不过才刚刚破晓。

消耗掉的体力很难在一两日内恢复,我全身虚脱,使不上力气,一大早更是昏昏沉沉的,好在身边有韦北辰在,什么也不用我去想,我就只放心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我往大门外去乘马车。

“昨晚出去探信的人回来说南野的官兵已经搜到镇上来了,我们不宜久留,早膳我让人备着放在车上了,路上再吃。”

“嗯!”我闭着眼模模糊糊的应着,“你没让他们多备一些么?这两日我都没见你吃东西。”

“呵——”韦北辰笑笑,“我没有关系——”

两个人本是随意的说着话,韦北辰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脚下步子也是不由收住。

【20】身不由己

“怎么了?”空气里突然有一股森冷的寒气逼近,我身上一寒,下意识的睁眼,抬头去看韦北辰。

韦北辰的表情淡淡的,我再狐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是了然。

应该也是准备妥当刚从屋里出来,骆无殇与许如梦就并行站在前方的院门外面,脸上的表情各有千秋。

骆无殇并不看我,铁青着一张脸,紧绷着唇角不说话,目光落在韦北辰的脸上带着浓厚的敌意,他旁边许如云的目光则是惶惶不安的在我与韦北辰之间游移,一脸的惊愕,困顿和不可置信的迷茫。

这两日我与韦北辰一直都是同室而寝,并没有避讳任何人,此时被他们撞见,再牵连着想些什么也不足为奇,只是骆无殇脸上的这副表情未免滑稽的太没根据。

若说当年在苦寒寺他对我苦苦相逼还有情可原,无关乎爱与不爱,毕竟那时我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此时谁也已经不再是谁的谁了,他这份敌意也未免太过霸道无礼了些。

我很不喜欢他把这种不友善的目光提供给韦北辰,就侧过头去把脸埋到韦北辰的怀里道,“我们走吧,明楠该等急了。”

感觉到韦北辰的目光落在的侧脸上看了一眼,然后他开口,“好!”语气平静,波澜不惊,说罢,也没有跟骆无殇夫妇打招呼,就直接抱着我错过他二人面前往大门口走去。

路过骆无殇面前的时候,我又明显的感觉到有刺骨的寒意穿透脊背射过来,心里愤恨的同时,嘴角也是不经意的冷然牵起。

我们出去的时候杜明楠已经等在那,福伯带了一家老小出来相送,正不舍的抓着他的手恳求道,“孙少爷,就算是要走你也好歹多住两天。”

“许久不曾回来看你,我也想多留两天。”杜明楠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的出来只是勉强支撑下来的镇定,此时目光一瞥刚好看到我与韦北辰出来,脸色就有些尴尬,回头对福伯解释道,“现在我的朋友病了,我也是不得已,福伯你保重吧,过些时日我自当再回来看你。”

“孙少爷,您又何必拿这些话搪塞老奴?我知道,您这一走是轻易是不会再回来了,十年前就是,您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音讯全无。”福伯说着,脸上便是老泪纵横,“当年少爷和少夫人走的早,老爷是亲手把您托付给老奴的,嘱咐我好好照顾你,可是我却没能收住这份家业,让您小小年纪就漂泊在外我——”

老人有感而发,哭的悲痛欲绝,说着竟是毫无征兆的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在了杜明楠面前,“我对不起老爷,也对不起少爷和少夫人啊。”

虽说是带着主仆的名分,可让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在自己面前下跪终究是不大妥帖,杜明楠惊愕之余忙单膝跪到地上去搀他,“福伯,爷爷也知道你是尽力了,他地下有知也定然不会怪你,你先起来。”

“不!”福伯固执的挡开他的手,拿袖子拭了拭眼角,忍住抽泣声坚定的看着他道,“孙少爷,男儿志在四方,我知道不该拦你,拦也拦不住,您就放心的走吧,老奴的身子骨虽然是不中用了,但是只要有我福家的子孙在,我就一定替您守住这座宅子,等您哪天想回来的时候,家还是在的。”

福伯话音未落,他身后子孙也都纷纷屈膝跪下,给杜明楠送行。

杜明楠的目光闪烁,主仆一行人面对面的跪在地上,一时间竟是无语。

想回来的时候,家是在的?这一座荒芜的宅院,因为有情相守,便是容心之所,可南野的天下再大,自父皇辞世之后,我的家又在哪里?

清晨的风很有些凉意,我心中酸涩,就别过眼去抬头看韦北辰,“我们上车吧。”

“嗯!”韦北辰显然也是在走神,此时才如梦初醒的低头对我点头笑了下。

以我如今的身体状况自然是不能骑马了,杜明楠准备了两辆马车,我与韦北辰一辆,骆无殇夫妇一辆,两拨人各自上了车,他那边又与福伯说了些什么,老人却还是执意的跪着不肯起身。

眼见着天已大亮,杜明楠也知道不能再拖,就神色焦灼的与福伯道了别,便翻身上马,带队启程,一直到队伍走出去好远,我从车内探出头去,还能看见那须发花白的老者跪在风中的渺小身影。

“韦北辰!”重新退回车里,我转向对面坐着的韦北辰,苦涩道,“你劝一劝明楠吧。”

彼时韦北辰刚取了食盒,正往外拾掇吃食,他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我一眼,目光不无苦涩,却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明白自己说这话的多余,但凡还有一丁点的转机,刀口舔血这种生活也是没有人愿意过的。

当年杜明楠入暗影阁的原委,韦北辰曾对我提过,说是因为不堪被人□,他于夜澜境内失手杀了一个世家公子,而这一幕刚好被风北渡路过见着,之后一个偷龙转凤,死牢中待宰的羔羊转身就成了暗影阁里断人生死的杀人机器。

当年是因为欠着风北渡的一个救命之恩,如今虽然替他杀够了人,还清了债,却也入了他的眼,想脱身谈何容易?

规劝杜明楠的话我与韦北辰这么随口一提也便作罢,两人一起吃了点东西,他就把我安顿在旁边的软毯上休息,自己拿了两本医术靠在旁边认真的翻阅起来。

韦北辰看书时候的样子很能让我觉得平和宁静,眉心稍稍带一点不易被发现的褶皱,带着一种思索的表情,目光柔软清澈,不染凡尘污垢。

我唇边含笑安静的看着他,等到有些困意袭来的时候就闭眼睡去。

因为前两日与骆无殇还有陆雪衣之间的争斗太过明目张胆,南野往北的沿途已经全线戒严,正好过两日韦北辰要出海回去祭拜他师父,我便央他带着我去渡口送送他,这样一路往东反倒也正好可以避开南野派出来堵截的大股兵力。

马车再次停下来已经是黄昏的光景,杜明楠放弃了客栈,于沿途的一富户家里借了个偏院给众人休息。→文·冇·人·冇·书·冇·屋←

休息了两日,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自己爬到门口刚要下车的时候却被韦北辰拦住。

“我自己可以了!”我抬头,冲他笑笑,他却执意不肯让我下地。

韦北辰抱着我进去的时候,不巧就又遇到了骆无殇,双方打了个照面,又是各自面无表情的回了房。

杜明楠帮忙把行李拿进来放在了桌上,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似是想说什么,但是看看韦北辰又忍下了,转身欲走,“回头我让人把饭给你们送过来,影子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就在房里吃吧。”

“明楠!”我叫住他。

杜明楠止步,回头递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们已经无力护他周全了,等再过两天,如果确定没人盯上我们,就放他走吧。”

杜明楠闻言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情绪激动的往我面前疾走两步,“主上交代过——”

“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平静的截断他的话,“他要的是什么我很清楚,现在与其让骆无殇落到别人手里,莫不如让他走,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可是——”杜明楠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是迟疑。

“没有可是!”与他四目相对,我忽然就觉得心虚,就再次打断他的话,“现在带着他走只会成为我们的负担,他与我们在一起一日,陆雪衣便一日不会善罢甘休!”

“可——”杜明楠还想再坚持,身旁一直静默不语的韦北辰却是突然开口道,“明楠,算了,照影子说的去做吧。”

韦北辰跟在风北渡身边的年岁比我与杜明楠都要久,可是平日里除了诊脉医病,从不过问他的政事与私事,便是风北渡交由我去办的事他也从不插手,这却是第一次。

“北辰——”杜明楠目光复杂的看看韦北辰又看看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再坚持,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我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枕在韦北辰的怀里闭上眼苦笑出声,“谋算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韦北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你累了!”韦北辰不置可否,伸手替我拢了拢头发,平静道,“睡会儿吧,晚饭送来了我叫你。”

我缓缓抬眸看他一眼,与他目光相接的一瞬间牵动嘴角轻轻的笑了下,然后重新安静的闭上眼。

路上颠簸一天,身上确实疲累的紧,又因为有韦北辰在身边,这一觉我睡的很沉很安稳,可是韦北辰却没有如约叫醒我。

我自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却并不在屋里,想来该是去找杜明楠了。

我穿鞋下地去倒了杯水喝下,觉得身上也没那么虚了,就披了件外衫去杜明楠房里找他,走到门口才刚要伸手去敲门,却听见里面传出刻意压抑的争论声。

【21】许一个愿

“主上的脾气你比我清楚,他这一次对南野王是存了必得之心的,倘若我们就这样回去,他势必迁怒于影子,倒时只怕连你脱不了干系。”杜明楠急切说道,说话间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可是影子说的对,带着他,我们是不可能在陆雪衣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的回到夜澜的,”韦北辰的声音恬静淡远,仍是没有什么情绪,“与其鱼死网破,莫不如退一步暂且作罢。”

“北辰,你总是这样!”杜明楠渐渐有些愤然,却又隐忍着无可奈何,最终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就算你要护着影子,却不能这样放纵她,她心里怎么想的你很清楚,她这样只会害了自己。”

他们后面的谈话我没有再听下去,其实杜明楠说的对,韦北辰他就是太过纵容我了,但也或许他只是觉得,除了纵容,便再什么也给不起我了吧。

我转身回到屋里,不多时韦北辰就回来了,见我醒了,他便展颜一笑,“想让你多睡会儿,就去明楠那边多说了两句话。饿了吧?我去让人把晚饭送来。”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他便又转身走了出去。

为了防止再与骆无殇照面,晚饭后我就再没出过房门,与韦北辰闲聊了两句就早早的上床睡了,却不曾想这天夜里竟是出人意料的下起雨来。

入冬前的雨已经没了夏天里滂沱的气势,淅淅沥沥的下,每一滴都透着寒意,提前将冷冬的氛围带了过来。

晚上我窝在韦北辰的怀里也不觉得怎么冷,只是因为天气骤变,我们的行程就被耽搁下来,一直到三天以后天才放晴。

这两天街面上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想来是还没有追兵洞察我们的意图。

心里绷着的弦慢慢松弛下来,我便与韦北辰商量,就在此处与骆无殇分道扬镳。

因为杜明楠一直都不赞成,所以这件事是由韦北辰代为去办的,骆无殇走的时候我刻意的没有出现,韦北辰回来也没与我多言,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们也便继续上路。

一行人又往东连续走了五天,眼见着离海岸线越来越近,晚上的风也越发的凉起来。

临近渡口的渔村只有一家客栈,晚上住宿不便,杜明楠他们就提前半日停下来,在沿路的小镇上找了家客栈落脚,我与韦北辰置办些东西,只我们两个人驾马前去渡口。

因为每隔一段时间韦北辰都要回千屿国探望他师娘和小师叔,所以他与渔村里的几个船户都很熟。

那几日的天气都不错,海上风平浪静没见着什么大风浪,韦北辰定了船,就直接与船户约了次日一早出海。

渔村本就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客栈里早就被往来的客商住满,不过好在村里住的都是些世代靠打渔撑船为生的淳朴渔民,得知我们晚上无处可去,约定要送韦北辰出海的船夫就很是豪爽的邀我俩去他家留宿。

那船夫小名唤作阿壮,带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娘和一个过门不久的媳妇在过活儿。

阿壮人如其名,是个身材魁梧壮实的年轻汉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笑起来憨憨的,因为长年受海风日晒,皮肤黝黑,那口牙齿就显得超乎常人的白。

他带我们回去的时候他的妻子和老娘正在厨房里忙着贴玉米面饼,锅底煎了新鲜捕获的海鱼,整个小院里香气弥漫,很是诱人。

“阿华,我回来了!”进门的时候他大声的喊,转身把肩上扛着的渔网挂到旁边的架子上。

“来了!”屋子里的女人应了一声,一边在围裙上抹着手上的面渣一面迎出来。

他的妻子是个身体健硕的渔村姑娘,穿一身自己纺布做成的粗布裤褂,干起活来动作利索,毫不拖沓,一看便是个持家的好手。

女人看到我们有些诧异,径自转头将目光移给自己的丈夫。

“别傻愣着了,家里来客人了。”阿壮挂好了渔网,回头又咧着嘴呵呵的笑,“这位公子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位常包我的船出海的客人,今天客栈客满他们没地方过夜,吃完饭你去把厢房收拾一下。”

“哦,好!”女人有些羞赧的冲我们笑笑,“不过乡下地方,两位不要嫌弃才好。”

“大嫂你客气了。”韦北辰微微颔首,拱手施了一礼。

女人怀了孕,不过应该时间还不是太长,隔着略显宽厚的衣服,只能隐约见出小腹上微微凸起的一个轮廓,阿壮傻乎乎的乐着,走过去几乎是毫无意识的伸出宽厚的大掌贴在女人的腹部摸了摸,脸上显露出一种与他的装束打扮极不相称的柔和光彩,有些夸张的对女人道,“老远就闻到香味了,饭好了吗?早前一个时辰我的肚子就饿扁了。”

“有客人在呢。”当着我们的面,女人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嗔怪的打开他的手,转身去井边洗了块毛巾递给他,“擦把汗吧。”

“嗯!”

吃过晚饭时候尚早,与主人家闲聊了几句,我就与韦北辰一起外出去海边散步。

前两年随段红棉他们一起在荒岛上住着,海景我倒是常见,不过那时每每站在悬崖上俯瞰脚下的暗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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