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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水华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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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乍然入怀的温香软玉他略有些不适应,然而只一瞬间便有笑容溢面:“我当然不会让你一生孤独,柔儿,我会永远陪着你!”
“永远陪着你”?我暗暗冷哼,他连发誓也学了霖漓的口吻。
他终究是谨慎的,复问道:“你别嫌我多嘴,柔儿,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与皇兄夫妻多载,情深似海,如今他去了才一年不到,你真的能不顾多年来与他的情分,也不再想着为他报仇雪恨,反而一心与我在一起吗?”
早知道他会疑我,还好我已有准备。我不屑地啐了一口,“那个狠心薄命的全然不念我们的情义,我又何需再去顾及他?”扫一眼溢漓满面的惊异之色,我从袖中抖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你皇兄临终前给我的,昨儿个我才看的信,差点儿没气死!我这几年的情算是白白浪费了!”
“是皇兄的笔迹。”他默默地读着,忽然大声念了出来:“卿伴我二载岁月,无一刻不是以真心托付。对于此,我只能说一声抱歉,因为从头至尾我只不过是把你当作纯玉的影子来看……”溢漓摇头蹙眉道:“皇兄原来是这样的人,善于玩弄别人的感情!”
“可不是嘛!”我愤然道:“自古帝王皆薄幸,此语真真不错!”
他慢慢地将信折起来道:“不过,前一阵子你为了让嘉宁继位曾改写过遗诏。这一回,你不会再自己仿着皇兄的自己写一封信给你看吧?!”
我昂头盯着他的眼:“你还是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是不得不谨慎为先。”
我侧身靠在他身上:“告诉你吧,先皇遗诏根本就不是我改的。你还记不记得他死前我一人曾在一起独处很长时间?我就是在那时逼着他把写好的诏书从光明正大匾后取下,又重书了一份藏上去。说到底,柔儿从来都不会模仿他的笔迹,就算是仿了,也不像啊!”我脸不红心不跳好无愧色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若不信,可以随便叫宫中的宫女太监们来问一问!”
他看我许久,终于算是信了:“倒也不错。我一直诧异着你与皇兄字体相差甚远,怎么可能把他的字纺得分毫不差,原来是这样。”
一不做二不休!我扭身坐下趴在妆台上便哭了起来:“完颜溢漓你不用拿话掩饰,我明白你心里无论怎样都是不信我的!原来我们两个青梅竹马的情愿也是这样经不起磨砺!”
他一急,忙赶上来解释道:“这可是你多心了,我哪里有掩饰?这可是我的心里话啊!柔儿,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不信你我还能信谁呢?”我却扔是哭着不讲话,直到他掏心掏肺的表白又指天指地的发誓,方才慢慢回转过来。伏在他肩头笑骂道:“人家下了好大决心才决定跟随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却非要我大哭一场才算完!你坏啊你!”
溢漓笑着拍了拍我的背:“好啦!既然决定一辈子跟着我了,那就不要哭,我们快……”
我抬手轻掩住他贴过来的唇,娇声道:“急什么?像是得了谗痨似的。我们大齐国最伟大的兰陵摄政王爷原来就是这么没耐心啊!”
他握住我的手,“怎么,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真正做我的人?”
我起身理着衣衫娇笑道:“这算什么?你想让我们两个背上偷情的罪名?溢漓,我们既要在一起就得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他侧首道:“怎么个光明正**儿?”
我轻轻一笑:“连这个都没想好,你就急着要抱得美人归?想得太美了吧!我告诉你吧,古时候有太后下嫁的先例,你何不以此向天下人宣布当今昭敏太后也要下嫁给摄政王?”
他抚掌眉开眼笑:“这儿法子好!柔儿还是你聪明!好!我现在就吩咐下去,择吉日宴请朝廷重臣,宣布太后正式嫁给我完颜溢漓!”
“做什么要‘择几日’?”我推着他哝哝道:“你不是想早一点得到我吗?俗话说‘捡日子不如撞日子’,我们今天晚上就开宴宣布不好?!”
溢漓略一思索便急急起身:“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安排!”
我莹然微笑:“快去吧!”
他拍了拍我的手旋身便走。我却又叫了他回来,道:“你等等!那个……闭上眼睛。”他不知我想做什么,却还是依言闭了双眼。
此时我恨不得抽了剑一剑刺入他的胸膛,干净利落做个了断。可是我亦明白,要想为霖漓报仇,我决不能这样急躁而不思后果。于是强压下火气,探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又推他笑道:“好了,没事了,你快走吧。我等你。”
他抚着脸颊,眼神儿迷蒙着踉跄出了殿去。
在他的身影消失于视野之内的一刹那,我所有的委屈伴随着凉彻底的泪水倾泻而出。三郎,你可知道你给我出了一个多大的难题么?为了复仇,我不得不牺牲尊严放下身段去曲意迎合一个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你叫我,情何以堪?
第六十三章。只是当时已惘然(2)
第六十三章。只是当时已惘然(2)
玉薰走进来递上一条银丝鸾纹帕:“娘娘,您不能哭。”
我接过帕子擦掉眼泪,肃声道:“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落寞:“奴婢已经亲自去过所有能够确定可信的朝廷重臣府上,与各位大人们达成协议叫他们到时候看娘娘脸色行事。另外,奴婢还特意去拜访了他们的夫人。”
我点点头:“兰陵王的党羽呢?”
“兰陵王手下之多难以想象,但是奴婢已获得主要人员名单,并命人在短时间内搜集了名单上人员的诸多罪状抄录成册。奴婢与尚公论,灵渝人三人分别带着册子去拜见了他们。所以请娘娘放心,诸事齐备,只欠东风了。”
我“嗯”了一声道:“其实,即便不用做这些凭着几样证据哀家也完全可以扳倒兰陵王。不过多几重保障总是好的。玉薰,辛苦你了。”
她欠身道:“奴婢在洛阳时就说过,‘兰陵逆贼,天人共诛’。为了先皇,为了太后,为了天下苍生,奴婢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我抒一口气,道:“宁儿他们还睡不着呢么?也该醒了吧?”
玉薰婉转一笑,仿佛方才的机关算尽都没有发生,“皇上用了午膳,才歇下不久呢,您这么快就想叫他起来念书么?”
“罢了,让他多睡会儿吧。”我眯了双眼道:“今天晚上他也是主角呢!”
生平第一次摆了菩萨,或许‘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根本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可是,我仍旧这样做了,也许是为了寻找心灵慰籍,抑或是,我只是想随便找点事情做来驱逐漫漫时光。
袅袅檀香中我静静祷祝,如果上天有眼的话,一定要保佑我马到成功!
溢漓,我本不想杀你。可是,是你逼我的!
宴会选在暮露台举行,在我露面之前朝中重臣与先朝有地位的嫔妃早已列席在座。一袭盛装的我刚刚迈上暮露台,溢漓便迎了上来,笑道:“等你好久,你终于到了。”
乍然忆起几年前同是发生在此的那一幕,我漾了淡淡的笑容在脸上,低声道:“大伙都看着呢,你别表现得太过了。”
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却还是听了我的话,让在一边道:“娘娘请。”
我稳步向那高高在上的尊位走去。嘉宁从位子上跳下,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儿臣恭迎母后。”一干嫔妃将相跟着起身行礼:“参加太后娘娘,娘娘千岁万福!”
我淡然挥手命他们起身,抱了嘉宁早尊位上坐下。眸光微转时却触及了雨棠,或是说,是现在的皇考洵宜人,便向她笑道:“珣宜人近来可好?”
她一袭蓝低雨后海棠纹曳地长裙,打扮得很是艳丽,妆容亦娇雅。却似有些心不在焉,听我问话才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还好。”
我对她心怀愧疚已久,知她初为帝嫔便成先妃的苦楚,是而出言安慰道:“宜人似乎消弱了许多,闲时可要多加保养才是。”
雨棠轻声应着,目光却一直不在我身上。
我轻叹一声,也无心去追究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盈了暖暖的笑在脸上,想溢漓道:“人已到齐了,摄政王,咱们开宴吧。”
他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欠身道:“但凭娘娘做主吧。”
那一笑,让我心旌不由自主地飘荡。也许只有真爱的力量才能使他完全不顾我往日对他的冷淡,甚至是排斥,可是,这当真是错爱了。我向他暗送秋波,给予柔婉一笑,而后扬声道:“今日摄政王做东宴请诸位,哀家也不过是宾客之一,大家可不必拘谨,开宴吧。”
溢漓与我对视一眼,开始了冠冕堂皇的祝词。他兴致极高,灯火照耀下面色红润,身形有如琼树玉立,更似水月观音。
如雪似霜的月色下,殿外恍惚有几株极盛的西府海棠,花色娇红好似出浴美人之面庞,枝条悠然绰约犹如睡梦中所见的下界仙人。那一种朦胧的美,惟有破晓时分隔山岚见明霞堪与之相媲美。
微风在夜莺滴沥的伴随下吹入殿内,浮起千层蝉翼轻纱随风翻转摇曳,带起衣袖翩翩若有若无的打在手背上,却挑不起我沉静如千年古井水一般的心绪。静,当真是静呵,有时候过于静了也是另一种恐怖。
箜篌琴瑟妙美之音充盈在耳,殿内舞姬起舞,然是近乎迷离的美。我无暇估计其它,一心盯着溢漓那沾染了轻薄晚霞的发冠在璀璨灯光下折出炫目的光芒。溢漓呵,我在心里轻念着你的名字,你听到了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何我会这样放不开。分明很清楚害我夫君的逆臣贼子该千刀万剐,却还是对他心怀歉意。
第六十三章。只是当时已惘然(3)
第六十三章。只是当时已惘然(3)
灯辉月明,风露情棉,隐约中一切都是美好。我垂首抚摸着闪烁幽幽宝蓝光辉的袖摆,“山雨欲来风满楼”越是惊天动地的恐怖发生之前就越是平静祥和。也许我不该说“恐怖”,那不过是或早或迟总要升起的光芒罢了。而若要赢得光明,就必得牺牲黑暗。
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那尖利的箭头在一簇簇红香绿玉后被月光照耀着反射出清怜的刺目光芒,一尾一尾的箭翎,幽深的蓝着,扣人心弦。
飞去一个目光,我静静阖上双目。溢漓,这种结局对你对我都是再好不过了。
恬静的旖旎风光被一阵急迅而锐利的风声刺破。沾染了浓重的杀气。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击碎了静谧的月光,我猛地睁开眼,不!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风起,掀起片片海棠零零碎碎地逐个扑向地面,如凝了阴沉的血意,随着骇人大风逐渐蔓延。时间仿佛静止,众人面上不可置信的目光凝结成瞬间。她紧握着直插心脏的利剑慢慢滑落在地,一张俏脸苍白若雪。发鬓散落,珠翠四散滚开,洒了一地皆是,剔透晶莹刺的睁不开眼。
溢漓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睁着他面前奄奄一息的人惊得动也不动。我一步一个趔趄地扑上去,失声唤道:“雨棠——”
她原本如樱桃一般红嫩的嘴唇渐次泛了苍白,向着我缓缓摇头:“娘娘,兰陵王不可以死……不可以……”
我近乎失常地冷笑:“你很在意他?”抬头瞪着目瞪口呆的溢漓:“雨棠你喜欢他?!”
她吃力地翻转过身。我知道,只要她微微一动心口便会痛得要死。抓住溢漓的袍角,似乎是自嘲地道:“妾有心,郎却无意。”
在场诸人到此时方才回过神来,一叠声叫着捉住刺客。溢漓在一片慌乱下慢慢蹲下身,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正眼看雨棠:“你?喜欢本王?甘愿为本王而死?”
“即便是为王爷死一百次……雨棠也愿意。”她低语哝哝道,忙乱的伸手去抓溢漓的手。不可抑制地放声大笑起来。那是雨棠啊!跟了我半辈子的雨棠!这么多年来我竟没有发觉她对完颜溢漓的爱慕之情!甘愿为他死一百次的爱慕!是她自己厌食的太好,还是我太过愚蠢?直到她为我做了霖漓的妃,直到霖漓去后近一年,我对此事都不曾有过丝毫的觉察!“你何以这样傻呢!雨棠!何以如此?”我毅然起身负手背对着她,冷冷道。
“雨棠情愿这样傻。”她目不转睛地对心上人深深凝视:“如果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在死前向……向王爷一吐心事……雨棠无所谓是生是死。”我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希冀:“王……王爷,您可愿听雨棠讲几句话?”
溢漓大有悲戚之意:“你说,我听着。”
她在笑,即使我背对着她也知道她在笑,那笑容中包含的是无可匹敌的满足与幸福感,那样强的感染力,足以令上天为之动容。
“王爷也许早已不记得……八年前我们在……京都巧缘珠宝行门前相遇。”她大声地喘着气,生命濒临终止,却仍是用最后一份力量支撑着自己:“从那一天起,雨棠就已经……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王爷……八年来,这份感情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雨棠可以步入似海的深宫,可以远离自己最爱的人……也可以成为别人的姬妾,然而……王爷要知道,雨棠此生除了您以外……不会移情在任何人身上。”我从她的声音中听得出她在与死亡做着拼死斗争,也明白那是一种怎么样坚定的信念。她对溢漓的爱,丝毫不比我之与霖漓稀薄半分。或者说,她比我可悲许多,哪怕我命再苦也有过与心爱之人共度的美好时光永远弥留在记忆最隐秘的一隅中,而她,穷其一生,也只是旁人的妾。“雨棠知道王爷心里爱的是我家小姐……”她越来越虚弱下去,“王爷除了小姐以外再不会有意于任何女子……所以雨棠不会向王爷索要您的爱……您有您爱的权力,雨棠也有……所以,雨棠选择的示爱的方式就是不打扰王爷的追求,我只一个人默默喜欢您罢了……”语似呢喃,她是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我明知她的人生也许会就此终结,却还是狠下心没有回头,不去看她一眼。雨棠你可以糊涂,我却不可以!“王爷,雨棠想叫您一声‘溢漓’可以吗……溢漓,雨棠此生此世最想对您说这一句话,您……您要听好了……溢漓……我爱……”
声音戛然而止,殿中顿时静的如无人一般。我迅速地转过头,大声喊着:“雨棠——”
“雨棠!”溢漓抱着她痛哭不止。她,这样就算是死了么?我的雨棠!她连话都没有留给我一句便死了!在她心中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完颜溢漓!天啊!为什么要我时至今日才明白这些?为什么上天总是喜欢在刹那间揭开所神秘的面纱,以一种残酷的手法?!
溢漓的哭绝对出自真心,或许他亦从不知道有一个女子这样痴情的爱他一生、甚至为他而死,他被那女子的真情感动了。他的泪中有着真性情,那泪,代表着他决不是一个冷心冷肺冷血的十足恶人。面对此情此景此人,我实在不忍下手,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没有选择!此时若不下手,今后便再没有机会了!
“摄政王——”我悠闲地弹着指甲:“哀家问你,你可知罪么?”
他蓦然回首,依旧是泪眼朦胧,惊诧道:“柔儿……你说什么?”
“柔儿?”我冷笑着走下阶去,唤道:“礼部尚书大人!”元弘连忙听喻。我冷冷道:“上书大人,您说说,亲王直呼太后名讳该当何罪啊?”
他颤抖着抬头扫了溢漓一眼,低声道:“禀太后,这是……大逆不道之罪。”
“你说什么?哀家没听清楚!”我放大了声音,一并扫视着重臣道:“请你大声一点,尚书大人,大声地再说一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你的话!”
“兰陵摄政王大逆不道!”他奋力一声大喊,声音在空旷的暮露台中回旋萦绕,而他整个人却是颤巍巍地跌倒在地。
我毫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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